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康熙嶺鎮(zhèn)的女模特鬧鬧
作者:海邊老狗      更新:2017-07-28 12:10      字數(shù):6900
    蜻蜓大呵一聲,粗聲叫道:“三尸!”

    幾十個人,手持二節(jié)棍,少數(shù)人拿刀叉棍棒朝這邊跑來。

    那三尸自知不是他們對手,見蜻蜓寡不敵眾,才沖上去,把那群人分開兩處。蜻蜓大喊一聲揮劍砍掉一猛漢手臂,仍然沒有抵擋住他們要報仇的心,蜻蜓向他們警告喊道:“再上來我就殺脖子!”那村民見兄弟流血,更猛喊道:“拼啦,今天為大哥報仇!”又聽到一人忽地問:“武教頭,那坐地上的那個可就是殺我哥的人?”也沒聽見武教頭如何答,就見另一伙人揮舞著二龍棍,尖叫著“還我哥靈魂!”便朝圣一蜃沖上來。

    看他們個個氣喘吁吁的樣子,知道這伙人身體已經(jīng)發(fā)生了化學(xué)反應(yīng),雖然也能茍活個60多歲,可處處病魔纏身,沒什么健康的樂趣。

    那三尸一見,阻擋在前面說:“誰敢靠近我藍藍一步,誰就是死!”圣一蜃看了三尸一眼,沒想到他打架都不忘記藍藍,眼見著他抵不過,圣一蜃站起來剛要出手,突然砰砰兩聲槍響,后面又追過來一群手持手槍的人,圣一蜃憤怒說道:“真是烏合之人!”話音剛落,揚手像扔手榴彈似的,可也沒看見他扔了什么,只見一群人沒跑兩步全都像喝醉酒了一樣,哀嚎著倒下去。圣一蜃大聲喊道:“我們走!”

    三個人一口氣跑出二十多里地,才不見了那股香味。

    三尸坐在一個枯井旁邊,不停地擦汗,說道:“累死我啦!他們不會追來了吧?”蜻蜓說:“不會啦!”三尸躺在井邊上問道:“圣一蜃,你剛才用撒的什么?”蜻蜓也問道:“是啊,圣一蜃,你剛才用的什么東西?”圣一蜃說:“就是他們發(fā)明的山楂味的洗衣粉。上次你不是偷偷入到工廠倉庫,拿回來一些!比瑔柕溃骸吧介皇穷w粒嗎?”圣一蜃說:“是顆粒,但遇水融化!比瑔枺骸澳睦镉兴?”圣一蜃說:“空氣潮濕,我拋高一些!比瑔柕溃骸疤炷,那得拋出去多高!”圣一蜃說:“黑云上面!比f:“好!讓他們?nèi)ニ,特別氣的是那個武教頭!”蜻蜓說:“就是啊,真不明白為什么?”三尸道:“還用問,求自保唄!都這樣!”

    三尸比劃著他們走后的殺人場景,模仿著武教頭,說道:“哎呀,那婆婆大喊著:快來人啦,殺人啦。后來,警察來了,那武教頭說:是那邪教殺的。她用手碰了碰那關(guān)姨,那關(guān)姨突然明白過來,也說道:是那邪教殺的,你看頭頂上還有針孔呢!然后請求眾人聯(lián)名證明,看見的,沒看見的,那村民統(tǒng)統(tǒng)簽上自己的名字。”

