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靳尚拉張儀到亭中坐下。

    靳尚：我與兄相識不到半年，但從你的談吐言行絕不是等閑之輩，日后必成大器，你真的想在這個寵門混下去嗎？

    張儀起身望著湖水，有荷花盛開，鳥兒飛旋。

    張儀：你過獎了，我哪有那么大的志向啊，在這里混一口飯吃不錯了。

    靳尚：哈哈，那你就是不把我當朋友看了，我靳尚雖然圓滑世故，但卻獨佩服你的才華，當然你要是看不起我，那我也不會高攀貴枝啊。

    張儀大驚，連忙走過來握住靳尚的手：尚兄，儀在珵都舉目無親，是你把我舉薦給相國，才有儀安身之處，怎么說這種話呢，愧殺小弟了��！

    靳尚：<笑>和你開個玩笑，何必當真，我是真實為賢弟著想，才說這番話的。

    張儀：尚兄，我也深知楚國雖大，但外強中干，民心浮躁，軍心狂妄，不切實際。

    靳尚：有理，楚莊王之后，楚國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賢明的君主，一個比一個昏庸，一個比一個無能啊，像昭陽這樣的人，居然身份顯赫，執(zhí)掌朝中大權(quán)，而像屈原代夫，春申君公，卻屢遭排擠，這就是朝政昏庸啊。

    張儀：靳兄，依你之見，哪個國家較為開明呢？

    靳尚：天下之強莫過于秦國，天下之亂莫過于趙國，前者是強兵之師，后者是禮儀之邦，都比楚國有發(fā)展，兄要早作打算啊。

    張儀：你說的我也早想過，可秦國人材濟濟，不久又廢除商鞅法度，恐短時間內(nèi)不能容納外邦，趙國雖禮儀下士，但遠在千里之外，且也是舉目無親，冒險投奔豈不是不理之舉，等等再說吧。

    靳尚：那也好，靜觀天下之變，不過要抓住機遇，果斷出擊。

    畫外音：

    張儀回到家中，魏國正值內(nèi)亂，不得已張儀就到了楚國在昭陽府中做了門客，并結(jié)識了日后成為重臣的靳尚，連張儀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頗受爭議的人物，后來成為張儀的舉命之人……

    大全景：楚國的大好河山……

    002

    咸陽客棧。全景。

    一位富人打扮的人<司馬錯管家胡夫>走了進來，小二連忙支應(yīng)。

    小二：喲，胡爺，您可有幾天沒來了，小的可真想您。

    胡管家：你這小子就是會說話，你們老板在嗎？

    老板趕緊迎出來：胡老爺，里面請，您最近忙什么呢？真是有幾天沒見您了。

    胡：這幾天我家老爺忙，我也就沒時間出來，得侍候好他老人家不是？

    店主：那是，那是，應(yīng)該的。

    胡：這不，老爺昨天剛?cè)チ税褪�，我這才有時間出來逛逛。

    店主：小二，里面雅間收拾好，給胡爺上茶。

    003

    兩個人走進雅間坐下。

    胡：我說老板，最近住店的都是些什么人�。�

    店：回胡爺，都是本分的生意人，請胡爺放心。

    胡：那就好，你這小店是我看著你做起來的，秦國律法嚴明，我們都要守法經(jīng)營。

    店：那是，那是，全靠胡爺照應(yīng)，小店才有今天，這不，打收了一個野山雞就等給您下酒呢。

    胡：你呀，哈哈……

    004

    雅間內(nèi)：酒菜滿桌，店家正陪胡管家喝酒，二人均未醉。

    店：胡爺，有一事，小人不敢隱瞞，請胡爺恕罪。

    胡：什么事啊，用不著害怕，有我給你做主。

    店里來了一位先生，氣宇軒昂，說是有事要見司馬大人。

    胡：<清醒>學生，哪里人，見大人做什么？

    店：胡爺勿驚，是周王洛陽人，姓蘇名秦，說是為求功名而來。

    胡：哈……，現(xiàn)如今，這等人多的是都是些門客之類混口飯吃，你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甭操那份心。我替大人回了，不見，喝酒。

    店：胡爺，您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有話也不敢不說，我見此人有儒雅之風氣度非凡，如果協(xié)助司馬大人在朝中地位穩(wěn)固，那也算是您為大人盡一份忠心啊，是不？

