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fēng)云剛關(guān)上門，電梯就到了，出來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看莫風(fēng)云站在門口扣襯衫紐扣，滿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力敲周凌家的門。

    “來了，來了，有本事走了就別回來�。　遍T里傳來周凌的聲音。

    很快，門開了，周凌穿著睡衣，酥胸半露。

    門口不見莫風(fēng)云，只有一個臉色難看的老太太。周凌花容失色：“媽，您怎么來了？”

    “哼，我要再不來，估計這個房子都要被你偷偷賣了吧？”老太太一臉怒氣，進門就抽抽鼻子，到處亂嗅。

    “媽，您說什么呢？”周凌的聲音聽起來就沒有底氣。

    “你說我說什么呢？這才幾點你就睡覺啦？今天不上班？”

    “今天我生日，所以就休息了，這幾天太累了！”

    “大學(xué)教教書有多累？剛才出去那男的是誰？”

    “哪有男的呀？”周凌想捉賊捉贓，捉奸捉雙，莫風(fēng)云都走了，就算你老太太這么巧看到有人從我屋出去，沒捉奸在床就沒有證據(jù)，我來個死不認賬，縱是閻王爺也沒有辦法……

    沒想到老太太精明呢，直接訛詐了：“別抵賴了，我一出電梯就看到他從你家出來，出了門了襯衫扣子都沒扣好！”

    “媽，您肯定看錯了，鄰居家的吧？我家就我一個人！”周凌還心存僥幸。

    “好，就算我老眼昏花了，那么你剛才說‘有本事走了就別回來’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有那么老了嗎？從電梯口到你家門口也就一兩米吧，我在2米以內(nèi)都視物不清了嗎？”老太太繼續(xù)訛詐。

    周凌無言了。婆婆是個退休的眼科醫(yī)生，她可不敢跟她談視力問題。

    周凌的默認驗證了老太太的猜測，老太太頃刻間氣的滿臉通紅。她怒氣沖沖地走進臥室，一眼看到床頭柜上狼藉的蛋糕。再看看另一邊的床頭柜，上面有3只杜蕾斯的包裝袋。

    要說這老太太也真精明，拿出手機就拍照，拍完了對著周凌又拍了一張，嚇得周凌趕緊捂著臉，但是衣不蔽體的樣子被老太太拍個正著。

    老太太拍完照，回到客廳坐下，喝令周凌也坐下。

    周凌抱著肩膀說：“我去穿下衣服！”

    “穿衣服？剛才那個男的到門外了衣服都沒穿好呢，你現(xiàn)在就想穿衣服啦？冷嗎？有多冷？兩手放下來，凍不死你，你再冷沒有我心寒！”老太太面若冰霜，聲色俱厲。

    周凌心里一激靈，感覺更冷了。但是又不敢再抱著肩膀，只得坐在老太太身邊瑟瑟發(fā)抖。

    “老實交代吧，到底怎么回事�！崩咸�太因為氣極了，嘴唇不自主的翕動。

    周凌不說話。

    老太太站起來，狠狠給了周凌一個耳光：“娼婦，說呀？有什么不敢說的？自己做下的丑事還怕告訴人？快說，我要將你的口供錄下來，讓你們周家的人看看，看看他們養(yǎng)了個什么東西！還大學(xué)老師呢，表面假裝斯文，一肚子男盜女娼！你們周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快說！”老太太說完又給了周凌一記耳光。

    周凌的心里萬馬奔騰……婆婆平時不到她家來的，即使要來也是雙休日白天過來看看。最近婆婆說要出門義診一個月，沒想到這才半個月不到，老太太就出現(xiàn)在她家里了。周凌想，事已至此，她跟莫風(fēng)云長期在一起鬼混的宏圖大計是不可能繼續(xù)了，與其受辱，不如勇敢面對。

