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4)大年初一
作者:極限      更新:2016-10-28 08:29      字數:1649
    好涼!覃丹紅深深地感覺到,她服了,不再吭聲。她無法理解,都成了未婚夫妻了,為什么就不能親熱呢?哥又怎么樣?人家是親哥還可以**呢,何況又不是親哥?哥他根本不愛我。覃丹紅想,他根本不想和我過日子。這么想著,覃丹紅感到全身涼了,覺得這次春節(jié)過得是多么的凄涼。

    可不管怎么樣,春節(jié)還是很快的到來了。

    大年初一。曲流村籠罩在一片吉祥的氣氛中,天空彌漫著鞭炮的硝酸藥味,各家各戶的門前都灑滿了一圈紅紙屑。村民們的臉上都掛起了笑容,見面都道聲恭喜發(fā)財,中六合大彩,說些吉利的話。

    大年初一這一天,劉河和覃丹紅決定不去走親拜年,而是到礦場去添彩,然后等待曾剛偉和樊花一起開摩托車去兜風。

    日頭剛爬上山嘴,覃丹紅開著摩托車把劉河帶到了礦場。劉河和覃丹紅把鐵門和房門打開后,劉河從摩托車上取下兩盒鞭炮。

    劉河把鞭炮的紅低剝開,把原先成圈狀的炮仗松開掛在鐵門的鐵桿上,紅紅的,擺成了一條紅蛇。

    一陣子的噼噼叭叭聲后,濃濃的硝酸味還沒有消去,鐵門前已經灑滿了紅花花的紅色碎紙屑。鞭炮聲振醒了礦場的山野,山弄間山間回應,連成一片。

    在鐵門前的鞭炮還在然燒時,劉河又跑到房屋門口燃響了另一盒鞭炮。噼噼叭叭的,濃煙已騰散,可回聲卻還隱約在山間回響。

    劉河和覃丹紅正要回屋,一陣卟卟卟的摩托車車聲沿著簡易公路由遠而近。

    劉河和覃丹紅都會意地站在門口等待,等摩托車駛到鐵門前停下,車手和坐在車尾的人摘下盔帽,劉河才看清,曾剛偉和樊花真的來了。車尾上還綁著一個紙箱。

    恭喜發(fā)財!劉河首先道出了大年初一該說的吉利話。

    恭喜你們新年添丁發(fā)財!曾剛偉也笑呵呵地祝福。

    覃丹紅笑嘻嘻跑去過,摟住樊花說,阿花姐,祝你新年稱心如意,大學畢業(yè)找到好的單位。

    謝謝!樊花笑道,我也恭喜你們!

    看著樊花蒼白的臉上只是堆上一絲勉強的笑紋,劉河的眉頭跳動了幾下,預感到事情有點不妙,可他還是熱情地邀請曾剛偉他們進屋,說要生火炭。

    曾剛偉忙攔住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們要去看熱鬧的。等下先去給覃老板拜年,然后去大龍湖,那里舉行山歌比賽,聽說經費都是覃老板出的。

    好呵,我們一起去。覃丹紅高興得拍手道。

    樊花說,阿剛,你帶丹紅先走,到村口等我們,我有個事跟劉河說。

    行!曾剛偉招呼覃丹紅說,上車吧。

    覃丹紅拿眼光征求劉河的意見。劉河點點頭笑道,好吧,你們先走。

    曾剛偉帶上覃丹紅先走了。

    樊花,有什么事,說吧,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有心事。

    樊花看了看劉河,欲言又止,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愁云。

    說吧,別悶在心里。劉河說。

    樊花把投向山上的目光收回來,愁郁的眼神注視著劉河一下又轉向別處,重重嘆了一口氣說,我完了。

    你什么完了?你可別嚇唬我,大年初一的說這種話不吉利。

    本來這事就不是好事。樊花不假思索地說,臉上的愁云更濃了。

    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

    我失敗了。樊花說,全線崩潰。

    劉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但他仍故作鎮(zhèn)定,等待樊花往下說。

    山洪暴發(fā),我無法抵擋。樊花說。

    劉河仍一聲不吭。

    在學校里,我們曾為堅守這塊圣地努力過,自豪過,可現在,我輸了。樊花說。

    劉河點點頭說,我能理解。

    這幾天,曾剛偉總在我耳邊嘮叨說,過半年,我就畢業(yè)了,他已等了這么多年,不能再等了。大年夜那晚,他……樊花重重嘆了口氣,便不說了。

    你給他啦?劉河瞪圓了雙眼,緊盯著樊花問。

    樊花點點頭,又重重嘆氣道,他硬要了,我給了他,全給了他。

    今天不該談這個。劉河臉色很蒼白,他搖頭說,你不該告訴我。

    是我不對,可我心里憋得慌。

    我理解。劉河說,你打算怎么辦?

    樊花搖搖頭,嘆口氣說,我不知道。

    你恨他嗎?劉河問。

    有點。是他毀了我。樊花說,我不能原諒他!

    不要這么想。你是他的未婚妻,遲早會要走這一步的。

    可我不想這么早。你知道,我看重這個。

    劉河又點點頭說,我知道。想開一點吧,就當是到校外租房**,試婚吧。

    你好象也不那么在乎了?樊花說,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丹紅了嗎?

    沒有!劉河說,至少到今天,還沒有,可我也說不準,也許明天后天會有。

    樊花一臉的苦相,她一聲不吭,只是不住地搖頭。

    想開一點吧。多替剛偉想想。劉河說,答應我,不干蠢事?

    樊花只是點頭,不吭聲。

    上車吧。劉河說,就當沒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