第66章:威脅
作者:
彊疆 更新:2016-09-29 17:24 字?jǐn)?shù):3084
第66章、威脅
三天后的一個上午,艷冰正在辦公室同我們商量第二輪競選的事,萬子豪帶著夫人溫夢嬌進(jìn)來了,他倆一見到艷冰,就爭著說得沒完沒了。溫夢嬌說,艷冰在萬豪公司的時候,為著她丈夫的事業(yè)吃盡了苦頭,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瞎猜亂想,還邀人打了“冷總”,現(xiàn)在真是后悔極了。說著,那兩只臃腫的熊貓眼里還擠出了幾滴淚水。萬子豪說得更是感人,他說這些年,艷冰為他公司的付出太多,可得到的實(shí)在太少,尤其是他萬子豪,只顧把精力放在公司的發(fā)展上,完全忽視了對艷冰經(jīng)商的指點(diǎn),致使艷冰這些年在萬豪公司什么也沒學(xué)到!說著說著,萬子豪話鋒一轉(zhuǎn),就說到這次請艷冰回公司,一定要從頭開始,好好教艷冰今后在市場競爭中如何去拼搏,如何去奮發(fā)……
艷冰就是那么好蒙的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萬子豪這次來的意圖,我們清楚,艷冰更清楚:一是要請艷冰回萬豪公司幫萬子豪競選攻關(guān);二是挖走艷冰,從根本上拆了我競選人大代表的墻腳!艷冰拒絕了,拒絕得很委婉。她說她很感謝萬總,說這些年在萬豪公司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還接連打了兩個比方,比方做生意先做人,比方在競爭中要學(xué)會卡位……最后就說到她的佛光酒樓,說出了她對這酒樓未來的構(gòu)想和設(shè)計……并為這次不能再回萬豪公司而向萬子豪表示了深深的歉意和最崇高的敬意,之后又說:“萬總,我現(xiàn)在真的離不開佛光酒樓了,你看我這酒樓的生意正紅火,人手正緊張,你不是教育過我,說有了好生意,不能有絲毫的松懈,還引用了那句‘逆水行舟用力撐,一篙松勁退千尋’的詩,鼓勵我努力奮發(fā),現(xiàn)在正是有這樣的機(jī)會了,我怎能此時離開酒樓不管呢?萬總,我想,你一定會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萬子豪是何等人,還聽不出艷冰話中意思?那天,他和夫人見艷冰已無再回萬豪公司的可能,只得說了些遺憾的話。臨出門,還特意看了看門柱上那幅楹聯(lián),點(diǎn)頭叮囑艷冰:“冷經(jīng)理,你這佛光酒樓前途無量!你一定得好好經(jīng)營,好好經(jīng)營!”說完,就同夫人鉆進(jìn)了寶馬。
第二天上午,我處理完家政公司的事務(wù),正準(zhǔn)備去佛光酒樓,剛出電梯,就見聶妍背只佩著金鏈的精致皮包站在樓下。
她這天穿著一件沒有紐胸扣的純白皮草上衣,內(nèi)襯一件材質(zhì)輕薄的絲綢軟尼,可能是為顯示自己的華貴,竟不顧這是剛?cè)氪旱募竟?jié),七分袖將她那白皙的手臂袒露在外,更讓人感覺到她的**無限……
“怎么?沒想到吧?”可能是見我有些吃驚,她將背包拂向身后,單手叉腰,怪怪地笑著問我。
“真夠早的!闭f著,我就推出樓道里的追夢鳥,剛跨上,就感覺車后彈了一下,回頭看,聶妍早已跨到追夢鳥的后座上了。
“你上來干嗎?”我捏住車剎,問。
“你干嗎我就干嗎。”
“我去佛光酒樓!”我知道聶妍不會見艷冰,故意這樣說。
“那就坐一段再說!闭f著,她一手緊緊抓住我腰部的外衣,一手將那敞開的皮草上衣的衣褊向胸前拉了拉,見車已啟動,問我:“冷艷冰不是在鄉(xiāng)下嗎?怎么回來了?”
“這關(guān)你的事嗎?”車在奔馳,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實(shí)話。
“當(dāng)然關(guān)我的事嘍!”
我知道她要說什么,懶得理睬,只一心飆車。
“開這么快干嗎?想摔死我呀?”聶妍已用雙手死死揪住我腰部的外衣。
我身后的衣褊吹得“撲撲”作響。
我飆著“S”狀穿行在街道車的洪流中。
“這次選舉,你一定不能聽她的!甭欏]被我的飆車而停止她的說話,“你要是聽了她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這個還是當(dāng)年那個母老虎樣的話語,我心中頓時躥出一團(tuán)火苗,說:“你以為你是誰呀?還有權(quán)力來管我嗎?”
聶妍冷冷一笑,說:“吭,我雖然沒有權(quán)力管你,但我會有辦法來對付你!”停了一下,又說:“知道嗎?我就要和沙總結(jié)婚了。”
。磕苡羞@事?我原以為聶妍與沙包做那茍且之事,只是為了金錢,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要結(jié)婚!就又想到那位副省長,問:“那,那你與省里那位……”
聶妍 “哈哈”一笑,說:“你是問那位副省長?這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是他的‘附加質(zhì)’,也不是正式的!
