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她是他一個人的光華流離
作者:
青蕊兒 更新:2018-02-28 16:33 字?jǐn)?shù):5978
安靜地用完餐,若無其事,就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但明朗深沉的眼睛還是透露他的心事,他打算再次試探靜好,他不想就這樣放棄,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十四歲起就愛上她,十四年過去了,依舊不改初心。丁云開是不能給她幸福的,他多么希望她能恢復(fù)記憶,可又害怕她想起。
“靜好,你沒有驚喜帶給我嗎?我記得某人電話里暗示過我,要送禮物給我的!彼麧M目期待,“靜好,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明朗的眼神讓她不忍直視,那雙眼神要有多期待就有多期待,就像一個小孩子心心念念的糖,眼巴巴的。
靜好一下子放松的情緒再次揪成一團(tuán),原本羽化成仙,瞬間被打回原形,失魂落魄。她不敢看他,他怕她的答案讓他心神俱焚,他期待的眼神要多絕望就有多絕望。
他灼灼的眼神就要將她融化,她知道她不能不給他答案。嗓子冒火,嘴唇發(fā)干,大腦在飛速地運(yùn)轉(zhuǎn)著。她在想如何迂回才能化解他不要禮物的念頭,或者延遲日期也行,那樣,她就有寬裕的時間上街給他選一件,反正,只要她選的,他都喜歡。
“靜好,你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你不會失約的,對嗎?”他原本清朗的聲線一下子變得低沉,她的神情已經(jīng)告訴他答案,只是他不死心,依舊滿含期待,他的心中祈禱:“傻瓜,沒準(zhǔn)備也沒關(guān)系,編個善意的謊言也行,他不會責(zé)備她的,他怎么會為難她呢?”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她低頭想掩飾自己蒼白的神情,她因緊張手指不由自主地彎曲,這些蛛絲馬跡怎會逃過他睿智的眼睛。
他無聲苦笑,這笑容中含著無盡的落寞,他終究是抵不過,就算是失憶,她依舊記得他。三年來,他以為自己的百般呵護(hù)能讓她日久生情,慢慢地愛上自己,他以為她語言的暗示是告訴自己她愿意接受他的愛,可是,他的突然出現(xiàn),打破他們的關(guān)系,生生地將他們推會初始,她愛的天秤依舊偏向他,他只是一個靠近他們愛情生活的無關(guān)者。
內(nèi)心的酸楚無人能解,唯有她一人,只是她不愿做他的解語花,可是他固執(zhí)地任憑自己的一廂情愿,任期花開花落,一任東風(fēng)吹折,花自飄零水自流。心頭的淚水像滾滾江水無情逝去,卻帶不走情感的折磨,他的心已被她囚禁在她編織的樊籬中,深深地,牢不可破。
她依舊沒有開口,這一等待就像漫長的千年。他終究是不忍心,“罷了,罷了,不要咄咄逼她,任她去吧!這是我的情劫,我認(rèn)命。”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切隨緣,感情的東西是微妙的,誰也不能強(qiáng)迫!