    蜻蜓被三尸逗樂了,渾身沒有60斤,整個人像抽筋似的比劃著,三個人就數(shù)三尸話癆,又聽見他問道:“你們會飄,為何不飛呢,也要與我一樣跑?”蜻蜓說:“會耗用能量!跑就不會,而且跑起來也能鍛煉能量的質(zhì)量!比溃骸笆遣皇桥艿脑蕉,飄起來就越快!”蜻蜓說:“不是。”三尸問道:“那是什么?”蜻蜓說:“天機不可泄露!”三尸問道:“哼,你不說拉倒!我問圣一蜃!笔ヒ或谆仡^說:“沒有什么天機,是蜻蜓騙你玩!比f:“那你快說!”圣一蜃說:“是你跑的越快,能量就越多!比f:“那蜻蜓呢?”圣一蜃說:“她與你不同,他跑的越快,身上的光環(huán)就越多!比f:“區(qū)別大嗎?”圣一蜃說:“不小。”三尸說:“你快說給我聽聽!笔ヒ或渍f:“你積聚的能量越多,就越能吸收人類身上的各種精華。蜻蜓積聚的能量越大,別人近身的可能性就越小。”三尸說:“你呢?”圣一蜃說:“我飄起來就會越來越來越清澈啊!”

    三尸像是醒悟了說道:“我明白了,是不是,我代表人類,蜻蜓代表力量,你代表空氣!彬唑褠u笑著三尸道:“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圣一蜃說:“三尸說對了一半,神王當(dāng)時交代我們,蜻蜓代表動物的力量,三尸代表植物的力量,我代表氣體的力量!比f:“怎么代表啊,具體怎么做?”圣一蜃說:“我也不知道,跟著那顆心走吧。水到渠成那句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三尸說:“也難怪。蜻蜓越來越胖,我越來越瘦,你越來越仙。”圣一蜃糾正說:“你不叫瘦,最多是皮包骨頭。蜻蜓也不叫胖,那是身上的光環(huán)!比f:“我摸摸,光環(huán)在哪里,眼是看不見!彼檬秩ッ球唑央S腳一踢,痛得三尸嗷嗷叫:“你來真的?”蜻蜓說:“打的就是你!”三尸說:“哼,等我玩轉(zhuǎn)二節(jié)棍,看我如何揍你!”說著,兩人又打又罵跑去前面了。

    三尸又跑回到圣一蜃身邊,問道:“我現(xiàn)在跑得那么快,也沒有以前那么累,以前跑5里地就累倒啦,這說明我是不是快飛起來啦?”圣一蜃說:“應(yīng)該是吧,可?”三尸打斷他說:“可什么可?我只要會飛就行。”圣一蜃追上來問道:“我們到哪里啦?”蜻蜓說:“剛才寫著欽州市!比又溃骸霸缱哌^了,現(xiàn)在是康熙嶺鎮(zhèn),看人來人往,一個繁華小鎮(zhèn)。”蜻蜓說:“那么小的字,你能看得見?”三尸說:“當(dāng)然!”三尸還說:“我還看見很多美女,比你漂亮的妹妹!”蜻蜓哼了一聲:“站街女,懂嗎?”三尸鬼氣歪臉地道:“我不懂,這方面你是老司機!”蜻蜓說:“老司機?什么意思?”三尸說:“就是經(jīng)驗豐富!比齻人說笑間,來到一婚紗攝影樓,三尸說:“好逼真的模特啊,蜻蜓快看,櫥窗里!”蜻蜓也感嘆道:“真美!大設(shè)計師!”圣一蜃接了一句:“那么像死人的尸體!彬唑褍扇粟s緊走上去,想看個究竟。

    三尸見很多人在櫥窗前留影,也細細看來,上前問一對已經(jīng)拍完照的情侶:“為何這么多人在此拍照,有什么特別意義嗎?”那男的關(guān)閉著他攝像機說:“這是《圣誕夜驚魂》地獄新娘的造型。據(jù)說她是老板的女兒,真人!不會腐爛的!比粗磉吥莻仰慕男人的女孩說:“那一定是個美麗的傳說!比s緊跑去圣一蜃面前說:“圣一蜃,那些人都說那模特是具尸體,真假不知道,你信嗎?”圣一蜃說:“不知道,得看了才知道。走過去看看!比钢悄L卣f:“你看,這手紋路,手指甲,手背,這個像呀!”蜻蜓也說:“你看雙眼皮上的凸起,那眼波中的淚痕,還有脖子的皺紋,鼻子下面的法令紋,嘴唇的彈性,不動的活人!”三尸說:“我頭皮有點發(fā)麻!”蜻蜓也說:“奇怪,難道真的有不腐爛的尸體?”圣一蜃說:“那我們進去打聽打聽。”

