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后世傳說
作者:
酒和花生 更新:2020-04-15 23:18 字數(shù):2036
要說這世間,只言一物降一物,窮的怕有錢的,有錢的怕當官的,當官的怕有權的,有權的卻又為沒錢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每每品來,都覺得很有意思。
1972年,陜西榆林,金小六賭坊。
時說,當那金小六聽說北京來人了,便也登時急成了畢大海那樣,他脖子一抻,跟著便做了決定,直說先把定好的錢先給了那二十個漢子。不過只有二十萬,畢竟他起先定的只有十人,這不壞規(guī)矩。
至于葛三,牛掌柜,還有那大俠,則都暫時被他關進一籠子里。
籠子不大,卻剛好容進三人,金小六索性叫了輛拖拉機,便也將葛三等人拉到了他的賭坊那。
賭坊下有個方窖,走土樓梯下去,大的很,但卻有股子嗆鼻的味兒。有個漢子在葛三意識模糊時開了盞煤油燈,干守著,寸步不離。
至于那伙兒北京人,則盡數(shù)被金小六帶進了他那辦公室。
金小六隨后鎖了門,跟著,便隨那幾個人,談起了生意。
“呦!我是盼星星盼月亮,打今兒說,可是把您幾個給盼來了!不過,那前幾天我聽到的消息是,您幾個,可說是要后天才到……這……”,金小六說是抿著舌頭,跟著還有意無意的掃著那幾個北京人。
這一次來的人和往常不同,往常只有兩個,一個中年人,一個老頭。可這回,卻來了有八個人,而且也不見了那中年人。若是說經(jīng)不起長途折騰,這老頭此刻現(xiàn)身于此,可是有些說不過去。
“提前了……金老板……你別問那么多了……辦事兒吧!”,那老頭忽的開口,只是這言語中,多少有些……發(fā)顫。
但憑他金小六的直覺來看,這次來走貨的,能掌事兒的,絕對不是這個老頭,而是這坐在那里悶聲不說話的兩個人,一個,是穿長衫的老爺子,看起來行動利落,一個是穿著皮夾克的粗狂中年人,料想,應是那穿長衫老爺子的兒子。
金小六抿著嘴,跟著便將這目光投向了老爺子身上,當即又笑著說道,“老爺子,看著面生,但說,今兒這活兒,您是掌勺的吧?”
老爺聽罷一笑,不言語,緊接著則是淡淡的對身后拋了句話,“做了吧,沒用了!
言畢,老爺子身后忽站出一男的,提槍,定神,幾乎不足三秒種,那金小六就眼見著,自己的老主顧被人爆了頭。
槍聲一響,金小六賭坊有些慌亂,門外登時傳來兄弟們的砸門聲,口中跟著也是此起彼伏的高喊著,六哥!六哥!
金小六有些愣神,但片刻后,卻也淡定的喊了句,“別他媽砸了!沒事兒,槍走火了!別驚了我貴客,都忙自己的去吧!”
老爺子聽后,撇了撇嘴,這心中似乎也是不由高看了那金小六幾分。
“我說,金老板……”,那中年男人忽的開了口,“我這剛好有筆生意,你做是不做?”
金小六聽罷聳了聳肩,跟著半開玩笑的回道,“誰會和錢過不去……你也不會吧,大駱駝?”
那男人一見自己被笑稱駱駝,登時這心里有些激怒,且說剛打算往前幾步修理那金小六一頓,卻又頓時被身后的老爺子給一把拽住了。
老爺子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出了金小六的目的,他知道,金小六這么說,無非就是想探明自己一行人的底。
老爺忽的起了身,跟著說道,“既然金老板愿意做,那我就明說了,我們也是生意人,來這只為求財,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金小六聽罷一笑,“您都明說了,我能聽不明白嗎?不就是走槍桿子嘛!放心我這多的是,但說,我給你的,比給那老頭的還多,還精!你可要多給我開點銀子哈!”
但老爺子聽了這話,這表情卻多少變得有些僵,登時,只見那老爺子忽的操起金小六辦公桌上的盒子刀,手腕一擰,那刀子,便忽的彈了出來。
砰!
一刀子落下去,直扎進金小六那辦公桌上。老爺子眉頭緊鎖,當即又是冷冷的說了句,“金老板,你明白我的意思!”
金小六一見,當即只得無奈的長出口氣,跟著便小聲說道,“得,別少了我的銀子就成!”
此番討價還價,至此,便也是落了幕了。
隔天清晨,天色未亮,那金小六便帶著那幾個北京來的,去了興旺村外嶺的工地。
葛三和牛掌柜也在,應那金小六所言,葛三是個盜墓行家,而牛掌柜也成了進了一次墓的半行家。
老爺子和那中年人一商量,竟還真就決定帶上葛三和那牛掌柜。牛掌柜心中有結,他也想趁此機會尋回我來,故也就跟著去了,我料想,葛三當時,或許也是這么個心情。
但此時,我卻早已經(jīng)到了那遼金古墓的腹地,與之前不同,這酒壺洞之后的路,才是一個北面官墓穴,該有的樣子。
而那一行北京人和金小六,此刻,卻也盡隨那牛掌柜,攀繩入了洞底。
跟著,又盡數(shù)從牛掌柜之前打的那個洞,一齊鉆進了遼金古墓。
那干尸依舊在,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那干尸卻儼然是少了一具,牛掌柜看出眉頭,卻沒聲張,他似乎從這墓室中,聞到了一股生人的味道。
而另牛掌柜有些驚訝的是,眼下,那金小六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吃驚的樣兒。好像,這入了墓,就跟到了自己家似得。
牛掌柜他當然不知道,金小六他可不就是將這當成了自己家,說這墓室,以前也是有些陪葬品的,只是后來都被金小六他給搬空了,那盒子刀也是這么來的。后來東西空了,金小六實在沒法子,便尋思找些人給探探這墓,看看能不能再尋些寶貝,這不,我便送上門了。
所以,打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個圈子,莫大的圈子,后來,那葛三告訴我說,他見了自己的干兒子,就在那金小六的賭坊,玩的甚歡。什么他媽要賬,什么他媽仗義,其實不過都是將我們引進這圈子的幌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