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唱民謠的哈薩克斯坦拉維奇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7-07-28 12:38 字?jǐn)?shù):7404
第52章 愛唱民謠的哈薩克斯坦小伙拉維奇(1)
圣一蜃走了一路并不覺得累,那腳底板像是插了飛機(jī)輪子似的。蜻蜓跟在后面說:“水母鬼,你每死一回都長個翅膀,卻不管我腳底生泡,你看看,個個都給紅葡萄似的。你這條命,好歹也是我救的,你不問問我累不,找點(diǎn)吃的給我,算是感恩戴德,越說你越走得快!
蜻蜓舉起一條腿,褪下鞋子就讓圣一蜃心疼。那圣一蜃頭也不回,說道:“胖子,你這樣說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你大不了先飛就是了!彬唑颜f:“為了救你,我的能量都耗盡,現(xiàn)在要不是為了加油能不飛嗎?一會再遇到什么妖魔鬼怪,怎么救你?”圣一蜃說道:“既然這么通情達(dá)理,那就快走,還磨磨蹭蹭干嘛呢?”蜻蜓說:“你好歹也說句謝謝吧!”
正走著,圣一蜃扭頭停下了腳步,大聲喊道:“不好!”蜻蜓蹭蹭豎起耳朵,說:“哪里?沒有什么!”圣一蜃說:“走,進(jìn)去快看看。”蜻蜓跟在后面來到稀稀落落有幾間破舊樓房的地方,看那么停留大大巴車,便知是一大型的臨時停車場。
廁所旁邊有個高個男人正在賣地瓜、白瓜一類,圣一蜃便停在他那輛小貨車旁邊,左聞聞右聞聞,蜻蜓走到車屁股后面問道:“怎么賣的?”
只見男人長得眼凹眉突,像有眼睛上面戴著帽子一般,眼睫毛下面是烏黑的眼珠,幾乎沒有眼白。只見他停下口中的小調(diào),幫蜻蜓掂著幾只甜瓜,又哼唱起來,蜻蜓聽著那小調(diào)比甜瓜還要甜,又香又脆,問道:“這是什么歌?這么好聽!”
那男子不應(yīng)答,繼續(xù)唱,看著蜻蜓,眼睛突然微笑含著情意綿綿,只見他一只手托起瓜,一只手打著節(jié)拍,搖搖頭繼續(xù)唱,那蜻蜓兩只手拿著兩只瓜,放在胸膛上,像是奶媽的兩個金葫蘆,開始晃動起肩膀,學(xué)唱著。
圣一蜃看著他們倆人唱得男歡女愛,天生就是一對戀人似的,也伸開雙翼做著公雞追母雞的樣子,圍著他們轉(zhuǎn)著玩著咕咕叫著。
三人正熱鬧著開心了一會,走過來一位女子,圣一蜃只聽得聲音命令:“站好!別動!”圣一蜃抬頭細(xì)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船上下來的孕婦,手拉著一個2歲大的男童。圣一蜃立刻停止了笑臉肌肉,擋住女子前面,不讓她挑選瓜果。女子也一時懵了,定睛看到了圣一蜃,又看到了蜻蜓,突然喊道:“殺人犯!抓殺人犯!”
