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九陰山】
作者:
青藍 更新:2016-01-25 09:21 字?jǐn)?shù):1368
在三個月余時間的訓(xùn)練中,十?dāng)?shù)曾經(jīng)掌握著粗糲刀術(shù)的梅兒莊人毫無疑問的強大了許多,當(dāng)然只相對于普通人來說,至于對陣上之前的那些匪寇,洪樓自覺不會強太多的。
似乎是匪寇專門給洪樓一行留下的喘息時間,正當(dāng)洪樓與眾人感覺稍好的時候,匪寇們來了,真的來了。
天啟521年夏季的一天午后,轟隆隆,塔塔塔塔的馬蹄聲驚醒了所有在午睡的梅莊人,村的正南方,群馬裹挾著風(fēng)塵,像龍卷風(fēng)一樣向梅莊肆掠開來。腳尖點地,青石之上,目光之處,洪樓隱約間看到有一面深色的旗幟在塵煙之中淺出深入,凝眸,藍色,那個不羈的大字“流”在深藍的背景之下紅的發(fā)黑,像一只邪惡的毒蝎蟄伏在暗處高挺著那辣毒的黑針。流?不知所謂
其實這次來的卻是那流沙谷的人,不然這個小小的梅兒莊怎么會有這么長時間的機會去喘息呢。也算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不幸。幸運的是村里的人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了這么幾個月,不幸的是這次的劫難不知這梅兒莊能否渡的過!流,講的就是那霸絕南域一方的滾劍三客,流沙谷的三位領(lǐng)主,一曰,白日劍。二曰,夜來風(fēng)。三者,便是今日領(lǐng)群匪而來的黃昏天,為什么外人稱他為黃昏天?可不僅僅是他那如血的一柄劍叫殘陽劍。
愈來愈近,塵煙之下,終于能使人看的清楚了,那村南夾馬古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騎著高頭大馬的匪寇,此時該不能叫做匪寇了,應(yīng)該是從江湖中走出來的一群流匪,曾經(jīng)有姓無名的劍士刀客,綠林好漢,他們就是了。
在村長聽到馬踏大地的聲音之初,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似乎冥冥中就預(yù)知到了什么,祠堂中的那面銅鐵大鑼終是咚咚咚的響了起來,不止那十?dāng)?shù)民兵,基本整個梅兒莊的人都往祠堂這里涌來,不盡是那大鑼的召喚,那村南風(fēng)暴中的流姓大旗,大伙可是都看的見,雖說那字有不認(rèn)識的,可那深藍的幕布,厚黑的大字印記,村里的男人女人們怕是沒有不知道的吧。流沙谷,自從三十年前那場攪動天下江湖的禍亂開始,那面旗幟就無中生有的誕生了,二十年了吧。流沙三劍,白日劍,夜來風(fēng),黃昏天,江湖退,流沙進,對南域來說,他們就像那滿天的黃沙遮蔽著一塊朗朗青天。為什么曾經(jīng)的江湖俠士淪落如此?沒有人知道,也許就是俠客也有迷失俠之大義的一天!風(fēng)云變幻,那些年,人們記得的是數(shù)不盡數(shù)的流客匪寇互相爭斗,一個個的小幫小派被摧殘合并,似乎是要把整個南域,整個蠻荒控制在手心之中,所為目的,誰人可懂!
擦擦擦,草鞋破布著急的摩擦著大地的聲音快速的向村中心撲卷而來,村長,背著斷刀粗劍的民兵,花白了頭發(fā)胡子的老人們,婆娘,小孩。而百米之外那滿天的塵煙已漸漸落幕而下。黃昏天騎在一匹麻黃色的馬駒之上,一雙黑里帶黃的粗眉厲目錚錚的看著這個彈丸之地的大荒野民,像是看望一群黑色螻蟻。
三爺,這里就是梅兒莊,只見跟在黃馬屁股后的一匹黑馬快步的向前,其上一個光頭大嘴的壯漢俯身對著黃昏天說道。再看那壯漢身后背著的寬背大刀,那不是光頭強是誰。
阿強,上次就是在這里嗎?黃昏天左邊一個濃眉劍目、長身精瘦的男子問道。
呃,呃,大哥,就是這里,上次有一個不大的年輕人——余下的話在男子的袖口處沒了下文。
這個男子名叫陳長木,光頭強的大哥。本來是一派匪寇小眾,但總能獨善其身,樂得逍遙快活,只不過幾個月前,南域的大塊頭黑木崖,流沙谷好像瘋了似的,動手開始攻掠兼并那些小幫小派,不幸的是,陳長木一眾就這樣沒了自由。不過對陳長木來說也并非就是一件壞事。
小樓,隊長——村長喚,那一眾的民兵也在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