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開車
作者:走走      更新:2017-07-08 20:20      字?jǐn)?shù):2354
    “以前你跑我追,現(xiàn)在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嘛,沒有一點關(guān)系,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老死不相往來,相忘于江湖,不是很好嘛!”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頹廢的垂下手臂。

    “你見了我,就要跟我談?wù),可是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我們?nèi)昵熬鸵呀?jīng)離婚,三年前都沒什么要談的,你現(xiàn)在要跟我談什么?”我停頓一下,看著他額頭的青筋隱隱暴起。

    “談人生,談理想?還是談?wù)勎以诨橐鲋杏卸嗝吹氖?”我轉(zhuǎn)過身,擦掉眼淚,

    “我們早就結(jié)束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我強(qiáng)迫自己直視尤少輝,將積壓了好久的心里話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

    尤少輝頹然無力的松開對我的鉗制。

    我不再留戀,蹬蹬的朝樓下走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大雨。我只好縮著脖子重新站在屋檐下。

    我早已過了青春年少的年齡,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么比生命更主要的了,我生病了,自然是愛我的人心疼,討厭我的人高興,最主要的是,我自己痛苦,在這個非常時期,我實在不想節(jié)外生枝。

    于曉還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雖然沒什么大礙,萬一我有個什么事情,老頭估計寢食難安。

    一場秋雨一場寒,站在屋檐下,還是很冷,這種冷,不光是身體的冷,還有心里的陣陣寒意。我沒有那么偉大,更談不上崇高,冷空氣讓我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個男人可以為秦語嫣拋棄男人的尊嚴(yán),請求我們放過她,我的感受他永遠(yuǎn)不用顧及也無暇顧及。

    想到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我的心隱隱作痛!

    上輩子他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讓我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上車!”一輛黑色的奔馳suv停在我的面前。

    我以為聽錯了,左右看了看,沒人應(yīng)答。

    “上車!”明顯的聽出車主的不悅,后面的喇叭聲開始斷斷續(xù)續(xù)響起。

    車窗搖的大了一點,尤少輝便秘的臉盯著我。

    我轉(zhuǎn)過臉去,假裝沒看見。

    臉皮,我永遠(yuǎn)沒有某人厚,他索性熄火,坐在車?yán)锏取?br />
    后面車子再次按起喇叭,保安都朝這邊跑過來了。

    “我實在不想被后面的車主的口水淹死!”手腳并用的爬上車,分明看見某人得逞的壞笑。

    雖然微不可察,還是被我不小心的捕捉到了。

    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天就好好的談?wù)劇?br />
    “尤少,這車子不錯哦,看著就很高級的模樣!”我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

    某人點點頭,哼了一下。

    “這個顏色也不錯,趕明有時間借我開開,我也打算換輛車!”

    某人又點點頭,然后搖搖頭!

    “你的!”某人惜字如金,吐出兩字。

    “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字面上的意思!”某人目不轉(zhuǎn)睛專注的看著前方。

    “哦,我想換個SUV,帶孩子方便!”我不做多想,腦子一短路,實話實說。

    我的兩座的小跑車適合約會,不適合帶著我的寶貝安安出門溜達(dá)。

    刺耳的剎車聲想起,我的腦袋咚的一聲撞到了擋風(fēng)玻璃上。

    “你腦子有病吧,怎么開的車?”我揉揉撞疼的腦袋,破口大罵。

    “孩子?上次的那個女孩?”尤少輝面色陰沉的仿佛滴出水來。

    “哦!”我意識到自己說了錯話,只能縮著脖子,不再言語。

    “莊以沫,我問你,誰的孩子!”尤少輝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青筋暴露。

    “我,我自己的孩子!”我一緊張,就開始結(jié)巴。

    “我他媽的問你跟誰的孩子!”他突然傾身上前,牢牢的抓住我的下巴,眼睛通紅。

    “尤少,你不會貴人多忘事吧?該不會以為安安是你當(dāng)年要打掉的孽種吧?”我雙手緊緊的抓住包袋,掩飾內(nèi)心的惶恐!

    “沫沫!對不起!”尤少輝痛苦的閉上眼睛,半響緩緩的開口。

    “對不起?尤少不覺得太遲了嗎?畢竟在病床上一躺半年的人是我!”我冷笑。

    “沫沫!”尤少輝伸出手,神色復(fù)雜撫摸我的頭發(fā),有心疼,有羞愧,還有后悔!

    我一把推開。

    “尤少,我們都是成年人,貍貓換太子的戲碼我做不出來,安安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決絕的開口,不給自己任何后悔的機(jī)會。

    “安安是你和李離的”?尤少輝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滿臉痛苦!

    “沒錯,是我和阿離的孩子!”我順?biāo)浦,將阿離推了出來。

    誰讓阿離要死要活的要做安安的干爹呢,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做人家干爹,沒一點實質(zhì)表現(xiàn),怎么能行?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尤少輝半天沒有說話。

    “你,你沒事吧!”我不是很確定的開口。

    “不發(fā)燒啊,很正常!”見他沒有反應(yīng),我小心的抽出手,探上他的額頭。

    “滾,滾開!”他仿佛碰到什么不潔的物體一樣,狠狠地甩開我的手。

    “你瘋了吧!”我口不擇言。

    “你不是一直以為我離了你,就活不成了嗎,不是一直對我冷若冰霜,避之不及嗎,怎么現(xiàn)在有人接手我這個燙手山芋,你不爽了!”我冷笑。

    他為秦語嫣求情,傷了我的里子,他甩開我的手,傷了我的面子,既然如此,我跟他談什么面子里子。

    “我跟你離婚,別提有多滋潤了,你不珍惜,自然有大把的男人把我視若珍寶!”

    比如說,我家老頭,我家老哥,當(dāng)然我不會愚蠢的說出這幾個男人的名字。

    “夠了!莊以沫!”尤少輝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鮮血直流。

    “怎么能夠了,比起你對我的傷害,這點言語,連毛毛雨都算不上!”我心里一驚,但是嘴上并不停歇。

    尤少輝猶如斗敗的公雞,拉開車門,跳下車,砰得甩上車門。

    “你的破車,自己開回去!”我對著他大叫。

    “這是你的車子”!說完,眼神絕望,頭也不回的扎進(jìn)大雨中。

    我一愣神,我的車子?這怎么就是我的車子呢?

    從癲狂中恢復(fù)冷靜,我仔細(xì)的翻閱行駛證,果然寫著莊以沫三個大字,這個車子怎么能是我的呢,我沒有買過這個車子。

    我突然想起來,離婚前的最后一個生日,他問我要什么禮物,我心血來潮,想要去看看車展。

    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要買車,就是想要他陪著我,看看他喜歡的車型。

    他想要送我一輛布拉迪威龍,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因為我想著以后有孩子,suv還是比較實用的,所以就指了指手邊的黑色奔馳suv。

    并不是有多喜歡,只是覺得比較實用。

    記得當(dāng)時他還覺得這車檔次太低,我還跟他鬧了鬧,沒想到現(xiàn)在這輛車竟然在我的名下。

    婚姻存續(xù)期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輛車,現(xiàn)在,離婚三年,我竟然要將這輛車自己開回去。遇上這種事,這種人,我也只好呵呵了。

    我坐進(jìn)駕駛座,慢慢的調(diào)高座椅,打開轉(zhuǎn)向燈,踩下油門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