蜻蜓扭頭對那小伙子說:“你快走,她孩子有傳染。∶哪莻瓜扔掉!”蜻蜓拿起來便扔到亂石堆,一下子,氣氛僵硬在了那里。
那小伙子也生氣,女子也生氣,小伙子說:“你是誰!你?”蜻蜓說道:“你聽我的沒錯!”圣一蜃小聲說:“她們是從國外偷渡回來的,身體上有毒素和瘟疫!蹦悄凶勇牥,信了,便收起小貨車的瓜果,那女子像瘋了一般,抓住圣一蜃就打,那小伙子看不過,從貨車?yán)锬贸鲆恢淮蟮衽e在空中,“誰敢鬧事,啄!”正欲掀開大雕眼睛上面的黑布,那女子便轉(zhuǎn)身牽住孩子的小手,用手拍了拍小伙子的車身,又朝圣一蜃吐口水在石板上面,罵罵咧咧便進(jìn)入了廁所。
男子那車門一摔,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那么相信你們!笔ヒ或渍f:“他們是從敘利亞而來,化學(xué)污染,然后瘟疫肆虐,小孩子接二連三死去,她這個小孩已經(jīng)感染,如果不及時焚燒埋掉他,會很快就蔓延這座城市!毙』镒诱f:“那是不可能的——”圣一蜃說:“你趕緊回家吧!蹦腥苏f:“我回家不出來了!彼吡藘刹,又回頭問道:“你們從哪里來?”蜻蜓說:“我們不是人。你快走吧!蹦悄腥舜颐θチ艘惶藥糜龅侥窃袐D從里面出來,只聽他說道:“你認(rèn)識他們?”那孕婦答:“兩個迷信蠱惑之人!”小華子打斷她的憤怒,問道:“你們是從哪里來?”“敘利亞!”小伙子說:“還真是敘利亞啊?那里真的瘟疫嗎?”孕婦道:“哪里什么蘊(yùn)意,是壞人釋放化學(xué)武器,壞人!壞人——”那小伙子說:“別生氣了,說清楚就好!蹦切』镒訌膸鰜硪呀(jīng)看不見孕婦的身影,又把車門打開,賣起推動瓜果。
小伙子看著這兩個鬼人,男的渾身上下都是細(xì)細(xì)的,胳膊腿,還有身上的衣服,花花綠綠的蘑菇云,頭發(fā)刺棱著,各種顏色都有,像是有風(fēng)一直吹著似的。女的胖胖的,大**,大屁股,小腦袋,像腿間那有老二弟似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伙子看著他們倆長得好笑,便說道:“你們怎么不上車啊?”蜻蜓笑道:“還唱歌嗎?” 小伙子說:“你們這是去哪里?”蜻蜓說:“我們等人!毙』镒诱f:“哦。你們這是要去哪里?”蜻蜓說:“非洲!”小伙子說:“那你們是從哪里來?”蜻蜓說:“中國!毙』镒诱f:“就是很多假貨的地方?”蜻蜓說:“呵呵,算是吧!毙』镒诱f:“你們賣假貨干什么?”蜻蜓說:“也不全是這樣的,老百姓又想要好的又想買便宜的,就多了。就像你這個瓜,也有地里種的,也有在空氣里長的,叫無土培植!毙』镒诱f:“那不在土里長的有什么特點(diǎn)?”蜻蜓說:“怎么,你要去中國?”小伙子說:“不,我了解下。”蜻蜓說:“每個瓜都不相同,但無土的,就個個相同,大小顏色,包括傷疤都是一樣的!毙』镒诱f:“那你們還買嗎?”蜻蜓說:“買啊,不買吃什么?從土里出來的都進(jìn)入了高消費(fèi)階層!毙』镒诱f:“沒人管嗎?”蜻蜓說:“又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而已,市場就是這樣子!毙』镒诱f:“那你們怎么不暴動?”蜻蜓說:“都麻木了。”圣一蜃說:“別亂說!蜻蜓——”小伙子說:“管不得你們長得不像人樣?”蜻蜓說:“不是,你誤會了,我們倆例外,更多的人是正常人,你如果執(zhí)意要這樣想,下輩子轉(zhuǎn)世去中國吧!毙』镒诱f:“為何是下輩子?”蜻蜓說:“這輩子哪里還有時間。”小伙子說:“不是沒有時間,是沒有錢倒是真的!”
