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驚喜總是在你不經(jīng)意的時候出現(xiàn)
作者:天大地大      更新:2018-03-30 22:02      字?jǐn)?shù):3124
    繼明和惠清表示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沒什么印象,最多可能是跟在蘭芝身后的那個小姑娘的朋友。

    蘭芝看了沈迷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搭理站在沈迷身后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小胖子何文。

    倒是拾級,竟然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沈迷,只是規(guī)矩的跟在蘭芝身后,低眉順眼的,透出一種別樣的緊張來。

    蘭芝給了惠清一個眼神,惠清便對沈迷打了個稽首,一行人直直的進(jìn)去了。

    好在,雖然沈迷黑著臉的犯神經(jīng)病,但手底下人還是正常的。

    小胖子何文又是一臉狗腿的接著他們,笑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來來來,姐,還有幾位大師,請往里走!

    繼明聽到這稱呼,心里不住的想,蘭先生真是厲害了,不找到哪里招來的跟班在玄學(xué)辦事處分部都有面子,六的六的。

    倒是惠清,回頭看了一眼一臉菜色的沈迷。

    看著蘭芝一行人進(jìn)去了,沈迷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在小胖子的熱情之下,一行人并沒有直接坐在會場里等人,而是在會場了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去了隔壁的貴賓休息室喝茶。

    對此,蘭芝表示,有關(guān)系就是好辦事,沈迷在某些方面還是挺靠譜的。

    沈迷:東西是給我媳婦準(zhǔn)備的謝謝。

    繼明連著貴賓室里的wifi準(zhǔn)備打游戲,卻被惠清一眼瞪的老實(shí)的打開wps的文檔背佛經(jīng)。

    繼明:不能給師叔丟人,時刻謹(jǐn)記!

    蘭芝和惠清在說話,拾級倒是坐在一邊裝背景板?吹暮挝囊魂囇浪帷

    這個來挑事的女人到底什么來頭啊,咱老板的心上人都只能杵在后面當(dāng)背景板啊。這兩個和尚是普濟(jì)寺來的,在這大會里不高不低的。但是這不是問題,普濟(jì)寺里有個不能說的人物,該不會就是這位吧。看著自己老大的態(tài)度,難不成自己老板和這位大人物有什么不能說的關(guān)系吧!

    何文打了個抖,算了算了,收起自己這無邊無際的腦洞吧。

    何文看了看貌似沒有任何差錯之后,就出去了。畢竟在想聽八卦也不能耽誤工作,還是要回大門口接待另外一批隊(duì)伍。

    蘭芝在何文走后就笑起來,“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啊!

    惠清和拾級都沒有搭話,卻明顯的知道她的意思,只有繼明一個人苦逼兮兮的看著電子版的經(jīng)書,想問又不敢開口。

    沈迷特別貼心的把普濟(jì)寺放在了會場的中心區(qū)域。

    會場是半開放的扇形,他們就坐在左手邊的入口處。

    隔壁就是蘭芝要觀察的江南方家。會場正中間是沈迷的位子,怎么說都是東道主,總不能失了面子。在主位的左手邊是東北胡家,右手邊是湘西林家。接下來就是世家大統(tǒng)的天下了,除卻幾家大廟,剩下的都是些零零散散小道門,都坐在外圈。

    蘭芝他們的后面就是苗家一脈的分支,看位子上擺的牌子寫的是苗秀秀。

    繼明當(dāng)時還小小聲的和蘭芝分享八卦,“這名字起的如此好聽肯定是個萌妹子!

    蘭芝沒接話,拾級給看他一個眼神,就連惠清都懟了他一句,“出家人不要亂說話。”

    繼明:……

    不說話就不說話嘍。

    蘭芝一行人在休息室里喝茶,外面會場里的人卻只能干坐著。

    其實(shí)桌子上擺的足足的瓜果茶點(diǎn),然而為了保持顏面,去動的卻沒有幾個。

    幾家小輩坐在后面竊竊私語。

    “這云南分部真是深藏不漏啊。”

    “就是,這樓蓋的真氣派,比之上海北京也不差什么了。”

    “不過今年怎么突然來云南了?去年的時候還在傳,是在江蘇那邊呢?”

    “那誰知道啊,在哪你都得來就是了!

    “怎么,你們不知道?”

    “道友你知道?”

    “道友你知道什么,說來聽聽嘛!”

    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心有雜念的人。他們對未知的隱秘的消息總是抱有十分的熱情,并且致力于此,傳播這些消息也是他們別樣的興趣愛好。

    “咳。都過來,小聲些。”

    “來了來了!

    當(dāng)他們默默地圍到一圈時,這個穿著不知道哪個小門派的道袍的年輕人才開口。

    “我無意間聽到我?guī)熓逭f的!蹦贻p人頓了一下,用眼神環(huán)視了一圈,才把聲音壓的更低了,仿佛在做什么心虛的事情一樣,更增添了幾分真實(shí)性。

    “這次把大會開在云南,怕是有在此隱居的高人準(zhǔn)備收徒!

