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走上絕路
作者:無心舍      更新:2017-05-04 20:54      字?jǐn)?shù):3234
    只是情傷,好像傷不到什么,可是楚留香這些日子頹廢了不少,只是不表現(xiàn)在臉上。

    “你這樣像什么樣子,回來之后魂不守舍的,你不在的時候我還可以用病推脫,現(xiàn)在你回來了,還打算繼續(xù)這樣下去嗎?”福宣太后實(shí)在是看不慣楚留香這個樣子,怎么說楚留香都是她兒子。

    楚留香盯著手里的扇子,一笑,說道:“我只是在宮里閑著,您就看不慣了?我這樣不是正好,不會耽誤你在朝堂上掌握實(shí)權(quán),整個天下都是您的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楚留香說話態(tài)度平和,看起來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

    然而這世上,母親會猜不透孩子的心思嗎?

    “賀蘭敏之十五就會迎娶昭若,你如果要回你的權(quán)力,你還有機(jī)會改變這件事。”福宣太后對楚留香說道。

    唐國的王上是沒有實(shí)權(quán)的,這點(diǎn),唐國滿朝文武都是清楚的,可是事實(shí)上卻和他們想的不一樣,一開始確實(shí)是福宣太后玩弄權(quán)術(shù)才得到了王權(quán),但是福宣太后一直是想讓楚留香真正成為唐國的王,成為那金殿之上位置最高的人。

    可是楚留香不想要這些。

    “您用這個逼我也沒用,是他要我走的,我就算用王權(quán)換回什么,也是的不到他的心,一開始就只是我想的太多了!背粝阏f道。

    福宣太后是真的被楚留香給氣到了,一甩手,說道:“隨你吧,我可以告訴你,陳國現(xiàn)在必須要和唐國聯(lián)盟,是因?yàn)殛悋鴥?nèi)部有很多亂子要處理,你一向不關(guān)心這些朝堂事務(wù),但是事關(guān)賀蘭敏之,你也不管嗎?”

    楚留香就知道太后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不會只是來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這么簡單。

    見楚留香動心,福宣太后笑了笑,說道:“我沒有阻攔你和外界之間消息的聯(lián)系,你在陳國不是有人么,你就一點(diǎn)不好奇,在你回來的時候,賀蘭敏之發(fā)生了什么?”

    下雨了……

    十五很快就要到了,昭若公主已經(jīng)到了王都安置下來了。

    陳國的天還是晴著的,天熱的時候,賀蘭敏之就會喝酒,那酒是從冰窖里面取出來的,一喝就會上癮一樣。

    “閆渠,你去勸勸公子,最近他總是喝很多酒,連軍營都不去了,酒喝多了傷身。”賀蘭語醒看著賀蘭敏之每天都這么渾渾噩噩的,心里擔(dān)心,可是不管賀蘭語醒說什么,賀蘭敏之都不聽的!耙捎H了,應(yīng)該開心啊……”

    賀蘭語醒可是不擔(dān)心這個公主嫁過來之后會不會對他不好,賀蘭語醒覺得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事情也能替賀蘭敏之分擔(dān)了,可是賀蘭敏之就是不高興,整日沉迷酒色當(dāng)中,怎么都不聽勸。

    “何以解憂?”閆渠看著賀蘭敏之的樣子,說是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誰勸得住,閆渠要是湊上去說話,只會被賀蘭敏之拉著一起喝酒,閆渠又打不過賀蘭敏之,不喝酒就會被強(qiáng)灌,連著自己也難受。

    “閆公子!边M(jìn)來的是高適,看了看院子里面醉酒**舞女的賀蘭敏之,對閆渠說道:“王上傳見長安君。”

    閆渠覺得頭疼,最近賀蘭敏之不光是沉迷酒色,和閆相是越走越近,蘇珩這個時候傳見賀蘭敏之,應(yīng)該是聽見風(fēng)聲了。

    “公公,你看長安君醉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說啊!遍Z渠一臉的無奈。

    高適也不知道要怎么辦,說道:“王上說了,事情緊急,無論如何也要見長安君,長安君最近做的事情可不少啊,王上是有些擔(dān)心啊,這樣吧,把長安君抬上馬車,送進(jìn)宮去見王上,王上見到長安君醉了,最多讓長安君留在宮里休息,也好交差啊!

    閆渠心里有些不放心,可也只能這樣了。

    賀蘭敏之的酒量是越來越差了,明明他喝酒的頻率比以前要高很多,可同樣的酒,現(xiàn)在不需要多少就能讓他完全醉過去,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賀蘭敏之夢見自己在飛……

    “都下去吧!碧K珩看見賀蘭敏之這個樣子,心里憋著氣,讓宮女侍衛(wèi)都退了下去。蘇珩設(shè)計(jì)讓楚留香離開之后,賀蘭敏之就變得沉迷酒色了,王都也傳了不少事情,都是些不好的事情,蘇珩是擔(dān)心才會讓高適親自去把賀蘭敏之帶過來的。

    沒想到帶過來的是個醉鬼。

    蘇珩看著賀蘭敏之,很想讓人端盆冷水來,潑醒賀蘭敏之,可是他舍不得這么做,只是看著賀蘭敏之,緩緩的蹲下來,幼稚地捏了捏賀蘭敏之的臉。賀蘭敏之感覺到疼,兩只爪子直接抓住了蘇珩的手,嘴里嘟囔著什么,蘇珩聽不清,又靠近了些,輕聲叫著賀蘭敏之的名字。