說話間,一輛大巴開了進(jìn)來,老遠(yuǎn)就聽見有人喊蜻蜓的名字,那大巴窗口中,三尸用力揮動著手臂。車還沒停穩(wěn),便見他沖過來,那激動得要哭的樣子甚是可笑,一看就是裝的。圣一蜃沒等他來到就問蜻蜓:“是你告訴他的?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蜻蜓說:“拉倒唄,我哪里有那本事?”蜻蜓又指著三尸身上的靈衣:“是它。”
三尸懶洋洋走近來,那模樣,就是一個去命的,滿臉發(fā)青,聲音沙啞,氣憋,犬吠樣咳嗽,這是肚子里沒有了氣,全靠嗓子發(fā)音,蜻蜓讓他趕緊坐下,靈衣上面吐滿了臟東西,三尸說道:“我不行了,感染了白喉貓,太厲害了。”說著,脫下靈衣說:“來不及洗了,還好,沒有丟。”蜻蜓問:“你去了哪里?怎么會這樣?”圣一蜃沒等三尸說話,就讓蜻蜓背著他追那個小伙子,三尸拉住蜻蜓說:“不用背了,我走了,一定救我,我錯了,再也不出去了!彬唑颜f:“放心吧。”三尸說著就咽了氣。
蜻蜓問:“現(xiàn)在怎么辦?”見那小伙子開著面包車遠(yuǎn)去,蜻蜓便對圣一蜃說:“你快拿主意!人走遠(yuǎn)了。”圣一蜃說:“先把三尸的靈魂收起來!彬唑逊牌搅巳,擰了幾下天靈蓋,便冒出一股白煙,老往地上鉆,蜻蜓喊道:“三尸,這里!比ь^看見蜻蜓,一下子就爬上她的胸膛,任讓蜻蜓撫摸著,蜻蜓問道:“這**往哪里放?”圣一蜃說:“燒。”蜻蜓扛起來,圣一蜃說:“扔到里海里去吧!彬唑颜f:“我去,你在這里等我!笔ヒ或椎那懊骘h來一股煙氣,這是那個小伙子的,如果讓三尸附魂到他身上,蜻蜓不知道有多么高興,于是說道:“蜻蜓,我們?nèi)デ懊。前面也有一條河,是拉爾河,很近的!彼麄儎傋叱鲆粭l街道,就見那小伙子開著貨車就跑到田地里,車東倒西歪地停下來,蜻蜓向前叫著他,他睜開眼睛看著是蜻蜓,說:“救救我,我不想死!笔ヒ或渍f:“蜻蜓,快!交換。”蜻蜓趕緊放下三尸的尸體,幫那小伙子閉上眼,拿出袋瓶,先把三尸的靈魂從小伙子的天靈蓋上面徐徐放入進(jìn)去,然后飛到空中又收了小伙子的靈魂,圣一蜃對那小伙子說道:“你不要開車,也不要回家去,不然還是死亡,你去巴基斯坦,一定會有人認(rèn)你當(dāng)兒子。”說著,蜻蜓拉著新的三尸,繼續(xù)朝拉爾河走去,半天的功夫,來到了河邊,他們倆跳入河邊洗澡去了。
蜻蜓說道:“把剛才的歌曲再唱給我聽下。”三尸說:“什么歌曲?我剛活過來!彬唑颜f:“算啦。就是喜歡你啦。”三尸說:“這是你第一次說喜歡我!彬唑颜f:“不是你,是剛才那個小伙子,他會唱歌!比f:“原來是另有新歡,你怎么不跟他去?”蜻蜓說:“我不喜歡那種類型,肉肉的,很饅頭似的!比f:“現(xiàn)在,可以啦,來我的懷抱吧?”蜻蜓說:“你又不會唱歌?”
蜻蜓見小伙子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便沒有了興趣,于是問道:“你是怎么回來的呢?”三尸說:“你以為我偷跑了吧?”蜻蜓說:“嗯,差不多,都拿走了靈衣,還不是算逃跑嗎?”三尸說:“我偷靈衣不假,可我會回來的,我穿著靈衣去了一個地方。我女朋友在哈薩克斯坦留學(xué),我便偷偷去拜訪她,誰知道她正去機(jī)場接他男朋友,兩個人恩恩愛愛的,我看著不舒服,盡管分手了,還是很吃醋,我偷偷在后面跟著他們,他們來到一片籃球場地,熄滅了燈,沒有了聲音,我走上去,一看,正如我想象的那樣,正在發(fā)電,他男朋友很疲倦一樣,摸出來一個小不點(diǎn),在女朋友身上蹭來蹭去,那女朋友把他推出了車外,那男人就走了,女人在車?yán)锟,我就進(jìn)去了,從后面進(jìn)去,但地方太小,女朋友要躺在后面,我干脆把車門打開,女朋友喊著這個太開放了,不行!我沒有出聲,只是更賣力地干活,突然女朋友問我是誰?我便告訴了她,沒有想到我們在這種地方相遇了。而且還做了我追了兩年都沒有做的事情。”蜻蜓說:“你無聊透頂,你這些經(jīng)歷又是誰的?你是不是特別得意?”三尸說:“也沒有特別感覺,就是太大了。”蜻蜓說:“什么太大啦?”三尸狡黠地看了一下蜻蜓的屁股,便壞笑道:“我們上去吧。圣一蜃看著我們呢?”