    這消息就像是落在滾燙的油鍋里的小石頭,立刻沉到每個人的心里,且泛起一片片的氣泡,熏得人頭暈眼花,心神不一。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莫名的有些尷尬。每一個聽到消息的人都轉(zhuǎn)著眼珠,不知道在考量些什么。云南這個地方,巫蠱盛行,更遑論那些在深山里的隱世村寨所自帶的傳承了。云南這地方就算有高人,也多半和他們這些修正明道的人沒多大干系。但是這消息既然傳出來了,就有利用的可能性。

    這年輕人說完了,氣氛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尷尬。就在他人忍不住再說些什么來肯定自己的可信度的時候,又有人開口了。

    “你這消息和我得差的有點(diǎn)大啊!庇袀小眼睛的穿常服的男人也接上了話。不過他沒有按著套路走,也沒有爭風(fēng)頭吊胃口的心思,直直就接上了。

    “我家里傳的消息是有高人即將羽化,但是傳承不斷,想找個人。所以開了大價錢請大佬們幫忙,但是怕說出去不好聽,就派各家的子弟先試水!

    這樣的話可就比第一個消息靠譜多了,也經(jīng)得起推敲些。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也更符合每個人投機(jī)取巧些。這消息模糊但有一定真實(shí)性,但是尋人這一點(diǎn)就甚是耐人尋味了。

    一群小年輕圍在一起講八卦,自己的長輩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這種事情他們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畢竟萬一挖出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是不定的。

    繼明被蘭芝趕出來的時候,一群人已經(jīng)交換過一波消息了。

    他一個光腦袋也是十分的醒目,但是沒穿僧服,也沒人知道他的底細(xì)。他默默地聽了一會八卦,也沒急著插嘴。

    等到這群人聊得差不多在抒發(fā)自己感想的時候,才和旁邊的人說了兩句話。畢竟他這樣的人也是蠻多的,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八卦消息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抱著聽消息的想法才待在這里的。

    繼明的聲音也不大,就像是感慨一般,還先嘆了一口氣裝深沉:“哎!你們這消息不行啊。”

    站在他旁邊的小年輕瞬間懵逼臉,我不認(rèn)識你啊兄弟,你不要一臉我們很熟的樣子對著我吐苦水要放大招的樣子,這樣很容易惹禍上身的你造嗎!你自己作死沒問題你不要帶上我!

    繼明無視了他一臉的掙扎,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著實(shí)際并不低的聲音小心的說道:“你知道三十年前傳聞中被收到高人手下的胡家年輕一代的領(lǐng)頭人小師兄胡冰涯嗎?傳說他已經(jīng)死了!命牌都碎了!”

    站在繼明身邊的瘦高個小青年心里彈幕翻滾,去你大爺?shù)!不?zhǔn)詛咒我小師叔!我這個內(nèi)部人員都不知道的消息你從哪里得來的!小師叔的命牌沒有碎!而且就算命牌碎了也不一定代表著人就死了!胡說八道什么呢你!

    胡深聽到繼明的話之后,一臉氣憤的拍掉了繼明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什么人啊這是!不可理喻!

    繼明還心大的以為這小年輕不喜歡別人碰他,沖著他嘿嘿一笑以表歉意,轉(zhuǎn)過頭去,用關(guān)懷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群在場的所有人,確認(rèn)沒有一個女孩子之后心累了一把。又接著放大招:“不僅如此啊,那些個傳聞中被隱世高人收徒的一代新星們,近十年內(nèi)幾乎一個都看不見了。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他們都是有師門的,高人傳承就算再好,也不至于廢功重修吧!那他們怎么一個都瞧不見!而且半點(diǎn)消息傳出來啊。這鐵定的不正常。 

    繼明的話成功的敲醒了一部分人沉迷功名利祿里的昏昏沉沉的腦袋,是啊,為什么這么多年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雖然每個人的心里都多多少少的有些猜測,但是擺在明面上來的幾乎沒有,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多說半句都有不好的嫌疑。

    倒是胡深在聽了繼明的話之后,就盯著他不松口了,這個瘋瘋癲癲的不知道哪里來的是不是和尚的小子,知道的怕是不少!

    少部分的人又偷偷地去看最開始的散播謠言的人,這人肯定沒安好心。

    在室內(nèi)看實(shí)況轉(zhuǎn)播的蘭芝和惠清表示:繼明總算有用了,這勉強(qiáng)算的上是驚喜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住的往繼明身上飄,想讓他再說些什么出來。

    果然繼明又忍不住爆了個大料,“你們不知道這次誰會來嗎?!云南的善使祖師啊!他可是漢族人!來找人的!就是不知道找什么人了!”

    八卦群眾:干的漂亮小伙子!

    由于信息重合率過高,繼明的消息得到了大眾的認(rèn)可。

    在繼明說完話之后,又故作高深的搖著腦袋嘆著起的走了。

    吃瓜群眾: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光頭哪里來的,但是驚喜總是在人不經(jīng)意之間到來啊!

    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在繼明走后,一群人就心滿意足地默默的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