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6)堅守陣地
作者:
極限 更新:2016-10-24 23:56 字數(shù):1620
覃丹紅也嘻嘻傻笑。
我給你背一首汪國真的詩,好嗎?劉河問。
好啊。覃丹紅說。背哪首好呢?
隨便吧。覃丹紅說,什么都行,我都喜歡。
《也許》吧?劉河說,對,就《也許》。
也許
也許,永遠沒有那一天
前程如朝霞般絢爛
也許,永遠沒有那一天
成功如燈火般輝煌
也許,只能是這樣
攀援卻達不到峰頂
也許,只能是這樣
奔流卻掀不起波浪
也許,我們能給予你的
只有一顆
飽經(jīng)滄桑的心
和滿臉風霜
什么意思?覃丹紅問,詩里說什么?
沒什么,就一首詩嘛。劉河說。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覃丹紅說,轉(zhuǎn)過臉去,有點不高興了。
哪里,你是我妹,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劉河說。
那你再抱我一下啊。說著,轉(zhuǎn)身一下抱住了劉河。
別這樣,妹,別鬧了。劉河讓她就這樣抱著。見劉河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覃丹紅就想有動作了。
劉河說,別這樣,妹,我再給你背一首汪國真的詩吧?
算了,不背了。覃丹紅起身,整理了一下弄皺的毛線衣,猛然吻了一下劉河后說,我下去了,低著頭便出門去了。
望著覃丹紅失望離去的情景,劉河不住地搖頭嘆息。
覃丹紅下得樓梯來,看見阿爸阿媽正坐在廳堂沙發(fā)上看電視,便鼓著臉,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fā)上。覃文起身來到電視機前伸手把音量調(diào)到最低。
你哥睡了嗎?覃文問。
還沒有,他說翻一下書就睡。覃丹紅說。
讓你哥守礦場,我是想給他知道我們信任他,把他當家人看待。覃文憂心忡忡地說,我就怕他多心。
你得想辦法讓他知道,我們不是讓他利用假期給我們打工。張為梅嘆了口氣說,要是讓他多心,我們心里也難過。
他會理解的。覃丹紅說,阿爸阿媽,你們放心好了。
聽到覃丹紅這么一說,覃文緊鎖的眉結(jié)舒展開了。
阿偉和阿花割結(jié)婚證了嗎?張為梅問道。
還沒有。覃丹紅說,他們也是等畢業(yè)后再割。我們約定一起上鄉(xiāng)政府割。
能不能一起,得選個吉日才行。覃文說。
到時候,請先生選個都合你們雙方的吉日就行了。張為梅說。
阿偉真有福氣,怪不得他那么賣命拉礦。覃文說,有幾回,他阿爸跟車來到礦場,逢人便說他的大學生媳婦。我心里直發(fā)笑,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他曾漢良就到處宣揚。那回,他拿報紙來,象報紙販子一樣,四處游說,他的大學生媳婦寫文章登在報上啦,還指著報紙說,你們看,白紙黑字的,樊花,我媳婦的大名,看清楚了沒有?我也指著報紙上阿河的大名說,劉河,看清楚了沒有?我的養(yǎng)子加女婿。弄得曾漢良一個大紅臉,象下蛋的母雞。
阿爸,看你說的,猴尾巴都翹起來了。覃丹紅說。
那還用說,我高興。覃文說,今年清明節(jié)掃族眾祖墳,請阿河請假回來,我們族里有哪個象他?
阿爸,看你吹牛皮不交稅似的,哪有岳父幫女兒夸女婿的?覃丹紅說,我都替你害羞。
讓他夸吧,只要他高興就行。張為梅笑道,這是好事,又不是丑事。
丹紅,我得提醒你一句。覃文說,你白天上礦場,晚上得回家。別讓人家說你的閑話,往我臉上抹黑鍋巴。
阿爸,阿河都快畢業(yè)了,大學生都能在校外租房**了。覃丹紅努著臉說,目光里流露出不滿的光澤。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你又不是大學生。張為梅說,我就你一個閨女,我不想讓人家說我們覃家的閑話。
好好好!阿媽,我聽你就是了。覃丹紅很不情愿地咕噥道,阿河從小都住我們家了,還怕人家說閑話,真是的。
覃文說,你別不高興。這都是為你好,你看人家阿剛和阿花,不是私下里有婚約,對外還是稱養(yǎng)父呢?你叫阿河做哥,這就對啦。
他們那是在演戲,障眼法。覃丹紅說,我不會演戲,也不想演下去了。
不想演也得演!覃文說,這叫什么話呀,不說了,我也弄糊涂了。
人家是有家教。張為梅說,哪象有的閨女,小學剛畢業(yè)就懂得去找男人睡。
媽,看你說的,多難聽!覃丹紅捂著耳朵說。
難聽就難聽。她們都不怕羞,你就替他們羞?張為梅說,你懂得羞,我也就放心了。
得啦,阿媽,看你嘮叨的象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覃丹紅說。
覃丹紅雖然止住了話題,口頭上也接受了父母的提醒,可是心里頭卻是十二分的不答應。她總是想,人家大學生都能到校外租房**過家家了,我和自己的末婚夫同住家里,卻不能同鋪,這怎么行?
不行!覃丹紅對自己說,我得想辦法。
夜幕降臨了,窗外黑黑一團,但屋內(nèi)燈光明亮,一切都顯得那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