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回 海邊女孩 186天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9-09-22 22:34 字?jǐn)?shù):2332
我和我的朋友皮布伙伴一路上經(jīng)歷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真記錄下這些奇怪的事情或者丑陋與美好的事情的時候,機(jī)會是沒有篩選的,特別是筆記里,機(jī)會見到什么寫什么,可我多了另外一個想法,就是也許將來被某一個導(dǎo)演或者搞劇本創(chuàng)作的相中,也不至于沒有主題,所以我就把日志與文章分開來寫,日志就純粹記錄時間、地點、什么事情,文章我也老老實實記錄下詳細(xì)的細(xì)節(jié)與情感。
皮布這個人與別人的思維不同,而且還喜歡充當(dāng)公平公正的法官,還喜歡打抱不平,又喜歡順著詐騙人的思路去做,吃虧了還說有另外一個意義。我與他不同,我是傳統(tǒng)下的職業(yè)女性,有自己根深蒂固的教化習(xí)慣,所以我羨慕飄逸的思想,另類的性格,來填補(bǔ)我的缺陷。
這一次,皮布說豬皮有用,我也沒有去爭辯。
“你說有用就有用,說不定真被你說中了呢?”因為隨著生命終結(jié)符號的到來,我已經(jīng)慢慢感覺到皮布的思想是對的,也是獨一無二的,更是我內(nèi)心渴望而又無法去做的行為,他做到了。
他們雖然騙了我們1000元錢,可皮處理的很干凈,時間長了也聞不出難聞的騷氣。
皮布著前面一邊走著豬步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
“貌似有點大了。一笑,你說,我穿的這個是不是母豬?這么肥大,下面還有幾個紐扣,肯定是母豬!
我點點頭,說:“皮布,你是不是因為叫皮布,所以特別喜歡這張豬皮?”
皮布突然仰望天空,說:“我們應(yīng)該給豬皮起個名字,不要豬皮豬皮的叫,把祖宗叫醒了,我們會受到懲罰的!
“叫什么?”
“貂皮大衣如何?那個貴!”
“不——,不跟著他們走——”
“他們是誰?”
“真正的豬,吃的是豬肉,穿的是豬肉,說的是罵豬的話,他們,就是它們。”我試著去理解皮布話的含義,我知道他在罵人,罵哪些豬狗不如的人。
皮布站起來,說:“有了,我們倆比賽吧,我們來玩書游戲,撕到什么字就是什么名。如何?”
“你做個示范,你有字典嗎?”
“我沒有啊,上次被我埋在一棵樹下,等我有錢的時候,再把它贖回來!
“一笑,你包里有張報紙,那天買東西人家給包東西用的!
“沒有!”
“你有!我看見你放進(jìn)包里了。”
皮布見我不懂,走過來拉開我的包就翻,又索性倒在地上,一堆東西全嘩啦啦倒在地上。
“你干嘛,能不能斯文一點!
我不想讓皮布找,我又有點不想拒絕他,他越來越霸道,他說:“我看見你折好藏起來了!
皮布是天底下心最細(xì)的男人,就是有點娘,還喜歡玩劍術(shù),還沒那個命,我似乎又被他激怒了羞恥心,那份報紙的確被我保留下來,是因為上面有篇文章,關(guān)于女子懷孕與子宮霉?fàn)之間的厲害關(guān)系。
“我給你找找!蔽冶黄げ汲臭[,就把那張紙拿出來。
皮布拿過來看了看,說:“這些養(yǎng)生記者也是腦子有問題,子宮有問題,誰還敢懷孕?還研究它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逼げ颊f完突然停了下來,問道:“你懷孕了嗎?”
我笑了笑:“見鬼,我懷誰家的孕?”
皮布羞紅了臉龐說:“我的,那次我把小蝌蚪們并沒有全排在外面!
我也笑了起來:“你說什么呢?”其實,他排在哪里我也根本不清楚,在水中交歡,我也是第一次,又驚又喜,就是不怕了,反正是死,就讓我死在痛快的路上,死在有人陪伴的路上,值得了!
我拉著皮布說:“我沒有懷孕,我只是好奇!
皮布說:“你滿臉都寫滿了懷孕,還說沒有懷呢?”
我見皮布說的真實,我也將信將疑,皮布決定今天看一天的海浪拍打,第二天就去醫(yī)院,我說不用,先去藥店買點測試紙再說,以免折騰,皮布說,這樣也好。
我們一邊走一邊慢慢聊著人生的無常與大自然的霸道,它們從來不生病,生病也是人類推給它們的。
正感嘆在,皮布眼尖,說道:“你看,海浪里有個人!
我仔細(xì)一看,的確有個東西漂浮著:“莫不是有人尋短見吧?”
皮布笑道:“尋短見的要是能與我們換換軀殼就好了。”
我們慢慢靠過去,說:“他一個軀體,我們兩個靈魂,如何換?莫非你只想換自己的?”
“瞧你說的那么小氣。我們一起合并就是了!
“你合并給我看看,說的那么輕巧!”
“你不信我,還是不信超然性!
“我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者,我沒看見的就不信!
皮布突然大笑起來,說:“你沒看見你生,你也沒看見你的靈魂如何進(jìn)入你的肉體,怎么個唯物?還典型?”
我說不過皮布,說:“無論如何,我現(xiàn)在有能力看見了,就應(yīng)該知道!
我們每次吵架,都是以我的收聲結(jié)束,我吵不過皮布。當(dāng)我們來到那個人旁邊時,那個人突然朝水里走去。我說:
“皮布,人家姑娘害怕我們,我們還是稍微后退一點吧!
皮布退回了幾步,說:“姑娘,里面水深,不能再下去了!
那姑娘答應(yīng)道:“好的,謝謝。”
“皮布,你不要過去了,人家姑娘在游泳,你看,看不見了吧!
“也是,她只露出個頭,可見水很深!
過了一會,女人上了岸,他穿著個沙灘長裙,人很瘦弱,長發(fā)垂腰,眼睛很大,只是瘦得有點過分,腰身與臀部與我的大腿一樣,這海水一上身,姑娘的身材上下就是一根竹竿,除了胸前有兩大朵玫瑰,正朝著皮布開花,皮布很不忌諱,勸我道:“一笑,快看,好美的身材!
沙灘上的太陽很大,即便是真陰涼處,姑娘的裙子也很快干了,他起身轉(zhuǎn)了一圈拍打沙土,又朝后挪動了十多步遠(yuǎn),又把一太陽傘斜撐著地上,我看不見她人,過了2分鐘的樣子,她才抬起頭,朝我們這邊看看,又把傘舉正,低著頭梳理著頭發(fā)拍打著手機(jī)。
皮布老看我,我說:“我又不是不讓你去,你想過去搭訕就過去了!
皮布拉起我來,說:“一笑,我們一去搭訕去吧。這個沙灘世界上,就我們?nèi)齻人早期,也是緣分,要聊聊玩玩。”
我順從了皮布,當(dāng)我們寒暄著坐下來聊天的時候,一陣海風(fēng)吹來,好大的氣味。
皮布說:“著海水哪里來的臭味?”
我想了想,說:“可能是我們的皮衣,剛才碰見了水才這樣的吧。”
那位瘦弱的姑娘是個旅行者,準(zhǔn)備徒步環(huán)游內(nèi)地一圈,根本不是要尋短見的人。
后來的臭味一次一次臭,姑娘想起身離開,那臭味突然加重,我意識到那臭味是女子身上帶來的,根本不是海水的事。
我猜她也是個病人,而且比我還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