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故伎重演的女人
作者:青蕊兒      更新:2018-02-28 16:36      字?jǐn)?shù):4250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永遠(yuǎn)是一個活色生香的交易場所,是***的衍生地,是見不得光的灰色地帶。衣著時尚的單身男女、渴望采一朵野花的中年男士、被丈夫冷落的寂寞富婆、靠裙帶關(guān)系發(fā)跡的小白臉,形形色色,心懷鬼胎,用一雙精明世故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人流。    

    這是一個充滿情趣的“午夜時分”地下酒吧,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只要你需要,店員就會為你送上細(xì)致周到的服務(wù)。**的音樂,酒精的刺激、身體的**,給前來**作樂的顧客充足的**理由。似乎不發(fā)生點什么,就對不起它的名字——午夜時分,**、充滿欲望。

    丁云開從朱明朗處出來后,就一直留戀于此。借酒澆愁,這原本是他的初衷,可是喝著喝著,這初衷就變了模樣。高腳杯中的褐紅色的液體就化作一個女人的臉,她和另一個黃白色頭發(fā)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像蛇一樣纏繞著,兩條腿還做出高難度的瑜珈動作。

    “Dera MR Qiao,I IOVEYOU!彼穆曇粞闹翗O,像蛇一樣鉆進(jìn)男人的耳膜,男人無法控制地低吼,回報她更熱烈激情的吻。大腹便便,脂肪度密集的白色球體更緊地貼合著她。這是一個體格雄壯魁梧的美國男人,雖然五十有余,肥胖,但絲毫不影響他將一個女人高高舉起,直立**的糅合。

    “花,你真是一個尤物,奔放,熱烈,床上功夫也是一極棒,看來,我這次中國之行是來對了,事業(yè)佳人兩不誤!彼僦膊涣骼目谝粽f著中國話,眼中的欲望揭然若揭。

    “喬,我愛你,我是真心的愛你,如果不是愛你,你知道,我是不會跟你**的,我很傳統(tǒng)的!彼龀鲆煌樯顮睢

    “花,我相信,我不會虧待你的,我一定會好好地滿足你!闭f著,男人一把將她放在闊大的席夢絲床上,粗暴熱烈的猛地進(jìn)入女人的身體。

    “絲……”床上的女人忍不住一記吃疼,雖然她經(jīng)久沙場,可物種差異還是帶給她短暫疼感,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她便發(fā)出肆意的**,看男人滿臉的欲望、欣喜,像孩子一樣吸吮著她胸前的渾圓,一副怎么吃也無法滿足的貪婪,她無聲地笑了。為了爬上他的床,她可是費盡了心事,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除了工作上的細(xì)心,對他細(xì)致入微的關(guān)懷,適可而止的仰慕,若有若無的性暗示,花雨倩故伎重演,在和丁云開**兩年后,迅速爬上中國方董事長美國人喬恩的床,他是一個50歲的老頭,但保養(yǎng)有道,看上去也就四十歲的樣子,他是一年前由美國的總公司派遣上海任命的。

    想到自己能通過這個男人換取綠卡,跟他結(jié)婚,定居美國,花雨倩感到自己這床爬得超值。只要讓這個男人離不開自己,他還不是悉聽她命,一切都是她說了算。

    她發(fā)出更銷魂,更挑逗的浪聲,做出更放蕩的姿勢。果然,男人的眼中更是驚喜的放光。

    “花,我愛死你了!彼秃,更賣力地瘋狂,肉唇更是吸上她的紅唇。

    “唔!”她使出渾身懈術(shù)高手段、高技巧的迎合,牽引!

    ……

    “老公,你真是太歷害了。”花雨倩鉆在男人的懷中,甜蜜的說道,這一通云雨弄得她渾身都是酸疼,今天是別想下床了,可整個身體都是說不出來的舒服,這個男人一次次帶著她飛上云端,足足有兩個鐘頭,這在她豐富的性經(jīng)驗中還是第一次,丁云開加上前戲,后序最多也一個半小時,實戰(zhàn)就40分鐘,可這個男人光實戰(zhàn)就兩個鐘頭,想到這里,她的身體又是一陣酥麻!該給丁云開挑明了。她和這個男人**都半年多了,不能讓他一直蒙在鼓里,是時候讓他死心了,這樣,她去美國也就無后顧之憂了。

