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植物人
作者:海邊老狗      更新:2018-04-03 15:24      字數(shù):10021
    本章講:從這一章開始,形成了四對戀人:蜻蜓與黃猄蟻,圣一蜃與紫蜜嫣兒,油童倉鳴與修女球冰翼,狗狗與魚娃詩雨,開始了短暫的多成員團隊行走生活。本章講尋找蜻蜓路上,遇到有根的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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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說到圣一蜃帶著倉鳴前去王宮尋找蜻蜓,路上無聊,那倉鳴因久未說話,欲望特別強烈,一路上都像個炮筒子,他說:“只因我身材如水桶,便被人稱為油桶倉鳴。我很不樂意。水桶有什么不好?”圣一蜃不接話,知道他定會尋找話題。油桶倉鳴又說道:“你說的這位蜻蜓姐姐能打能殺,身體也很結(jié)實啦?”圣一蜃說道:“與你不相上下!庇屯皞}鳴說道:“我們還要走多遠?”圣一蜃說道:“累了嗎?”油桶倉鳴說道:“這走了小半天,能不累嗎?”圣一蜃說道:“我們在前面那棵樹下面休息!庇屯皞}鳴跑過去,先坐了,說道:“快來,圣圣,嫣兒也坐。”紫蜜嫣兒說道:“我來問你,那牙齒怎么插到嘴里的?”油桶倉鳴說道:“嗨,這事容易,把夫人的指甲管拿來兩個廢棄的,抹上白漆。知道你們來,便嘴里放一個膠囊,里面裝上紅色顏料,一咬開就流出來了。我聰明吧?”圣一蜃說道:“騙大人很容易吧!庇屯皞}鳴說道:“只要你眼睛看上去像就行。他們不動腦子!弊厦坻虄赫f道:“那再來問你,那個在你身邊穿衣服的女子是誰?”圣一蜃插話說道:“這你也要知道?”油桶倉鳴說道:“我沒印象!弊厦坻虄赫f道:“就是那個眼睛像籃球一樣大的那個!北葎澲妊粗。油桶倉鳴想起來說道:“那是我的童養(yǎng)媳!弊厦坻虄赫f道:“她眼睛為什么那么大那么圓?”油桶倉鳴說道:“她從來不哭!”紫蜜嫣兒搖頭裝不懂。

    圣一蜃掏出三個金絲小棗般大小的土螻干尸,說道:“吃吧,一人一個。”油桶倉鳴說道:“我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圣一蜃說道:“慢著。就這么多了!”油桶倉鳴大哭舞道:“這吃都吃不飽,如何大哭大笑?”紫蜜嫣兒拍拍手說道:“好看,為何跳舞要大哭大笑?”圣一蜃笑說:“這是他的特點,他是一匹野雄鷹!庇屯皞}鳴停下來,拉著嫣兒又抱又摟,說道:“大哭大笑大聲說話才有意思啊!笔ヒ或渍f道:“趕路吧!弊厦坻虄阂娝掷镉袃深w小棗,忙跺腳喊圣一蜃評理:“他偷了我的棗!”圣一蜃說道:“你想個辦法要回來就是。”紫蜜嫣兒說道:“如果要得?”圣一蜃說道:“如果是我,干脆把他那一塊要回來,能搶就搶,不能搶就偷,啂,他就是偷。不能偷就騙,不能騙才找?guī)褪!弊厦坻虄赫f道:“懂了,看我的!

    那油桶倉鳴還在跳舞,紫蜜嫣兒笑瞇瞇,一步三搖來到跟前說道:“抱著跳!”油桶倉鳴停了,說道:“來呀。去告我狀?”紫蜜嫣兒大聲說道:“沒有,是說蜻蜓姐姐的事情。”然后又大聲笑道:“來呀來呀,快來跳舞,鳥兒蟲兒別鬧了,聽我來跳舞!庇屯皞}鳴說道:“我陪你。”正跳到高興處,紫蜜嫣兒一手伸進油桶倉鳴的口袋,卻被油桶倉鳴抓個正著,說道:“想偷我的棗。”紫蜜嫣兒的臉通紅,又見圣一蜃點頭,又翻出來信心,問道:“你的棗呢?”油桶倉鳴說道:“怕你來偷,都放在這里了?础