    主意打定，周凌站起來，準備回房間穿衣服。

    “干什么去？”老太太一把拽住她的睡衣。

    周凌甩開老太太，進了臥室，反鎖了門。

    老太太氣的抓狂，使勁敲門踢門大喊大叫。

    過了一會，門開了。周凌換好了衣服，還收拾了一個大行李箱。

    “對不起，媽，我們無緣再做一家人了。錯誤是我犯下的，我一個人承擔(dān)。箱子里都是我自己的衣服，這個房子是你們家買的，現(xiàn)在物歸原主；我們共同的存款我一分不要，等你兒子回來，我就和他辦手續(xù)�！�

    周凌的冷靜倒讓老太太一下子慌了神……

    兒子老大不小了，才找到了周凌。兩家也算門當(dāng)戶對，周凌平時表現(xiàn)倒不錯。這真要離了婚，兒子再要找一個長相、學(xué)歷、家世都和周凌差不多的人還真不容易！

    但是如果不離婚，兒子就吃啞巴虧了。這女人為了保護那個男的，死活不說，證明以后她也不會改邪歸正！老太太一輩子有個性，這回想了想，決定替兒子做回主：“這件事情你是過錯方，我都拍有證據(jù)。等我兒子回來，你們或者協(xié)議離婚，或者法庭見吧！”

    周凌將家里的鑰匙交給老太太，拖著箱子就走了。

    進了電梯，周凌的眼淚流下來。她突然覺得好孤單，竟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可是明明是她自己決定凈身出戶的呀！

    周凌想想，給莫風(fēng)云打電話，結(jié)果電話關(guān)機了。

    無奈的周凌只得回到地下車庫，將車開出來，漫無目的地在市里轉(zhuǎn)圈，竟然不知不覺轉(zhuǎn)到了莫家別墅。

    她將車停在院墻外面，放平了座椅，打算先睡會。今天跟莫風(fēng)云折騰了一天，真的困。

    莫風(fēng)云到家的時候，一家老小正在吃晚飯。因為江江的緣故，家里的氛圍格外溫馨，老遠就聽到笑聲不斷。

    “江江！”莫風(fēng)云進門先逗孩子，以此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

    “爸爸！”江江一見莫風(fēng)云，竟然就伸出了小手要他抱。

    當(dāng)真是父子連心��！齊萌萌暗自感慨。

    本來齊萌萌打算晚上跟莫風(fēng)云算賬的，現(xiàn)在看到他們父子兩人的親熱勁，齊萌萌的心又軟了。

    徐阿姨給莫風(fēng)云拿來了碗筷。

    “吃飯吧！”齊萌萌說，一邊將江江抱回兒童椅上。

    兒童椅放在齊萌萌和莫風(fēng)云座位的中間，老莫夫婦坐在對面，老兩口一邊吃一邊逗孫子，滿臉笑容彰顯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齊萌萌專心喂江江，臉上是滿滿的母愛和溫情。

    莫風(fēng)云看著眼前這一切，一絲羞愧蒙上了心頭。

    吃完飯，老莫夫婦照例出門走走。

    齊萌萌也推著江江跟老莫夫婦一起出門。江江看見要出去玩了，高興的手舞足蹈。

    “咦，這誰的車呀，怎么停我們家外面？”莫太太看見周凌的車，咕噥了一句。

    齊萌萌已經(jīng)認出是周凌的車，她沒有說話，只是大聲朝門里喊：“風(fēng)云，你跟我們一起吧，我們帶兒子去散步！”

    “來了，來了！”莫風(fēng)云正愁齊萌萌不睬他，一聽呼喚，趕緊三步并作兩步就出來了。

    “萌萌，不用推車吧，江江已經(jīng)會走了，我們攙著他，多走走對孩子好�！�

    “小家伙懶呢，走一會他就要求抱抱了�！�

    “有我呢！”莫風(fēng)云將江江抱出推車，齊萌萌將推車推回院子里。兩個人一人牽著孩子一只手，江江開心地走起來，嘰嘰哇哇地又笑又叫。

    “風(fēng)云，你媽媽說江江現(xiàn)在跟你小時候超級像，說你小時候也可愛的很！”齊萌萌開始沒話找話了。

    “那是，我現(xiàn)在難道不可愛了嗎，老婆？”莫風(fēng)云心有靈犀，順著齊萌萌的思路配合的很默契。

    “風(fēng)云，我也想過了，做試管嬰兒太痛苦，我們不如齊心協(xié)力將江江撫養(yǎng)長大，培養(yǎng)成才！”