    胡：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啊，唉，我就是不愛多管閑事。

    店：胡爺，我們在此做下人的，要時刻為主子大事著想啊，如果司馬大人前途似錦，那么您的前程不也是一片光明，您的前程就是小人我的前程啊，哈。

    胡：嘿，你越來越會說話了，人在哪里，見見。

    店：就在門外等著呢，蘇先生，請進吧。

    蘇秦掀簾而入，向胡管家行禮：學生洛陽人蘇秦見過胡老爺。

    胡管家打量蘇秦。<特寫>蘇秦全景<360度><1分鐘>

    胡：噢，果然不同凡響，請問師從何門哪？

    蘇：學生隨終南山鬼谷子先師學藝五年，欲求報國之門，特投于司馬大人門下，望胡老爺成全。

    胡馬上起身，扶著蘇秦坐下：失敬失敬，原來是鬼谷子門生，我家大人非常欽佩先師，好說，好說。

    店家十分高興，三人交談起來。

    003

    客店內(nèi)，店家高興跑起來：蘇先生，蘇先生。

    蘇秦：店家，有什么事情？

    店：好消息，明天上午，司馬大人要在府中召見先生。

    蘇秦大喜：啊，蒼天有眼！多謝店家通融。

    店：不用客氣，我這小店開了二十多年，靠的就是一個緣字，廣結(jié)善緣，朋友多了，我的生意就自然好了。那胡管家也曾經(jīng)落難于我店里，是我周濟他衣食，結(jié)果現(xiàn)在呢？人家就照應(yīng)我。

    蘇：店家，蘇秦如有出頭之日，絕不忘店家。

    004

    司馬府內(nèi)，全景，高墻院落。

    蘇秦隨胡管家走向書房，穿過庭院。

    005

    司馬錯書房。司馬錯在看書。胡管家進來：稟老爺，蘇秦已在門外等候。

    司馬錯點了點頭。蘇秦進門，跪倒。

    蘇：學生蘇秦拜見司馬大人。

    司：請起，看座。

    蘇：謝大人不嫌學生卑微，以禮相見。

    司馬錯仔細打量蘇秦。<音樂響起>

    點頭微笑：我久仰鬼谷子先師之名，可惜無緣相見，先生縱橫之術(shù)名震天下，前有孫臏，龐涓，已經(jīng)證明了這點。

    蘇：感謝大人夸獎。

    司：你來到秦國有什么打算呢？

    蘇：學生想投奔將軍門下，日后追隨將軍為秦國效力。

    司：也好，那你暫且在我府中住下，待時機成熟，我引薦你見秦王，向秦王闡述安邦定國之策。

    蘇：學生謝過司馬大人。

    司：胡生，好生安頓先生。

    005

    司馬錯書房。胡生進來：回老爺，蘇秦已經(jīng)安頓妥當。

    司：嗯，好，是個人才呀，儀表非凡，氣宇過人。

    胡：老爺，那您準備留在府中聽用？

    司：不，這樣的人不會屈尊于我門下，況且他不擅長軍略，我要把他推薦給代王，日后為秦國效力。

    胡：是啊，如果舉薦得當，他日后也不會忘記老爺您的，一定會知恩圖報。

    司：那是其次，關(guān)鍵是要為我大秦所用，國之強大乃人之強大，不為我用，必為六國之人，那豈不是天大的壞事。

    006

    司馬錯府內(nèi)。蘇秦在園中舞劍，胡生在一旁觀看。

    <鏡頭360度攝像，俯景——仰景>

    胡生叫好。蘇秦停下：胡管家。

    胡：先生果然文武雙全，不愧名師之徒，日后必成大器。

    蘇：管家過獎了，承蒙大人和管家抬舉，蘇秦才有安生之處，只想為追隨大人，不敢奢望。對了，大人今日可有進宮？

    胡：您說著了，今天上午就進宮去了，沒準回來會有好消息呢。

    蘇：那謝過胡管家照顧，沒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007

    宮殿。秦惠正在閱卷。

    宮人：稟代王，司馬錯求見。

    秦：讓他進來吧。

    宮：是，司馬大人進見。

    司馬錯上殿跪拜：臣司馬錯拜見代王。

    秦：起來說話，今日進宮，有何事相告？

    司：代王，臣覓得一天下奇才，精通古今縱橫天下，可為我秦國所用，定能助我大秦統(tǒng)一中原大業(yè)。

    秦：又來了，朕剛登基二年，剛剛緩解前朝法度苛刻，百姓略有生產(chǎn)，你又來提什么統(tǒng)一大業(yè)，是不是太早了點？

    司：代王，我大秦如今百姓安定，軍隊強壯，正是籌劃統(tǒng)一之時，不可滿于現(xiàn)狀錯失良機啊，我見此人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臣不及世故，向代王舉薦，況且他是鬼谷子之弟子，必有定國安邦之策，望代王三思。