    紫蜜嫣兒一見,就吐了,說道:“沒見你這樣藏東西的,放在腋窩下。你吃吧吃吧,噎死你!”回頭就走。油桶倉鳴說道:“不會噎死!”紫蜜嫣兒說道:“會!”油桶倉鳴很是生氣,說道:“我說不會就不會!弊厦坻虄赫f道:“會!會!就會!”油桶倉鳴也走過來找圣一蜃評理:“我靠自己本事吃飯,她惡語傷人!”圣一蜃雙肩一開,說道:“我看熱鬧!”紫蜜嫣兒一邊跑著一邊喊:“一定噎死你!”油桶倉鳴掏出兩顆小棗遞給圣一蜃道:“我不要了!笔ヒ或捉舆^來問道:“為何又不要啦?”油桶倉鳴說道:“怕噎住。上次噎過一次,也是吃小棗,結(jié)果整整憋了一年。”圣一蜃哈哈笑道:“我現(xiàn)在明白老人家為何這么痛快啦?”紫蜜嫣兒跑回來說道:“笑我嗎?”油桶倉鳴說道:“你快說,為何我爹讓我跟你出來,一個問題都沒有問!笔ヒ或渍f道:“你是位偷者!老人家品行高遠,看不慣你的行為!庇屯皞}鳴說道:“我當時也是奇怪。想想也是,他從來不管我,我就在街上混。后來搬到人都沒有一個地方,我天天大笑嚇唬他們。結(jié)果噎在喉嚨里的小棗突然嘣了下去,好啦!哈哈哈。”圣一蜃說道:“就是就是了。”紫蜜嫣兒拿著花說道:“看這是什么?”油桶倉鳴說道:“油菜籽。”圣一蜃說道:“試試看,能吃嗎?”紫蜜嫣兒說道:“能吃,小時候經(jīng)常吃!庇屯皞}鳴說道:“給我嘗嘗!弊厦坻虄好偷匾粨]:“哼!”油桶倉鳴雙手合十說道:“拜托拜托,莫說莫說,我已經(jīng)給了圣圣。不信你問啊!”圣一蜃說道:“他怕說那兩個字,被你制服了!”紫蜜嫣兒說道:“真的?”油桶倉鳴說道:“不然你想怎樣?”紫蜜嫣兒說道:“原來每個人都有軟肋!庇屯皞}鳴朝圣一蜃問:“你的軟肋是啥?”圣一蜃大笑道:“我的軟肋就是去地核!”油桶倉鳴說道:“不是不是,你怕什么?”圣一蜃說道:“怕蜻蜓!”紫蜜嫣兒一聽,也笑道:“蜻蜓姐姐一定很威武!”油桶倉鳴說道:“我喜歡這樣的女子!

    圣一蜃把那土螻小棗又分給二人,說道:“先別吃,它有夜光作用,前面是黑洞洞的長洞穴。呶,叫‘軟洞’!”油桶倉鳴突然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這個地方很暗,當時我爹帶我們離開王宮時,讓我們都蒙住眼睛,他親自駕車,讓車夫都蒙上眼睛,我來過這里,只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圣一蜃說道:“想知道嗎?”紫蜜嫣兒與油桶倉鳴齊聲說道:“想!”圣一蜃說道:“好,讓你們見識一下,好奇的魅力!”

    洞口冒出一排排人,正向他們招手,紫蜜嫣兒說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油桶倉鳴說道:“看上去艷麗無比!”圣一蜃說道:“小心!他們不是人,你看,它們只是搖擺但不移動,這哪里是人,分明是草,人草!弊厦坻虄赫f道:“植物人?走慢一點!”油桶倉鳴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圣一蜃說道:“上面寫著呢?歡迎來到植物人世界。”

    那些人草站在兩旁,發(fā)出聲音,如人在說話,只聽道:“歡迎!”紫蜜嫣兒說道:“它們在說‘歡迎’!”油桶倉鳴說道:“世間竟然有這種美人,我怎么就不知道,怪不得聽表叔說,這里是最美的世界,我當時還問這里是哪里,他說小孩子不要知道這些東西!笔ヒ或渍f道:“這回你好好欣賞吧,還是小心點,不然小命玩完!