“靜好,”他艱難地開口。
“嗯。”她抬頭,張了張發(fā)干的嘴唇。
他微笑,失神,再微笑。
她緊張,再緊張,強(qiáng)迫自己淡定。
“靜好,我送你的禮物漂亮嗎?喜歡嗎?我電話里說過,希望你穿著我送你的裙子去機(jī)場接我,”他頓了頓。
靜好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事她原本記得好好的,可是跟他的母校之行,她早忘記了。
“現(xiàn)在,能不能穿上讓我看看,我想看看自己的眼光如何?這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禮物。”他鄭重地說。
“第一次?”她吃驚地訝異地望著他。
“是,第一次,靜好,你是我生命中最重的女子,我只愿為你一個人送禮物,精挑細(xì)選,只是不知道我選的是否合適?我想看看!彼故幍目粗,不卑不亢,目光含著純凈的期盼,沒有男性的荷爾蒙膨脹。
“嗯!鄙屏嫉撵o好不忍心拒絕,這原本是她事先答應(yīng)過的,是自己爽了約,她愧疚地側(cè)眸,快步逃進(jìn)臥室。
關(guān)上門,她小心翼翼地從衣柜里捧出明朗悉心選擇的禮物,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取出,凝神地端詳著。真絲質(zhì)地的衣料,一件藕荷色,一件紫羅蘭色,點(diǎn)綴著細(xì)碎的綠萼梅和紫色鳶尾,手感細(xì)膩柔滑,若有若無。
靜好無法控制自己內(nèi)心的喜歡,她喜歡藕荷色、紫色,衣服的顏色以這兩種顏色居多,就連坤包也是這種色系,更別說發(fā)卡、**了,她對這兩件色素從來都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要遇見,眼睛就死無葬身之地。
她想起自己的麻編拖鞋。那是去年的一個初夏,在一個習(xí)風(fēng)涼爽的傍晚,她和明朗沿著街道在湖邊散步,一邊欣賞郁郁蔥蔥的女貞、桂花,一邊享受晚風(fēng)拂面的愜意。入目的綠色讓她內(nèi)心愉悅地如孩子般無憂無慮,晚風(fēng)的涼意吹去一天的燥熱,仿佛給她原本輕松的內(nèi)心吃進(jìn)了一顆薄荷糖,沁人心脾。
這愜意的享受讓她心生搖曳,任由朱明朗十指相扣牽著她的手指,懶得抗拒,但她還是在心里嘀咕:沒事,這是大哥哥牽著小妹的手,怕她摔倒。她低眸,十指相扣這動作也太深情了,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怎么了?我是怕你摔倒!這地面上捕著石子!”明朗清明的聲線應(yīng)聲落下的同時,她感知到他的力度又加強(qiáng)了幾分。
靜好黑線,這理由也太冠冕堂皇了,理直氣壯,她如抽手,倒顯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家子氣十足,難登大雅之堂。
任他去吧!不過爾爾,儒雅斯文多金的朱明朗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出格的形為的。想到這里,她的心一下子安靜了,全心全意地欣賞著風(fēng)光,這風(fēng)光不僅有綠色,有花香,有白發(fā)蒼蒼的相儒以沫,有你儂我儂的甜濃蜜意,有三口之家的幸福滿滿,還有俊男才女的執(zhí)手相望,如果信手涂鴉,這完全是一幅鮮活生動的水墨傳情畫。
正沉浸在如癡如醉中,這時,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倏然傳入她的耳膜。
“媽媽,這位奶奶編的涼拖這么漂亮,我們買一雙吧!”
靜好抬眸,望向前方,只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奶奶正坐在公路邊一絲不茍地用麻繩編著涼拖,密密的麻繩染成五顏六色的顏色,紫色、粉色、綠色、黑色、絳紅、淡藍(lán)、靛青……五彩繽粉,讓人眼花繚亂。那麻繩擰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軔勁十足。
“老奶奶,你的手藝真好,做得這么漂亮!毙∨⒛弥浑p粉色的打成蝴蝶結(jié)樣式的拖鞋發(fā)自肺腑的感嘆。
“多錢?”女孩的母親問道。
“十塊。”
“才十塊?”女孩顎然地問,“連吃一只雞腿都不夠!