    “可是……”莫風(fēng)云欲言又止。

    “別擔(dān)心，江離跟我說了，她愿意將江江交給我們撫養(yǎng)，她說她相信我會是個好母親！你就更不用說了，江離說你專一，重感情，再說江江是你的親兒子，你肯定會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世上有兩種女人，第一種是笨的，第二種是聰明的。笨女人發(fā)現(xiàn)丈夫出軌以后，會大哭大鬧，不但鬧的家里雞犬不寧，還鬧的女方寢食難安，更有甚者會鬧的天下皆知，讓丈夫顏面盡失。最后男人都會從無理變得有理，毫不猶豫甩了這個笨女人！

    聰明女人就不一樣了，一旦丈夫出軌，她會首先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了，然后先修身養(yǎng)性，讓自己外在更加悅目，內(nèi)在更加悅心，然后對丈夫已經(jīng)犯下的錯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難得糊涂。這么一來，男人不但不會舊疾重犯，還會格外疼惜自己的女人。

    齊萌萌聰明如此，自然是第二種女人！

    莫風(fēng)云明白了齊萌萌話里的意思，也就對白天發(fā)生的事情絕口不提。他暗下決心，跟周凌保持距離，為自己好，也為周凌好。

    但是莫風(fēng)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在周凌家門口碰到的老太太是周凌的婆婆；也不知道周凌已經(jīng)和婆婆攤牌，準備凈身出戶；更不知道周凌此刻就在門口的車里，被齊萌萌的叫聲驚醒后，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甜甜蜜蜜散步。

    莫風(fēng)云從來沒見過周凌開車，每次跟周凌出去，或者周凌來家里吃飯，都是他順道接送。他怎么也沒想到，周凌會在他們的事情暴露以后來他家里。他也不知道周凌有一次來送中秋禮，家里就徐阿姨和齊萌萌在，齊萌萌送周凌出門時，就記住了周凌的車牌號。

    “風(fēng)云！”周凌也不知道齊萌萌記憶力這么好，早就看出了她的車，才故意喊莫風(fēng)云一起散步，好讓她沒有可趁之機。她本不想這時候現(xiàn)身，但是看到莫風(fēng)云表現(xiàn)的那么體貼溫柔，她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下了車叫住莫風(fēng)云。

    莫風(fēng)云一聽聲音，就驚的腿發(fā)軟。

    “喲，周凌來啦，”齊萌萌看看莫風(fēng)云，微笑著用眼神鼓勵他，“我們一起過去打個招呼�！�

    莫風(fēng)云看看齊萌萌，有些臉熱心跳。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偷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內(nèi)心一陣兵荒馬亂，十分狼狽。

    齊萌萌讓莫風(fēng)云抱著江江一起走過去：“周凌，晚飯吃了嗎？”

    “噢，嫂子，吃過了！”

    “江江，來，叫姑姑！”齊萌萌握著江江的手，一邊指著周凌說，“江江，叫，姑-姑，姑姑�！�

    “姑姑！”小江江居然叫的很清楚！

    “哎，江江真乖！”周凌心不在焉地碰了下江江的臉蛋。

    齊萌萌又說：“江江，跟姑姑飛吻。”

    江江抬起小手，在嘴巴上啵了一下，再伸到周凌面前。

    齊萌萌這時才問周凌：“這么晚了，過來有事嗎？我們一家三口難得出門散個步，你看江江高興的！結(jié)果還沒開始呢，就被你這姑姑給攪了。妹子，有事明天再談唄，好不好？風(fēng)云難得陪孩子一個晚上。再說，你搞教育的，應(yīng)該明白，作為父親，是不應(yīng)該缺席兒子成長的每一步的。風(fēng)云這半年來可是經(jīng)常缺席了，你可不能讓你風(fēng)云哥成為一個被人唾棄的父親！”