圣一蜃收了那小伙子的魂,到了半夜,那袋子仍然膨脹著不想沉下,圣一蜃便把袋子解開來問它還有什么未了心愿。
只見小伙子戴著一頂綠色的拳頭小帽,一瘸一按著地皮出來,坐在外面的一塊石臺上發(fā)呆,不說話,也不進(jìn)來,也不離開。圣一蜃走過去陪伴著他,他抬頭說道:“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要把我的故事說與你聽,說與我的女人們聽!薄昂,你說。”小伙子說:“你只說好好好,可本子呢?”圣一蜃朝屋內(nèi)走去說道:“我的智力非常好,你不相信我。”他拿來本子、筆,坐在拉維奇的前面仰視著他,像小學(xué)生一樣聽他說,那拉維奇露出了笑容,便說了起來:
第52章 愛唱民謠的哈薩克斯坦小伙拉維奇(2)
我叫拉維奇,是一個財(cái)主的第五個兒子,我父親有很多女人,我能知道的,有6個女人,我是最小的那個女人生的,女人們與父親經(jīng)常吵架,我也非常難過,我要是結(jié)婚,一定一年寵愛一個,讓貧窮的女人都過上好日子,一定不讓他們受委屈,制定年計(jì)劃,月計(jì)劃,周計(jì)劃,可是,我的一次滅頂之災(zāi),把一切都打破了。
我家有個鄰居,鄰居家有個女兒名叫努拉卡娜,與我同齡。我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是我們區(qū)重要的納稅大戶,而她家只有一輛小貨車,靠販賣牛羊做些小生意,所以呢,努拉卡娜經(jīng)常來我家玩,在小學(xué)我們就好上了,還模仿大人在小樹林里偷吃**,盡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第一次感覺很不舒服,我的皮皮上去了,很痛,后來就告訴了媽媽,媽媽讓我誰都不能講,從那以后,我與努拉卡娜就像電影一樣開啟了通往愛情的路,祈禱發(fā)誓,然后就是追逐打鬧跑到小樹林里去。后來我考入了唱詩班,努拉卡娜在我家不斷的資助下,考入了英語班。我母親與大媽們?nèi)チ怂姨嵊H,他家也是滿口答應(yīng),第二天我家就著手準(zhǔn)備聘禮,這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
誰知道第二天,因?yàn)槲腋赣H在會議上想與商業(yè)部長照相,可幾次都被拒絕,回家后不高興,我二哥就PS了幾張相片哄父親開心,還沒有來得及給父親看,二哥的手機(jī)就丟了,相片立刻傳到了網(wǎng)絡(luò)上。可想而知,我父親就以造假罪給帶武裝警察帶走,可悲的是,當(dāng)天下午家里就接到了父親猝死的消息。我當(dāng)時以為是別人開玩笑,直到看到二哥哭,我才信了。當(dāng)時我看著父親躺在那里,像是睡著了一樣,我怕他,所以就沒有上前。
就這樣,人就沒了。我現(xiàn)在想想也不應(yīng)該是那樣的狀況,父親口袋里常年有藥,有救命藥,可人就這樣沒了。后來二哥買來了獵槍,把槍口對準(zhǔn)了商業(yè)部長,這一槍下去,那商業(yè)部長就沒了命,二哥蹲了監(jiān)獄,接著就是政府沒收我家的所有財(cái)物,我家一下子就敗落下來。
事情過去了5年多,到了中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我們兩家很少提求親下聘的事情,我母親不愿意去問,她家沒有人上門說起,托了媒人問了問,他們家說當(dāng)時沒有下聘書也就不算數(shù),以后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做主。我當(dāng)時一聽,還是抱有希望,孩子們做主,不就是我們倆嗎?我便在復(fù)活節(jié)那天,找到努拉卡娜,她說她要出國,就吵了一架,那一次吵得很兇,現(xiàn)在都感覺腦袋吽吽響,我問她究竟為什么不愛我了,她倒是爽快,她說我太懦弱,怕頂不起一個家,又說我太虛胖,整天白白肥肥的,給個蠕蟲似的,我聽后便沒有說什么,感覺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第二天,我便央求我大哥送我去當(dāng)兵,也真得如愿了,我當(dāng)上了消防兵,經(jīng)歷了污泥、汗水之后,我還學(xué)習(xí)了跆拳道,空手道,滑雪橇,三年下來,我發(fā)現(xiàn)我更愛努拉卡娜,我變黑了,也變瘦下來,是她讓我得到了重生,后來我又在部隊(duì)呆了兩年,讓我得到了反思,我想,即便說我很胖,我也很愛護(hù)我自己。我與努拉卡娜經(jīng)常書信往來,探討哲學(xué)與靈魂,他后來去了女子學(xué)校進(jìn)修護(hù)理專業(yè),我也變成了鋼鐵般的一名戰(zhàn)士。