    圣一蜃拿起土螻棗放在嘴唇緊著,眼前立馬明亮出一條光線,紫蜜嫣兒與油桶倉鳴模仿做了,這條看不到頭的黑道頓時光亮許多,一個個的人頭笑臉朝他們涌來,只聽到“啊啊”嚇得驚叫,圣一蜃說道:“莫怕,他們都是有根的人。走不動。”紫蜜嫣兒說道:“圣圣,你的手呢?”油桶倉鳴把手遞給嫣兒,嫣兒把手讓圣一蜃牽著。只聽噼啪幾個聲音,紫蜜嫣兒說道:“這是什么聲音?”圣一蜃說道:“別問,你剛進來,我也剛進來,我們都沒經(jīng)驗,就得穩(wěn)住。它們拉你你不要進去就是!闭f著紫蜜嫣兒喊道:“哎喲!干嘛?”只見一只紅色的手正伸繞在嫣兒脖子上,嫣兒猛得抽回雙手撕開那手臂,露出白棉棉的東西,圣一蜃說道:“可以吃!北闵锨熬褪且豢,那人依然搖擺著,油桶倉鳴見狀,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說道:“好吃嗎?”紫蜜嫣兒也品嘗了一口,說道:“你嘗嘗,說不上來是啥味道。”油桶倉鳴口渴,便吃了幾口,說道:“是有一股子生銹的味道,但也不會太難吃!笔ヒ或渍f道:“快看,前面有幾個白點!弊厦坻虄赫f道:“出口!”油桶倉鳴突然大叫起來,正低頭走著,只見一朵慘敗的花朵打中他的頭,回頭一看用有已退,整個人被一種力量拉動,被植物人抱住,正慢慢往里面收,圣一蜃用力拉住,眼看油桶倉鳴的手臂扯斷,紫蜜嫣兒說道:“圣圣,你的刀呢?”圣一蜃說道:“過來,連同植物人一起拔起來!”油桶倉鳴被植物人抱地緊緊的,掰不開,圣一蜃也拔不動,只好拿出刀,連根割了,油桶倉鳴才保住了一條性命,說道:“如何走?”圣一蜃說道:“不能走,就跳!

    漫長的兩個時辰,比任何時候都覺得恐懼,紫蜜嫣兒一路哭著,就是不敢出聲,雙腿顫抖,圣一蜃只好背著她,手里領(lǐng)著油桶倉鳴,說道:“你們不要看它們,也不要與它們對視,往前走!比缓蠖疾辉僬f話,光洞越來越大,加快了步伐,等他們走出來,外面更是人頭攢動,見它們只是笑著哭著叫著喊著,就是不見移動,又怕里面冒出來個能移動的兇悍猛獸。圣一蜃放下嫣兒,又背起倉鳴,嫣兒在后面托著,走到到干燥的地方,往回看,卻是通紅一片,只聽得風聲亂攪石頭的聲音,他們又多走了幾百米,誰知道,越走地面越干燥,有的植物人樹木有的裂成了兩半三開,在一個平滑的山坡上,他們坐下來,圣圣用刀子劃開倉鳴身上的樹皮,這些都是小植物人樹,生性兇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紫蜜嫣兒坐下來,再也控制不住,大聲哭站起來。

    這哭聲猶如一股噴泉,油桶倉鳴覺得可惜,連忙用嘴巴在下面接著,紫蜜嫣兒睜開眼睛,說道:“你這是干什么?”油桶倉鳴說道:“我渴死了!弊厦坻虄赫f道:“滾!”油桶倉鳴說道:“要不我也哭,你也濕潤濕潤嘴巴?”紫蜜嫣兒嘴唇動了動,指著圣一蜃說道:“他,干什么?”油桶倉鳴說道:“管他!我哭了,你快點!”只聽嗷地一聲,與植物人咯咯的風笑聲相互綻放,紫蜜嫣兒顧不上害羞,便一頭扎進油桶倉鳴的懷里,油桶倉鳴緊緊抱住紫蜜嫣兒,想起了自己會武功的親娘,至今不知道在哪里,越哭越痛,又想起老爹領(lǐng)著兒女們經(jīng)過時叮囑:“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要睜開眼睛”。油桶倉鳴想著:“當時如此聽話,萬一有什么事呢?連逃都逃不了。”紫蜜嫣兒在他的下巴左右來回接著吞咽著,顧不上說話,直到油桶倉鳴不哭了,才低下頭擦干凈嘴巴。