    齊萌萌話說到這個份上，雖然一句指責(zé)周凌的話都沒有，但是周凌心里還是明白了，齊萌萌對于她和莫風(fēng)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已經(jīng)了解了個大概。之所以不明說是給她給莫風(fēng)云改過的機會。

    同時，周凌心里還明白，不管自己是有多愛莫風(fēng)云，在齊萌萌面前，在江江面前，自己永遠是理虧的一方。這事就是讓莫家二老知道了，讓伯父知道了，他們也不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思忖片刻，周凌努力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嫂子，本來是來問問你們那批貨的進度的，那個朋友擔(dān)心完不成要賠錢。既然你們散步，那就不打擾了！”

    齊萌萌一聽周凌這么說，心想，正好沒機會就這事找莫風(fēng)云說道說道呢，趕緊借坡下驢：“妹子，說到這批校服，你可能還不清楚，風(fēng)云為了你的朋友，已經(jīng)跟江天撕破了臉皮。就算你不是業(yè)內(nèi)人士，我想你也應(yīng)該明白，風(fēng)云這么做是得不償失的。沒有江天就沒有今天的莫氏，風(fēng)云在江天需要的時候撂挑子，不但不仁，更不義。不過誰讓你是我們的妹妹呢，所以就算風(fēng)云的決定是錯誤的，我也不怪他！妹子你就放心吧，相信我們工廠的生產(chǎn)能力！放心回去睡一覺，明天醒來又是一個新開始！江江，來，跟姑姑拜拜！”

    江江朝周凌招招小手。

    “江江，拜拜！”周凌跟江江揮手，上了車！

    “妹子，慢點開，回去好好休息！”齊萌萌笑容可掬。

    周凌笑笑：“再見，嫂子！再見，江江！”

    莫風(fēng)云像傻子一樣抱著兒子，看著齊萌萌從頭到尾面帶微笑，淡定自若，不動一刀一槍就趕走了周凌；沒有正面批評他一句，一個“不仁不義”已經(jīng)讓他無地自容！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這才是高手！”莫風(fēng)云想，心里暗自佩服齊萌萌。

    “來，江江，下來走路咯，爸爸抱累了！”齊萌萌接過江江放在地上，夫妻倆牽著孩子的小手，小家伙立刻歡快地跑起來。

    晚上九點，江蘇高郵。

    江天的面料已經(jīng)運到，裁剪車間一片忙碌，流水線上的工人已經(jīng)在崗待命。

    “鄭總，我?guī)�你們�(nèi)バ菹�吧，今晚你們好好睡個覺，明天早起品嘗高郵的陽春面，然后逛逛我們高郵的名勝古跡。三天后再來廠里驗收就可以了！”秦心楠是個地道的高郵女子，皮膚跟大多數(shù)水鄉(xiāng)姑娘一樣白皙水潤，眼睛不大，彎彎的自帶笑意，所以看起來很甜�？赡芤驗楦哙]是個文化古城的緣故吧，秦心楠一舉手一投足都有一股書卷氣，整個人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

    “秦小姐，是不是你們高郵姑娘都像你這么漂亮又文雅？”王強問。

    “王總監(jiān)過獎了，”秦心楠掩口而笑，“古人云揚州出美女，高郵就屬于揚州的，美女多了去了，我只是不難看而已！”

    “謙虛，”王強指著秦心楠笑了，“我剛看了一眼車間，不少大媽級的都長的很端正呢，那些年輕的女工里有不少美女！”

    “干嘛呢，你，”李堯拍了王強一巴掌，“小心我們回去跟程楓告狀，說你出來心思都在搜尋揚州美女上面了。”