    “寶貝,我也愛你,你那里就是一個神仙洞,我愿意死在里面!蹦腥怂{(lán)色的眼眸中依舊欲望不熄。

    “說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彼男∈治丈纤淖,一把伏上他寬厚的胸膛,胸部的肉感讓男人忍不住再次低吼,眼神更是舍不得移開,“老公,雨倩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心是你的,人是你的,你什么時候需要就什么時候來享受!彼樕呒t,說完,主動吻上他的唇,小舌肆意滑動。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果不其然,第二輪實戰(zhàn)再次上演。

    ……

    “賤人!倍≡崎_一把將手中的紅酒吞下,恨恨地罵道,這是花雨倩拿給他的。她借口加班,失蹤一夜后,第二天中午回到家中,提出分手,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他苦苦挽留,問為什么?他當(dāng)年是為了她才離開北京的,他們的感情不能說沒了就沒了,說分手就分手了。

    這個女人不屑一顧的冷笑:“云開,我們好合好散,我愛上喬恩了,我要嫁給他!

    喬恩,他怎會不知,他的頂頭上司——公司董事長,上海房產(chǎn)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br />
    “你就是一個賤人!”他罵道。

    “是,我就是一個靠出賣身體的女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丁云開也不是啥好東西,要不當(dāng)年也不會被我迷的神魂顛倒……”花雨倩格格的笑著,“明明就要跟女主播伉儷情深,就要雙宿雙飛了,還不是劈腿了……”

    “滾!”他惡恨恨地罵道,恨不得劃花她那張妖媚的臉,可終究是下不去手,只是握緊拳頭,眼中的怒火兇兇燃燒,“花雨倩,你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去年三月份你狠心打掉我們的孩子,是處心積慮的吧!說什么為了事業(yè),再奮斗幾年,冠冕堂皇的理由,原來都是假的,只是方便你爬上外國佬的床。”

    “不錯,你盡管罵吧!你自已說說,到上海兩年多了,你擁有自己的公司嗎?你買上別墅了嗎?到實來還不是一個無名設(shè)計師,而我呢!有得是年輕的光鮮,傲人的資本,何苦要委屈自己呢!”她翹起蘭花指,抽出一支煙,一邊吸一邊冷冷地說。

    “你就是一個綠茶婊!人盡可夫。”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沖過去,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去死吧!”。

    他一點點加深力度,地板上的女人手腳并用的反抗著,眼看著女人反抗?jié)u弱,他一把松開了手,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從鬼門關(guān)上走一圈的花雨倩再次獲得新生,她大口地吸著空氣,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狼狽地從地板上爬起來,驚魂未定地打開門,這個地方她一分鐘都不愿意多呆,面前的這個男人她一看到就像是吃了一個蒼蠅那樣難受。

    “從此以后我們兩不相欠!彼淅涞卣f,語氣高傲,“如果你愿意留在公司,我會在喬恩面前替你說好話,讓他提拔你……”

    “滾,我不需要靠**的身體吃軟飯。”他拿起茶幾上的紫砂茶杯向她使命砸去。

    花雨倩側(cè)身向門外跑去,隨手拉上門,只聽見“砰”的一聲響,茶杯碎了一地。

    “神經(jīng)病,有種你就離開公司,離開上海,咱們這輩子永遠(yuǎn)都不相見!备糁块T,花雨倩毫不留情的甩下這句話,踩著九寸高的恨天高噔噔地離去,將他男人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

    “綠茶婊!”他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恨恨地罵道。拿起女人留下的光盤想扔到垃圾箱去,可轉(zhuǎn)念一想,“欣賞三級片也不錯。”

    他將光盤塞進(jìn)CD,用冷凈的眼光看這個女人與肥胖男人的肉搏戰(zhàn),手不由自主地捏在一起,這個女人要多**就有多**,可偏偏長著一張清純玉女型的臉,想起這個女人在他身下**的同時,轉(zhuǎn)身與另一個男人翻云覆雨,他突然有一種翻江倒海般的惡心,沖進(jìn)衛(wèi)生間吐了起來,直吐得胃里沒有一點東西,渾身發(fā)軟!斑@女人真他媽的骯臟!”