    油桶倉鳴說道:“都是我的精血,全給了你!”紫蜜嫣兒抬起頭,滿臉是淚,一頭撲進油桶倉鳴的懷里,說道:“我們能活嗎?”油桶倉鳴說道:“跟著圣圣走。”紫蜜嫣兒說道:“可他與我們終究不同。我很餓!庇屯皞}鳴說道:“不是還有土螻棗嗎?”紫蜜嫣兒搖搖頭道:“吃了就沒有啦,再遇到黑洞怎么辦?”油桶倉鳴揚聲問道:“圣圣,我們吃土螻棗,行嗎?”

    突然一陣狂風扔過來,搖擺的植物人更加肆無忌憚,它們笑著,嘴巴張開,只能不停得啪著聲響,那笑聲堪比油桶倉鳴裝瘋的時候大,毫無遮攔。油桶倉鳴哽咽著說道:“這些植物,與人一模一樣!你說,把他們拔起來會不會活?”圣一蜃走回他們身體說道:“能吃?斐园。這個也能吃!笔ヒ或讋冮_一片植物葉子,說道:“這里的水分更多。”油桶倉鳴撕開一片,里面肉呼呼的泛著白毛,拿起來就咬,說道:“甜!甜!”圣一蜃說道:“這些植物人,越小越殘忍。長大了就會像這些大樹,在干裂中唱歌跳舞!弊厦坻虄赫f道:“我們嚇死了,還唱歌跳舞呢!”紫蜜嫣兒說道:“真的很甜!”油桶倉鳴回頭笑道:“剛才我的淚水更甜!弊厦坻虄赫f道:“去去,一邊玩去。我要吃這個扁扁的家伙,像極了人的手臂。要不是它自己斷裂,我真不知道如何下口。”油桶倉鳴拿起一根,咔嚓咬了一口,說道:“就這樣!剝皮,然后就像吃黃瓜一樣!

    紫蜜嫣兒照做,問道:“快到了吧?”油桶倉鳴問道:“走過這一片植物人地,再翻過前面的亂石,就是了。”圣一蜃說道:“那可不是亂石。是彈石山!庇屯皞}鳴說道:“什么是彈石山?”圣一蜃見倉鳴搖頭,說道:“彈石山就是彈石山。你怎么會沒聽說過?”油桶倉鳴說道:“真沒沒聽說過!弊厦坻虄赫f道:“嚇人嗎?”圣一蜃說:“我也只知道地名,見了就知道,一會取一些回來!

    嫣兒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并向圣一蜃要了個小袋子,包了一口土壤,一邊雙手合十一邊收拾了東西,打掃了衛(wèi)生。油桶倉鳴說道:“你快點吧。這衛(wèi)生又如何打掃?無非從散裝放在一點!弊厦坻虄赫f道:“可我心里舒服,不想讓他們這樣橫七豎八躺著。我內(nèi)心不安!庇屯皞}鳴說道:“好,我給你取個綽號,就叫垃圾婆婆,如何?”嫣兒笑著不出聲,把收拾好的葉片藏匿在一棵大樹下面,又撿起一片放在袋子里。

    圣一蜃說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趕緊上路吧!庇职β晣@氣說道:“這蜻蜓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托個夢?”油桶倉鳴說道:“你不能托夢問問她?”圣一蜃說道:“我從來不做夢!弊厦坻虄赫f道:“為何?”圣一蜃說道:“因為我從來不用睡覺,打個瞌睡就可以恢復(fù)體力!弊厦坻虄赫f道:“這么好的精神!笔ヒ或渍f道:“不是精神好,是神經(jīng)錯亂后遺癥。還不知道蜻蜓他們多擔心我們呢?”紫蜜嫣兒說道:“她應(yīng)該不認識我們吧?”

