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弱女成漢
作者:
張宜春 更新:2017-08-06 16:49 字?jǐn)?shù):5565
李慶蘭其實還是很敬畏徐恒達(dá)的。她和徐恒達(dá)本來就是一個村的,但年齡懸殊三四歲,加上徐恒達(dá)從小在青島很少回家,對他的的認(rèn)識還是當(dāng)初對羽田小隊長的一番忽悠。正因為如此,才使得她當(dāng)時未落鬼子之手。
那個失掉兩腿之間陽物而死去的鬼子就是她殺的。那天她也被鬼子趕到徐氏祠堂,她當(dāng)時嚇得大腦一片空白,褲子全尿濕了,在白花花的毒太陽底下散發(fā)出臊哄哄的氣味。她會鳧水,鬼子叫會鳧水的人站到一起時她是想過去的,但她的腿打擺子似地怎么也不聽使喚,有好幾個人對著她斜眼乜著。那時她想的最多的是自己會死的很慘。就在她要絕望癱倒的時候,徐恒達(dá)的出現(xiàn)救了她。
她殺鬼子,是因為她的姐姐被鬼子**了。
那天她和父母及姐姐在玉米地里鋤草,天太熱,父母看她倆衣服都濕透了,就讓她們先回家換換衣服洗一把。“快回去洗洗。衣服被汗一煮,褪色還會破得快。年成不好,做件衣服不容易!蹦赣H憂苦地對她倆說。
姐妹倆快到村頭的時候,就遇見附近炮樓里的三個鬼子,他們綠瑩瑩的眼睛都盯著她倆被汗水濕透的上身,特別是姐姐胸口上的兩個饅頭被濕衣裹得挺拔亂顫,惹得他們獸性大發(fā),李慶蘭清楚地看到這三個畜生的褲襠一會都頂出把雨傘。姐姐當(dāng)然也看到了,就拉著她趕快朝家走,三個鬼子也色瞇瞇地緊緊跟上。在拐彎的時候,她倆快步跑了起來,鬼子也緊跟著追。跑到家里后,李慶蘭被姐姐按到家里那口大鐵鍋底下的灶坑里,又在她汗津津的臉上摸了一把鍋底灰。為了怕她出聲,姐姐還把她的嘴巴用布條扎住。
做完這一切后,鬼子就沖進(jìn)她們家的院里。李慶蘭從灶口里發(fā)現(xiàn),姐姐被兩個鬼子按倒了,另外一個端著槍四處尋找李慶蘭,沒找到后,就調(diào)轉(zhuǎn)頭來,一起**起姐姐來。
姐姐和鬼子廝打了一陣后,就被扒得****仰面朝天,兩個鬼子在兩邊各自按著姐姐一只胳膊一條腿,另一個鬼子趴在上面做著獸行。開始姐姐還在拚命掙扎,嘴里嗚嗚地叫罵著,不一會就沒有聲音,只是吐著血水。到第二個鬼子上去時,她已無力反抗,汗水、淚水和著血水,姐姐已成了一具沾滿灰土的僵尸。
第三個鬼子要上的時候,姐姐已一動不動地平躺在曬得滾燙的土地上,另外兩個鬼子也不需再來幫忙,都躲到屋檐下的背陰處擦汗乘涼,那個鬼子用手撥拉兩下姐姐已看不出美麗和**的**,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后不甘情愿地束好褲帶,悻悻地和另外兩個鬼子走了,還不時回頭看看,估計是想看李慶蘭出來了沒有。
等鬼子走遠(yuǎn),李慶蘭沖出來抱著兩眼發(fā)直的姐姐嚎啕大哭。姐姐什么也沒說,默默地把那件被撕得已難遮體的衣服穿了起來,舀了兩瓢水把臉擦了擦,就回屋去了。
李慶蘭趕緊跑到地里哭著喊父母回家。等他們到家時,姐姐已經(jīng)在房梁上吊死了。
父親“吧噠、吧噠”吸著旱煙,連滴淚水都沒淌,“**娘的小鬼子,不殺你們我死后連老祖墳都進(jìn)不了!本土嘀牭冻鋈チ恕
母親都哭暈過去了,被李慶蘭掐醒后怔怔地流淚發(fā)呆,見父親要走,發(fā)瘋似地跑過來拽著他,“閨女都死了,你去拚命只是白搭一條命。鬼子有炮樓又有槍,你哪是他們的對手?”
