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做局棋子
作者:
酒和花生 更新:2018-03-16 10:27 字?jǐn)?shù):2697
做局,需要棋子。
但棋子之功效,未畢在攻,亦可以在守,甚至,在棄。
武者打天下,文者守江山。
做大局的,必須得干凈利落……
彼時,來者的一句話,擾亂了當(dāng)前的局勢。
他說,五百年前,他就已經(jīng),除掉了紫霞。
這句話,無疑將成為,壓死王母和玉帝的最后一根稻草。
適時,王母愣了,她瞪大著眼睛,盯著那人,跟著,便也渾然不顧的嘶吼道,“老君,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如此對待我和天庭,是何居心?”
老君聽罷,一揚拂塵,索性當(dāng)即回道,“是何居心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場游戲,得繼續(xù)往前走下去。”
但彼時猴子的心性可不在這,聽了老君的話,血猴子當(dāng)即轉(zhuǎn)過頭問向王母,“西王母,這老君說的話,可有半點假?”
西王母聽罷,臉面登時猙獰的很,
適時,她忽的咬緊牙關(guān),跟著索性攤開底牌道,“沒錯,老君說的對,但是紫霞不在我手上,木吒和哮天犬,可是還都在我手上。孫悟空,你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吧?你若是敢動我和玉帝半根汗毛,我保證,哪吒將沒有兄弟,楊戩,也再無愛犬!
“你…… ……”,血猴子氣的牙根癢癢,他著實想抬起棒子打下去,可現(xiàn)在的狀況,又逼得他,根本不能動手。
他回身忘了眼楊戩和哪吒。
彼時,他二人都咬緊牙關(guān),等著血猴子的回應(yīng)。毫無疑問,他們是將哮天犬和木吒的命,全部托付于血猴子了。但許生死無關(guān),任憑猴子決定。
可于此,猴子心中,就愈發(fā)不能做,危害木吒和哮天犬的決定了。
但怎說就在這時,老君竟又突然開口了,適時,他笑著捋了捋胡子,跟著,又頗為自信的說了句,“王母娘娘,雷精將軍回來復(fù)命時,可曾說過,他從臣這,討了一顆,轉(zhuǎn)命金丹?”
王母娘娘聽罷噎語,一股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老君看在眼里,跟著笑道,“沒錯,那根本不是什么轉(zhuǎn)命金丹,而是老臣我,日夜凝練的,九毒金丹!
此話一出,哪吒終究是忍不住了,適時,他火尖槍一挑,當(dāng)即便直朝老君,扎了過去。
但說來奇怪,片刻間,只見哪吒的火尖槍于老君穿膛而過,而老君,卻登時像沒事兒人似的,依舊立在那而,只道是恍惚間,好像忽然變了個人。
“葛烈!”,哪吒突然驚道。
聽哪吒這么一說,石猴子也當(dāng)即認(rèn)清了那人的面貌。黑如焦炭,可不就是他曾一棒子打死的那個仙童!而且除了他,石猴子也還清楚的記得,有一個叫薊白的,也叫他一棒子打死了。
剎那間,哪吒果斷拔出火尖槍,可說來奇怪,火尖槍剛拔出來,那人,便又恢復(fù)了老君的模樣。
于此,老君跟著笑道,“我慫的很,哪敢用真身招待你們這些豺狼虎豹!
“可葛烈是你的徒弟!”,哪吒說時,咬牙切齒。
老君聽罷,登時笑意全失。適時,他抿了抿嘴唇,跟著無所謂的回了句,“道法自然,物盡其用。葛烈死后還有利用的價值,難道不值得慶幸嗎?”
“謬論!”,哪吒嗤之以鼻,適時罵道。
老君不為所動,索性當(dāng)即轉(zhuǎn)過身子,面向楊戩道,“真君,哮天犬我已經(jīng)派人去殺了,來去間,已有兩個時辰了,想必…… ……”,老君沒在說下去,但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明白了。
楊戩聽罷,當(dāng)即攥緊了手中的三尖兩刃刀。
只不過相比于哪吒而言,楊戩的定性,更足一些。
老君見楊戩無所動向,當(dāng)即又加了句,“我還叫人,剮了它的皮!
一語落,楊戩操刀而起,登時,直劈向老君。
嗖——哧!
他雖知老君并非真身,但這滿腔的怒火,也登時無法抑制。適時,他橫起三尖兩刃刀,跟著竟迅速的,直朝老君劈了過去。
刀劍帶著風(fēng),從上到下,干凈利落。
啪嗒!
