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困仙之洞
作者:酒和花生      更新:2017-09-25 11:36      字數(shù):1987
    老豬被鐵鏈鎖的過不過氣兒,這眼皮子也有些青腫,半耷拉著。胡茬子一臉,這嘴角還掛著些唾沫。呵,這困仙洞到底是困仙洞,真說要是認真比對起來,怕是這十八層地獄的苦難,都抵不過這困仙洞的冰山一角吧。

    您可能不這么覺得,但我跟您講,這地獄的苦難,他講究過個形式,大刀一落,咔嚓,嘿,凡事都一了百了。但這困仙洞不同,他要隔三差五的刀去你塊肉,他消磨的,是你的心智,他給的痛苦,那可不比**,全在心神。

    就這么說,老豬已經在這烘烤了不知多久,這皮都融化了些,嗬,要不是老豬他生的仙胎,底子頗厚,這會兒,怕是只剩下那么一斤半兩的骨頭嘍。

    但彼時,這掌舵官卻似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他緩緩飄到老豬身邊,跟著哭喪著臉問道,“嘿,我說天蓬元帥,您這師兄弟都是怎么了,怎么都耷拉個腦袋,該不會,是沒氣兒了吧?”

    老豬聞言,緩緩抬起頭。他只能睜開一半的眼睛,可即便如此,他那眉宇間的氣勢,卻是沒弱去個一星半點。彼時,老豬忽的皺緊眉頭,跟著淡道,“我說小官,咋個說?要不您來這烤烤試試?甭說俺這些皮薄的師兄弟兒了,就連你豬爺爺我,都他媽都快受不住了!

    掌舵官聞言略驚,跟著又問道,“咋個說,都死了?”

    “死了!”,老豬言語果斷。

    掌舵官聽罷捉摸了一會兒,跟著,卻又一臉詭笑的說了句,“得,天蓬元帥,您就別蒙我了,要我說,你這師徒四人,定是搞了什么貓膩兒,難不成…… ……還想要逃跑不是?”,說到這,掌舵官的語氣又加重了些。

    “得得得!您啊,就甭多想了。這困仙洞戒備森嚴,甭說我四個大活人,就是一只蒼蠅,他也飛不進來不是?”

    可這話,掌舵官卻聽不進去,適時,他忽的拿來兩只烙鐵,跟著,便狠狠的貼向了猴子,老沙,和江流兒?烧l料,經烙鐵這么一貼,這老沙,猴子,江流兒三人,竟還就當即就化成了一撮灰兒,消失不見了。

    掌舵官驚愕,適時,他將這烙鐵抵在老豬面前,跟著喝道,“豬八戒!你今兒必須和我交個底兒,你這師傅兄弟,到底都哪去了?甭跟我打啞謎,我沒功夫!”

    老豬見此,只得無力的嘆口氣,“得,還尋思今兒到我出去了呢,看來啊,俺老豬注定是要留在這嘍!

    掌舵官聞言怒火中燒,當即就將那烙鐵,狠狠的貼在了老豬的胸口。

    嗞——。

    一股焦灼之氣頓時飄出?衫县i的面容卻極為坦蕩,若不仔細看,旁人還會以為,這老豬被那烙鐵烙后,還一個勁的傻笑呢。

    “說!他們三個怎么逃出去的?又逃到哪去了?”,掌舵官氣急。

    老豬聞言嘴角微翹,跟著卻又飄飄然的回了句,“嘿,不知道!

    掌舵官氣的臉色發(fā)白,可誰都知道,能在這地兒當官的,那必然都得是有點手腕的。于此,這掌舵官,跟著便又沖著身后吆喝了一嗓子,“得!卸下來個豬耳朵,給俺下酒!”

    語落,這困仙洞深處跟著飛出來倆賊眉鼠眼的小兵。這倆小兵一個是手持剪刀,一個是手拿盤碟,看著,還真像那么回事。

    也用不著掌舵官言語,一見到老豬,這倆小兵當即就上下其手,連著就把那老豬的耳朵給卸下來了一只。

    登時,這老豬的鮮血是直從耳根涌出,嘩啦啦流過眼角,轉而又滴過嘴唇。

    疼么?

    他媽疼的直喊娘!

    但是老豬他不吭聲,為啥?因為吭聲了就等于認慫,認慫了,這后面的苦,就會一個接著一個,沒完。

    掌舵官笑著接過盤碟,跟著卻又滿不在乎的問了句,“天蓬元帥,疼嗎?”

    老豬忍著苦,笑道,“這一只耳朵太丑,你啊,做做好事,給我另一只也卸下來,行不?”

    掌舵官聞言舔了舔下嘴唇,跟著,卻又將這老豬的耳朵一準貼在了一根火柱上。

    滋啦——。一股焦灼之氣,漸漸的彌漫到了眾人鼻尖上。

    掌舵官深嗅了一口,跟著笑道,“得,元帥您這耳朵夠香的,要不要嘗嘗?”

    老豬不以為意,跟著也像模像樣的回了句,“嘿,別說,還真他媽挺香!我說小官,你這有沒有女兒紅,再者來兩碟花生米,你我共喝一口,怎么樣?”

    這話一說,掌舵官臉上的笑,僵了。

    可老豬這臉上的笑,卻更燦爛了,這么一對,掌舵光竟當即就惱羞成怒,跟著就喝了句,“媽的!好,豬天蓬你好樣的!你就護著,你護周全了師兄弟,你他媽保不全自己!”

    “來人!”,這掌舵官當即又喝道,“放出話去,明兒一早,我他媽斬了這豬天蓬!”

    眾天兵得令。適時,老豬在遠處暗暗的抿了抿嘴唇,這心里,也是頗拿不定主意。

    他心里明白,這掌舵官放話的原因,無非是把江流兒他們激出來?墒,出逃之夜,他們卻也是立了誓的,四人中,最后必有一法力竭盡者。竭盡者,在劫難逃,言說師兄弟無外,皆不能管問,只說,聽天由命便是!

    老豬用舌頭舔了舔腮幫子,跟著,卻又狠狠的說了句,“奶奶的!死就死!怕他二舅姥姥!”……

    可言說到這,很多人可能就不明白了。這西行明明早已經結束,而這師徒四人卻也已經都修成了正果,各自歸去了?墒茄巯逻@境況,卻又是什么緣由啊?老豬不是隨老沙去救那春三娘了嗎?這會兒,卻又為何在這困仙洞中受苦。

    其實啊,道理就那么一個:真亦假,假亦真。

    如今真假摻雜,實在難論,到底誰是取西經的主兒,誰是這漫天諸神操縱的人偶。誰是自由之身,誰又是盲目之輩。嗬!難論,但是呢,卻又尚且勉強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