可后來不幸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在一次熊熊大火中,我踩踏了樓頂?shù)奶旎ò澹鞘俏抑旅囊凰。但我相信,我們的愛情是?jīng)得住風(fēng)吹雨打,經(jīng)歷過靈魂的共鳴。我在退伍那天,剛回到家鄉(xiāng),就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趕去醫(yī)院找努拉卡娜。讓我揪心的是,她的嘴角充滿了禮貌,她的目光充滿了歉意,她的肌肉充滿了安靜,當(dāng)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我腦袋轟隆一聲,她肚子隆起來了,我們兩年沒有在一起了,應(yīng)該不是我的種子,我控制不住,猛跑上去拉她到一個拐彎處質(zhì)問,她道歉了一大段,我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最后她念叨了一句:“我會結(jié)婚的!边@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局面變得如此棘手,我后來又去找過她幾次,見她愛理不理我的樣子,真是傷心,我打聽到她與外交部的一個老職員熱戀,我不能再想下去了,頭痛!
從那之后,我開始詛咒她,詛咒她死去。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喜歡她。你們也已經(jīng)看見過她了,剛才的那個帶瘟疫的女子就是努拉卡娜,我聽著她要回來了,就天天去車站等她,我知道她失去了丈夫,那個敘利亞外交大使館的老勤務(wù)兵,已經(jīng)不再人間,可我就是喜歡她,我不嫌棄她,可聽說她的兒子帶瘟疫時,我還是挺介意的,當(dāng)時就猶豫了,她看見你們那樣說話,就生氣了,估計(jì)她會在家里等我詢問,他帶著兩個孩子也沒有了去處,她還是喜歡發(fā)脾氣,像當(dāng)年那樣讓我哄她,只有我會哄她,其他男人怎么會呢?一想到這一點(diǎn),我就不愛她了。
可現(xiàn)在的情況更糟糕了,整座城市都在瘟疫的恐怖之中,我的咒語靈驗(yàn)了,我如此坦誠地告訴真主,難道真是我的咒語嗎? 我要看到的答案看到了,她那張臉沒有變,還是那么純情,明明知道她那么有心計(jì),那么會欺騙人,我還是喜歡她! 誰都不知道為什么,因?yàn)槲铱匆娝拖氤瑁闷鹞夷巧硢√鹈赖母韬,一出口就能成曲,我天生就是一位草根歌者,可惜沒有成名就隕落了,可惜了,戲子承載了太多的屈辱。正是:
艙中交錯,
車場又別,
瘟疫女子到處傳播,
難以舉措。
民間小哥匆離去,
忘不了唱打歌,
黑夜如梭。
圣一蜃聽他說完,站起來對它說:“我來說幾句,首先這瘟疫來自于敘利亞,那里戰(zhàn)火連天,腐尸橫道,人吃腐肉,來勢兇猛,這座城市里的人,三分之二的人都將消失。你沒有做錯什么,她不傳播,其他人也會攜帶,只是沒有她攜帶的這么強(qiáng)烈!我們得趕緊離開。你沒有做錯什么,這世界上的生靈,沒有哪一個人絕對臣服于另一個人,都想達(dá)到最高境界的物質(zhì)滿足與精神層面上的平等對話,這本身就是一堆矛盾,人們在為他人著想的時候,付出者以為與接受者同意的感知,一個在想她會感恩,一個在想憑什么不公平,憑什么自己就不能享用本來屬于她的東西,真實(shí)的聲音更重要,只是她要保護(hù)她的真實(shí),在你面前顯得不那么坦蕩罷了,也沒有什么大錯。反正,你也放手了。至于歌者,我認(rèn)為只要能出聲,就會成為歌神,公雞打鳴不好聽,但母雞愛聽,母老鼠愛嘰嘰喳喳,但雄**聽,歌謠雖美,熱愛這片土地的人愛聽,萬事不必太在意別人,只要自己身邊的人聽著好聽就可以了,再多了,那就變成了眾人對立面,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橫禍,遭人唾棄,那吐沫星子可不是很好聞,臭烘烘的!
