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一蜃欲點燃一只蠟燭,和尚啪地一聲摁開了小電燈泡.
圣一蜃猛一回頭,看見和尚眼睛波光漣漪,圣一蜃還想著霧格師傅受不了燈光,細細一看,哪里有什么師傅塑像,全是師傅捏的小泥人,皆如手掌般大小。
圣一蜃不知道腦子里為什么老有褻瀆的想法,圣一蜃全是和尚與一個女人的場景,那些女人全是乞丐,他把他們請上山,脫衣穿衣,再送下山,第二天都變成了大肚子,甚至想到街道上懷孕的乞丐都是這個和尚搞大的。圣一蜃坐在地上,細想著為何會這樣想和尚,他從未與自己見過面,這樣辱沒人家勤勞的和尚,真是罪過!角落保存完好的泥像大多耕田種地的情景,也有拿棍舞劍的女子,另一邊都是破碎的泥像塊,壓的平平的。和尚還說這里最早是狂墨和尚,后來,霧格和尚來到了這里,只聽他說:“大像太嚇人,小泥像可以送人把玩,多有裨益。這是我?guī)煾嫡f的,沒錯,什么東西一做大就不是什么好事,包括各流各派,我也這樣認為!
圣一蜃顧不上聽和尚牢騷,看著這些泥像頓時喜在臉上,原來師傅還有這般童趣,里面還有一張床,圣一蜃決定今晚就住這里,全是霧格師傅留下的,倒也不害怕,畢竟和圣一蜃義父是至交!晚上,見和尚早早睡去,那女娃娃被和尚放在了路口,給人抱走了去,圣一蜃正想與他多理論,也覺得是娃娃的好歸宿,想想娃娃頭頂有塊地方?jīng)]有毛發(fā),也算是個記號,隨緣吧。
圣一蜃一個人走進霧格師傅房間,那些小泥像上面涂滿了栩栩如生的釉彩,師傅有這等手藝,何愁到山上受苦,許是圖個清靜。正想著,只見師傅推門進來,叫醒了圣一蜃,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圣一蜃趕緊追上去,問道:“霧格師傅,請留步!我是代黑子的義子蒙蒙。”霧格轉(zhuǎn)過身,臉色鐵青,見是圣一蜃,的確認識,便說道:“這么久沒見,你父親還好嗎?”圣一蜃答道:“死啦,你走后不久就走啦。師傅抱著把劍這是要到哪里去?”霧格說:“這不是我的劍!是你師娘的劍!笔ヒ或灼鹕碚f道:“可否請師傅打開一看,師娘要劍做什么?”
師傅嘆氣說道:“你師娘是西北人,出身在劍客之家,從小會一點劍術(shù),后來,她說她丈夫暴病而亡,逃難來到我們大石鎮(zhèn),路上娃娃又被人搶走。我當時在路口開了個小酒館,生意也不錯,因為我喜歡送些小玩意給客人,所以,你師娘經(jīng)常在我門前舞劍,我便請她進來吃飯,當時我也是剛剛被老婆甩了,我們談話很投機,當晚就住在一起,他教會我寫詩喝酒練劍,我教她捏泥人,后來恢復(fù)高考,我隨便寫寫畫畫,竟然被藝院看重,后來一個女老師喜歡上我,她家是生產(chǎn)動漫玩具,讓我合作。當時,我的確也做了對不起師娘的事,那老師也很可憐,帶著個女兒一個人,她老公出了交通事故,她又要接替看管著公司,我左右為難,但我不會離開師娘,后來我與那老師一刀兩斷,可師娘就是不信,有天她看見桌子上有本雜志,上面有那老師的動漫廣告,師娘又喝酒又吃醋又耍潑,我一失手拔下那劍就插進她心窩,雖然后來法醫(yī)說是她拿劍刺殺的自己,可那劍是我從墻上拔下來的!我不相信法醫(yī)說的,是我殺了他。后來我周游各個山脈水系,賴在狂墨和尚那里,就沒在出山。”