    圣一蜃三人正在櫥窗外看個仔細,一女店員走出來請道:“三位里面坐!焙眉一铮@店大得有點嚇人,像足球場。蜻蜓見那三尸一秒也沒離開過女店員的臉,也難怪,是好看,那眼睫毛長的,像刷子,蜻蜓提醒三尸道:“唉,麥子,不就是眼睛上面貼幾根牙簽,至于這樣嗎?”女店員仍然笑瞇瞇地說:“三位誰想拍?”三尸搖搖頭,蜻蜓轉(zhuǎn)頭對圣一蜃說:“我們?nèi)齻一起拍?”三尸說:“好啊好!”蜻蜓說:“就這樣定!”女店員問:“你們拍什么系列?我們這里也有親情系列與友情系列,在這本,我拿給你們看。”蜻蜓說:“我們拍婚紗照!”店員說:“婚紗照?三個人?”蜻蜓說:“當(dāng)然!”女店員說:“咋拍,也沒聽說說過這么多人的夫妻?”蜻蜓說:“我們?nèi)齻都是夫妻!”女店員見蜻蜓說話不合乎常理,說:“不明白?您稍等,我叫我老板來!

    不一會,里面出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女店員介紹說是尹經(jīng)理,他身上一股玫瑰香味,只聽他彬彬有禮說:“三位想拍三個人的婚紗照?”蜻蜓說:“是!”他很痛快地答應(yīng)道:“打算什么時候拍?”蜻蜓說:“現(xiàn)在啊!”尹經(jīng)理說:“那我們攝影師都外拍啦,得預(yù)約!”那蜻蜓伸出十個手指頭說:“就今天,能拍就拍,不能拍就算!”尹經(jīng)理說:“今天師傅真的都去拍客戶了!彬唑淹嵬崤づさ卣f:“你不是經(jīng)理嗎?”尹經(jīng)理說:“我是經(jīng)理?晌曳畔潞芏嗄昀。明天行嗎?師傅們的水平都是全國名家!彬唑颜f:“不會拍算什么經(jīng)理呢?就今天!就現(xiàn)在!我們沒空!”尹經(jīng)理說:“小姐,今天非拍,也只能拍一些內(nèi)景!彬唑褜κヒ或渍f:“老大,你看人家很不情愿!”圣一蜃說:“有什么好拍的!”蜻蜓說:“不!我就要拍!”

    尹經(jīng)理從房間里走出來說:“好,這邊辦手續(xù)!”蜻蜓說:“麥子,去付款。走,換衣服去!币(jīng)理呵呵笑了幾聲說:“那我得問問,感覺你們是外星人啊,你們誰穿男裝誰穿女裝?”蜻蜓跳起來宣布:“我穿女裝!”尹經(jīng)理嘴巴里嘟囔說:“好,還正常!”蜻蜓說:“我穿綠色!比f:“我穿藍色!也是女裝!笔ヒ或渍f:“你們照,我看!币(jīng)理笑了笑說:“好”那尹經(jīng)理心里笑開了花,不停地說:“這邊請!這邊請!”

    圣一蜃沒有去看他們拍照,自己在櫥窗前站了許久,女店員喚他坐下休息,他便問道:“這女子為何站在這里?”女店員說:“模特!”圣一蜃說:“這是人!”女店員說:“是有點像,設(shè)計師的功勞,我們這里都成了旅游景點啦。你看,外面人,不停地拍照!笔ヒ或渍f:“都說是店主的女兒!果真有幾分像。”女店員說:“你說誰?”圣一蜃說:“你們經(jīng)理!”女店員說:“你坐一會,這里有報紙雜志!笔ヒ或渍f:“你把她抱出來,我?guī)ヒ娊?jīng)理。”女店員見圣一蜃認真便知道這人腦子有問題,便提醒說:“先生,模特,模特懂嗎?塑料做的。”圣一蜃說:“如果我一定要打開呢?”女店員說:“你講理吧,這是模特,假的女人!笔ヒ或讏(zhí)意上前去打開,沒有鑰匙,圣一蜃說:“你真不想打開?”女店員顯得有點害怕說道:“你到底想干嘛?娜娜,快去喊經(jīng)理!”圣一蜃說:“這還差不多!迸陠T安慰說:“你稍等!