父親把母親的手甩開,“我沒那么傻。”
父親在鬼子據(jù)點轉(zhuǎn)悠了幾天后,對母親一聲長嘆,干枯多日的淚水也下來了:“老天對我不公啊。生了兩個兒子都病死了,剩下兩個賠錢的閨女又被糟踏了一個。我想報仇,可老娘從小就說我是火命,近不得水,連我學(xué)鳧水都不準(zhǔn),要是會鳧水,我非宰了那幾個常在河里洗澡的小鬼子不可。”
李慶蘭把父親的話記在心里。從七八歲開始,只要到了水的世界里,她就覺得那是自由的天堂。一年夏天,媽媽和奶奶將她的兩只小腳擠壓束裹得像兩個粽子一樣,她疼得殺豬一樣地慘叫,但她自己怎么也解不開腳上被針縫死的裹腳布,她實在疼得無奈,就忍痛爬到河邊,一個骨碌滾到水里,父親不習(xí)水性,站在那里只喊“救命”,等到天快黑的時候,一家人正為死掉一個女孩感到悲傷時,李慶蘭**著兩只紅腫的小腳,怯生生地回到家里,裹腳布被她在水底終于撕開了。從此,只要給她裹腳,她就朝河里跳,即使是天寒地凍水冷刺骨,她也照跳不誤。家里拿她實在沒招,也就隨著她的性子,讓她長出一雙讓人看了不順眼的大腳板子,母親常常為她發(fā)愁,這副模樣,以后找婆家誰要?
李慶蘭便每天都到據(jù)點附近偷偷觀察著。她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午飯或晚飯后,就會有幾個鬼子下河洗澡沖涼,特別是午后,他們洗的時間比較長,上岸后還會光著身子在那打鬧嬉笑,有的還拿著陽具做著一些猥褻下流的動作,看得躲在對岸玉米地里的李慶蘭都臉紅心跳的。
仇恨使十七歲的李慶蘭忘記了恐懼。她在策劃著復(fù)仇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她想到自己的力氣沒有鬼子大,她設(shè)想到鬼子反抗得手的后果,她盤算著把鬼子殺死后死尸怎么處理,她還猶豫著復(fù)仇成功后要不要告訴父母。
復(fù)仇成了李慶蘭每天朝思暮想的唯一一件事。
父親每天都在霍霍磨礪的四把鐮刀個個鋒利無比,那把她自己割草割麥的小鐮刀尤其順手,她每天都別在腰里,她要用它來手刃鬼子。
她在尋找和等待時機(jī)。
連續(xù)幾天的陰雨終于放晴,一大早太陽就**辣地灼人,地面上的潮氣升騰起一縷縷熱水開鍋似的霧嵐,悶熱難耐的中午,就連躲在樹蔭底下的黑狗,都滴拉著涎水直流的舌頭,任憑地上的螞蟻爬倒身上直至眼角,也只是一動不動地趴在那里“呼呼”地喘著粗氣。
李慶蘭又躲進(jìn)鬼子據(jù)點對面河南岸的玉米地里,汗水已把她全身的衣服都打透了,她不時抬手捋去從頭發(fā)根涌流出來的汗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河對岸,濕漉漉的地面像剛煮熟出鍋的地瓜,炙熱柔軟,讓人不敢碰動,被烈日烘烤出的水蒸氣使人悶熱窒息,焦躁難耐,玉米須里的花粉和飛蟲不時朝她的眼里鉆,她只是輕輕地揉了揉,仍然紋絲不動地趴在那里堅守著。她在冥冥中感覺到,為姐姐報仇的時候到了。
鬼子終于出來了。