    油桶倉鳴說道:“應(yīng)該算認識,你看,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會來這里,更不會死里逃生,所以應(yīng)該算是老相識。”圣一蜃說道:“這還算死里逃生?真正的厲害你沒有見過,我們都是扒過幾層皮的人,你看,我都沒有肉!弊厦坻虄貉蹨I又來了,說道:“我肯定會死在路上!庇屯皞}鳴說道:“我也覺得這樣!笔ヒ或渍f道:“到了油王宮后,你們倆就留在王宮如何?”

    圣一蜃見他們倆不說話,便問道:“我猜你們倆都各有心思,我想你們跟我去油國,應(yīng)該各有心思吧?”紫蜜嫣兒說道:“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事情?”油桶倉鳴說道:“你是什么事情?”紫蜜嫣兒說道:“我是油王的私生子女,尋親。你呢?”油桶倉鳴說道:“我本想去地核,也很好像,可剛才那一幕,讓我很害怕。我決定留在王宮,我大哥倉雷現(xiàn)在也在那里。不知道他怎么走過這段路的!

    紫蜜嫣兒說道:“說不定被植物人吃掉,也難說!庇屯皞}鳴說道:“呸呸呸,吐出來!弊厦坻虄赫f道:“我假設(shè)就說!”油桶倉鳴說道:“那你怎么不假設(shè)你碎尸萬段,千刀萬剮?”紫蜜嫣兒說道:“你這么不講道理?”油桶倉鳴說道:“我就是不講道理!我大哥天生英雄,只是生不逢時,油王搶了位置!

    圣一蜃聽他這么一說,便猜著有幾分靈性,便問道:“你從何處聽說你哥的事情?”油桶倉鳴說道:“我在我家祖宗靈位前,看見我哥戴著藍色王冠出來,指揮千軍萬馬!笔ヒ或渍f道:“你能看到你哥這些東西?”油桶倉鳴說道:“能看到。我還能看到很多人的命運?”圣一蜃說道:“哦,那你給我看看?”紫蜜嫣兒說道:“也給我看看!庇屯皞}鳴說道:“不不,不能說?瓷豢词臁!弊厦坻虄赫f道:“你說說嗎,讓我見識見識!”油桶倉鳴說道:“是你讓我說的,你嗎,就是個短命的鬼,今年活不出,你要早點讓圣圣收了你才是!

    紫蜜嫣兒臉色拉下來說道:“圣圣,他說的可是對?”圣一蜃說道:“我沒他厲害,我看不到!弊厦坻虄赫f道:“就你會胡說。”油桶倉鳴說道:“我看到是這樣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真假。不過,你不想想,如果不是命短,又如何會跟著圣圣來這里撲湯蹈火呢?要不就是自己想命短!”

    圣一蜃笑道:“這句話是有道理。愿意跟隨我前行的,大部分都是**與靈魂不可調(diào)和的時候,要么開始分離,要么格格不入,要么相互嫌棄,你掐我,我掐你,非要把對方弄死不可。”紫蜜嫣兒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要見一見我的親生父母!”油桶倉鳴說道:“所以你就快死了。”紫蜜嫣兒說道:“如何講?”油桶倉鳴說道:“你以為王宮是鬧著玩的嗎?你想認就認,當然不要你,自然有不要你的理由,你現(xiàn)在回去不是找死!我生在帝王將相之家,太明白這里面的厲害關(guān)系。就拿我來說,我不是太太們生的,是爹在鄉(xiāng)下灑下的野露水,被一個女子接了并如獲至寶,并下我后,尋找了父親后,第二天她去了哪里,至今毫無音訊。”

    圣一蜃說道:“這樣說來,你們還是有點皇親國戚關(guān)系的?”油桶倉鳴說道:“應(yīng)該沒有,我是野生的,她也是野生的。沒關(guān)系,沒啥關(guān)系!

    紫蜜嫣兒感覺那倉鳴說話有語音,便說道:“你好像知道我什么,對吧?”油桶倉鳴說道:“帝王之家,真的沒有好處,你還是不要去問了!弊厦坻虄郝犃藛柺ヒ或祝骸笆ナ,你看看他,怎么會這樣?”圣一蜃早就明白他們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便挑明,現(xiàn)在他們問了,又不想說謊,于是說道:“什么都有可能!”

