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雨中的艱難跋涉
作者:遠星星      更新:2020-04-23 09:15      字數(shù):2193
    秦葉香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蹲在草堆樹下,吃了一驚,自己怎么就睡著了?萬一……秦葉香腦海中掠過歹徒強暴女人的圖景,那是在電視里常?吹降溺R頭。秦葉香吃驚的是,自己一個年輕婦女,還是人們都公認的漂亮女人,要是被歹徒撞著了自己,在這種場合下就難免被歹徒強暴了。秦葉香想到這些不免后怕。但是秦葉香很快知道昨天晚上實在太疲勞了。

    秦葉香經(jīng)過一陣心理調(diào)整,知道今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秦葉香把手機打開,看看是什么時候了,還是凌晨3點26分,離天亮還有一兩個小時,于是把手機關(guān)了,整理好背包,把自己躺過的草窩仔細審視一遍,臉上露出苦笑,心想我秦葉香也有睡狗窩的時候。秦葉香懷著復(fù)雜的心情離開草堆樹下,走到公路上開始一天的行程。

    清晨的空氣非常的清新,空氣中帶著香味,是什么香味倒是說不清。突然傳來貓頭鷹凄厲的叫聲,秦葉香有點毛發(fā)直豎了。小時候常常聽老人們說,貓頭鷹一叫就要死人。不過老人們說,貓頭鷹叫是不是死人,要看是那種叫聲。貓頭鷹有七十二種叫法,人們常常聽到的是“春波羅”、“催命叫”、“鬼呻吟”幾種。“春波羅”是人們最喜歡的叫法,它的韻律是長長而平穩(wěn)的“波羅羅羅……”人們聽到貓頭鷹叫“春波羅”,就知道春天來了!肮砩胍鳌钡慕蟹ㄊ,“喔……”聲音由高到低,就像人呻吟一般,所以叫著“鬼呻吟”。最令人恐怖的是“催命叫”,叫法是:“上坡上坡急!急!急!”人們聽到貓頭鷹的催命叫,不免毛骨直豎,嚇得一身冷汗。此時秦葉香聽到一陣貓頭鷹的催命叫,不免吃了一驚,用手掌拍拍胸口。鎮(zhèn)靜下來后,秦葉香感到好笑,自己一個高層次知識分子,居然還怕貓頭鷹叫,說起來令人好笑的。

    秦葉香第一次獨個兒在這深夜里走路,內(nèi)心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小時候,聽老人們說起走夜路很恐怖,總是容易碰上鬼,碰鬼了,自己拼命打自己,直到把自己打死。所以老人們說起走夜路碰鬼的故事,總是感到害怕。秦葉香感到奇怪,如今自己卻一個人單獨走夜路,為什么又一點兒不害怕呢?秦葉香真的一點兒也不感到害怕。但是秦葉香也害怕忽然碰上了人,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秦葉香忽然聽到有人說話,于是停下來再聽聽,只聽到一個人說:

    “天快要亮了,估計這時候也不會有人路過,我們還是回家躺一會吧!

    “不行啊,組長規(guī)定七點鐘換班,我們不能提前回家呀。”

    “你也老古板,說七點鐘換班就一定要到七點鐘?”

    “不是我古板,如今特殊時期,不能胡來啊,出了問題,我和你都擔當不起啊!

    “好吧,我就聽老哥的,還堅持兩個小時!

    秦葉香聽了這一番對話,知道現(xiàn)在農(nóng)村里也都行動起來了。但是怎么樣過去呢?看來只能從山上繞過去了,于是秦葉香看準方向,從山上的小路摸索著向前走。

    天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秦葉香從背包里拿出雨傘撐開戴著。由于小路上長滿了草,秦葉香的褲腳被打濕,褲腳上的水流進鞋子內(nèi),網(wǎng)子也被浸濕,好在秦葉香還在急著趕路,不覺得很冷。

    天已經(jīng)大亮,秦葉香看到了一個村子,感覺有點熟悉。秦葉香仔細想想,是了,這個村子不是麻葉沖嗎?麻葉沖是秦葉香的外婆家,小時候爸爸媽媽曾經(jīng)多次帶著自己到外婆家看望外公外婆。上高中以后,由于學(xué)習(xí)緊張,假期里也常常補課,很少回家了。自己家里在城里買了房子,有時候也把外公外婆接到城里住住,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到過外公外婆的家里了。現(xiàn)在秦葉香又面對著外公外婆的家,思緒萬千。變了,一切都變了,麻葉沖的面貌已經(jīng)大變了,村子里新建了許多新房子,都是二層樓的樓房,屋頂上蓋的是當今最流行的水泥彩瓦,顏色有金黃色、綠色等。原來的老木屋也都換了水泥彩瓦,房子前面的廊檐下都安裝了欄桿,窗戶全部換成了玻璃窗戶?傊磺卸甲兞,古老的舊農(nóng)村已經(jīng)變成嶄新面貌的新農(nóng)村。從農(nóng)村的嶄新面貌也可以看出廣大的農(nóng)民也過上了嶄新的生活。想不到這時候可怕疫情席卷中國大地,如果不盡快撲滅疫情,讓疫情泛濫,將給整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帶來可怕的災(zāi)難!

    秦葉香想到這里深感責任重大,于是加快了腳步,務(wù)必今天趕到目的地。

    雨越下越大,已經(jīng)是滂沱大雨了,轟隆隆的雷聲伴隨著閃電。秦葉香從來沒有經(jīng)過這種陣仗,強烈的使命感使她忘記了一雙腳都泡在濕漉漉的鞋子里。雖然戴著雨傘,但是由于大風(fēng)的作用,雨傘幾乎失去遮雨的作用。秦葉香的衣服已經(jīng)被淋濕,浸濕的衣服沾在皮膚上很不舒服。秦葉香把背包緊貼在胸前,她不能讓背包淋濕。秦葉香越來越感到難以支撐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達目的地。

    雨終于停下來了,公路旁邊有一個棚子,看樣子是果農(nóng)守果的棚子,秦葉香走進棚子里,準備脫下衣服把水捏干,但是秦葉香立刻想到,如果把衣服脫下,又沒有火烤,只怕把衣服脫下更冷。于是秦葉香從背包里拿出一疊衛(wèi)生紙,用衛(wèi)生紙緊貼在濕衣服的最里層,讓皮膚與濕衣服隔開。又把鞋子脫了,把網(wǎng)子脫下,拿著網(wǎng)子用力捏,濕漉漉的網(wǎng)子總算略干爽了一些,把腳上包一層衛(wèi)生紙再穿上襪子。又用衛(wèi)生紙把鞋子里的水揩干些,然后穿上。走出棚子繼續(xù)趕路。

    前面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怎么辦呢?躲起來?沒有地方可躲呀。繞道?也不行呀,上下都是田垅,我無端地往田垅里跑,別人不是認為我是神經(jīng)病患者?有了,秦葉香走到路旁一個坎下,把雨傘撐開朝公路放著,自己蹲下來。當男人走近時,自言自語道:“這女人怕已經(jīng)被尿脹急了,在這大路旁邊撒尿了!鼻厝~香注意到,男人不敢正眼看自己。心想,這男人還正經(jīng),面對女人不正眼看。

    秦葉香雖然有點羞恥感,但是秦葉香也只有用這個辦法躲過與男人正面相遇。秦葉香擔心的是被人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