“你話怎么這么多?”女孩的母親打斷她的話,掏出錢拿著拖鞋拉著女孩就走了,言語中帶著京城女子的優(yōu)越感。
靜好走上前去,老人樸素干凈過時的衣著告訴她,她不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
“老奶奶,你的手工真好。”探手拿著一雙紫色的拖鞋,靜好由衷地稱贊。
“啥好不好的,我就是閑不住,兒子和媳婦都在工地上干活,我?guī)兔O子孫女,他們上學(xué)了,我就在家做些,補(bǔ)貼家用,能掙一分是一分吧!這城里不比鄉(xiāng)下,花錢的地方太多,吃個小白菜就好幾塊,吃不起。 崩先税l(fā)愁。
望著身子單薄的老人,靜好愛心泛濫,她數(shù)了數(shù)地上的拖鞋,一共十雙,紫色、粉色、綠色……個個精致,做工精巧,除了那雙黑色的男式拖鞋她不喜歡,可是她實(shí)在不忍心讓老人再坐在這里等新主顧上門,買下這物美價廉的手工制品。
她睨了他穿著褐色皮鞋的腳,尋思著如何說服他接受那雙黑色拖鞋。
“靜好,我們把這些拖鞋都買下來吧!正好我缺一雙拖鞋,還打算這兩天讓你陪我去買呢!這下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彼捕琢讼聛恚抗夂σ。
“!”靜好興奮地就要叫起來,她還記得前兩天他們剛剛?cè)コ匈I過兩雙,一雙女式,一雙男士的。
“我記得你剛買過。”靜好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腦子實(shí)在是進(jìn)水了,這那壺不開提那壺。∷臼谴蛩阏f服他的,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了,她卻還……
“阿姨手工這么精巧,這麻編拖鞋不僅結(jié)實(shí)、舒服、透氣性好,我不買豈不是便宜他人了,就算是我不穿,掛地墻上也是工藝品!敝烀骼试频L(fēng)輕地化解她的尷尬。
明朗本尊難道是火星排來拯救她的天使嗎?這人也太有愛了。靜好感激地望著他說:“好,穿不完就當(dāng)工藝品收藏,反正也不會生蟲壞掉。”
老奶奶也感激地看著他們,這對年輕人說的話她不懂,但她知道這是一對好孩子,他們?nèi)抠I下她的拖鞋,這下她可以早些回家給孩子做飯了。
那場散步歸來的收獲不僅有心靈的放松還有愛心暴棚的十雙拖鞋。明朗的那雙黑色拖鞋應(yīng)他說的那句話,沒穿,掛在墻上做工藝品,倒是靜好,把九雙拖鞋全部放進(jìn)鞋柜,每天根據(jù)衣服顏色的不同搭配著穿。
想到這里,望了望腳上穿的青綠色麻編拖鞋,她心里一下子豁然開朗,有了取舍,不再糾結(jié)。
那裙子簡直就是為她一個人制作的,立領(lǐng)、自然收腰,立體裁剪、梅花扣,細(xì)碎繁多的綠萼梅,她就是跌有人間的綠衣天使。
她將長發(fā)高高地挽起,用白色的水鉆發(fā)卡固定,戴上白色的珍珠耳環(huán),這才移動蓮步走出房間。
“明朗,也許我們此后見面的機(jī)會會越來越少,最后泯滅在茫茫人海中!倍≡崎_的身影閃電一樣出現(xiàn)在腦海里,她知道她放不下他,明朗注定晚了一步,她內(nèi)心苦澀,她注定是對不住他,也對不住他送她的這身衣服,只是除了不見,他們的感情還能何去何從?