    秦：司馬大人，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話，目前剛清理完衛(wèi)鞅留下的，滿朝對于文人辯士排斥嫉恨，寡人也不得不考慮他們的意見。要等上五至十年，寡人獨立行事，倒也不遲，司馬大人凡事要慢慢來，商君之患是前車之鑒啊。

    司：代王言之有理，那可否向代王引薦此人，以示代王愛材之心，我秦國重材之誠。

    秦：<思索一會兒>既然你極力推薦，方便時就把他帶進宮來吧。

    008

    司馬家中，蘇秦拜倒在地：多謝大人舉薦，日后定報答大人。

    司：你錯了，我絕非貪圖報答之人，也不是處于死心，而是看中你的才能，在秦國必有用武之地，可為秦統(tǒng)一天下，建功立業(yè)。

    蘇：學生明白。

    司：可你不明白啊，目前秦國剛發(fā)生衛(wèi)鞅之事。

    <二人走出門外，二胡伴奏，月亮與云交替>

    朝中眾臣都排斥外人，特別是書生辯士。一是嫉妒，二是私心，可他們手扶重權(quán)，秦王也不得不顧及。

    蘇秦無語。月亮進入云層里面。

    009

    書房內(nèi)，蘇秦在奮筆疾書《六國統(tǒng)一論》。

    <3分鐘><俯視——平視——仰視鏡頭>

    蘇秦擦了擦汗。

    畫外音：《六國統(tǒng)一論》文白……

    010

    秦王宮殿。司馬錯與蘇秦同上殿。

    鏡頭：宮殿的雄偉，宮階高大，衛(wèi)兵雄姿。

    畫外音：<蘇秦>秦國國力強盛，軍隊善戰(zhàn)，若得幸于秦王，則大事成矣！

    走進內(nèi)殿，二人跪倒，拜見秦王：臣司馬錯，學生蘇秦拜見代王。

    秦惠王：平身。

    二人：謝代王。

    起身站立一旁，秦王仔細打量蘇秦。蘇秦挺胸直立，氣度不凡，秦王看了很久，回到上座。

    秦：你是鬼谷子之徒，來我大秦有何作為？

    蘇：<揖禮>學生卑微，受司馬大人抬舉，幸得面見代王，愿粉身碎骨為秦國效力。

    秦：<面容嚴峻許久>你可像孫臏龐涓那樣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攻城拔寨，無堅不摧。

    蘇：學生不可。

    秦：那你能像衛(wèi)鞅那樣，革新法制，力求新變，提高社會發(fā)展？

    蘇：臣亦不如也。

    秦回頭走上臺階：那你還說報效秦國？

    蘇：代王，孫臏，龐涓雖能統(tǒng)率三軍，攻城拔寨，但魏國，齊國并沒有因為他們而持續(xù)強大，那是因為二人皆是軍事人材，只知帶兵打仗，而不懂國家政治，國家用兵要消耗國力，即使戰(zhàn)勝，國家也是空虛過半，攻占城池又不能守，到頭來還是勞民傷財。

    司馬面帶微笑。

    秦王稍有善意：那你能做什么呢？

    蘇：臣善于觀察時局變幻，洞察天下先機，可以憑已之力，挫敗六國之敵，使秦國統(tǒng)一天下。

    秦：<陰沉>每一個人都會說我大秦會統(tǒng)一中國，這不新鮮，那你認為秦國處于什么形式之下呢？

    蘇：秦國東有關(guān)河，西有漢中，南有巴蜀，北連胡落，內(nèi)藏天府平川，外臨居高之勢，若開關(guān)向東，則有如黃河之水，不可阻擋，一泄千里，勢如破竹。