圣一蜃見拉維奇的靈袋漸漸軟了下來,便對蜻蜓說:“我們走拉爾河!笔ヒ或字篮铀乔袛辔烈叩姆浅S行У姆椒,繼續(xù)沿江水北上,躲開滅頂?shù)奈烈呋魜y。
向前走了幾個小時,三人感到口渴饑餓,天公許是看著他們可憐,突然下起了雨加雪,蜻蜓趕緊拿出海綿塊,沾滿了海綿,便把水?dāng)D壓到一個瓶子里。圣一蜃怕瘟疫霍亂,直到來這條拉爾河才敢停下來,雨水要好過河水,那蜻蜓又拿出個***,三尸見蜻蜓如此,便小聲說道:“蜻蜓,你,不會是讓我再這里搞吧?”蜻蜓說:“滾!”不一會,蜻蜓便裝滿了圓圓的***一大袋子水,遞給三尸說:“背著!”
圣一蜃在腐朽的樹皮里面挖出了一些白白胖胖的蠕蟲,泥巴里好多跑出來的粗大蚯蚓,這些食物已經(jīng)夠他們的營養(yǎng)需要了,三尸在水里放入了一些碘凈水片,那水立刻變得有一股子尿味的藍(lán)色海水,蜻蜓說:“多喝點(diǎn),這雨來的太及時了,多背一些。圣一蜃找來一些稍微干燥些的木材,拿出火機(jī),從包里取出引火物,用一個大杯子煮蠕蟲,蜻蜓喊道:“三尸,過來幫忙,等帳篷搭建好,那邊蠕蟲湯也好了,一會連湯加肉一起吃,美美地睡一覺!比宦牐肫鹉侨湎x白白胖胖,一副****猥瑣的樣子,里面一咬就是一汪黃色的粘汁液,不覺那胃口就開始朝上闖。
他們?nèi)司瓦@一個帳篷,平時由三尸背著,蜻蜓背靈魂工具,圣一蜃背書籍,吃的喝的三人口袋里都會有一些,儲備的糧食都在三尸背囊里,只要有吃的,他們就不吃干貨,怕遇到如沙漠地帶雪山更艱苦的地方。
蜻蜓問圣一蜃:“明天我們繼續(xù)沿著伏爾河走嗎?”圣一蜃擺弄著他的蚯蚓說:“去拉圖市。”三尸說:“不如從前面找個地方直接穿過去到伏爾加河,那里去圖拉市比較近,我媽媽的老家就在那里,”圣一蜃答應(yīng)著。蜻蜓一邊搭帳篷一般問三尸:“你現(xiàn)在附體像跳龍門似的,一個又一個,這個是最后一個了吧?你的話越來越聽不懂,估計(jì)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媽?”三尸說:“我自己有時候也糊涂,得好好想才知道我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很開心,我現(xiàn)在會很多東西,比如說跳舞、跆拳道、寫詩、中醫(yī)、空手道、溜冰、滑雪、消防、雙節(jié)棍,還有潛水,這是最重要的,當(dāng)然還有女人的秘密!彬唑研Φ溃骸芭耸裁疵孛埽俊比f:“你知道為什么把女人比喻成大地嗎?女人就是從心里想讓男人來耕地來播種!如果耕不好地,還會被女人罵沒本事!”蜻蜓見圣一蜃還在剝蚯蚓,走進(jìn)兩步對三尸說道:“今晚你睡中間!比仡^看了一眼便點(diǎn)點(diǎn)頭:“他呢?會愿意嗎?”蜻蜓問:“見機(jī)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