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作者:
韓萊萊 更新:2018-06-14 00:15 字數(shù):2988
鐘晚醒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夜晚,她瞇了瞇眼,身上傳來的裸體觸感及身體里的異樣感覺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她動了動,身后抱著她的任蔚桓醒了。
她起身,身上沒有任何黏糊的感覺告訴她,在她睡著的時候被任蔚桓已經(jīng)幫她洗過。
她背對著他,問道“哥把我當什么?”
在任蔚桓沒說活前,她又道“在哥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任蔚桓沒有回答,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問,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鐘晚繼續(xù)“馬加惠說,如果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那么他就不會傷害她!”
“對不起!”任蔚桓看向她,但因為她是背對著他,所以他看不見她的表情“我剛才一時沖動,忍不住……”
“哥把我當泄欲工具嗎?”聽到這個,鐘晚實在忍不住道。
“你居然這么認為?”任蔚桓眉頭皺得很厲害。
“馬加惠說,如果一個男人在乎一個女人,就算忍不住他也會盡力去忍,哪怕去衛(wèi)生間解決,他也不會舍得讓他的女人受一點傷害!
“晚晚,這,有時候是控制不住的……”任蔚桓想著今天真的是控制不住,在他吻上她那一刻,身體似乎搶先了主導(dǎo),在與她結(jié)合那一刻他只覺得身體一下子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滿足,仿佛只有原始的本能律動才能將這份滿足維持下去。也不知道自己‖了多少次他的神經(jīng)才找回主導(dǎo)。
鐘晚渾身突然渾身顫抖“那為什么是何時了你就可以忍,可以控制?歸根究低還是哥根本不在乎我不是嗎?因為我從小不會違背哥,所以哥想做什么都理所當然,因為我是妹妹,所以哥無論怎樣都無所畏懼,可以為所欲為,并不需要負什么責任……”
任蔚桓突然從身后抱住她“晚晚,其實你們知道的不過是男人的一小方面,其實男人還有很多是你們不知道的,比如男人只對自己心愛的人才會產(chǎn)生想法,才會不能自拔,才會難以自控,這與生理需求無關(guān)”說著任蔚桓說著不由哽咽“我愛你,晚晚”。
鐘晚突然感覺肩膀一涼,她知道那是什么?她感覺那涼意并不是落在她的肩膀上,而是通過肩膀直刺她內(nèi)心,她不由哭了。
任蔚桓知道,她這這一刻的哭泣不單單是為了此時,他不由跟著哭“放心,一切有我!
鐘晚哭的更大聲。
然后房間內(nèi)兩人抱著哭,他們都知道,他們相愛是不對的,可是就是愛了。
明知是罪?卻還是忍不住深陷**
明知是毒,卻忍不住吸入骨髓,
明知不能愛,卻經(jīng)不住相互吸引,
明知不能戀,卻受不住致命**。
……
按醫(yī)生建議辰辰要術(shù)后一個月才能出院,所以在術(shù)后的半個月,任蔚桓就被鐘晚催促去F城上學,她不想他耽擱學業(yè)。任蔚桓也不反對,其實就算鐘晚不催他,他也會先她一步去學校,因為有些事情,他希望在她回學校前他先把它處理好了。
……
學校
操場上任蔚桓與何時了對立了站著,好久都沒說話,何時了是希望任蔚桓先說,而任蔚桓卻在醞釀著該怎么說
最后還有何時了忍不住先開口“你是要跟我說分手嗎”
“對不起!”
何時了眼睛直直的道“如果我說不呢?”
任蔚桓注視了她良久,嘆了口氣“你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是怎樣?笑著說,好的,我這就滾蛋嗎?然后祝你幸福嗎?”何時了口氣有點快,不覺已經(jīng)說了粗口,這是和任蔚桓在一起以來從沒有過的。
任蔚桓有點無奈“何時了,我們在一起也有半年了吧?這半年來你應(yīng)該可以感覺到,我并不愛你,你又何必……”
何時了打斷“那你愛誰?鐘晚嗎?”
空氣一下子沉默了,良久,任蔚桓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何時了氣得顫抖“你不覺你們兩個很齷齪嗎?”