李慶蘭眼睛猛地一亮,五個赤手空拳的鬼子已把上衣的扣子都解開了,有兩個**的胸口還長滿黑乎乎的胸毛,他們急匆匆地跑到河邊,三下五去二地扒光衣服,赤條條地跳入水中,嘴里咿里哇啦地抒發(fā)著享受清涼的暢快,有的扎下猛子潛入水中,有的手腳齊動擊打著水花,剛才還十分幽靜的河面上頓時活泛泛地歡快起來。
李慶蘭把自己的衣服緊了緊,用毛巾把腰里的鐮刀刀刃裹了起來,悄悄地從玉米地溜到長著稀疏幾棵纖細(xì)蘆葦?shù)暮舆,身子隱入水中,只把鼻子以上露出水面。她定了定神,仔細(xì)地觀察著,她把偷襲的目標(biāo)定準(zhǔn)在那個已游到河中央的鬼子,看來他自恃水性好,藝高膽大地把同伴遠(yuǎn)遠(yuǎn)地拋到一邊,在河闊水深的水中央酣暢淋漓地享受著清澈透心涼的快感。
李慶蘭在水面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魚鷹般嫻熟地潛入水底,她向著剛才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閃電似地游了過去。
河底的水涼爽宜人,但李慶蘭無心享受這種清涼,她看到的只是白花花的河水和間或游過的魚蝦,在估計將要接近目標(biāo)的時候,她放緩了游動的速度,用雙手反復(fù)摟抱式搜索著,按照她的潛泳經(jīng)驗和直覺,目標(biāo)近在咫尺。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里的鐮刀。
突然,她的一只手碰到了一條亂動的腿,但瞬間又倏地又逃開了。她一陣緊張,這個鬼子還是十分機(jī)靈的,弄不好會讓他逃脫。她加快了搜尋的速度,在離剛才不到十米的地方,那條腿就被她死死地抓住了,同時,她又將另一條腿抓住,同時將其收攏并緊緊地抱在一起,然后猛地一拉,那個鬼子就被她拉入水底。
河面上頓時冒出一串串“咕嚕咕!钡乃。
鬼子在水底拚命地掙扎著,力圖掙脫李慶蘭的雙手。她感覺到對方的力大無比,她就像一根鉤住魚唇而釣者失手的魚桿,被掙脫的大魚拖著,在水里隨著他逃竄,時刻都有被掙脫的危險。她在感覺鬼子有些體力不支的時候,騰出一只手來,對著對方的襠部猛地一拳,對方的掙扎力度瞬時減弱,就像魚桿重新回到釣者手里,這條大魚終于折騰累了,只能任憑釣者隨意地拖拉處置。
鬼子被李慶蘭拖到玉米地時已經(jīng)昏死過去,喝飽水的肚子鼓脹得青筋畢現(xiàn)。李慶蘭扳過他歪到一邊的臉,頓時眼珠暴突,心花怒放,這個狗東西就是第一個糟踏姐姐的家伙,他的嘴還在向外滋滋流吐著河水,嘴角上的那顆黑痣和痣上的一撮毛到死她都不會忘記。
李慶蘭用腳將鬼子濕漉漉的頭顱在玉米地里碾踩著,頓時他的七竅都被濕泥堵塞,變得面目全非。她惡狠狠地獰笑著,本來清秀的面孔變得猙獰可怖,發(fā)出的聲調(diào)哽咽喑啞,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見,“姐姐,妹妹為你報仇了!