世界上原本沒有純潔的男女的關(guān)系,特別是男女的感情,一對戀人分手了,注定做不了朋友。所謂的一見鐘情,原本就是見色起意,所謂的紅顏知已只是給欲做**的女子披上一身高貴的外衣,紅著紅著就上位了;所謂的藍(lán)顏知已更是可惡,那是面對得不到的女人,給自己戴上的欲蓋彌彰的帽子,這藍(lán)帽子戴著戴著就變了顏色,在一個月色清冷的夜晚,這月色太**人,于是****,這對原本有情有愛的男女,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感,拋開一切倫理道德束縛,情不自禁地滾了床單,這帽子自然也變成綠色。
她和朱明朗一直這樣**下去,保不準(zhǔn)那天月亮就惹了禍,想起天天面對這張人神共憤,帥得慘無人寰的俊臉,靜好不由地為自己悲哀,她得練就忍者神龜一百年的本事才能抵擋住朱明朗隨時隨地向她表白的深情。
帶著淡淡的笑容,一襲藕荷色的改良旗袍,將她打造的我見猶憐,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古代著綠蘿裙的碧玉小姐。而朱明朗就是那位才子,才子佳人的相遇原本就是一段佳話的傳唱,金鳳玉露勝卻人間無數(shù),可是于他們,總是隔著一段看似觸手可及,卻遙遠(yuǎn)的距離。
靜好的眼睛漸漸地蒙上一層云霧,輕愁掩住了那絲笑容。她抬起自己的雪花容,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妍笑,“明朗,我漂亮嗎?”她原本想說:“這衣服好看嗎?”可是卻脫口而出,她何嘗不明白這是有**之間的對話。
明朗失神地望著她,望著他一心想擁有的女子,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是夢里擁著這朵百合花,帶著希望睡去。他喉結(jié)顫動,壓制自己身體的渴望,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靜好,也不允許自己在心里對她占有。她的美帶著天使般的脫俗,長睫毛微微顫動,像一圈濃濃的眼影,膠原蛋白滿滿的小臉上吹彈可怕,特別是那張玫瑰色的粉唇讓他忍不住想親吻,想霸道地占有。
不知是那位高人說的:所謂坐懷不亂的君子其實(shí)都是等待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色鬼,說到底還是自信心不夠。
當(dāng)明朗第一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無聲地笑了,他是公認(rèn)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對靜好永遠(yuǎn)只是呵護(hù),從不來做出半點(diǎn)越矩之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壓抑感情的痛苦,他想她,無時無刻,他想吻她的臉,用手指穿過她瀑布黑發(fā),為她畫眉,擁她入懷,一輩子只守著她一個人,聊聊過去,談?wù)勗竿瓦@樣天荒地老,只愿歲月靜好,不忘初心。
這句話的一針見血,讓朱明朗認(rèn)識到自己也是一個色鬼,只是用文雅外衣掩飾的色鬼,無論他再自信,可在靜好面前,他永遠(yuǎn)自信不足,自卑心生。
“漂亮,靜好,無論什么樣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漂亮,你是天外飛仙嗎?”明朗的眼神中帶著迷惑,帶著疑問。
“有那么夸張嗎?還天外飛仙,再修煉幾年,可不就是女神了!泵骼试溨C的話語讓她一下子樂了。
“靜好,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有的克制在靜好的巧笑倩兮中瞬間土崩瓦解,這傾城一笑將他感情的閘門一下子打開了。他大長腿跨上前去,一把將她緊緊地?fù)碓趹阎小?br />
“靜好,我愛你,我愛你!彼⒅鴮λf,壓抑著內(nèi)心此時翻騰涌上的激情,眼中散發(fā)出的柔情蜜意將她團(tuán)團(tuán)包圍。
懷中的靜好睜大杏目,她能感受他的變化,她本能地想掙脫,可是穿衣顯瘦,脫衣露肉的明朗是不會讓她逃脫的,他強(qiáng)有力的臂彎緊緊地抱住她,似乎要將她窒息。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臟驟然在胸腔里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抱住。
“抱住我!彼畹,將他的霸道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