    圣一蜃看見尹經(jīng)理慢慢走過來,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于是上前說道:“為何不讓活!”尹經(jīng)理帶他走進里屋說:“模特!笔ヒ或渍f:“這是你女兒?”尹經(jīng)理說:“模特。這邊請!”圣一蜃跟隨尹經(jīng)理來到里間,說:“先生不能聽外面人傳說!笔ヒ或渍f:“如果是聽聞,我就不進來啦!币(jīng)理說:“先生是何人?”圣一蜃說:“我是陰陽兩界的人!币(jīng)理點上一支煙說:“先生,如果你真有本事,我定信你,讓我女兒活過來吧!笔ヒ或渍f:“那我要看你保留了多少細胞?”尹經(jīng)理站起來鎮(zhèn)靜說:“先生,當(dāng)真是靈魂中人?”圣一蜃點點頭,只見尹經(jīng)理拉上窗簾,說道:“讓我如何相信?”圣一蜃說:“我轉(zhuǎn)換給你看?你看著,我的身體越飄越軟,最后成一團煙霧,你拍三下,我便下來,你可以摸著我變!币(jīng)理見圣一蜃先是身體彎曲,團在一起,像穿山甲,慢慢飄到空中,尹經(jīng)理見狀,忙跪下來說:“神王,求你救我女兒身!我也是懂點靈魂,所以你一說我便有幾分相信。所以,我女兒死時,她不愿意走,說要穿婚紗給我看!笔ヒ或装岩(jīng)理扶起來,說:“我能幫你!你快說!

    尹經(jīng)理想起女兒也是淚眼漣漣,說道:“我工作單位不好,所以到了30歲也沒有女人靠近,人家一聽我在火葬場就搖頭,我又不想說謊,說一次慌得贖罪好幾天。你說我這工作有什么,接生婆就招人待見,送別死者就招人嫌棄!笔ヒ或滋嵝阉f:“揀主要的說!

    尹經(jīng)理答應(yīng)著說道:“后來在一次長途大巴上,晚上都是睡覺的,并排躺在里面的一個女孩面容憔悴,老用手摸胸-脯,我就問怎么啦?她說發(fā)脹,痛,他讓我給她拿個垃圾袋。她轉(zhuǎn)過臉去,我這才明白,她在擠奶,兩個像水缸一樣的家伙,當(dāng)時我肚子也是餓了,咕嚕咕嚕叫,我說‘你這樣什么時候擠完’,她聽見我肚子叫個不停,她說‘要不我?guī)湍阄鰜戆伞,我便用被子蓋住頭,就幫她吸出來了。我見她也就是17、8歲的樣子,便多問了幾句,她說她是個高中生,快生了才知道懷孕,又怕被開除,更怕家里知道。我便問她孩子生在了哪里,我等到停車時,說幫她找回來,幫她養(yǎng)著。我什么都沒留便打車回去,找到她說的一個山坡上,便抱了回來。我一個人把孩子養(yǎng)到18歲,誰知道她上山挖藥材被毒蛇咬了一口,人就死了,當(dāng)天我就用高純度的蜜糖把她浸泡起來,至今藏匿在那模特下面。有五六年啦,能行嗎?”

    圣一蜃聽完后說:“你帶我去看吧,我現(xiàn)在就幫你做,只要你密封的好,便會復(fù)活,只是她可能不會認得你?”尹經(jīng)理搖搖頭說:“請細細講我聽!笔ヒ或渍f:“我手上有個靈魂,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只是她也已經(jīng)死亡,只是靈魂還在我這里,她不該來我這里,偏偏又讓我收留了她,所以總是覺得不夠圓滿。”尹經(jīng)理臉上出現(xiàn)笑容,答應(yīng)著說:“可以試試。那,我讓他們都下班。”

    圣一蜃又叫來三尸說道:“這里有個五星級的招待所不錯,你去找找看!比f:“那我找到還回來不?”圣一蜃說:“不用,你叫我,我就知道啦!鞭D(zhuǎn)頭對蜻蜓點點頭說:“工具盒!”