任蔚桓突然眼睛直直的瞪著她,何時了從沒見過他這樣,有點慌了,她快步跑過去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我愛你,阿桓,我真的很愛你,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你和鐘晚是不可能的,你們是兄妹,是不被允許的,你們剛見面的時候不是都裝作不認識嗎?現(xiàn)在還繼續(xù)這樣好不好?就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我不怪你在我生日的時候拋下我和她離開,我們還繼續(xù)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何時了對于任蔚桓的無動于衷傷心到了極點,她松開手抬頭看著他,任蔚桓淡漠的表情狠狠的刺痛了她,她后退幾步,眼睛悲傷的看著他。
她愛這個男人,從大一開始被他接待的那一刻就對她一見鐘情,為他參加學生會,為他在學生會里討好其他人,送飯打雜做苦力,那是她以前出來沒有做過的,她本是千金身份,含著金湯勺長大,從小到大沒有做過任何苦差。她為他放下自尊,為他嘗試做家務(wù),學會節(jié)省開支,學會理財,學會放下高傲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因為她想讓他覺得她是有用的,想讓他覺得她是被需要的,想讓他知道她的好,想讓他注意到她,終于,她成功了,然而給她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玩笑。
她苦笑,她憤怒,這一刻,她找回了當初最原始的自己,她諷刺道“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你就不怕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們亂倫還不知廉恥的連孽種都出來了,呵,鐘晚的日記,還真齷齪,哦,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恐怕議論的還不只是學校內(nèi)部,如今鐘晚可是名人呢,我想社會上的人也很津津樂道此事!
任蔚桓的眼一瞇“你在威脅我?”
“如果我說是呢?”何時了倔強道“怎樣?只要你還還繼續(xù)跟以前一樣和我在一起,我保證不說出去。怎樣?”
任蔚桓看著何時了,正在何時了以為他要吐口應(yīng)下的時候,他卻冷笑一聲,“知道嗎?何時了,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和逼迫,”任蔚桓想起了當年,他們在一個小出租屋里生活那將近一個月,那是他最幸?鞓返娜兆,雖然因為當時還年紀小,他只能在一個肯收未成年的小黑廠里打工,一天下來累死累活也沒掙得幾十塊錢,可每天回家,看到她在家里做好了飯等待,他就覺得滿足。那一天,他回家在路上買了一個冰糖葫蘆給她,兩人吃好了飯,她吃的時候喂了一個給他,他張口,她卻轉(zhuǎn)回拋自己嘴里,嘟著唇得逞笑看著他,他覺得她嘟著的唇紅紅的讓人想要咬一口,想著,他就照做了,當時她的唇因為冰糖葫蘆的緣故甜甜的滑滑的,他不忍放開,剛想進一步動作,門卻在那一刻打開,他看到父母吃驚的表情,然后他挨了父親狠狠地的一巴掌,“畜生!”母親拉她到一邊“小晚,你告訴媽媽,是不是你哥她強迫你?是她逼你的對不對?你告訴媽媽,爸爸媽媽會給你做主,不會讓他再欺負你!
當時他心里害怕,他知道,晚晚是個很乖的的孩子,雖然平時也有些俏皮,但她從小到大也最聽父母話,記得當時他撕破她的情書吻她她那一刻,她嚇得轉(zhuǎn)身就跑,然后一蓮幾日都躲著他,直到一天他在路上攔住那幾個一直騷擾她的男孩和他們打了一架,她跑了過來,那,但是,他一個打多個還是弄得鼻青臉腫,她哭著抱住他,她說“哥沒有必要為了那些人生氣,因為我愛上了哥,我不會再愛其他人了,看到哥受傷,我只會覺得心里很疼!睆哪且院笏谝黄鹆,可是她知道她每天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本來成績比他優(yōu)越許多的她考試竟然沒他分數(shù)高,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可是他并不肯放棄,其實他也一直覺得是他逼迫了她?赡且豢趟齾s對父母說,“不,哥沒有逼迫我,是我喜歡哥,因為我愛哥,我要和哥永遠在一起!比缓螽斨拿嫠荒赣H狠狠的給了一巴掌,然后再當著他的面把她拖離了出租屋。從那以后他便再沒沒有再見到她。所以他恨他母親,在醫(yī)院看到母親的時候也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喚她一聲‘媽’。
突然回憶這些,任蔚桓不覺深吸一口氣,他閉了一下眼睛睜開,他繼續(xù)對何時了道“當年我因為年紀小無力反抗”任蔚桓不覺語氣加重“何時了,那種無力感我再也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你可以去說,隨便你,大不了我?guī)е,我就不信,在這偌大的地球找不到屬于我們的一寸土地”說完他毫無感情地看著何時了,眼中甚至閃過一絲鄙視,然后轉(zhuǎn)身離開,頭也不回。
何時了跌坐在地,大叫一聲“阿桓!”
便哭得天昏地暗。
任蔚桓表面無動于衷,剛剛,何時了觸碰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