躺在地上的鬼子動了一下,兩腿間的孽根軟塌塌地隨著李慶蘭的踢打而擺動著,這令她惡心而憤恨,她扭過頭去,抽出腰間的鐮刀,褪下包裹著的毛巾,猛地用手抓住鬼子的**,手起刀落,硬生生地給割了下來。
鬼子全身一陣抽搐,然后一動不動了。
李慶蘭把割下的東西扔到地上,用鐮刀一陣猛剁,不一會那東西就被剁到泥土里了。
河對岸的鬼子似乎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都爬倒岸上張望著。李慶蘭用鐮刀把鬼子大腿間的傷口進(jìn)一步擴(kuò)大深挖,眼看腸子都要出來,她才知道這東西已經(jīng)死了,就悄悄地把尸體推進(jìn)水里,她此時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又惡作劇似地把尸體拖到河中央,然后一個猛子扎到離據(jù)點很遠(yuǎn)的地方,悄悄回家了。
從那天開始,整個一個夏天,老天就像一個哭干了眼淚的病人,整天哭喪著臉發(fā)著高燒,連滴雨都不下,地里的莊稼都低拉著頭,漸漸地枯萎,剛長出水仁的玉米也干癟地貼在棒瓤上,咬一口都沒有一絲水分,春花生和旱稻都干巴巴地伏在地上,有點火星都可燃燒,這個秋天顆粒無收已成定局。而交給東家的租子是一斤也不能少的。父親憂憤交加,在姐姐死去的一個半月后,也上吊離去了。
母親每天呆癡癡地流著淚,家里的鍋都生出黃銹。李慶蘭餓得兩眼昏花的時候,東家劉立仁帶著一袋炒好的蕎麥面找到她母親,想把李慶蘭娶過去做兒媳婦,同時答應(yīng)免收她家今年的租子。
母親如餓狼似地吞食著干蕎麥面,被嗆噎得直翻白眼還頻頻點頭應(yīng)允。
李慶蘭死活不答應(yīng),她知道,東家的兒子患有麻風(fēng)病,兩只血紅的爛眼整天流著膿淚,一雙雞爪似的手永遠(yuǎn)也舒展不開。東家對她說,過門以后他們可以分開住,只要能給劉家生個一男半女留個香火,劉家的祖業(yè)就是她們母子(女)的了。
接連三個晚上,李慶蘭從僵硬到舒緩,身心也開始變得柔軟。那個男人也開始肆無忌憚,到第六天太陽甩西的時候,他居然在大白天就想做茍且之事。那天李慶蘭正坐在床前做女紅,他就溜了進(jìn)來,抱著李慶蘭就扔到床上,并笨拙地褪去身上的衣服,又用兩只曲爪顫顫微微地來扒李慶蘭的衣服。
李慶蘭驚呆了,沒有絲毫包裹的這副軀體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她的眼皮底下,讓她頭皮發(fā)麻、頭腦暈眩,惡心欲吐得幾乎讓她窒息。他的腰身部位的肋骨根根暴突,皮膚蒼白灰青看不出一處光潔,塊塊紅斑有的正在潰爛流著膿血,過度的緊張興奮使他的爛紅眼里的淚水粘呼呼地滴答到她的臉上,她從沒正視過的陽具根部也像他的眉毛一樣,早就光禿禿地不見一絲毛發(fā),一塊塊紅白的禿斑令她毛骨悚然。
李慶蘭掐著太陽穴一陣干嘔,然后猛地把他推到一邊,忽地坐了起來要穿衣服,那男人又把她的衣服奪了過來扔到床下,曲爪上尖利的指甲掐陷到李慶蘭柔嫩的肌膚里。她把所有的恐懼、厭惡、憎恨頓時變成一聲凄厲的尖叫,同時用腳猛地一踹,慌亂地穿上衣服,赤著腳準(zhǔn)備朝外逃。