    翌日,他辭職了,他壓根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他怕自己有一天會失去控制殺了這對狗男女。就這樣離開,時光的渡光,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原點,只是荒唐一夢。

    他沒有急著找工作,上海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二個月來,他一直留戀在一個名叫“野玫瑰”的酒吧!酒吧的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時尚的衣著,明媚而不妖艷的妝,大波浪的卷發(fā),讓她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由于丁云開常來,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她會在他微醉時送上一杯葛花茶解酒,也會勸他少喝點,把他點的白酒換成咖啡。他有時故作慍怒,她卻視而不見,只是將目光時不時停留在他的身上,當(dāng)他捕捉到她的目光中,她就像小女孩一樣紅著臉低下頭,不去看。

    他小她五歲,直呼她“小玉”,她也不客氣,直接叫他“云開”,似乎注定要發(fā)生點什么,就沖著野玫瑰的名字。**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終于在一個安靜的雨夜,他們?nèi)纹诟星榈匿中,醉倒溫柔鄉(xiāng)中。

    第二天,面對高懸的紅日,芙蓉帳內(nèi)**苦短。

    “玉兒,我們?”他略有遲緩。

    她抱著他,吻著他英氣逼人的臉,用極**的語氣說:“云開,我愛你,我也舍不得你,他明天就要從英國回來了,我們只能結(jié)束!”她的目光中含著太多的依依不舍。

    “玉兒……”他凝視著她白滑如脂的皮膚,再次將薄唇一點點吻過她的每一寸皮膚,在女人的低低的求饒聲中,開始早晨**的美好,這是他們的開始,也是他們的結(jié)束。***總是會猝不及防的某一個場合,某一個特殊的時段,電光石火般上演。

    從酒吧出來后,他徑直回到家中,為自己今后的去向做規(guī)劃。上海他不愿意再呆下去,只有去北京了,京城繁華之地,他熟門熟路,找一份安定的工作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dāng)“北京”忽的一下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時,一個女孩的笑容也倏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像全息影像,活脫脫的站在他面前。

    “小唯,小唯……”他一聲聲叫著,今天的自己是孤家寡人一個,此時,才更深切地體會到失去的珍貴,在他的生命中,他只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是她,一個是棄她而去的花雨倩。前者是他對不起她,后者是她背叛他。

    他突然想起前兩個月前的一個夜里,他的前秘書張淼在QQ上給他發(fā)來的信息,旁側(cè)敲擊地向他打聽一個人,說一個女孩長得跟他的女友長得非常神似,她本來上前打招呼,可是怕認(rèn)錯,就忍住了。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撞衫可能,可撞臉的機(jī)率實在太小了,信末,她感嘆道。并發(fā)來女孩的側(cè)面照。

    照片明顯是**,有些模糊,但他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她。他的唇邊浮現(xiàn)出若有若無的微笑,張淼不愧是張淼!精明如故!明知道她和她就是一個人,還故意來讓他親口承認(rèn)。他從這封信中,還是敏感地捕捉到醋意。隔前冰冷的電腦屏幕,沒有情感的文字,他還是看到張淼臉上的憤怒。

    “這個女人!處心積慮,小唯怎會有她一半的心計?”他自言自語,莫名地為她擔(dān)心。

    良久,他回復(fù)如下:“是在朱明朗總設(shè)計師家遇見的吧!她就是小唯,我的前未婚妻,你沒有認(rèn)錯,拜托你照顧她,不要為難她!

    他讓她照顧她,是害怕小唯吃虧,看似懇求,其實綿里藏刀,如果朱明朗真的視小唯如寶,任何人都傷害不了,如果只是爾爾,那張淼就會很快如意得逞,撬墻角的本事對她這個職場白骨精來說易如反掌。

    此時,他迫切地想知道小唯的一切信息,特別是情感,是否單身?就算是有婚約,只要她沒有領(lǐng)證,他就有足夠的信心奪回她。

    打開QQ,她果然在線。于是他發(fā)送:“張淼,她還好嗎?”

    “誰?”她故意裝糊涂,吊足他的胃口。

    “小唯!

    “她挺好的,前一陣子,單位傳言說,她和朱總馬上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可是后來又不了子之了,員工們私下眾說紛紜,有人說是朱總看不上她,灰姑娘不可能變成白雪公主,有人說是女主播舊情難忘。”

    丁云開開心的笑了,多日的陰誨一掃而光,他只要知道她未嫁就行。

    下面的聊天更是一順到底。張淼給他提供了小唯的地址、樓層、門牌號,還告訴他明天她和朱明朗就要到上海出差,機(jī)會全靠他把握了。

    第二天,張淼在會議間隙,秘密約了丁云開,喬裝打扮后在酒店對面的咖啡廳見面,一切算計正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