    秦：噢，是嗎？有這么容易？

    蘇：六國之中，秦必先攻下魏韓之交通樞紐，為防六國聯(lián)盟，先于齊燕交好，而使齊燕交惡相互牽制，趙楚兩國外貌強大，實則不然，趙國講君義，楚國好自大，若派人出使楚國，用小利誘使楚王斷交齊楚聯(lián)盟，而后與趙國交好，則攻下韓魏直取楚國，連滅齊國，最后收趙國燕國，則天下定矣。

    秦：好一個計策啊，也不愧是鬼谷子的學生，倒也有些眼光。

    蘇：多謝代王。

    秦：只是，秦國還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強大，還需養(yǎng)精蓄銳。古人說的好，毛羽沒有豐滿不可以貿(mào)然高飛，文理未明，不可以圖大業(yè)，你就在司馬大人手下好生為之，日后必有用武之地。

    畫外音：蘇秦初出茅廬，縱有辯才之術(shù)，也未能打動秦王，關(guān)鍵是秦國當下的環(huán)境沒有他的施展空間。

    011

    緣來客棧。蘇秦在喝悶酒，店主進來。

    店主：蘇先生，一個人喝酒呢，最近有心事？

    蘇：店家，你對我有恩，我不隱瞞，見秦王之后，我終日無事可做。司馬大人公務(wù)繁忙，我不好打擾，只好與你說說話。

    店主：好啊，這里就是你的家，想來就來，都是一個字“緣”嗎？

    蘇：我胸懷志向，一心想大展宏圖，可是都沒有報國之門，我就像一個駿馬被拴在棚子，雖有糧草豐足，但不能馳騁，豈不惆悵？

    起身做歌：大丈夫立功名兮名揚四海

    名揚四海兮縱橫天下

    縱橫天下兮威震諸侯

    拔劍起舞……

    012

    司馬書房。

    司馬錯正在看書，胡生進來：老爺。

    司：胡生，最近怎么不見蘇秦了呢？

    胡：蘇秦前幾天又搬回了客棧，整日無事飲酒做賦，舞劍吟詩。

    司：唉，也夠郁悶的，蓋世奇才，卻不得用，可惜。平時有空去經(jīng)�？纯此�，有什么困難盡管幫他解決。

    胡：是的老爺，我已通知店主不收他任何費用，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司：秦王看過他的《六國統(tǒng)一論》頗為贊賞，但顧慮公孫衍等人排斥不想招他入朝，也是為了保護他，時機尚不成熟，天不助也，衛(wèi)公不是例子嗎？

    胡：老爺說的有理，可蘇秦未必體諒大人和秦王的一片苦心啊。

    司：這也難怪，年輕人求功心切，不過，還是要受一點磨難的，那才叫身經(jīng)百煉，沒有書生氣，自然就成熟了。

    胡：老爺高見。

    013

    大街上，蘇秦無事閑逛，走到繁華地段，只見車馬漸多，有一門庭闊綽，常有官員進出。

    蘇秦問路人：這是誰的府地？

    路人：你是外地人吧，這都不知，這是當朝丞相公孫衍的府宅，沒有看見進出的都是達官貴人嗎？

    蘇秦：噢，原來這就是公孫大人的府第。

    012

    公孫衍在書房喝茶，門人來報：老爺，門外有一個書生，自稱是鬼谷子之徒蘇秦，要面見丞相。

    公：<疑惑>蘇秦，哪個蘇秦？

    另一個人說：丞相健忘，就是前日司馬錯引薦給代王的那個蘇秦。

    公：噢，是他，我看過他的《六國統(tǒng)一論》，氣勢宏礴，底蘊十足，可惜此時秦國不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啊。

    另一人：是啊，好容易搬到衛(wèi)鞅，好日子還沒有兩年，我們可不能自找麻煩了，告訴他，老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門人：是。<轉(zhuǎn)身就走>

    公孫衍：記住，要以理相辭，不可侮他。

    門人：遵命。

    013

    門外，蘇秦焦急等待，門人出來。

    門人：這位先生，我家老爺仰慕先生才華，但身體不適，不便相見。請先生勿怪。

    蘇：豈敢豈敢，蘇秦一介寒生，豈敢提“怪”字，不知相爺何時方便，學生再來問候。

    門人：這個小人不知，先生請。

    蘇秦還禮，悻悻而去。

    <胡生在遠處看見>

    014

    蘇秦在房間中喝酒，店家進來倒酒。

    蘇秦不說話，只顧悶頭喝酒。

    015

    司馬書房。

    司：此事當真？

    胡：小人親眼所見。

    司：這個書生，得病亂投醫(y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胡：小人以為長此以往，會鬧得滿城風雨，對他和大人都不利呀。