    “別，李總，做人要厚道！”王強笑著說�！拔疫@是職業(yè)病，不信你們問問江離還有程楓，我們喜歡觀察人，是因為我們看到不同的人會想，這個人適合什么樣的服裝�！�

    “真的假的呀？”紀蕭然顯然不相信。

    “鄭總，你說，”王強跑到鄭晴天這邊，“江離是不是跟你說過同樣的話？”

    “好像說過吧�！编嵡缣烊套⌒Α�

    秦心楠看看楚林，兩個人會意地笑了。秦心楠小聲說：“你們公司的領(lǐng)導(dǎo)都挺隨和的！”

    楚林笑笑解釋：“我不是江天的，我哥是江天的董事長；那個李總跟我哥戰(zhàn)友，是江天的元老；紀總也是退伍軍人，人品能力都沒得說，是我哥的得力干將；王總監(jiān)是我嫂子的同學(xué)，從法國挖回來的�！�

    秦心楠滿臉的佩服：“他們個個都很厲害呀！”

    “那是！”楚林滿臉自豪。

    “小秦，”鄭晴天說，“聽楚林說你大學(xué)畢業(yè)就來老家工作了？現(xiàn)在什么單位？”

    “本來我也想留在上海打拼的，可是我媽媽身體不好，不希望我離的太遠。我就回來考公務(wù)員，可惜沒考上，然后就在一家企業(yè)做HR。”秦心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些年也沒什么長進，哪像楚林啊，有鄭總這么好的哥哥做后盾，他做啥都不用束手束腳的！”

    “小秦，看來你是個孝女！我有個想法，我們不是跟這家工廠簽約合作了嘛，我想在你們高郵設(shè)立個辦事處，就在當(dāng)?shù)卣袔讉�員工，全力落實日后所有訂單的生產(chǎn)任務(wù)。這次看你幫我們接洽這批貨處理的非常好，我想這個辦事處主任就由你來擔(dān)任，你看如何？”

    “鄭總，謝謝您給我機會，不過我就怕自己干不好！”

    “小秦，要對自己有信心。你的溝通能力不錯，心思又細膩，考慮問題又周全，高郵還是你的地盤，以后一些事情操作起來會更加得心應(yīng)手。你現(xiàn)在就缺一個平臺，我跟李總紀總剛才商量過了，決定設(shè)立辦事處，既是為了我們江天的需要，同時也是給江天的朋友——也就是小秦你一個平臺�！�

    秦心楠看看鄭晴天，又看看李堯和紀蕭然，再看看楚林，楚林笑著沖她點點頭。

    秦心楠深吸一口氣，說：“謝謝！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我明天就回去辭職！”

    鄭晴天伸出手：“歡迎你加入江天！”

    秦心楠開心地笑著，一一跟鄭晴天、李堯、紀蕭然握手。

    王強伸出手說：“秦主任，重新認識一下，江天制衣設(shè)計總監(jiān)王強！”

    “秦心楠！”秦心楠握住王強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好放下了，跟女士握手不得超過三秒鐘！”紀蕭然打王強的手，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鄭總，你們這幾天就住在皇華國際大酒店，我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這家酒店外部環(huán)境和內(nèi)部設(shè)施都很好，大樓地下室還有沐浴場所。高郵跟揚州差不多的風(fēng)俗，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我們高郵民風(fēng)淳樸，節(jié)奏緩慢，生活愜意。你們白天忙一天之后，晚上泡個澡，會睡的很舒服！”

    “高郵有什么好吃的？”王強問。

    “那太多了，早晨陽春面，湯包，燒麥，都非常好吃。高郵菜屬于淮揚菜系，獅子頭、大煮干絲、高郵咸鴨蛋、雙黃蛋等等，多了去了。對了，還有一道只有高郵才有的菜叫汪豆腐，不吃汪豆腐，枉自來高郵”。說到家鄉(xiāng)，秦心楠如數(shù)家珍。

    鄭晴天心里一格愣，他突然想起母親曾經(jīng)跟他說過，秦奶奶做的汪豆腐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