    紫蜜嫣兒起身說道:“走吧,早點趕到!庇屯皞}鳴聽了,也附和說:“我如果身體好,一定跟著圣一蜃走!笔ヒ或着ゎ^懟道:“你身體挺好,就是喜歡裝著不好。走了這樣遠的路,我與嫣兒都疲憊流汗,而你沒有,腳步很是輕松!庇屯皞}鳴脫下鞋子正涼氣味,說道:“我以前練過輕功!笔ヒ或渍f道:“你哪里練過輕功,是你母親是為俠客吧!庇屯皞}鳴說道:“不是,聽太太們說,我母親是太太身邊的大丫頭生的,生下我來就去死了!笔ヒ或渍f道:“她一個大丫頭,怎么會有輕功?”油桶倉鳴頓時茅塞頓開般醒悟開來,說道:“我說我怎么那么神奇,從來沒有練習過武功,可自幼就會輕功,我還以為我的平衡力比別人好呢,莫非真的如你所說?”圣一蜃說道:“我也是瞎猜。”油桶倉鳴說道:“可你這個瞎猜足以嚇死人!”

    紫蜜嫣兒說道:“圣圣,那你猜到我什么了沒?”圣一蜃說道:“連家人我都沒有見過,如何猜的?”紫蜜嫣兒說道:“等走到后你告訴我,如果真的有危險,我就不認了,跟著你去地核?”油桶倉鳴說道:“跟著地核你也是死亡!”紫蜜嫣兒說道:“有你這么說話的嗎?我又沒有得罪你!”油桶倉鳴說道:“你是沒有得罪我,可剛才你讓圣圣背著你,我差點死了你知道嗎?”紫蜜嫣兒說道:“你小心眼,這不是沒有死嗎,你?”油桶倉鳴說道:“現(xiàn)在沒有死,并不代表當時你的行為多么惡劣。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丑!”紫蜜嫣兒說一聽,火冒三丈說道:“你俊你俊,俊得都比河水寬。還油桶呢,就是個水桶!”

    圣一蜃說道:“你們倆別吵了,水與油都是很寶貴的,水是基本資源,油是延續(xù)資源。兩者都重要!被仡^說道:“你們看山上是什么?”那是星星點點的珍珠,散落在黑色的山水畫上面。紫蜜嫣兒說道:“是羊吧!庇屯皞}鳴說道:“這地方?jīng)]有來過,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笔ヒ或渍f道:“倉鳴,你不是走路快嗎?你跑到山根前去看看。”油桶倉鳴心想:“為何讓我去。為何不一起去,要去也是你去啊!”圣一蜃忙解釋了一句說道:“我休息一會,看能不能夢到蜻蜓來救我們!庇屯皞}鳴說道:“那我一個人去。俊笔ヒ或滓娝ε拢f道:“讓嫣兒姑娘隨你去!弊厦坻虄赫f道:“圣圣,把你的匕首給我?guī),說不定能用上。”圣一蜃說道:“別丟了,這是蜻蜓的東西!弊厦坻虄赫f道:“好吧。”說完離去。

    圣一蜃全身疼痛厲害,再也堅持走不了幾步,腰身幾乎要斷,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說道:“蜻蜓你在哪里啊?你現(xiàn)在如何,我想你!我的骨頭斷了,恐怕這1024個靈魂也要發(fā)炎,我好痛!”

    圣一蜃不覺淚流,掏出藥物與針劑,雙腿跪下,取一個根莖塞入嘴巴,然后雙手抱腰,抓住衣服,慢慢拉扯,露出一根一根的骨頭,他這是在揭自己的皮!天呢,只見露出的骨頭斷裂兩根,圣圣頭上滿身是汗珠,在背包上擦了擦,大喘一口氣,搖動著斷裂的骨頭,突然用力一拔,只聽一聲雷天哀嚎,響徹空中。圣一蜃躺在地上,像是蜻蜓走了過來,不停地搖晃著他的頭:“圣圣,你不要瞌睡,快快去穿好靈衣!笔ヒ或渍f道:“你在哪里,為何不回來?”蜻蜓說:“我在油王這里,他們要開戰(zhàn),安撫好他們就回去!