    那尹經(jīng)理推開玻璃櫥窗,一邊拉出模特一邊說:“我這個模特花了近10萬,不過這個錢,我舍得。為了鬧鬧,我什么都舍得!你們慢點下,梯子陡!”圣一蜃一進去就感覺一股涼氣,有一個橫放的冰柜,像超市里買冰凍水餃云吞的那種大容器,上面也是貼滿了兔仔吃草的畫面,估計這個女孩是屬兔子的,只是人們這樣盲目的追逐動物,不知道這樣定制屬相文化究竟有何意義?這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估計這女孩還喜歡青草。

    圣一蜃想看看自己的猜測對否,問道:“經(jīng)理,你女兒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尹經(jīng)理說:“我叫她鬧鬧,希望她鬧一點,日子沒這么難熬,大名叫尹草藥。我給她取的,其實也沒有指望她當(dāng)什么醫(yī)生,只是希望她長大后有個目標(biāo),別碌碌無為荒廢了大好青春。她很乖,只到有一天,她嚇壞了我,她說要嫁人,不想?yún)⒓痈呖,不想浪費錢,我說家里不缺錢,我問她為何這樣做決定,她說她只想學(xué)中醫(yī),不想學(xué)數(shù)學(xué),也不想學(xué)其他沒用的科目,她從小聰明,她這種聰明是一般小孩沒有的,我老尹家世代都是送靈魂的,就是與鬼打交道,沒有人這么聰明。自從她14歲那年,她說什么我就聽什么,基本上她當(dāng)家,她自己給自己找當(dāng)?shù)赜忻睦芍校輲煂W(xué)醫(yī),還在家里開起了小診所。我有病時都讓她看,后來慢慢她姑姑也來找她看病,慢慢人就多了,因為她學(xué)扁鵲遍嘗百草。后來,我越來越感覺到,女兒不是一般人輪回附體的命運,所以,我堅信我女兒不會這么快死亡,我始終相信大師會來救我女兒。靈王,你看,她躺在里面,好好的,一點都沒有變化。我當(dāng)時等她剛剛咽氣就把她放在了里面。現(xiàn)在,就是等師傅這一刻,等了這么多年,求師傅一定成全!

    圣一蜃拿量尺身高,與外面的模特不相上下,肌肉并沒有破壞掉。圣一蜃命尹經(jīng)理洗凈女兒身體上的蜂蜜,待晾干后,圣一蜃取了冥盒里的一只袋瓶,坐在地上念了幾句。蜻蜓很想知道圣一蜃念了什么,但也不便打擾,只見圣一蜃衣服上面一個櫻桃般的補丁口袋慢慢膨脹起來,聽圣一蜃像是對尹經(jīng)理說又像是對那靈魂說道:“來得不情愿,走得不心甘,只因性-本能太旺盛!笔ヒ或啄么刻自谏厦,等靈魂懶洋洋飄進去,又拿起一本針,刺入到鬧鬧的腦門,人頭頂都有個旋門,那就是靈魂的出入口,連上袋瓶后,神奇得很,立刻就見鬧鬧動了一下,蜻蜓趴在鬧鬧胸口,開始出現(xiàn)心跳,圣一蜃說:“不用兩分鐘,她便醒來了!笔ヒ或滓鞒溃

