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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抱怨
作者:魚愛源      更新:2019-12-14 21:53      字?jǐn)?shù):2012
    32

    這三人本想這件事情幾乎沒有太大的障礙,不過就是品牌商故意刁難矯情的一種方式�?烧l知事情緣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

    他們很快接到了陳經(jīng)理的電話。

    在電話的那頭,陳經(jīng)理相約了三人。

    三人也如實的赴約。

    見面之后,陳經(jīng)理給了三人一塊面料。

    肖顏問了一下,他接過面料,摸了一下。

    這個面料就是我們進的那一批貨。

    陳經(jīng)理笑了笑,點頭。

    你確定嗎?

    肯定是確定的呀。

    陳經(jīng)理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兩位漂亮的小姐,真的不一樣,這里面的配方和之前你們購買的那一批的配方是有細(xì)微的差別的,在我手中的這塊面料上,氨綸的比例要更高一點點。一點點這能夠體會得出來,摸著就是一樣的。

    玉雅和肖顏都搖頭,他們完全不接受這種理論。

    你們不接受也沒辦法,你知道,之前你們購買的那一批貨氨綸的配方是多少?我們測算了一下,3.1%。

    而我們這一批貨的配方是多少?3.2%?

    這個細(xì)微的差別,有什么影響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影響可大了,最重要的影響就是在彈性上。

    陳經(jīng)理毫不退讓,讓玉雅和肖顏漸漸的已經(jīng)招架不住了,他拿出了確實的證據(jù)證明,彈性的不同衣服就會很不一樣。

    可是。

    玉雅和肖顏漸漸的已經(jīng)敗下陣來。

    他們確實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來證明面料中的配方可以使彈性變得不一樣,最重要的是稍微有一點行業(yè)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確實會造成不太好的影響,特別是在后期的縫紉當(dāng)中。

    說到最后玉雅和肖顏的臉上已經(jīng)快沒有任何血色了。

    好吧,那既然這樣,問題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我們該怎么解決呢?

    玉雅只能這樣問到,她覺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準(zhǔn)備任人宰割。

    但自己又無可奈何,因為在剛才,陳經(jīng)理拿出了兩塊布,并在他們面前展示了彈性不一樣,拉伸的長度是根本不一樣的。

    原來既然有這樣的事情,肖顏更老道一些,可是你知道我們在面料配方上根本就不是專業(yè)的,所以這個責(zé)任應(yīng)該不用我們承擔(dān)�?墒俏覀兊暮贤鲜菍懙姆浅G宄模覀儽仨氁邢嗤拿媪�,而且我們上面寫的很清楚,品牌已經(jīng)寫上去了,是你們不找相同的品牌。

    這一場談判看起來非常不愉快,雙方都是針鋒相對的,但是最后玉雅和肖顏不由得敗下陣來。

    最后雙方商議重新購買一批面料,而這批購買的面料肯定只能是和合同上寫的一模一樣的品牌。

    當(dāng)陳經(jīng)理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留下兩個呆若木雞的女人。

    我們該怎么辦?玉雅難得六神無主,但這一次確實因為已經(jīng)簽署下了合同,而且是兩份合同,兩份購買布料的合同。

    最糟糕的是一份合同已經(jīng)交了保證金,工廠已經(jīng)在加班加點的生產(chǎn)。第1份合同,就是原始合同還得必須重新去找廠家,找這個名叫diamond的布料廠家。

    事情總是這樣,像天降巨石一般讓人手足無措。

    看起來肖顏非常失望。

    說不出的傷心和難過,她難得抱怨一番,今天不休地抱怨了很久。

    這個事情一直是你和彥君在管,合同是你跟他簽的,你們簽合同的時候沒有認(rèn)真看每一個字嗎?

    怎么會沒有管呢?你一直知道我非常信任彥君,他看過一遍之后說了沒問題,我們當(dāng)時才簽的合同。

    那后來呢,后來你們兩個出國去尋找的時候,為什么不找相同的布料商?

    玉雅愣了很久,才緩緩的而表達。

    這個事情我真的有特別大的責(zé)任,我一直以為,彥君是清楚布料商的,他是清楚條例的,所以我就像傻瓜一樣跟著他走,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他說找什么我就找什么。

    拜托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傻白甜。

    我已經(jīng)這樣子了,我們必須要付出代價,事情會讓我們破產(chǎn),對不對?玉雅無奈的說道,眼睛里面的眼淚奪眶而出。

    是的,確實要破產(chǎn)了。

    什么希望都沒了,不知道為何今天陽光雖然好,但是依然感受不到他的溫暖。

    她們默默的坐著,最后輕輕的靠在一起,互相擁抱著,時而手拉著手,時而呆呆的坐著。

    一直到面前的Coffee一點溫度都沒有,都無所處的,不知道是該離去還是繼續(xù)呆坐著。

    當(dāng)他們找到彥君的時候,今天彥君特地叫走了所有的設(shè)計師,自己一個人在偌大的一層設(shè)計室里面,抽了一地的煙。

    設(shè)計室是敞開的,整個一層兩百多平方米都是毫無遮攔的,每個設(shè)計師占據(jù)一塊角落而已,東西都可以共用,所以顯得有些雜亂。

    平時雇傭的設(shè)計師們就在這里高談闊論,或者低頭做事,大部分時間彥君也是待在這里。

    不過今天特別安靜,因為所有人都被他叫走了。

    但事情已經(jīng)來了,過多的去指責(zé)當(dāng)時的疏忽,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不過人無完人,當(dāng)時因為什么原因沒有注到,隱藏在條款中指定的面料商的名稱。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只知道去意大利找面料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上面寫清楚了面料的名稱,僅此而已。

    或許這是一種固定思維在作怪,因為長期以來,國內(nèi)只重視衣服的品牌,面料的品牌商還極少。

    而他們所尋找的這種西服面料在意大利也是遍地開花,有很多廠都能做,所以,他們找到了著名的廠家,卻不是他們合同上指定的那一家。

    現(xiàn)在,交了定金的廠家緊鑼密鼓地去生產(chǎn)他們要的這一批面料。

    他們只好打電話過去叫停生產(chǎn),他們自己也會按照合同承擔(dān)所有的損失。

    肖顏拉著彥君坐下來,雖然說,他看起來像煙熏臘肉,一般從頭到尾都冒著煙氣。

    看來在這里抽煙抽了很久了,這樣對身體非常不好。

    雖然情況很糟糕,但是肖顏依然努力保持應(yīng)有的表面的理智。

    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沉默了很久,彥君冒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