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酒壺洞中
作者:酒和花生      更新:2020-04-15 23:21      字數(shù):2025
    香消玉殞,雨火終消,這世上,唯有死亡才是最美好的。

    1972年,12月初,我本和那葛三盤算著用一年的收成,搞輛毛皮子開開,可誰料,我二人竟在不知不覺中叫人給下了套,成了一座遼金古墓的探路石。

    這古墓是鮮有的豎墓葬,從上至下,最后到達主室,歷史中看,古人大多以40米深做主室,除了頗為講究的,會選36米深處做主室,以為集最大之意。

    可我們這次探的墓,卻出奇的難以摸索,少說,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就起碼有地下五十米深。

    但這會兒,先不說我,我們接著從上回說起,便是那已然隨著牛掌柜和葛三入了地井的北京人一伙,可提到這,我們卻不由得為北京人傷神,因為才剛剛入穴沒多久,他們就已經(jīng)折了一個隊友,老爺子考慮再三,最后引爆了那人身上的雷子。

    砰!一陣白煙翻滾,水蟻盡數(shù)消失。

    但消失不等于這事情就結了,老爺子痛失隊友,登時心情糟亂的很,跟著只見他忽的使了個勁兒,便當即游到那牛掌柜面前。老爺子那手不知怎的一揮,一匕首便直插進了那牛掌柜的大腿!一抹殷紅當即漫出來,牛掌柜蜷縮身子,表情頓時變得猙獰。

    但老爺子卻不以為意,他半瞇著眼,拔出刀子,一股寒意登時從那雙眼睛中射出來。

    適時,老爺子打頭,大駱駝緊隨其后,其余的北京人,則是擁著那牛掌柜,和葛三等人前進。

    不一會,幾人便也隨著我們之前游的那路,再一次進入了那口滿是壁畫的石洞。

    幾人從水中爬出來,大駱駝扶著老爺子,葛三扶著牛掌柜,呼啦啦一片,皆像疲了勁兒似的,半癱在那土灘上。

    金小六最后跟上來,但打說他剛一上岸,便忙將那背上的氧氣瓶差下來,丟盡了那背后的水里去。這駭人的東西,他可不想在背著了。

    而大駱駝剛安置好老爺子后,跟著便摘下泳帽,直奔牛掌柜而來。

    一拳揮出,砰!

    牛掌柜防范不急,竟當即挨了那大駱駝一拳,跟著,便順勢栽飛出去。

    但葛三見了,心中去是有些不落忍,心中小火苗一竄,當即便也是飛出了一腳。

    大駱駝身強體壯,眼神倒也是分外凌厲,一見那葛三甩過腿,便趕忙交叉起手臂擋了一下。但他沒料到,這葛三的力氣卻大的很,他雖有設防,卻還是不由的被砸退了幾步。

    但說,這大駱駝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這眼見著被人懟上了,心中竟也開始竄出桿兒勁兒。

    提拳收腹,當即便又甩出了一鼓勁兒。

    葛三提臂格擋,雖說沒叫他攻過來,這胳膊登時卻也是被砸的生疼。

    那老爺子看在眼里,只說這一次,卻沒有出手阻攔,因為他心里也清楚,這今后還要一起共事,最好是現(xiàn)在就搞清楚,這伙兒人當中,究竟誰是主來誰是客。

    但葛三心中想的卻也正是這句話,一見對面是個練家子,這心中也是有些小激動,退身不得,便當即躬身做頂,半步一跨,便忽的砸出了一手半步崩拳。

    但大駱駝是個洋派出身,只懂得些格斗技巧,哪曉得這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竟登時還學著剛才的樣子,再一次交叉起手臂擋上了。

    可這一次,他卻是擋不住了,這一崩拳墜落之時,恍如有股子氣浪緊隨而至,這氣浪中含著股狠勁兒,一層一層的撲過來,大駱駝只覺得,要是再不松手,怕是這骨頭都要被這一拳給震裂了。

    松手之時,氣浪分散而至,直將那大駱駝一拳擊倒在地。

    老爺子心中一驚,趕忙示意其余人上前幫忙,但這一旁的金小六卻也是個明眼人,當說看了那葛三略占上風時,自己這心里也是竊喜,但若叫這兩伙人因此產(chǎn)生敵意,卻是他不想看到的。

    所以一見這老爺子有些動氣,便趕忙站出來制止道,“得,老爺子您別生氣,都住手吧!還有你啊大駱駝,這中國有句古話,叫不打不相識,沒準你二人會因這一架打成個兄弟也說不準。再者說了,這今后的路,咱還要一塊走,你這要是搞出了絆子,對誰都不好不是?”

    大駱駝聽不太懂,便當即回頭望了老爺子一眼。

    老爺子點點頭,示意大伙都去了吧。但跟著卻也是又甩出了句話,“金老板你說的對,但話又說回來,這小兄弟明知那蟲卵吃人,卻也不提醒一句,現(xiàn)在,我弟兄因這死了,我廢他一條腿,再給他一拳,不過分吧?”

    金老板聽罷呲個牙,跟著小聲回答,“不過分,不過分……”

    “我叫他說!”,但這老爺子卻不知何處來的怒氣,當即便瞪著那牛掌柜,朗聲吼道。

    牛掌柜聞聲,抬頭,跟著便呸了一口血道,“不過分!

    老爺子一聽,這心中卻也是寬慰的多,所以便又小聲的說了句,“得,咱也不計較這發(fā)生過的事兒了,今后,但說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譚某便不會與你追究,相反,還會賞你個差事做做!

    金小六聽罷,心中不由有些感嘆,到底是老江湖,這給上一拳,再喂顆甜棗,實在是百用不爽的爛調(diào)兒調(diào)兒。

    “那,牛老弟,你接著給說說,咱下一步,只說該怎么走了?”,老爺子嘴角一瞧,當即便又是問道。

    牛掌柜適時也是尋我心切,便剛忙尋找那起先被我給一腳踹爛的石墻。

    只說沒一會兒,這牛掌柜便發(fā)現(xiàn)了那酒壺洞的入口,只說現(xiàn)在,那洞卻是盡數(shù)被那礫石給擋住了。

    牛掌柜咽口唾沫,當即便指著那堆礫石說道,“就是那了,但別說俺沒提醒你,這里面盡是些駭人的玩意兒,你要是想進去,可是得有個心理準備!

    老爺子聽罷,心中稍稍做些準備,跟著,便叫人到那礫土跟前安放好雷子。

    待一切就緒后,那北京伙計跟著便掏出一裝置,按下!登時只聞轟的一聲,那土墻,便當即被開了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