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藍玫瑰
作者:青蕊兒      更新:2017-10-17 22:04      字數(shù):2730
    在夏梔子**的名氣中,我認識了這個紅遍小城的極品女人。那是一個午后,在上島咖啡廳,兔兔帶我來到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女人面前,告訴我,她就是夏梔子。

    “風情”這個詞在某些人眼中,特別是在一些農(nóng)婦眼中就是“狐貍精““騷情”,但在繁華的大都市卻是女人味十足、極品女人的象征。

    夏梔子和兔兔就是這樣的女人,是這個城市中的極品女人,不過夏梔子的美是一種妖治、艷麗的、炫眼的美,就像一朵綻放的玫瑰;而兔兔的美則是一種明快的、可愛的、透明的美,純凈得如一杯清水,但兩人的共同點都是在“美”字上做文章,兩人的悲哀也由“美”開始。

    其實她們本質(zhì)上并不壞,骨子里都還是極好的,但是現(xiàn)在卻將自己的身子浸泡在濃濃的銅臭味里。她們出入在高級、時尚的酒樓會所,玩轉(zhuǎn)在陰誨、**的風月場上,過著在有些人眼中極為富貴、奢華、荼迷的日子,在享受生活的同時,她們同樣也在恐懼“美人遲暮”、流年匆匆的到來,卻無計挽留。唯有暗自感嘆,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歸來。

    我沒有見過夏梔子,但早已在多種場合,從形形色色的人有意無意的言談中,耳濡許久這個紅透小城的女人。而兔兔是我唱著:“一個腳,踢馬踢/馬蓮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是小學、初中的同學,是好友,是死黨。我們會一起去爬樹捉知了,一起到河邊翻螃蟹、摸小魚,一起去山上逮蝎子,同時,也會一起被各人的媽拿著掃帚追著滿街打。不過沒關(guān)系,第二天就全忘了爪哇國去,嘻嘻哈哈,該干嘛干嘛。氣得老媽直跺腳,指著我們罵:“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豬改不了哼!蔽覀冎缓醚b聾作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兔兔跟夏梔子是朋友,在兔兔的介紹中,也在夏梔子**的名氣中,我認識了這個紅遍小城的極品女人。

    那是一個午后,在上島咖啡廳,兔兔帶我來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面前,告訴我,她就是夏梔子。

    “小魚,這位就是梔子姐,你以后叫她夏姐或梔子姐就好。”兔兔笑著說,言語中賠著小心。

    “夏姐,這位就是丁小魚,我的死黨兼好友,她老早就想認識你,可一直都沒有機會,知道我們認識,就纏著我,讓我介紹你們認識,我這也是……”兔兔有些勉為其難。

    “是這樣!”她抬頭,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我,美麗的雙眼皮下藏著一雙幽深的眼眸。

    我和夏梔子就這樣認識了,在濃濃、滟滟的咖啡香中,也在低迷、**的愛爾蘭音樂中。

    “你好,夏姐,我是丁小魚!蔽倚σ庥目粗,伸出右手。

    良久,她也伸出右手,禮節(jié)性輕輕握了一下就松開。她的手觸及不到一絲溫度,像入骨的冰。我想,她并不歡迎我。只是礙于兔兔的原因。

    記得那天,她穿著一件黑色、低領(lǐng)、鏤空的毛衣和一條黑色及膝的皮裙,腳上穿一雙黑色皮靴,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都市女性的氣息,穿衣打扮都引領(lǐng)著這個城市的時尚朝流,及肩的打著卷的頭發(fā)披著,偶爾在她低頭的時候,一縷頭發(fā)就會調(diào)皮地跑到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去,而又隨著她的抬頭溜了回去。

    “加糖嗎?”她問,慵懶地,臉上是優(yōu)雅的微笑。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就是這樣,特別是與陌生人初次見面時,我常拿不穩(wěn)自己的心思,這也許就是一個初步職場的人常犯的毛病,換句話說,就是如我這般感性的人缺少的生活常識。

    “那就少加一點吧!要不會太苦的。”她微笑著說,只是那笑淡極了,若有若無,讓我想起《魂斷藍橋》那部電影中的女主角,特別是她的牙齒在旋轉(zhuǎn)的燈光下發(fā)出幽白的光。

