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夢解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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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 更新:2017-10-18 23:37 字數(shù):4099
第五章 夢解未果
突如其來的巨大爆炸聲蓋過了訓練場內(nèi)其余所有的訓練、吶喊聲,大家都被聲音驚嚇住,紛紛朝爆炸聲處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被打飛的人狀物體做著拋物線的運動,是晴有月。
艾瑤立即了沖過去,趕在晴有月落地之前接住了他。檢查之后所幸傷勢不太嚴重,只是被在眼前爆炸所致的沖擊力震得昏迷了過去。
艾瑤有點懊惱,只因為自己剛才對于晴有月的冒犯有些微辭,所以有那么一剎那間不太想理他。
甚至在那道凌厲劍氣打過來的時候還在猶豫要不要用自己的掣電加速,要不然,這道劍氣的速度是不可能快過自己的。
然后,朝站在門口的晴風靈少爺?shù)皖^表示謝意。
原來,晴風靈看著哥哥離開時浮躁的身影,雖說讓艾瑤陪同去訓練場,但是他還是有些放不下心,畢竟訓練場確實是一個充滿著各種突發(fā)情況的地方。
于是,放下手中搗鼓的儀器,慢慢的跟了上去。剛剛費了半天勁打開訓練門,就看見了自己的哥哥不出所料的遇到了麻煩,趕緊使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扇形電擊發(fā)射器幫忙解了圍。
晴有月皺了一下眉頭,漸漸感受到耳邊不斷地嗡鳴聲,以及頭部揮之不去的疼痛,想著自己剛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猛地睜開了雙眼。
隨即,艾瑤焦急的臉就引入眼簾,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臉是反過來的,剛想起來,后腦勺的神經(jīng)慢慢的恢復(fù)了知覺。
“好有溫度,很有彈性”,這是自己后腦勺想傳達給自己的感覺。
“按照現(xiàn)在的狀況,這樣的角度,這樣的觸覺,答案只有一個,這是膝枕!”
晴有月似乎絲毫沒有被剛才的沖擊震傻,還是迅速的得出了答案。
“晴有月,你給我站起來!”
艾娜冰冷冷的聲音如同撞針,撞擊在晴有月的腦袋上。
“當”的一下,晴有月立馬從艾瑤的大腿上豎起來站直,看著自己的母親,哪還顧得上頭疼和耳鳴。
“晴有月,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最討厭什么樣的人!
艾娜雖平靜的說道,但身上的氣場一下子顯露出來。
“是!是的!母親,是擾亂秩序的人!鼻缬性律钪,母親艾娜是一位視紀律如鐵的人。
他也曾領(lǐng)略過母親是怎樣處置擾亂訓練場秩序,以及違反軍中紀律赤龍的手段的,是絲毫不留情面的處罰。
也是因為這點,自己同樣吃過不少苦頭。
“既然這樣,你為何隨意晃蕩在這秩序嚴明的訓練場內(nèi)。若不是你弟弟碰巧撞見出手解圍,你這顆腦袋今天就要開瓢了!”
晴有月聽后轉(zhuǎn)頭看見了正在調(diào)試手中扇子形狀物體的晴風靈,貌似又是最新才鍛造出來的呢,想起了之前在臥室弟弟臨走前的“囑咐”,心里很不是滋味。
“還有你,艾瑤!”
“是,夫人,是我的錯,我沒有管好少爺,險些釀成大禍,請讓我來承受處罰!卑帥]有絲毫猶豫,不解釋前因后果,直接承認了錯誤。
“明白就好,維叔,帶他們倆去吧,這次懲罰5級的,下次就沒那么簡單了!
“是,夫人。”老管家維特斯雖然表面堅定的回道,不過他心里也有些內(nèi)疚。
畢竟,那道凌厲無比的劍氣就是自己打出來的。
赤龍雖然有著過于休曼族人的身體素質(zhì),但是一些動作像劍技、格斗術(shù)還是需要休曼族人自己來教的。
不然空有一身的力氣,但是技法卻雜亂無章。
維特斯除了平日輔佐夫人管理晴家事務(wù),同時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劍士,任職了晴家赤龍團的副團長。
在不斷地戰(zhàn)斗中摸索出了屬于自己的一套劍技,并且只負責傳授給晴家的優(yōu)秀赤龍,而他們后來都成了晴家一股不容小覷的戰(zhàn)斗力。
今天自己在和一個赤龍對抗時使用了疾風劍刃,原本想讓對方接住體會體會威力的,所以絲毫沒有留手,誰知那個赤龍居然畏懼這道劍氣,躲開來了。
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小主人竟會出現(xiàn)在這道劍氣徑直的軌跡上。
所幸有小主人的弟弟及時解了圍,不然出了三長兩短的,自己沒有辦法給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家主晴陰交代。
“媽媽,這件事不能怪艾瑤啊,是我自己我沒看清周圍的情況就貿(mào)然前進,接受懲罰就由我一個人來吧!”
