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娘身份
作者:酒和花生      更新:2017-09-25 11:35      字?jǐn)?shù):2017
    江流兒被帶到天宮,可說,彼時(shí)的老豬,卻也并不好過。

    春三娘消失那天,他已是準(zhǔn)備好投奔江流兒了,可怎說,這前腳他才剛跨出大門,這后腳,老沙就跟了上來。

    兄弟相見,自是喜不自勝,可此刻的老豬已是兩次為情所困,縱是開心,又何嘗能笑得出來。

    老沙言說理解,跟著,竟還在這柳弄堂招呼了一桌酒菜,與老豬敘舊。

    老豬自然不想推卻,畢竟這滿肚子苦水若是沒個(gè)人訴說,那他,可能真就要言語自盡了。

    一桌薄酒,老豬與老沙卻喝的酣暢淋漓。但怎說,這酒才過半旬,這二人的話,卻越聊越不上路了。

    老沙抓了口花生米嚼了嚼,跟著卻小聲說道,“我說二哥,那高慧蘭負(fù)你,你卻為何能夠釋然?要我說,咱們過得苦,卻也叫她過得苦才痛快!”

    可老豬聽后,卻笑著飲了口酒,跟著回道,“我說沙師弟,咱出家人慈悲為懷,嘿,怎說你這剛剛才封了羅漢,咋就語不對(duì)路了?是,高慧蘭是負(fù)我,可是那又如何,這人胎不比仙胎,你我西行數(shù)十載,若是叫人家苦等,豈不是太心酸了些!”

    老沙聞言,猛啁了口酒,跟著如似別著悶氣道,“你就謅吧!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別假仁假義的了,兄弟幾十年了,誰還不知道誰,還他媽在我這裝幺蛾子!

    老豬一聽卻愣了,“嘿,我說沙師弟,你這是怎么了?遙說西行幾十載,俺老豬卻未曾聽過你一聲叫罵,可今兒是怎么了,三言兩語,盡是不快!”

    “不快?不快都他媽是看透了現(xiàn)實(shí)!”,老沙忽的拍桌而起,跟著罵道,“二哥,這人情假意你顧他如何?難不成皆是為了委屈自己,成全別人?我呸!遭盡!這人活一世,誰不是為了好好活著,憑什么咱們就得為別人活,卻不能為自己而活!”

    老豬愣神,不曾多言。

    可老沙彼時(shí)卻來了勁兒,他一口將這杯中酒飲盡,跟著淚眼婆娑道,“我的二師兄啊,醒醒吧!這西行本就是一場(chǎng)蓄謀已久的鬧劇。 

    老豬詫異,“怎么三弟,你這說的什么話,剛還在說高慧蘭,怎么三轉(zhuǎn)兩轉(zhuǎn)你卻又轉(zhuǎn)到這西行上了?西行已果,你我?guī)熗剿娜擞侄家殉煞穑蝸眙[劇之有?”

    老沙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跟著斷問道,“我說二師兄,你可知,高慧蘭她是什么人?”

    “什么人?”,老豬皺眉。

    “嫦娥。”,老沙一字一頓。

    老豬聞言皺眉,跟著卻又朗聲回罵道,“胡謅!我是因?yàn)?*了嫦娥才被貶下凡間,犯得著嫦娥什么事,老沙,你喝糊涂了吧?”

    老沙嘴撇的老長,跟著嘆著氣回道,“呵,從頭到尾都是陰謀,嫦娥,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二哥,難為你這上百年來卻毫不知情,實(shí)在,凄涼!

    “不是,你這說的什么話?”,老豬依舊不敢相信,跟著還笑道,“那嫦娥,啊還有天庭,你說,他們搞這么大的陣勢(shì)只為戲耍我老豬,卻是為何?”

    老沙搖頭不語。

    老豬笑著又給老沙斟了杯酒,跟著淡道,“怕是你喝多了,這世間之事自有定數(shù),你又何苦糾結(jié)呢?”

    “春三娘也是嗎?”,老沙果斷道。

    可這三個(gè)字,算是刺痛了老豬的心了。

    呵,其實(shí)老沙他并沒有說錯(cuò),這千百年來,老豬皆是靠著這肥膩的脂肪來掩蓋著自己脆弱的心的。可是時(shí)間久了,這心,卻是越藏越深了。

    言說,就在老豬將要遺忘了自己的心的時(shí)候,春三娘卻出現(xiàn)了。她的真情,她的吻,老豬莫敢忘懷。她真像一個(gè)菩薩,硬是把自己從泥沼中拽了出來。

    “你這話,怎么說?”,老豬臉面冷的像閻王,淡問道。

    老沙見狀冷哼,跟著卻又問道,“二哥,你可知道春三娘是誰?”

    老豬半瞇著眼,如似回憶道,“柳弄堂縣令春生的閨女,柳燒酒宗家柳三同的養(yǎng)女,闕春樓的老板娘,柳燒酒…… ……”

    “我呸!”,可這時(shí),老沙卻突然制止道,“你也就知道這些吧!二哥啊二哥,難怪玉帝給你投副豬胎,你啊!真比那家豬還糊涂!”

    老豬怒了,跟著一把將這就杯摔碎,喝道,“你罵誰!”

    “罵你!”,老沙卻也絲毫不示弱,跟著回道,“那春三娘,就是玉兔你知道嗎?”

    “玉兔?”,老豬聽罷竟有些哭笑不得,“得了吧老沙,俺被貶的時(shí)候,那玉兔還是個(gè)小娃娃呢,哪里生的三娘那么俊俏風(fēng)韻呢?”

    “二哥,此去經(jīng)年,五百載啊!”,老沙略帶哭腔道。

    老豬噎語。

    見此,老沙跟著又說道,“二哥,嫦娥戲弄你,這玉兔三娘卻是真的愛你啊,數(shù)十載,嫦娥已婚嫁,可五百載間,這玉兔三娘卻獨(dú)等你天蓬,正果而歸!”

    “胡說!”

    “我胡不胡說你心里最清楚!”

    老豬咽了口唾沫,登時(shí)不知該說些什么。

    老沙氣不過,跟著又道,“二哥,如今玉兔已是被抓進(jìn)了諸神殿,這諸神殿是什么地方你不會(huì)不知道,我敢說,三娘只要是進(jìn)去,他娘的就出不來了!”

    老豬怒火中燒,桌子一拍兩節(jié)。

    “沙師弟,你告訴我,他們?yōu)楹巫ト?”,老豬怒道。

    “呵,還不是她叨擾了西行!,老沙淡道。

    “西行?”,老豬記得頭疼,跟著喝道,“這西行,不是早就結(jié)束了嗎!”

    “那是你以為的西行!,老沙一字一頓,滿含深意。

    末了,老沙卻又開口道,“二哥,時(shí)間不多了,這三娘,你倒是救是不救?”

    “救!”,老豬斷道。

    老沙露出一絲詭笑,跟著應(yīng)道,“此番前進(jìn),我等相隨!”

    可老豬這會(huì)兒卻又忽的陰沉道,“你莫心動(dòng),俺老豬心里清楚,你啊,不是我沙師弟。不過你這話里話外在理,我卻也愿意把你當(dāng)做我沙師弟,但說,要讓我知道你是騙了我,俺老豬一釘耙,定劈得你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