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遼金古墓
作者:酒和花生      更新:2020-04-15 22:34      字?jǐn)?shù):2033
    一個人的力量有四處,肌肉,語言,智慧,和心。

    1972年冬季,陜西榆林,興旺村,東,我和葛三,牛掌柜剛剛到了那個叫金小六賭坊的地方。

    但是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樣,這個金小六賭坊的門面,實在是出奇的寒磣。

    一個木板子豎在門口,上面歪七扭八的,寫著金小六賭坊五個大字。這實在讓我想不到,這個叫金小六的,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扣下一鄉(xiāng)之長的錢。

    我打頭,葛三和牛掌柜隨后。

    但說開門那一剎那,我卻突然是驚了,滿滿登登坐了一屋子人,少說也得過百。

    登時,煙霧繚繞,一股嗆鼻的氣味隨之呼過來,我只覺這胃中難受的很,跟著便快步抓到近處的一個人,問道,“兄弟,哪個是金小六?”

    那人回過頭,模樣卻比那門面寒磣。

    光頭,齙牙,雀斑,八字胡,可這嘴上卻還有模有樣的吊著根煙。見我同他說話,他登時便是一臉痞氣的回了句,“哪個道兒上的?是來玩兩把,還是談生意?”

    我皺緊眉頭,當(dāng)即說道,“玩兩把,哪不能去……但我卻想問問你,有什么生意談?”

    那人聞聲噘嘴,跟著搖頭道,“聽聲不像是道上的,這嘴上的味兒,也沾點外鄉(xiāng)!

    但想了片刻后,這模樣寒磣的家伙兒竟然又嚷聲問了句,“找金小六做什么?”

    我聽罷一笑,當(dāng)即淡道,“看來您就是金老板了,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那人聽罷一愣,當(dāng)即吐掉煙,瞪大眼問道,“嘿!怪事兒誒,你咋知道我他娘的就是金小六?”

    我挑眉噘嘴,當(dāng)即笑道,“在金老板的地盤上,試問,還有誰敢直稱金老板的名姓呢?”

    金小六聽罷嘿嘿一樂,跟著便抬手搭上我的肩膀,將我向屋內(nèi)擁去。

    但這嘴上卻也當(dāng)即說道,“兄弟腦子不錯,我金小六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葛三和牛掌柜相視聳肩,也緊隨著跟了過來。

    砰!

    門一關(guān),金小六便將我們帶到了一個辦公室模樣的房間內(nèi)。

    這房間布局的頗有品味,西皮沙發(fā),花邊吊燈,方木漆桌,名家書畫。怎看,都不像是一個賭徒的房間。

    金小六見我忘得出神,便向我遞了個煙道,“兄弟……怎么,我這房間布置的還不錯吧?”

    我聞聲點頭,跟著卻又心生疑問,“金老板,您這房間布置的這么有品味,那門面怎么看起來卻像個爛攤子似的?”

    金小六聽罷一愣,跟著卻又不由笑出聲道,“看來兄弟你是真不知道,我這叫明做貓,暗做虎!如你所言,見我這牌子都覺著我這是爛攤子,這心里便也都想著來我這糊弄一筆,但我這里邊的人,可各個都這個!”,說罷,金小六沖我豎了個拇指。

    金小六嘿嘿一樂,跟著又說道,“所以啊,來我這的,都是輸?shù),沒有贏得!”,說罷,這金小六還意味深長的給了我個眼色。

    我心中明了,看來這只扮貓的老虎,今兒這是想吃了我啊。

    “兄弟!姓甚名誰,談什么!”,忽的,金小六突然朗聲問道。

    “談錢。”,我輕聲淡道,言語穩(wěn)如泰山。

    “什么錢?”,金小六眉頭一皺,當(dāng)即問道。

    我一噘嘴,知道此刻攤牌實數(shù)下策,便當(dāng)即在這房間掃了一圈,以求它法。

    別說,還真就叫我見到了個不得了的東西。

    我有模有樣的摸了摸下巴,跟著便走近金小六的那張辦公桌,說來也巧,這么古怪的東西,竟然能讓我給瞧見。

    這是件兒古物,遼金時期的,名喚窮圖,是一把匕首,我們土話里,也叫它盒子刀。

    傳說這東西的靈感就是來自于荊軻刺秦中的一句,圖窮匕首見。

    金小六見我行為詭異,便趕忙湊近,問個因果。

    我聞聲不答,跟著便拿起桌子上的那把盒子刀,這盒子底部一擰,只聽到噌的一聲,一把刀子便登時竄了出來,這刀子雖說滿是銅銹,但鋒利程度卻似乎不減當(dāng)年。

    金小六一見忽的大驚,“嘿!兄弟!你是咋知道這東西得擰的,不瞞您說,這玩意兒我可是琢磨有一段時間了!”

    但沒等我開口,這身后的葛三卻是忍不住說道,“金老板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遠(yuǎn)說吧,這十里八村的,有哪個不認(rèn)識我家老三的!”

    這幾句話聽得金小六一個迷糊,我見狀不由笑出聲,跟著便補(bǔ)了句,“名喚牟建國,在家排老三,所以熟悉我的都叫我一聲牟老三,給面子的呢,也會惠口一聲三爺!

    金小六這會兒才是聽明白,跟著竟登時兩眼放光道,“三爺,牟三爺!哈哈!牟三爺就是您啊,我滴個乖乖,我這今兒還和兄弟們說,等兩天把您請上門來,叫您給看看這古玩意兒,得,今兒您到是自己來我這了,您說,這是不是緣分!”

    我適時笑笑,不失禮節(jié)。

    但怎料這時候,這金小六卻是來了勁兒了。

    他胳膊往我這肩膀一搭,跟著便小心翼翼的說道,“三爺,剛巧您來了,我也跟您說個事兒!不瞞您說,前幾日子,我剛在這外嶺買了塊地,本尋思咱蓋點房子,賺賺地皮,可誰料到,這正打地基呢,竟突然聽到砰地一聲!”

    “這么大個窟窿。 ,金小六說時抬手比劃,真是恨不得自己的手能再伸長些。

    我聽得出神,跟著問道,“可是有人下去過?”

    “恩!”,金小六登時嘴撇的老長,應(yīng)道,“下去仨,一個沒上來!”

    “那你這盒子刀哪來的?”,我眉心一緊,又是問道。

    “原來這東西叫盒子刀……”,金小六皺眉拿起那刀,跟著說道,“洞邊上撿的!

    我回頭望了望葛三和牛掌柜,但說此刻他倆卻也在滿臉期待的望著我。

    我眉頭一緊,登時又是心生一計,便趕忙搭口問道,“那金老板,我?guī)湍闾窖,可是能有些報酬??br />
    金小六一愣,當(dāng)即回道,“有!五千!咋樣?”

    我聽罷心如止水,便當(dāng)即回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