晴有月一聽還要連艾瑤一起懲罰,頓時就不干了,朝母親嚷嚷起來。
“你真是昏了頭了!你想做英雄是吧,你有這個能力嗎?”
“這次就是要讓你知道知道,因為你自己的弱小,也會同樣給別人帶來傷害!以后不允許再來這個地方亂晃了!眿寢尠葏柭暸獾溃龥]想到晴有月會如此護艾瑤,所以說話尖銳了一點。
晴有月被母親的話打擊到了,確實因為自己,把艾瑤也牽連進來。
同時自己也是最不希望艾瑤需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他的輕薄已經(jīng)讓她不開心了,因此不想再讓艾瑤也受到懲罰。
但當媽媽說出自己闖入訓練場是來亂晃時,他終于想起來此行的真實目的。
“啊媽媽,我不是來亂晃的。我那么急著過來,是想來找您的。”
“找我的?”
“對,我…好像得到了點爸爸的消息,才來請教您的!鼻缬性纶s忙說道。
“什么?!”
所有人都驚住了,艾娜和維特斯更是瞪著眼睛湊上來盯著晴有月。
晴家的現(xiàn)任家主晴陰在晴有月10歲那年,就去參加了專門負責執(zhí)行休曼族特殊調(diào)查任務(wù)的部隊。
8年過了,杳無音訊。何況那支部隊平日傳來的消息,只有休曼族的大長老才知道,晴家人無權(quán)過問。
因此不敢想象晴陰目前是生是死,晴家上下對于避談家主之事,似乎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
可是,沒有誰不希望家主可以逢兇化吉,有朝一日回到晴家,帶領(lǐng)晴家再度走上輝煌之路。
所以在當晴有月說出有爸爸消息的時候,在場的人無不將目光投向這里。
艾娜明白,自己的這個兒子應(yīng)該不會用說胡話的方式來逃避懲罰;也知道這里人多口雜,不適宜談?wù)撨@種機密之事。
于是,命令艾瑤指導(dǎo)其他赤龍繼續(xù)訓練,自己帶著晴有月和維特斯離開訓練場來到了主臥室旁邊的——晴家機密會議室。
幾人走進了會議室,與訓練場熱烈、吵雜和鏗鏘的氣氛鮮明對照,這里寂靜和昏暗。
窗簾緊拉著,蠟燭臺上的火苗一竄一竄的跳動,把掛在墻壁上英俊瀟灑的青年形象照得影影綽綽。
晴有月一看,不禁嚇了一跳,自己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幅畫像,但是爸爸這張照片的打扮和自己夢里的完全一樣!
“說吧,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卑扔行┢炔患按,房門還沒有關(guān)上就立刻向晴有月問道。
“媽媽,事情是這樣的…”晴有月轉(zhuǎn)過頭來向母親艾娜解釋,自己那天在自家后院睡著后,做的第二個夢。
也就是靠在玄鐘樓邊,左眼看到了和父親有關(guān)的三張一閃而過的照片。
起先,艾娜和維特斯聽著晴有月說自己走到了沒有一兵一卒把守的玄鐘樓邊上時,都皺起眉頭很是懷疑。
畢竟他們完全想象不出作為休曼族鎮(zhèn)族之寶的玄鐘樓,能讓晴有月這樣身份的人隨便靠近的畫面。就算是夢,在他們聽起來也有些扯淡。
但是,當晴有月一說出左眼出現(xiàn)的第一幅畫面時,他們完全就放下了之前的疑惑。
互相看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深深地驚奇,仿佛在說:“這個孩子居然看到了這樣的圖片?”