一刀為兩段,血液干涸,除了尸臭,別無他物。
老君的聲音消失了。
可彼時,眾人的憤怒,卻是達(dá)到了頂點。
一眼望去,眾人便也只得將這滿腔的憤怒,撒在他二人身上。
血猴子打頭,當(dāng)即聲音低沉的說了句,“砸!
一語落,萬余大義軍一擁而入。
玉帝和王母,只說沒一會,便被眾人踩成了兩攤爛泥。
這宮殿之上的諸神,也都沒什么好下場。
大義軍瘋了一般的揮刀,血液濺滿整個凌霄寶殿。楊戩,哪吒,亨元帥,他們也都沒了往日的高傲,適時,他們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他們被這昏庸的凌霄寶殿壓抑的太久了。
他們所愛的所敬的,也被這天庭,剝奪得太多了。
適時,慘叫聲此起彼伏,諸神完全喪失了反抗的能力,即便是四大天王,即便是雷神,他們也都被眼前的狀況驚住了。他們只見到,刀子在自己的胸膛穿梭,跟著,便慢慢都合了眼。
為什么不反抗呢?因為沒用。
如果你能看見那一雙雙猩紅色的眸子,你唯恐,連路都走不動。
文曲星官看在眼里,適時,吧嗒了下干癟的嘴唇。
他心中曾經(jīng)一度向往大義軍,可彼時望著這些殺紅了眼的人,他這心中,竟也當(dāng)即泛起嘀咕。
報仇,真的是維護(hù)和平的方式嗎?
不知道,他這輩子也不會知道。
他摸了摸胸口的血窟窿,當(dāng)即笑了。
笑的暢快時,他咳出了口血,跟著,撒手人寰?上У剿浪矝]能看清,這事實背后的真相。
曾經(jīng)的天庭,是那么高高在上。
可如今,這座大廈,竟然被幾十萬大義軍,就生生推翻了。王權(quán),神權(quán),難不成只是架空的假把式?
在數(shù)十萬大義軍中,倒是有兩個冷靜的。
他們一個是石猴子,一個是,柳郎。
“住手!!”,忽的,柳郎吼出了聲。適時,他眼睛眨的極快,就好像在急速的思考著什么。
但說,數(shù)十萬大義軍聽罷果真住手,畢竟柳郎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僅次于大圣。
“不對!”,柳郎低著頭,適時瞪大著眼睛吼道,“不對,不對,亂了!亂了!”
沒人聽懂他說什么,只不過大家于此,皆住了手。他們也期待著,柳郎接下來要說出的話。
“不是這樣的,我們中了圈套!,忽的,柳郎開門見山道,“老君的出現(xiàn),明顯是在挑唆我們和天庭之間的戰(zhàn)爭,如今我們做了,就是落入了圈套。”
可亨元帥聽罷,卻當(dāng)即回道,“柳兄弟你怕什么,甭管什么圈套,這天庭的貓貓狗狗,不都被我們宰了嗎?只要我們贏了,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贏了?”,柳郎聽罷,當(dāng)即走到亨元帥跟前。適時,他瞪大著眼,喘著粗氣道,“天庭有三千萬精兵,你可見到?天庭有上萬的神仙,你可曾一一細(xì)數(shù)?亨元帥啊,我們不是贏了,我們只是殺了玉帝和王母,退一步再說,我們只不是搬到了凌霄寶殿,罷了!
“此話何意?”,禺狨王適時也發(fā)問道。
柳郎深吸口氣,跟著小聲回道,“天庭神仙,多住凡間。如今凌霄寶殿有這么大的變故,凡間之神,竟無一援助,恐怕…… ……”
“恐怕江山易主。”,適時,禺狨王接話道。
柳郎于此長出口氣,跟著又開口道,“放眼天下,何人有如此實力。但說易主何人暫且不管,只不過老君,絕對是重要角色之一。想一想,老君乃三清老祖之一,何人可以使喚啊?”
話說到這,血猴子眼神中,當(dāng)即閃過一絲犀利。
因為不久前,有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剛剛燒了他的花果山。
如此串連一起,事情的眉目,就更清楚了。
但說就在這時,柳郎又當(dāng)即說了句,極其耐人尋味的話。
“做局用棋子,有攻有守,亦有棄。棄子本無意,奈何左右全局。如今,凌霄寶殿已是做局人的棄子,那這棄子背后,又將隱藏著什么,驚天陰謀呢?”
“不好!”,石猴子于此,忽的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