    圣一蜃說道:“快來救我!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多么想你!”蜻蜓說道:“你看上去很好,不如你過來我這里。我打聽過了,這里去地核近一些!笔ヒ或渍f道:“我病了,想你。怕是堅持不下去了!彬唑颜f道:“你很少說這種話,今天莫非真病了不成?你在哪里?我速速就來!笔ヒ或卓戳丝粗車,也叫不出名字,說道:“過了植物人洞穴,前面就是一片片山脈。地圖上的彈石山!彬唑颜f道:“這是什么地方?”圣一蜃用力想著,便見蜻蜓遠去,說道:“你不要走,我不用力了,你等等我!”睜開眼睛,見自己全身痛個不停,兩塊壞掉的肋骨骨頭在眼前放著,說道:“原來是夢!”

    圣一蜃用手抓了一把藥物,涂在身上,又怕落下什么地方,索性把周圍也涂了,抖著靈衣,縮著全身骨頭,念道:“你們要爭氣,不是故意揭開你們。打擾啦!請原諒我。不過,你們不原諒,我也不無所謂,反正就是這樣,能不能走下去還很難說,但愿你們能爭氣,活下去!”剛合上靈衣,圣一蜃就栽倒在地上,暖暖的夕陽曬著他的脊背。

    再說油桶倉鳴與紫蜜嫣兒兩人朝山上走去,路上上的裂縫很大,兩人手牽手,紫蜜嫣兒說道:“你害怕嗎?”油桶倉鳴說道:“他讓我們?nèi)∫粔K石頭回來。別想太多?”紫蜜嫣兒說道:“越來越不理解他,干嘛不一起過來,反正都要朝這里走,多此一舉!”油桶倉鳴說道:“總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弊厦坻虄赫f道:“我們哪里能應(yīng)付來這些突發(fā)狀況。哼,不走啦!”紫蜜嫣兒坐在地上,油桶倉鳴說道:“總有你不了解的事情。我們在訓練地形的時候,就是這樣子,先頭部隊,懂嗎?”紫蜜嫣兒說道:“槍打出頭鳥。”油桶倉鳴也坐下來說道:“可不嗎?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弊厦坻虄赫f道:“少給我唱高調(diào)。你何時當過先頭部隊!庇屯皞}鳴說道:“當然我沒有當過,是替你說的,你不當過先頭巡邏嗎?”

    紫蜜嫣兒笑躺在地上說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說話真累,可也聽好玩!”油桶倉鳴拿一塊石頭搓著嫣兒的嘴唇,說道:“你想怎么樣?”紫蜜嫣兒格機格機笑著,拉開了雙腿,用手護著交叉處:“你不要亂來啊!”油桶倉鳴脫了衣服說道:“你這不是明擺著讓我鉆嗎?”紫蜜嫣兒說道:“有本事把整個人都鉆進來。”油桶倉鳴說道:“我試試,看你有多大!弊厦坻虄赫f道:“我啊,能同時生下上千個小人,還容不下你!庇屯皞}鳴說道:“我?guī)湍忝摗!弊厦坻虄赫f道:“哼哼,哼哼——”油桶倉鳴說道:“這里不會有危險吧?”紫蜜嫣兒一把抓過來,說道:“怕什么,將在外軍令算個屁!自由自在先干活在后!庇屯皞}鳴說道:“如此便好。不過,到處是裂紋,真怕掉下去!弊厦坻虄合裎乙粯,把腿打開就好。油桶倉鳴說道:“你的腿真細,有衣服真看不出來,這么美?”紫蜜嫣兒說道:“你不是說我丑嗎?”油桶倉鳴說道:“不丑,我那是怕有人惦記給我搶!”