    是誰蹉跎了時光,把歲月埋下?是誰刻畫了歲月,把年輪流下?是誰偷換了流年,把容顏買斷?就那一下,我看到她掩飾下的落寞,畢竟歲月是不會饒人的,鉛華褪去,她還是會對人生充滿澀楚。

    她右手輕端咖啡,先用咖啡勺攪拌均勻,然后輕啟朱唇,小口地品著,滿手的戒指給她此時的凝重帶來耀眼奪目的珠光寶氣,她輕攪咖啡,優(yōu)雅地品了一口又放下,杯子上留下一撮淡淡的玫瑰唇印。

    她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抽了起來,裊裊的煙氣給她整個人罩上一層霧氣。我知道她在打量著我,透過裊裊的煙霧。

    “她在掩飾什么,是怕她的眼神泄露心中的秘密嗎?”我想,此時除了淡定,我不知道如何打破這種局面。

    “在哪上班呢?”片刻,她慵懶地問。

    “《都市晚報》!

    “記者?”

    “是的!”

    “噢,工作蠻不錯……社會上最熱門的十大行業(yè)之一。”她頓了一下,幽幽地說。

    “梔子,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害得我到處找你,打你手機也關(guān)機,都快急死我了!闭勗掗g,一個穿著休閑西裝四十多歲的男人急沖沖地向這邊走了過來,邊走邊說。

    “跟我走!边@個男人拉起她的手說。

    “沒有看到我的咖啡還沒有喝完嗎?” 夏梔子甩開他的手,冷著臉說,語氣不高不低。

    男人端起咖啡,對著她的唇印一口氣喝了下去。

    “失陪了!彼麑ξ覀冋f,僅僅只是打個招呼的感覺,語氣中是不能拒絕的霸道。

    “沒見我的朋友……”

    男人不等她把話說完,就粗魯?shù)貙⑺念^扭過來,對著她的嘴,“深情”地吻了下去。

    “我不管她們是誰,今天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屬于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好了,寶貝,不要耍小性子了,我早就在‘霓裳羽衣’訂好房間了,走吧!”

    “討厭!”她嬌嗔,“壞透了!

    此刻,夏梔子的身上充滿了女人味。

    “Bye!”她幸福地笑著,偎在那個男人的懷里走了。

    “梔子……”我叫了一聲,她回頭對我笑了一下,淡淡的。

    “不要!蓖猛脫u了搖我的手,將我的手拉下,阻止道。

    “這個男人沒有一點禮貌,根本不尊重她,這么無恥的男人,她還跟他走!”我有些憤怒地說道。

    “我們就是干這一行的,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有‘無恥’和‘可恥’之說了,‘尊重’對我們早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字眼了!

    “你……”那一刻,我不知道再說什么。恨她的軟弱還是**,而我又能為她做什么。

    我知道兔兔是有苦衷的,只是我不明白是什么讓原本純潔得如一杯清水的兔兔發(fā)生質(zhì)的改變,我不知道除了她的身子,她的內(nèi)心世界是不是也是骯臟不堪的。在她傷感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無奈與心酸。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兔兔,你何苦要這樣作踐自已呢?”我澀澀的問。

    兔兔只是無奈的一樣,淡淡的說:“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活的不光彩,但也是情非得已,無可奈何,如果有一絲選擇的余地,誰會愿意走上這條不歸路呢!”

    她沒有看我,只是將目光寂廖的看向前方的華燈,“你看這華燈多美。¤矈Z目。就像每個女人流光溢彩的身體,只是有那么一天,在始料末及的情況下,會突然瓦斯壞掉,結(jié)束它們的壽命。任何一種美都是有期限的,不是無休止的。特別是女人容貌,就算是保養(yǎng)的再好,還是會在細微的地方留下痕跡,時光是最不留情的,也是最殘忍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言辭才能表達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感受,因為我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沒有發(fā)言權(quán)。局外人是很難透過表面看透事情的本質(zhì)的。

    “小魚,去我那兒坐坐吧!”從咖啡廳出來,兔兔抬頭看看天說:“時間還早!

    “好!狈凑菹ⅲ宜斓拇饝(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