男人在床下**著、叫罵著,見她要走,便緊緊地抱住她的雙腿。李慶蘭怎么也不敢再看地上這堆還再喘氣的腐爛的**,她掙扎著朝外挪動,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用手扒開箍住她右腿的那雙曲爪。她就這樣從里屋一直拖著向院子里挪動。男人的病體被陽光下的地面磨搓得鮮血淋漓,頓時招來一群蒼蠅。李慶蘭低頭看時,發(fā)現(xiàn)男人的臉因痛苦、憤怒和羞辱已變得更加丑陋和猙獰,一只手正伸向她沒有系好還在滴拉著的褲帶,她系的是活扣,只要被他抓住輕輕一拽,那打著褶子的褲腰就會嘩啦落下,想跑出去都難了。這時,她看見了身邊水缸蓋上的一把菜刀。
“你松不松手?”李慶蘭拿起菜刀兩眼血紅地問男人。
“你奶奶的小賤人,你是我爹花錢買來的,你還敢殺了我不成?”男人惡狠狠地罵道,同時用手不停地撕扯著李慶蘭的褲子。
李慶蘭拿著菜刀怔怔地看了看西面燃燒著紅霞的天邊,那天的落日碩大而滾圓,血紅而妖艷。她將眼閉上,微微彎下腰來,對著腳下那堆令她厭惡的腐爛**下意識地砍剁著,一下,兩下,三下……,直至她感覺到雙腿再也沒有羈絆,她才扔下菜刀,踉踉蹌蹌地跑出了劉家大院。
“殺人了,殺人了!”男人的母親從外面回來正碰見一身是血的李慶蘭,趕緊回家,看到了早已被剁得血肉模糊的兒子,就瘋了似地邁動著三寸金蓮小腳追了過來。
李慶蘭還沉迷在夢幻之中,婆婆的慘叫和追趕使她驚醒,她正要逃離,雙腿已被婆婆抱住了。
“你松開!”李慶蘭冷冷地對婆婆說。
“有本事你也把我殺了。想逃走?門都沒有”婆婆的力氣明顯比男人大。
李慶蘭用力把婆婆的雙手扒開,全身緊張得觳觫發(fā)抖,腿腳跑動也不大利落,當(dāng)她跑到村頭的一個水塘邊的時候,才氣喘吁吁地彎下腰來緩口氣,同時聽到身后有喘粗氣的聲音,她一驚,那個平日里一搖三晃的小腳婆婆,不知何時也趕到跟前并死死地抱住她的雙腿,兩只混濁的眼睛充滿血絲和猙獰。
“小**,就是死你也得給我兒子陪葬!逼牌庞靡恢皇謱(zhǔn)李慶蘭的襠部猛地插去,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陰部傳遍全身,李慶蘭頓時癱坐在地上。婆婆一下子騎到她的身上,手掐嘴咬,不一會,李慶蘭被撕扯得滿臉血污。
李慶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任憑婆婆的肆意**,她的大腦一片蒼白,當(dāng)真正感覺到自己呼吸開始困難、兩眼冒金星的時候,她猛地醒悟,婆婆不是對她進(jìn)行懲罰和折磨,她是在用力掐自己的脖子,她是想要自己的命。
死亡的恐懼使她奮力掙扎,李慶蘭用腳把婆婆從身上踢開,婆婆一骨碌滾到水塘邊,李慶蘭猶豫了一下,馬上又對準(zhǔn)婆婆補(bǔ)上一腳,婆婆一聲慘叫,就滾落到深深的水塘里,她在里面撲騰著,叫罵著,又扒住土坡,拚命向上爬。李慶蘭拾起塘邊的泥塊,對著朝上攀爬的婆婆一頓猛擲,婆婆慘叫了幾聲,就徹底地跌落到水塘里,再也沒有上來。
李慶蘭在朦朧的暮色中倉惶地逃離了,劉家把她的母親抓過來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瘋瘋癲癲,第二天一早,人們發(fā)現(xiàn)她也死在李慶蘭婆婆淹死的水塘里,有人說她逃跑時不慎跌入塘中,也有人說是被劉家扔進(jìn)去淹死的。
這年秋后,李慶蘭跑到玉河區(qū)參加了婦救會,第二年初夏,她生下一個男孩,叫李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