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海蘭悄然離滬
作者:張光光      更新:2024-06-11 18:28      字?jǐn)?shù):2210
    第二天早上,海蘭在去車站路上思來想去,覺得這樣回去于心不忍,就想看他一眼,特意轉(zhuǎn)乘路過基地的公交,下不下車找拿不定主意。

    路過基地時不由俯視張望,看見宋濂他們四人從里面出來,直奔她坐的這趟公交車站臺而來。原來昨晚沒找到,今天準(zhǔn)備再去車站非要找到人,當(dāng)面給海蘭道歉、請她原諒昨天撒謊,海倫要求這樣做。

    四人上車三人站在前排,一年輕人給海倫讓座。海蘭在后排蜷坐著生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卻看不見宋濂臉,更不知他新婚是喜是悲?正值上班高峰人比較多,猜想著他們到哪干啥去?

    到了高鐵站四人下車。海蘭在車上望著剛下車的宋濂,見他沒啥變化,還穿著與自己約會時穿的那件衣服,哪像個新郎官。新娘子倒是很漂亮,但這媳婦是咋當(dāng)?shù),讓自己男人邋里邋遢的。人看見了、現(xiàn)狀也知道了,沒有再見面的必要,還是趕緊回溫州,也跟著下了車。

    看他們四人匆匆向高鐵站走,心想莫非他們趕高鐵去杭州?來這里趕高鐵的大半都是到杭州,可能是去那游玩,想等他們走了再進站,碰見怕攪擾人家雅興。

    二十分鐘后海蘭走進車站,剛進門卻看見他們還在,嚇得退回來,在門口向里面窺探。見三人在里面見女人就看、遇姑娘就瞧,宋濂堵在進站口刷卡處,心又想他們莫非在找自己?婚都結(jié)了找自己干啥,見他們一家人太尷尬。干脆發(fā)個信息告知自己已經(jīng)回溫州,這樣他們就死心可以回去了,自己也可以進站坐車。摸兜才想起昨晚電話摔壞,看車站旁邊有個電信局分理處,匆忙過去領(lǐng)電話。

    到了里面對工作人員表示昨晚電話摔壞想新領(lǐng)一個,交上身份證件報了原號碼,工作人員核實無誤重新給了一部電話。

    “我已回溫州,知道你們的事,祝你們平安歸來,新婚愉快!”

    海蘭發(fā)出信息后失落落地想哭,口也干舌也燥,出門去旁邊超市取水。路上看宋濂打來電話不敢接,接通電話要顯示他們之間距離,忙掛斷。

    宋濂收到信息打電話卻不通,打開衛(wèi)星搜索,結(jié)果顯示海蘭就在附近十米處,忙沖出車站。他們的電話是太空部配備的,有衛(wèi)星查找功能。三人看宋濂沖出來也都跟著出來,問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海蘭?四人站在站前廣場,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行色匆匆,哪有?

    “就在這附近十米!

    宋濂看著視頻上紅點顯示在車站右邊,望著方向說不在電信局就在超市。四人進了電信局尋找沒有,直奔超市而來。

    海蘭拿了兩瓶水,一瓶放進包里準(zhǔn)備路上喝,到溫州一小時三十分鐘,打開一瓶邊走邊喝準(zhǔn)備回車站。剛到門口看見他們向這里沖來,驚得忙往里躲,心想他們咋知道自己在這?尋思片刻覺得是電話作怪,拿出電話隨手關(guān)機。

    宋濂看視頻上紅點消失,但確定海蘭肯定在超市里,讓他們?nèi)松蠘侨フ,自己守在門口。旋轉(zhuǎn)電梯不停地將人群迎上送下,偌大的超市一百多層,哪找去?

    海蘭躲在二樓窺探宋濂堵在門口,心想咋出去?往超市里看,見一位中老年男子正在試風(fēng)衣,好像不太滿意脫下風(fēng)衣往貨架上掛。趕緊過去隨手拿了件男士風(fēng)衣穿在身上,又拿了頂禮帽將頭發(fā)扎起戴上,走到鏡子前照照,還是覺得不太滿意,怕宋濂認出她臉,最后又拿了副墨鏡戴上特意乘電梯下樓,電梯人多樓梯人少。

    走到門口心想壞了,沒換鞋,女士高跟鞋走起路來嘎達嘎達響。正在停頓猶豫,宋濂搜索的目光瞟過來落在她身上,幾乎四目相對,他們就是這樣相識的。

    一個月前在溫州一家餐館,宋濂用完餐出門,海蘭正好進門,倆人四目相對彼此停頓片刻。海蘭進去后,宋濂也跟著進來要了杯飲料坐在她對面,兩人結(jié)識、邊吃邊聊。然后又約會兩次宋濂就應(yīng)召回上海,撂下這段啟蒙情,期間電話不通、信息皆無,令人左右為難。

    宋濂目光在她身上凝視片刻卻移開了。海蘭試著輕移慢挪腳步,來到他身旁不由地停頓屏氣,見他沒任何反應(yīng)出門閃靠在墻長嘆口氣,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

    海蘭來到公交站臺,也不管幾路上了公交。打開電話給宋濂留了封信,告訴他四目相對沒認出來、身邊停頓沒感覺到,若有緣憑此信物下屆相見。然后把電話放在座椅上,第二站下車返回車站。

    宋濂看見紅點又重新出現(xiàn),卻顯示已經(jīng)不在超市,忙打電話讓他們下來。一行人出來看著紅點快速在市區(qū)移動,認為海蘭應(yīng)該在公交車上,海倫埋怨他守在門口都看不住。宋濂問幾路公交?劉永明土生土長上海人,看著紅點移動路徑及站臺,最后認定是28路,趕緊讓大家坐地鐵追趕,地鐵比共享汽車跑得快。眾人忙向地鐵站跑,英布邊跑邊問幾號線到哪下?劉永明說十號線北京東路下。

    上了地鐵二號線轉(zhuǎn)乘十號線,到了北京東路,紅點顯示速度放慢,大概也快進站了。一行人一路快跑到了28路公交站臺,空中公交正在徐徐降落,紅點停下海蘭肯定在車上。上了車環(huán)視一圈卻沒見人,奇怪了紅點還在?車上人不多看的一清二楚,順著座椅挨個搜尋,在最后一排發(fā)現(xiàn)了電話。宋濂看完信一臉愴然,溫州女子柔情似水、不虛此說。

    相傳夫差時期,溫州不叫這名、乃吳國邊陲,而且盜賊猖獗、搶掠頻繁,攪得當(dāng)?shù)匕傩彰癫涣纳。夫差帶兵平了盜賊老巢,見賊首的女兒十分漂亮、溫柔多姿,沒殺帶回宮中。

    不久該女子生了一兒子,母以子貴、正式冊封為妃。史官登記造冊時,問女子娘家何處?女子面帶難色望著夫差,不敢正面回答,盜賊的女兒、又從那鬼地方來,以后會影響兒子繼承大統(tǒng)。夫差自然明白啥意思,忖量女子溫柔似水,隨口而曰溫州。后來這地方就叫溫州了,溫州女子溫柔似水也流傳開來。

    沒找到人心情糟糕透頂,居然讓人家從眼皮子底下溜走。回來的路上,海倫把他們埋怨得像霜打的茄子,一個女孩大老遠跑來、下雨天守在大門口,仨男人若無其事,再怎么也得把人請進去喝口水吃點飯再走。三人灰溜溜不敢吭氣,這事辦得確實不完美?催@趨勢誰是如來誰降伏誰,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