靜好一陣頭暈?zāi)肯遥硎股癫畹貙⒓?xì)細(xì)地胳膊擁上他的勁腰。手抱上的那一刻,明朗的身體像觸電一樣穿過,一陣顫抖。
“可以嗎?”他沙啞著問。
“什么可以?”她傻傻地問,明朗的舉動讓她大感意外、吃驚。
明朗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吻上她的唇,這粉色的嬌唇對他是一種致命的**。那種香甜的味道一下子在他的舌頭上消散、像水波一樣彌漫開來。從他的吻中傳遞出來的溫柔也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她的身上。
他瘋狂地吻著,將多年的感情一并融入,這個女子就是他的桃花劫,她在,他生機(jī)勃勃,怡然自得,她不在,他萎靡不振,失望困頓。
這吻冗長,冗長的讓靜好天旋地轉(zhuǎn),不能呼吸。
他松開她,含情地望著她,下一秒,這吻又如排山倒海般撲來。靜好將軟軟的身子依附在他的身上,任憑這吻長得如一個世紀(jì)。
“靜好,我愛你,咱們結(jié)婚吧!”他眼中的愛意毫不掩飾地流露,他再一次向她表白。
“明朗,你放開我。”她含糊其詞,大腦一片空白,他的一吻徹底打亂了她的思緒,心神渙散。她原本是想離開的,這一吻讓她如何開口。
“靜好,給我答案!”他低眸凝神地望著她,靜好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化了,這男人是一團(tuán)火,她再冷的心也會被他捂熱。
“明朗……”她無力地張開嘴。
“乖,我在!彼谒龐尚〉亩股嫌H了一口。
“唔!彼l(fā)出絲聲,一絲酥麻傳上半個臉寵。
“明朗,別鬧!彼呒t了臉,“明朗,給我一周的時間讓我考慮好嗎?”
“還是放不下他嗎?”明朗眼中的亮光一點(diǎn)點(diǎn)失去,燃燒的火焰慢慢的冷卻,他凌厲的眼神看著她,想探尋也不選擇自己的理由。
“我那點(diǎn)不如他?”他聲音吵啞。
靜好沒有吱聲,只是將目光移向餐桌上的百合,記得丁云開說過:“你像百合花一樣純潔!笨墒牵瑥默F(xiàn)在起,她再也不純結(jié)了。
“你這個傻女人,你好好看看你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比他長得帥,比他有錢,比他事業(yè)好,你動動你的腦子想想,嫁給我有什么不好?他就是一個人渣。”他低吼,再也無法控控制他的憤怒。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他,要不是當(dāng)年我發(fā)生車禍,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他是我的初戀。”她推開他,從他的懷抱中逃出,在客廳的沙發(fā)后與他相望,這二米多的距離,她是可以逃脫的。
他瞪著她,她也不甘示弱,他的心在滴血,就像用刀子一下子劃過,她的心在贖罪:上天,原諒我吧!都是這衣服惹的禍。
“笑話,還結(jié)婚?你知不知道當(dāng)年你為什么會出車禍?”他冷笑。
“為什么?”明朗的話讓她啞然,“不是你不小心撞上我的嗎?是你把我撞傷的!彼碇睔鈮训卣f。
“是,是我把你撞傷的!彼麘K然一笑,“但你為什么會突然沖出來,這不值得追究嗎?”
“為什么?”這點(diǎn)靜好倒真沒有想過,在她的認(rèn)知中,這只是一次意外事故,是朱明朗沒有看清她,誤撞傷了她,這一撞把她撞成腦震蕩,直接造成失憶,朱明朗因愧疚,才不得不收留她,照顧她。
“讓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告訴你吧!從他嘴里獲知真相,比我這個外人更可靠。”他泠冷地說,聲音像三尺寒冰,讓靜好止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說完,他直接走進(jìn)房間,換好衣服,步履生風(fēng),怒氣沖沖地頭也不回地離去。隔著闊大的玻璃,他看到他駕駛著黑色的牧馬人絕塵離去。
“讓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告訴你吧!從他嘴里獲知真相,比我這個外人更可靠!敝烀骼实脑捪褚挥涰懤渍ㄔ谒亩,“難道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尋思,并拼命回憶,可是她的大腦里除了有一些丁云開植入的記憶,其他一切空白。
“唉,要是能早些恢復(fù)記憶就好了,這樣,所有的真相就大白了,我也不用這么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