    兩人來到一塊石頭后面,風雨一番,見一個樹葉徐徐落下,顧不上細看,又癲狂一次,正起身欲屙尿之時,那油桶倉鳴見雪白的腰肢,又出竅一番,幾次下來,魂也靜了,人也乏了,拿著剛才落的樹葉說道:“你起來看這是什么葉子?”紫蜜嫣兒說道:“蒺藜。這你都不認識?”油桶倉鳴折疊,咬了兩個小窟窿,用個枝條穿起來,站起來說道:“你起來!”紫蜜嫣兒說道:“現(xiàn)在就走?”油桶倉鳴說道:“你起來!看——”說著就往耳朵上面比劃,紫蜜嫣兒看著很是喜歡,知道是一些小花樣,油桶倉鳴說道:“來,我給你戴上!弊厦坻虄旱拖律碜诱f道:“感覺很漂亮。要是金石做的就好了!庇屯皞}鳴說道:“放心吧,走到王宮,什么都有。油后就是我嬸娘。能不給嗎?”紫蜜嫣兒說道:“到了那里還用你要,我都是公主!庇屯皞}鳴說道:“你是公主,我是小生,你到時候你給我買一對戴上!弊厦坻虄赫f道:“行。”油桶倉鳴牽著嫣兒的手走了兩步,唱道:“妹妹爬一爬,哥哥追一追!弊厦坻虄阂渤溃骸岸h(huán)風中飄,**萬里挑。”油桶倉鳴立足腳說道:“你還要挑?”紫蜜嫣兒唱道:“哎喲——,天下的男兒任我挑,任我挑,我只愛瘋子油倉鳴,嗨,油倉鳴——”油桶倉鳴高興壞了,回頭說道:“剛才你叫的真甜,把我的心都掏空了,沒想到你會這么多姿勢,在哪里學的!弊厦坻虄赫f道:“女人是水,要什么形狀就什么形狀!庇屯皞}鳴說道:“懂了!不過,我們走了大半天,還沒到山根,如何去山石?”紫蜜嫣兒說道:“天也黑下來了,我們不如再玩一會回去吧,”油桶倉鳴說道:“那石頭呢?”紫蜜嫣兒撿起一塊說道:“呶,反正都是石頭,他又沒有說一定是山上的石頭?”油桶倉鳴說道:“這有點敷衍了吧?”

    紫蜜嫣兒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在玩一次就回去!奔毬犎ィ瑖W啦嘩啦水的聲音,兩人順音而去,水清澈見底,只有一些糞便,并無人煙跡象,油桶倉鳴說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還要做,沒割饑飽!”紫蜜嫣兒說道:“最后一次,那個古板的人,背著我的時候……”油桶倉鳴說道:“說啊說下去,背著你的時候如何?”紫蜜嫣兒羞紅了臉,說道:“不說了不說了,還是唱歌吧!庇屯皞}鳴撿起來一塊石頭:“這塊如何?”紫蜜嫣兒說道:“好!”油桶倉鳴說道:“他背著你的時候怎么樣啦?說嘛——”紫蜜嫣兒說道:“沒有什么,就是癢!庇屯皞}鳴說道:“那他給你說什么來沒?”紫蜜嫣兒說道:“古板得很,我舔了他幾次,都沒有反應(yīng)。”油桶倉鳴說道:“就那個黑洞,命都沒了你還**他!”紫蜜嫣兒說道:“反正命都沒了,干脆就隨心意吧。”油桶倉鳴說道:“那我算什么?”紫蜜嫣兒說道:“心動不如行動。你是行動者。有的人只能看著,不能用。有的人只能用,不能看。你好丑!”油桶倉鳴說道:“好啊,你在這里等我!”紫蜜嫣兒說道:“我好高興,你知道嗎?我剛吃一閉眼就把你當成了他。” 油桶倉鳴很不高興,問道:“誰?”紫蜜嫣兒說道:“圣圣。≡趺,生氣啦?你讓我說的,又不高興,小氣鬼!”

    兩個人磨了一會牙,夕下的太陽實在是美麗,正行雞狗貓鴨鸞鳳癲狂之時,忽聽幾聲狗叫,抬頭正見一只狼狽的狗和一個破落的姑娘站在他們前面,這兩人顧不上狼狽,忙舉起匕首說道:“你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來者正是狗狗與修女球冰翼,只因狗狗夢到圣一蜃在喊救命,顧不上失去魚娃詩雨的悲傷,連夜翻山越嶺朝這個方向趕往這里,那修女球冰翼見不能一個人留下,便一路跟隨著狗狗。狗狗認得這匕首,便朝油桶倉鳴狂叫,可倉鳴并不認識狗狗,只有害怕,紫蜜嫣兒說道:“倉鳴,準備往回跑。估計這狗這姐也追不上我們。”狗狗已經(jīng)瘸腿,冰翼也滿身是流血的傷疤。狗狗見他們不回話卻扭頭就跑,便在后面緊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