師傅擦了擦眉頭上的汗,說:“看你穿那么多口袋的衣服,是做什么工作?”圣一蜃起身答道:“我是陰陽兩界的過人,負責收靈魂,收一些純潔而又懂無破壞性技術(shù)的質(zhì)樸靈魂!”師傅忙起身,拉著圣一蜃轉(zhuǎn)了一圈,問道:“你看我,行嗎?”圣一蜃想了想說:“師傅不是早已往生了嗎?如何收!”師傅忙拉圣一蜃回到房間,剛關(guān)上門就見師傅跪在圣一蜃面前,說:“你是來救我的,救我苦海的恩人!先受我一拜!我現(xiàn)在臉色發(fā)青,怕是到來了閻王的限定時間,如果再不切斷,我將修煉不出正果!難以進入佛的家園!”圣一蜃連忙扶住師傅,也跪了下去,問道:“師傅,你慢慢說!”圣一蜃拿過劍,說道:“今生我有兩件事情未了,無法轉(zhuǎn)成佛念,請你成全!這第一,請你把劍交給你師娘。第二,我在臨死時靈魂被一個人截住拿去附體,讓我不能轉(zhuǎn)為佛祖的人,請你一定為我要回來!那女子生性奸詐,我不能與她混合,請你一定殺死她!拜托!”圣一蜃忽然聽見和尚敲門叫他,知道是做夢,已經(jīng)天亮,起身便看到門口掛有一把劍,劍下還有一封信,圣一蜃相信,昨晚霧格師傅果真來過!
只見頭頂飄過一張紙,上面寫道:
過頭喜事把劍舉,
聞山看海迎醋燈。
船翻水不懂,
淚干無人疼。
看似停來卻是攻!
圣一蜃喊來和尚,把霧格師傅留下一把劍一封信拿到外面,與和尚一起看來,只見信上寫道:女子,鴨梨臉,沒有耳朵,瘦高個,臀部有塊大胎記。拜托!
和尚大笑,圣一蜃想來和尚笑得也對,這腹部臀部的哪里能看得到?莫非師傅與之合體時是在裸-身狀態(tài)不成,不然真會看到私隱的一面?
圣一蜃看著和尚,笑了笑,和尚起身說道:“送送你,路上小心!”圣一蜃又坐下說道:“你果真不想還我?”和尚停頓了一下,問道:“啥?”圣一蜃哼了一聲,說道:“斷斷!斷斷呢?”和尚搖搖頭,說:“不是給你說了,放在路口,被好人抱走了,我看著抱走的,不信你翻!”圣一蜃惡狠狠得說道:“這個小孩來歷不明,你不怕惹麻煩?”和尚說:“撿來的小孩有啥麻煩?”圣一蜃說:“人間根本沒有這個人!陰間也沒有這個人!這是個索命娃娃!”和尚這才知道害怕,說道:“你這樣說我不瞞你,估計娃娃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醫(yī)院,我有個表妹四處托人尋找個棄嬰,我看剛好合適,又是好人家也比較富裕。小師傅,再要回來嗎?你也是個男人,帶娃娃方便嗎?看你臉色這么難看,我信你!”
和尚見圣一蜃決心已定,便也就把娃娃接了回來,讓圣一蜃抱下了山,沒走出幾里地,就聽見身后一陣警車鳴叫,圣一蜃靠邊讓路,誰知道警車呲呲兩聲擋在了他面前,他們二話沒說,就綁住圣一蜃的雙手,可圣一蜃一收縮立馬手變軟,一下子就把手銬突露下來,圣一蜃突然變得興奮起來,說道:“你看,我可以啦,我可以啦!”警察見他是一個怪人,又如此的激動,立刻用袋子裝起來封緊綁好!
他們把圣一蜃帶到審訊室,原來是把圣一蜃當成了人販子,再一問,是一對夫婦,說是幾天前上山旅游,從山上撿來一個遺棄的小孩,剛從醫(yī)院給孩子看完病,去上山還原,打了個電話,一回頭就不見了孩子,被人偷去。這樣一說,圣一蜃便想到這夫婦倆是那和尚的表妹!嗯,好吧,隨你們?nèi)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