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三俱干尸
作者:酒和花生      更新:2020-04-15 23:07      字?jǐn)?shù):2087
    江湖是什么,世人皆說是酒和肉,但我對此,卻有著不一樣的看法。我眼里的江湖,他應(yīng)該是一處地道的北京戲曲,那江湖里的人物,便也是各色的戲子。你唱一出來,我捧一出,各色調(diào)子混雜,卻也容的進(jìn)各色味道。

    1972年,陜西榆林,遼金古墓外,景色,便是江湖。

    實說,我和那牛掌柜終究是在那遼金古墓中的酒壺洞分了手,他從那酒壺洞的壺口蹬了出去,而我呢,暫時先賣個關(guān)子,姑且不說。

    而那牛掌柜從那古墓中蹬出后,便先是,回了那鄉(xiāng)長家。

    適時,那鄉(xiāng)長正舉著鳥籠,在院子里遛彎,而那劉山水劉秘書,則在一旁笑著擺弄算盤,不用多想,定是那劉秘書又從哪坑了銀子來。

    “劉秘書,鄉(xiāng)長!你們可是見了葛三兄弟?”,牛掌柜虎頭虎腦的沖進(jìn)來,當(dāng)即吼聲問道。

    劉秘書聞言皺眉,當(dāng)即說道,“懂不懂規(guī)矩,叫人,你不先叫鄉(xiāng)長?”,說罷,他竟又一低頭,擺弄起他那算盤來了。

    牛掌柜急的跺腳,但怎說那兩人卻跟沒事人似的,舒服得很。

    “得,你啊,去換身衣服,一身臭烘烘的,我們張嘴,怕吸了晦氣進(jìn)去。”,這時候,那劉秘書半遮住鼻子,當(dāng)即小聲說了句。

    牛掌柜聽罷,嘆了口氣,跟著,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牛掌柜一身干凈的回來時,那倆人卻還是在那各忙各的,沒個清閑。

    牛掌柜終究是看不過去了,便當(dāng)即仗腰吼道,“我說你倆還有完沒完了,俺老牛急的要死,你們倒是也瞅瞅俺。 

    劉秘書被嚇了一機靈,險些從那椅子上摔下來。

    而那鄉(xiāng)長更是,這牛掌柜的吼聲,差點沒叫他原地栽了跟頭,一時氣急,這鄉(xiāng)長竟當(dāng)即不由分說的舉起拐杖,直砸向那牛掌柜的后腰。

    砰!

    這一棍,結(jié)結(jié)實實,牛掌柜舊傷被打,當(dāng)即疼的直咧嘴。

    但這牛掌柜卻并不在意,他眼睛一瞪,當(dāng)即又是吼道,“葛三兄弟在哪?”

    鄉(xiāng)長聽罷,眉頭都快擰成了圈,他當(dāng)即舉起拐杖,狠狠的點向那牛掌柜的額頭,邊點,這口中還邊說道,“你說說你!一身的本事,卻沒長個腦子,要說你不是我堂弟的半塊種,我非宰了你才解氣!”

    牛掌柜橫眉嘟嘴,跟著小聲嘀咕道,“都什么時候了,你以為,你還能亂打亂殺…… ……”

    “嘿!這你倒是聰明了!”,說罷,那鄉(xiāng)長拿著拐杖,又狠狠的點了點那牛掌柜的胸口。

    “得!叔兒啊,你莫和一木頭動氣!,這時候,那劉秘書忽的放下算盤,說話了,“怎么樣,弟兒啊,可是尋到了什么?那牟老三,現(xiàn)在又身在何處?”

    牛掌柜聞言抿抿嘴,跟著又好似不情愿的脫了這右腳的鞋。

    “諾,三爺說,這東西重要的很,俺見他不注意,便藏到這鞋底了!,牛掌柜拿出小本子,跟著小聲說道。

    劉山水聽罷一驚,跟著便適時上手接過那本子。

    翻閱半晌,劉秘書跟著略喜的說了句,“叔兒,這好像是古三泰的本子,當(dāng)年,太爺爺?shù)男值芾像R,就是隨著他去的!”

    鄉(xiāng)長聽罷心中也是竊喜,當(dāng)即便說道,“看來你太爺爺說的沒錯,咱興旺村這確實有塊好墓,當(dāng)年只聽說馬爺帶著一個小隊跟古三泰入了墓,自此便沒有消息,看來,都是死在里面了這是!

    “!”,牛掌柜適時附和道,“俺和三爺進(jìn)去時候,確實見了仨死人,一個穿棉襖的,一個穿警服的,還有一個,是穿長衫的,都在那門口不明不白的死了!

    這鄉(xiāng)長一聽,頓時頗有趣味,他捏了捏這山羊胡子,跟著便又半瞇著眼,細(xì)聲問道,“還有這事?那個穿警服的,無疑就是馬爺,而那個穿棉襖的,我念他應(yīng)是古三泰,畢竟探棺走穴的,哪里有穿長衫的,豈不礙眼?可是,依你所言,還真就有一個礙眼的,那他是誰?”

    鄉(xiāng)長說時,把目光定在了劉秘書身上,劉秘書見狀聳聳肩,跟著說道,“莫要看我,上好幾輩子的事兒,我肯定是沒您清楚!

    鄉(xiāng)長聽罷抿了抿嘴,這雙眼登時瞇成了縫,直流露出骨狠勁兒。

    只是這牛掌柜卻一直有心事在身,他一連吞咽好幾口口水,這才頓時又鼓起勇氣說道,“那俺說也說了,你們倒是告訴俺,那葛三兄弟如今在哪,你們可是見了他?還有三爺,你們倒是應(yīng)尋些人手,去救他一命吧!”

    “一口一個三爺!你倒是叫的親切!”,誰料,劉秘書眼睛一瞪,竟當(dāng)即又放了狠話,“那牟老三本就是咱們的一個棋子兒,你關(guān)心他什么用?咱們怎么得到的這宅子你是不是忘了?沒事,亂較什么勁!”

    牛掌柜聽罷,心中有些怯了,確實,打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陰謀。只是,那牟老三三番五次的救自己性命,如今受人遺托,又怎能辜負(fù)?

    想到這,牛掌柜只覺得心頭一酸,跟著竟不由落下幾滴金豆子。

    “行,三爺?shù)拿,不管就是了,但是你們必須要告訴我,葛三兄弟在哪?”,說來,這牛掌柜也是有那習(xí)武之人的傲骨,所以,便登時又問了起來。

    鄉(xiāng)長眉頭緊鎖,盯了那牛掌柜半晌,這才沉嘆口氣,松口道,“老斗狗圈子,勸你不要惹事兒,不然金大手對付你,別說我這作舅舅的,不識情面!

    牛掌柜聽罷心中竊喜,他可顧不得誰來對付他,他只知道,三爺對他好,他就應(yīng)該報答!

    跟著,這牛掌柜,便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這鄉(xiāng)長家的宅子。

    劉秘書望著那牛掌柜的背影,心中卻不由泛起嘀咕,這場棋局的第一步已是去了,那這第二步又該如何去走?他握了握手中的本子,只希望,這牛掌柜夠本事,能挑起金大手和鄉(xiāng)長之間的楞子。

    “山水,這掌柜和你比可是差的太遠(yuǎn),你要記著,做大事兒的人,千萬不能有感情,更不要談什么情面!”,鄉(xiāng)長背著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嗯!,劉山水輕聲應(yīng)了,跟著便又?jǐn)[弄起那算盤,這是這會兒,他撥弄的,卻全然不在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