    司：是要想個辦法。

    016

    客棧。忽然進來一群官兵，為首的宣告：

    大家都聽著，秦朝又頒布法律，在都城人不得逗留一個月，趕緊返回原籍。違者一律充作勞役……

    特寫：一個布告貼在客棧墻上，眾人圍觀。

    蘇秦從外面回來也看了一眼，徑直走上二樓，店主連忙出來。

    店：蘇先生，蘇先生，我找你很久了，你怎么才回來啊。

    蘇：<略帶醉意>我去喝酒了，找我什么事情？

    店：你沒看見布告？

    蘇：看見了，那我有什么辦法？<低頭不語>

    店：要不你先回司馬府中暫避。

    蘇：不，不能再麻煩司馬大人了。

    店：那你準備回去？

    蘇：<清醒了很多>回去？我出家三年有余，花盡盤纏，未得半點功名，有何臉回去？

    店：不是小人無能，若沒有法制下來，就是十年八載在我這里，小的也能承受，只要先生不嫌棄，可是如今……

    蘇：店家你待我有恩，我日后必當報答，這事怪不得你，我走，不給你添麻煩。

    店：蘇先生。

    蘇：店家，我知道欠你房錢，我不會忘記。

    店：您想哪里去了，我有一個胞兄，在城外寒山寺為僧，不如你到那里暫避，吃住不愁，萬一司馬大人找你，我也好有個交代。

    蘇：<想了一會兒>那好吧，就依店家。

    012

    寺廟之中，和尚領(lǐng)著蘇秦來到廂房，這是個小房間，蘇秦進來，感覺難受了。

    和尚：蘇先生，貧寺人少糧缺，請你多包涵，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請不要見怪。

    蘇：多謝師父。

    和尚出去了，蘇秦放下自己的包袱，坐在床頭，眼望房頂發(fā)呆。<想我蘇秦受秦王接待，不想混到如此地步。>

    中午，大家開飯，一排僧人依次打飯，輪到蘇秦，一看，白米飯，咸菜，青菜湯。蘇秦心里難受，但又饑餓，張口就吃，剛一口，就難以下咽，回到房間。

    主持看在眼里。

    晚飯還是一菜一湯，這回蘇秦實在餓了，大口大口吃起來……

    主持看在眼里。

    013

    清晨，蘇秦與眾僧一樣，早起，挑水，澆園。可蘇秦體弱，勉強支撐。

    <5分鐘>

    吃過早飯，大家在院子里勞作，種菜。蘇秦不會做，動作慢，但也在堅持。

    晚上，大家聽主持講經(jīng)。

    眾人坐在殿中，中央老僧講道。

    014

    夜晚，主持與蘇秦閑聊，喝茶。

    主持：敝寺貧寒，讓你受委屈了。

    蘇秦：師父客氣了，能夠有一席之地而居，蘇秦足矣。

    主：聽說先生飽學之士，奈何到此地受苦？

    蘇：唉，我本投奔司馬大人，見得秦王，可不被啟用，只得在此等候消息。

    主：噢，古人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蘇：師父之言說的是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從明日起，我精心勞作。

    015

    清晨，蘇秦早起與僧人一起擔水，走在前列，白天與僧人共同勞作，一起說笑。

    <音樂起>

    夜晚，蘇秦先聽僧人誦經(jīng)，眾人睡去，他獨自在房間里看《陰符》。困了就用涼水澆澆頭，實在太困了，睡著了。

    第二天，蘇秦用繩子把頭發(fā)拴在房頂上，看書困了頭一低，頭發(fā)就懸住頭，刺激一下，繼續(xù)讀書。

    第三天，蘇秦把頭發(fā)捆在梁上，又準備了一根錐子，綁在桌案上，頭一低，胸膛就碰一下錐子刺破血出，第二天，胸膛滿是鮮血……

    <音樂止>

    畫外音：

    蘇秦在寺院之中，利用清靜之所，專心讀書，潛心研究《陰符》，大受啟發(fā)。他頭懸梁，錐刺股也為后世人稱頌刻苦讀書的典范。但是冬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他想出去打探，可又怕被捉捕。

    016

    蘇秦房間。

    主持來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