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真能說得出口!
我又問:“那你愛沙包什么?是愛上他的錢,還是……”
聶妍毫不掩飾地說:“愛他就要當(dāng)上人大代表了,有說話權(quán)了,就愛他這個!”
。坑忠粋“官迷”!
唉,我原以為只有冷家人才是“權(quán)欲狂”,沒想到這世上無獨(dú)有偶,聶妍竟也是個配對的!唉,我們清風(fēng)寨怎么啦?為什么其它不出,盡出些“官迷”,“權(quán)欲狂”呢?連這個八代不連宗的聶妍怎么也變得像冷家人了呢?
我想到艷冰已托“內(nèi)鬼”向司法部門投遞揭發(fā)材料的事,心想:沙包很快就要吃“八大兩”了,還能當(dāng)人大代表?你聶妍這個時候同他結(jié)婚,那不是瘟豬找水喝——找死!但這話不能說,只得稍稍放慢車速,重重挖苦聶妍一句:“為一個話語權(quán),不惜嫁給一個大出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就不怕老牛吃嫩草的瘋狂嗎?”
“有了話語權(quán),還怕什么?你這個豬頭腦!”我的后腳跟就被狠狠踢蹬了幾下。
面對又一個權(quán)欲狂,我只能將厭惡化作發(fā)泄,于是狠擰一下調(diào)速器,讓追夢鳥“嗚”地狂飆起來,震得我和聶妍在座位上“砰”地蹦彈起來!
“怎么?吃醋啦?想報復(fù)?”說著,聶妍死死抱住我的腰桿。
我仍在飆車,我要用速猛的車速來懲罰這個女人!
可能是見我不回答,聶妍又踢著我的后腳跟,大聲問:“別裝著沒聽見!告訴你,我這次所以要和沙總閃婚,就是要表明,在這次人大代表的競選中,我要全力支持沙總競選成功!”
我一陣惡心,不得不回?fù)簦骸翱,一個下三爛的人,也想助人家競選成功?”
如果是放在聶妍還沒同我離婚的那些日子,聽我說了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暴跳如雷,一定會立即揪住我的衣領(lǐng)不依不饒;現(xiàn)在盡管不是夫妻,但我這話也確實(shí)夠損,她能不一怒之下將我大罵一頓,而后再賭氣下車離去!但沒有。她聽了這話后,只是冷冷一笑,隨即將身體緊緊貼近我,故意嗲著腔調(diào)說:“寧嘯,何必說得這么難聽呢?沙總說了,只要你能退出這次競選,他會給你很多好處的!”
“好處?什么好處?”
“那看你需要什么樣的好處嘍。”說著,她又故意將胸前皮草衣褊往兩邊拉了拉,將那對溫?zé)岬娜崛崆蛟谖冶臣股洗炅舜,嗲著說:“金錢,女人,工程雙包……都行!寧嘯,依我看,人還是講求實(shí)惠點(diǎn)好,就要金錢吧!”
“金錢?給多少金錢?”我明白了聶妍這次來的目的,故意裝著極感興趣地問。
“當(dāng)然不會少了這個!”說著,聶妍將兩手從我的腋間伸到前面,用兩根指頭橫豎擺了個“十”字。
“還要加呀?”我鄙夷地問了一句。
“怎么是加?是十萬!”說著,聶妍一個勁地拍打著我的肩膀,大聲叫著:“停!停下!”
我以為她要下車,立即捏住車剎。
誰知她在車后磨蹭了一陣,從那棕色皮包中拿出厚厚幾扎鈔票,拍到我大腿上,說: “這總行吧!”
我回頭看了看,問:“還有加嗎?”
她又像當(dāng)年樣,狠狠瞪了我一眼,說:“呂寧嘯啊呂寧嘯,這些年大錢掙多了,也把你的心撐大了,十萬塊錢還少嗎?抵得上一個微小企業(yè)一年的盈利哩!”
“少了一百萬免談!”說著,我將那幾扎鈔票拍到她大腿上。
“寧嘯,你真能獅子大張口呀!這還算少嗎?”說著,聶妍將下巴伸過來,墮在我的肩上,說:“寧嘯,讓我做一回主吧,十萬,就這么定了。啊?”又把那幾扎鈔票塞回到我大腿上。
憑我第六感官,已知聶妍是在真心求我。
我重新將那些鈔票退回,說:“佛光酒樓就在前面,你是否跟我一道去見冷總?”
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事。聶妍向我翻了翻白眼,問:“鐵心了?”
“廢話!”
“好,那就走著瞧吧!”
聶妍見已無回旋余地,只得將幾扎鈔票裝進(jìn)皮包,雙手將皮草大衣向胸前一裹,下車走了,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還回身用手向我點(diǎn)了點(diǎn)。
就在這天晚上,我又接到萬子豪老婆溫夢嬌在QQ上發(fā)來的短信,明確要我退出這次競選,說要不然,她就會把我利用做家政的機(jī)會,對她進(jìn)行**的事向人大代表選舉辦公室反映!
天啦!有這回事嗎?這不是明顯在要挾嗎?我后悔了,后悔當(dāng)初沒能用手機(jī)錄下那**女人**我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