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荒誕不羈第十四章:一見鐘情難自矜
作者:嫣然一笑      更新:2020-11-27 08:50      字?jǐn)?shù):2019
    對于左小青的問題,李光頭愣了一下,本來,他不打算說他們倆剛認(rèn)識的那段經(jīng)歷,但看見左小青急于想知道的眼神,他還停了一下,然后慢慢說了起來。

    “她是我在公園里撿來的一個來路不明的姑娘。那時候,我剛才里面出來,沒有工作,整天游手好閑,有一天晚上我吃飽了撐的實在沒事干就附近的一個小公園里遛彎兒。當(dāng)時我一個人租住在西郊一個小村里,大約五百多米的地方有個小公園,步行大約十分鐘的路程,很清靜,每天晚上有很多村里的老頭老太太聚集在這里遛彎、打拳或者做老年操跳廣場舞,我沒事的時候也經(jīng)常一個人來這里轉(zhuǎn)轉(zhuǎn)。那一天,我又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活蹦亂跳的老頭老太太們發(fā)呆,就見不遠(yuǎn)處的另一塊石頭上也坐著一個和我一樣發(fā)呆的姑娘,她留著一頭長發(fā),穿著一件紅上衣,耳朵上掛著一個銀光閃閃的大耳環(huán),很生動很醒目的坐在那里。由于天黑,我看不太清她的五官,但能看清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肥瘦適當(dāng),整個身型看起來恰到好處的樣子。我看她的時候,她也正好扭過頭來看我,她嫵媚的眼神撩得我心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我禁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這姑娘長得很磅礴大氣,眼睛很大,嘴巴也很大,嘴唇豐滿而性感,從側(cè)面看有點像電影明星舒淇。她的鼻子長的玲瓏端正,坐在昏黃的燈光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妖冶的美。她見我有點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看,就回頭拋過來一個及其曖昧的微笑。就這樣,我們各自心懷鬼胎或心照不宣的獨自坐了一會兒,我就走過去主動跟她搭訕。我問她你怎么一個人啊,她反問我你不也是一個人嗎?我說我在等人,她就笑著說你可別說等的那個人是我。接著,她抬起屁股把身子往一邊挪了一下,我想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這姑娘的某些暗示,于是我理所當(dāng)然的坐在了她的身邊。我們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并開始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起來。她告訴我她叫王美葉,來自山東的一個小縣城,爸爸是做水產(chǎn)生意的,發(fā)了財之后跟媽媽離了婚,媽媽傷心欲絕地遠(yuǎn)走他鄉(xiāng),把她和一個五歲的妹妹留給了爸爸,爸爸又娶了一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姐姐做老婆,然后就熱情洋溢滿懷希望的想和那個姐姐再給她生個小弟弟,可是她不想再要小弟弟了,一個小妹妹就已經(jīng)讓她感到很惱火也很無奈了,于是她就偷著跟一幫同村的姐妹們跑出來闖蕩江湖了!

    “哦,聽起來還真是個不幸的姑娘,但是遇上了你,就更不幸了!

    左小青被李光頭長長的敘述弄的有點疲憊,她變換了一下姿勢,用左手托著下巴繼續(xù)認(rèn)真的聽著。

    “王美葉說她端過盤子搓過澡,做過按摩捏過腳,期間,被一個壞女人賣過,被兩個臭男人騙過,被三個小流氓欺負(fù)過。她說這些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憤恨與悲傷,胸脯一起一伏,顯得有些激動或憤憤不平。我把手自然的搭到她的肩膀上,好心的安慰著她: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吃一塹長一智嘛,被騙的多了以后就知道怎么騙人了。

    王美葉扭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些不屑:哼,你說的倒輕巧,我可是付出了血與痛的代價啊,有朝一日,我一定為自己找回來!她憤憤不平的說著。

    憑經(jīng)驗我知道,這是一個單純的女孩,這樣的女孩套用阿嬌的一句話就是“很傻,很天真”,十八九歲的年齡,剛從小地方來到大城市,像一只剛離開母親的羔羊,涉世不深,最容易陷入壞人的圈套或落入色狼的口中。這樣的女孩大都沒有多少文化,也沒有太多的心計,對這個世界也看不太清,所以最容易輕信他人,也最容易上當(dāng)受騙。我問她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她說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呢,算是無業(yè)游民。不過她有個業(yè)余愛好——攝影,經(jīng)常跟一些朋友去戶外拍照,拍的照片有一次還被外地一家雜志刊用了。

    王美葉這樣說著的時候,一臉的興奮與驕傲,好像她真的或即將成為攝影家似得。

    我又問她你現(xiàn)在住哪兒呢,她說現(xiàn)在暫時住一個朋友那里,等找到了合適的房子想搬出來自己住。然后她就問我你住在哪兒在哪兒上班,我說我就住在這附近的一個村子里,房子是租的一個有兒無女的老太太的,我還告訴她我蹲過號子,剛從里面出來不久,王美葉聽了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你為什么要對她說這些?”

    左小青不解的問。

    “可能是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吧,我不想對她隱瞞什么。”

    李光頭幽幽的回道。

    “我還告訴她說我從小就調(diào)皮搗蛋,打架斗毆,進(jìn)局子跟進(jìn)飯館似的,從來沒有拿著當(dāng)回事。最后我神秘的對她說,我也有個業(yè)余愛好——寫小說,寫的小說已經(jīng)在本市的刊物上發(fā)表過了。我說這些時也一臉的自豪與驕傲,好像我也是或即將是一個真正的作家了。王美葉聽了用無限敬仰的眼光看著我,然后夸贊我說你真了不起。我假裝謙虛的笑笑。,然后也恭維她說你不也會攝影嘛,你也了不起!就這樣我們同時自嘲的哈哈大笑起來。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必須要相識,我和王美葉在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或志趣相投吧。攝影是用畫面來代替語言,而寫作卻是用語言來展現(xiàn)畫面,說起來都屬于搞藝術(shù)或者搞創(chuàng)作,所以我們越談越投機(jī),越聊越覺得相見恨晚,分別時我們都有點難舍難分依依不舍了!

    “嚯,這么快就生情了,看來你們這種人都是多情的人!”

    左小青撇了撇嘴嘲諷道。

    “是啊,情投意合,相見恨晚嘛!”

    李光頭又自嘲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