不過,更令他們驚異的事情還在更后面。
晴有月見媽媽和維特斯爺爺沒有說什么話,便繼續(xù)向他們描繪著第二幅畫面。
雖然說得有些模糊,但是對于具體的村莊風格以及村民異樣的神色舉動,晴有月還是很有把握形容到位的。
聽者二人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嘀咕道:“原來當時是這么一個場景啊……”
“媽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晴有月捕捉到母親臉上不一般的表情,問道。
“這個一會兒再說,你就知道這些嗎?還有什么嗎?!”艾娜有些急吼吼的看著晴有月。
她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他知道了這次事件的起因經(jīng)過,肯定還剩個結(jié)果,連忙問道。
“是…是的,還有最后一幅,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幅。”
于是,晴有月向他們描繪出了最后一幅畫面,并且著重強調(diào)了那個身穿奇裝異服,長著與休曼族不太相符的面容,卻很意外的能讓自己感受到親切感的姑娘。
包括她在床邊照顧父親晴陰的場景,也一起說給媽媽和維特斯爺爺聽。
講到這里,艾娜和維特斯臉上由驚訝變?yōu)榱梭@恐,這難道就是,歷史重演?
當年由晴陰坐下來神色凝重的跟他們說的事,現(xiàn)在換成了他的兒子,再一次說出了這個事件的脈絡(luò)。
只不過,這一次,神色凝重的換成了他們兩個人。這件事情不可能是晴陰跟晴有月說的,如果讓晴有月知道了,現(xiàn)在晴家的格局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狀況。
晴有月感受到了自己可能說出了一個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沉默在那里,等待著另外兩人的開口。
維特斯倒吸一口氣,從那粒神奇的種子開始,他就覺得晴陰的這個大兒子不是什么一般人,F(xiàn)在又竟然通過夢境的方式,險些就知道了一件絕對能震動整個休曼族的事情。
他有些不知所措,沒有這個權(quán)利,也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晴有月,于是轉(zhuǎn)頭看向艾娜,詢問她應(yīng)該如何處理。
艾娜驚恐的程度絲毫不比維特斯輕,自己多少年來不愿意面對,不愿意回想的東西,現(xiàn)在突然地被間接當事人——晴有月揭露。
艾娜面露痛苦之色,回憶起了當年的那個過分盲從的自己和后來低頭向她求情的晴陰。
面對這突如其來,從未體會過的情感有些不知所措,剛才在訓練場內(nèi)威嚴端莊的神態(tài)現(xiàn)在蕩然無存。
看著晴有月,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當時實在是因為太愛晴陰了,所以才做出如此草率輕浮的決定。而這個決定,讓她這些年來心里上過得十分落魄,當然晴陰在身邊的時候,她能感受到晴陰確實也愛她,所以這個矛盾并沒有被激化。
但是現(xiàn)在晴陰一去不回,生死未卜,留下自己為他當年的錯誤做彌補,她實在有些堅持不住了。背叛、憤怒、無助一下子涌上心頭,于是便怒視著晴有月,眼里充滿了怒火。
老管家維特斯一看情況不對,艾娜這仿佛是想將一切都抖露出來的樣子,趕忙喊了一聲:“夫人!”
艾娜被這一聲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喊得恢復(fù)了理智,看著晴有月這張人畜無害的小臉,想著:“唉,為什么要把氣撒在多年養(yǎng)育的小孩身上呢,他也是無辜的呀!
想罷,便組織好語言對晴有月說:“吶,有月啊!
“在,媽媽”聲音清脆干凈。
“你…整天不干什么正事,凈做些亂七八糟的夢,你爸爸他從來就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小腦袋瓜那么能想象,你還是把它們運用在鍛造之藝上吧!
艾娜強顏歡笑,語氣溫和的跟晴有月說道,“好了,你接下來繼續(xù)在家里研究研究基礎(chǔ)鍛造術(shù)吧。”
“嗯?媽媽,這些圖片難道沒有什么線…”
“沒有的,快去學習吧,再敢問什么,就讓那5級的懲罰來回答你吧!”艾娜打斷了晴有月的話語。
“啊好的吧,媽媽…”晴有月不敢再多說什么
“維叔,把有月帶走吧!卑扔袣鉄o力的說道。
“是,夫人。”
晴有月有些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主臥室,家中唯一可以詢問的媽媽和維特斯爺爺似乎都不太愿意說什么。
原本以為通過解夢可以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特的能力,結(jié)果又給媽媽澆了一盆冷水。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關(guān)上門的一剎那,媽媽艾娜再也無法忍住在眼里悠悠打轉(zhuǎn)的淚水,看著床頭并不像自己的晴有月照片,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