    “敏之……醒醒,去床上休息……”也怪高適他們,直接把人就扔這里了,就該直接扔在床上的。

    “不去……”賀蘭敏之一口拒絕,抓著蘇珩不放手,神情迷離的看著蘇珩,大概是認(rèn)出了蘇珩,喊道:“哥……”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你最近和閆相在謀劃些什么?”蘇珩又捏了捏賀蘭敏之的臉,希望賀蘭敏之可以清醒一些。

    賀蘭敏之一頭栽在蘇珩懷里,迷迷糊糊地說道:“閆相……我,我不會做那些事情的,你是我哥,不管你怎么對我,你都是我哥!边@句話賀蘭敏之說的篤定,好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是改變不了的,就算是喝醉了,也是變不了的。

    “可是……我喜歡他……”賀蘭敏之繼續(xù)說道:“我喜歡他……你為什么要讓他走,我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為什么啊,哥,我喜歡他……我可以不做長安君,我不想娶昭若公主,不想,可是你要犧牲我,哥,為什么……”

    為什么……

    蘇珩握緊了拳頭,眼神越發(fā)陰冷,他不想再繼續(xù)聽賀蘭敏之說下去。

    到底是為什么,蘇珩也想問自己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如此瘋狂的想趕走賀蘭敏之身邊的所有人,想要賀蘭敏之只能依靠自己一個人,蘇珩絕對自己大概是瘋了,很久以前蘇珩就瘋了,因?yàn)橘R蘭敏之,蘇珩變得瘋魔了。

    鬼使神差的,蘇珩吻上了賀蘭敏之,落雪一般沒有痕跡,蘇珩得逞之后,臉上露出了笑意,他很早之前就想這么做了,可是他們是兄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是有血緣的兄弟,蘇珩可以占有任何人,任何男人,唯獨(dú)不能是賀蘭敏之。

    可是蘇珩自始至終想要的都只有賀蘭敏之一個人、

    醉了酒的賀蘭敏之不像是一個酒鬼,醉了酒的賀蘭敏之更加誘人,蘇珩的心里忽然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那就是他一直想做的,在夢里都會想做的,他要賀蘭敏之徹底的成為他的人,不管什么兄弟血緣關(guān)系,蘇珩只想占據(jù)賀蘭敏之。

    蘇珩抱起了賀蘭敏之。

    賀蘭敏之往蘇珩的懷里蹭了蹭,睡的更沉。

    “主上,你不能這么做!眹(yán)青玉出現(xiàn),攔在了蘇珩的面前,同是男人,他清楚蘇珩現(xiàn)在想做什么,“長安君醒過來之后是不會原諒你的,主上!

    “下去!碧K珩沉著聲音,陰著臉,嚴(yán)青玉現(xiàn)在出現(xiàn)太礙事了,“寡人要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管!”

    嚴(yán)青玉還想攔著蘇珩,勸道:“主上,敏之會恨你的,就算真的如你所愿,用這種方法把敏之逼上絕路,到時候就沒有挽回的地步了,敏之的性子你最清楚,到時候敏之會做出什么事情,不是你能控制住的。”

    蘇珩明顯不想再和嚴(yán)青玉耽誤下去,說道:“滾!”

    “主上……”

    “別忘了,他的命在寡人的手上!碧K珩對嚴(yán)青玉說道,這是威脅,他知道嚴(yán)青玉最怕的是什么。

    這一句說完,果然,嚴(yán)青玉離開了,他守在了門外。

    天熱的難受,突然就下雨了,很大的雨,湮滅了很多聲音,嚴(yán)青玉看著這突然的陣雨,有些發(fā)愣,有些心疼,他不能違抗蘇珩的命令,不能守住賀蘭敏之,只能在這雨中,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可是怎么都冷靜不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珩開了門,對嚴(yán)青玉說道:“等他醒過來,送他回去!碧K珩穿著整齊,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嚴(yán)青玉喪著頭,說道:“是!

    賀蘭敏之醉著,可是蘇珩做了什么,他還是大概記得的,醒來的時候,看著床上的痕跡,蘇珩沒有想過處理這些,就是要讓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賀蘭敏之的心越來越沉,蘇珩在想什么他不知道,賀蘭敏之只知道蘇珩是真的要把他往絕路上逼。

    如果蘇珩以為權(quán)力就是一切,那賀蘭敏之就毀了蘇珩的一切權(quán)力。

    “公子!眹(yán)青玉站在一邊,“王上讓我送你回去。”

    賀蘭敏之沒說什么。

    回到長安君府后,賀蘭敏之把自己浸在水里,看著嚴(yán)青玉,問道:“你什么回來的?”

    “昨日。”嚴(yán)青玉回答道,隔著屏風(fēng)跪下了,對賀蘭敏之說道:“公子,是我沒護(hù)住你!碧K珩想逼賀蘭敏之,那他就來添把火,嚴(yán)青玉是刻意要提起這件事情的,賀蘭敏之是多驕傲的一個人,是絕對忍不下這樣的事情。

    賀蘭敏之知道嚴(yán)青玉跪了下去,于是問道:“你之前為什么離開?”

    賀蘭敏之的語氣很平靜,也很冰冷,嚴(yán)青玉知道賀蘭敏之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的,他現(xiàn)在沉著,只是在計(jì)劃著,怎么報(bào)復(fù)。

    “我是閆相派在公子身邊的人!眹(yán)青玉說道。

    “閆相……”賀蘭敏之閉上了眼睛,把自己整個的淹沒在水里,蘇珩對他做的事情,是他絕對不能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