    蒙瞀都聞美男笑,

    鵜鴂不見粉女哭。

    恐如杜鵑仙逝去,

    伴隨鷓鴣望櫥窗。

    窗下藏奇跡,養(yǎng)女嫁經(jīng)理。

    藍藍轉(zhuǎn)陽世,三尸五星級。

    級高深諳救鬧鬧,春水漣光養(yǎng)父笑。

    幾年不見昏睡去,長嘯沾滿相思襟。

    等待著奇跡的一瞬間,鬧鬧突然吐了一口長氣,把緊閉的嘴唇吹開,接著睜開了眼睛,那尹經(jīng)理跪在女兒的眼前,輕輕喊道:“鬧鬧,鬧鬧!我是爸爸!蹦欠N柔情有表情只有他這個父親才有,那女兒又連續(xù)睜了幾下眼睛,便開口斷斷續(xù)續(xù)說道:“我叫藍藍,你怎么變老了,我都不認識啦。”圣一蜃問道:“你認識我嗎?”藍藍說:“認得,是你帶我回來的!笔ヒ或讍柕溃骸澳悄闳チ四睦?”藍藍說:“一個白色的光線,像地毯,好長好長,怎么走也走不到頭!笔ヒ或子謫枺骸澳阍趺从只貋砝?”藍藍說:“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完,后來就聽見你叫!笔ヒ或渍f:“什么事情沒有做完?”藍藍說:“結(jié)婚,結(jié)婚。”圣一蜃又指著尹經(jīng)理說:“你知道他是誰嗎?”藍藍說:“麥子,看到你真高興,沒想到你還在等著我?”圣一蜃說:“你確定他是三尸?”藍藍說:“確定,就是老啦。”那尹經(jīng)理問圣一蜃道:“三尸是誰?”圣一蜃說:“藍藍的記憶愛人。”

    三個人正說著,那三尸突然回來啦,說:“外面起了很大的霧霾,走不出去。”圣一蜃說:“三尸,你來的正好。你看她是誰?”三尸說:“模特!活啦!我就知道那是活人!你看,沒錯吧!笔ヒ或子种钢瑔桇[鬧:“你認識他嗎?”圣一蜃見鬧鬧搖頭,又問道:“那你說,我們幾個誰是三尸?”鬧鬧還是指著尹經(jīng)理,竟然哭泣起來說:“麥子,他是麥子。”

    那三尸沒聽明白也沒看明白,圣一蜃等出去也細細說與他聽。于是,三人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離去,圣一蜃轉(zhuǎn)身告訴尹經(jīng)理:“現(xiàn)在是鬧鬧的軀體加上了藍藍的靈魂,可藍藍只記得三尸沒有娶她,但已經(jīng)不認識誰是三尸,只是記得兩個字符而已,你不必太刻意,所以她便在睜開眼睛時看到的第一個男人當(dāng)成她的三尸。”圣一蜃這樣做有他的用意,她見尹經(jīng)理是個研究靈魂之人,便成全了藍藍的未了心愿,而這小城鎮(zhèn)馬上發(fā)生全城槍支大搜查,擔(dān)心尹經(jīng)理在風(fēng)口浪尖一旦發(fā)現(xiàn)他私藏尸體將會難以應(yīng)付,所以,圣一蜃臨走時,摸了摸尹經(jīng)理的雙手,說:“如果有一天,藍藍不行了,記得擊掌三下,我便來接她,這么純潔的姑娘,我也像要她!币(jīng)理說:“那我與這個藍藍該怎么辦?”圣一蜃說:“結(jié)婚去啊!”尹經(jīng)理說:“這行嗎?”圣一蜃笑了笑,離去。

    三人出來以后,見霧霾真得很大,前面3米都看不清,便在附近的旅館住了下來。圣一蜃把剛才發(fā)生的藍藍附身說給三尸聽,請三尸要為藍藍著想。三尸說:“我一定要長命百歲,在幽谷等著藍藍。到時候,你也給我舉行一次婚禮吧?”圣一蜃說:“好,只要你愿意!”三尸告訴圣一蜃剛才尋找招待所時看到的事情:“前面5公里的地方,有一伙燈光,還會動,整整齊齊排列著,當(dāng)時霧霾沒有這么大,可也看不見人,我害怕便退了回來!笔ヒ或渍f:“那我們明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