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今世緣分前生定
作者:嫣然一笑      更新:2016-06-13 13:36      字?jǐn)?shù):3553
    第四十章:今世緣分前生定

    清月一覺醒來已經(jīng)將近十點半了,她歪頭看了一眼,見旁邊空空如也,連原本跟自己一起睡懶覺的唐一菲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人去床空了。

    清月躺在床上用右手?jǐn)n了一下頭發(fā)剛想起床,房間門被輕輕推開了,唐一菲走進(jìn)來,“喲,你總算睡醒啦,這一覺睡的,太陽都曬屁股了。”

    “唉,腦袋昏昏沉沉的,估計是睡多了!鼻逶虑们媚X袋苦笑了一下,“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九點多吧,然后跟溫逸塵到外面溜達(dá)了一圈!碧埔环普f著快步走到床邊,湊到清月跟前說:“佳佳正在廚房幫著乘風(fēng)做飯呢,我見她的表情還不錯,兩人有說有笑的, 你看那事兒是不是成了?”

    清月怔忡一下,有些慢半拍的笑道:“這是好事!你跟佳佳確定過了沒?”

    “我見他們倆在廚房里忙忙活活的樣子沒好意思打擾!碧埔环瀑\嘻嘻的笑了笑。

    清月也跟著笑了,“沒事兒,杜玉佳那丫頭哪能藏著這種事兒啊,等有機會她就跟咱們說這個好消息了!

    唐一菲看著清月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忍不住問:“你真的沒事兒?”

    “又來了不是?我能有什么事兒啊!鼻逶氯嗳嘧约河行┢7Φ难劬,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心虛的問:“我這樣出去會不會不太好?”

    “那有什么不好的,反正這里又沒有外人,而且,樓上陳磊和劉勁松也都睡著呢!

    清月傻乎乎的嘿嘿一笑,這才沒了心理壓力,將自己亂糟糟的長發(fā)卷成了丸子頭,出門去洗漱。

    當(dāng)然,出去的時候,她也有些不經(jīng)意的往廚房瞄了一眼,只是角度不太好,什么都沒看見,但是在外面就能聽見杜玉佳和乘風(fēng)說笑的聲音。

    這樣也好,清月在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出來,弄得她自己都是一驚,趕緊開了水龍頭往自己臉上可勁兒的撲水。

    簡單吃了點早餐,幾個人便閑坐在一起聊天。午餐基本上是乘風(fēng)一人下廚搞定的,溫逸塵、宋建輝和杜玉佳都是打下手的,唐一菲和蘇清月兩個人屬于有自知之明的,沒到廚房去添亂。

    午餐準(zhǔn)備好的時候,溫逸塵才上樓叫醒了陳磊和劉勁松。

    吃飽喝足之后,大家商量了一下,似乎周圍該去的能去的地方都已經(jīng)去過了,加上三個女孩也沒有特別的興趣,所以就準(zhǔn)備收拾東西打道回府,休息一下,晚上陳磊請客去KTV玩。

    這種地方乘風(fēng)自然是不喜歡的,但三個女生可是十分熱衷,聽完之后馬上歡呼起來,乘風(fēng)自然也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

    收拾完碗筷,三個女孩回房間收拾東西,唐一菲見杜玉佳扯東扯西的就是不提早上去告白的事兒,她跟清月交換了個眼神之后,終于再也忍不住,湊過去問:“喂,早上的情況怎么樣?是不是已經(jīng)把淳于乘風(fēng)給拿下了?”

    杜玉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渾似不經(jīng)意的往清月的臉上瞟了一眼,皺皺鼻梁子說:“你哪只眼睛看我把淳于乘風(fēng)拿下了?”

    “誒?不是嘛!”唐一菲倍感意外。

    清月也是一驚,“早上你們不是在廚房很……親密嗎?”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

    “唉,沒有啊,你們都想錯了,我被拒絕了,我和乘風(fēng)哥現(xiàn)在還保持在純潔的友情層面上!倍庞窦蜒鹧b無所謂的哈哈一笑,“不過這樣也好,早點斷了我的念頭,讓我有機會發(fā)現(xiàn)其他優(yōu)質(zhì)的大樹!

    她說著夸張的雙手握拳撐在胸前,滿眼向往的仰起頭,好像屋頂上有她的白馬王子一樣。

    “嘿嘿,你以為你是紫霞仙子啊!”唐一菲看她那個花癡的樣子,忍不住吐了個槽。

    杜玉佳翻個白眼,“就算姐姐我不是紫霞仙子,我的意中人也可以身披黃金戰(zhàn)甲踏著七彩祥云來接我呀!”

    唐一菲撇撇嘴,“好是好啊,我就怕你的意中人真的以那么勁暴的方式出現(xiàn),你會激動的拔腿就跑不敢投入他的懷抱啊!

    杜玉佳抿抿唇角,認(rèn)命的點頭道:“也對,能以那種方式出場,不是超自然物種就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物種,接受起來是有點難度!

    聽完杜玉佳的自嘲演講,蘇清月和唐一菲都哈哈大笑起來,見杜玉佳也跟個小傻妞一樣跟著一起呵呵笑,這才放了心。

    姐妹嘛,對彼此的脾氣多少都比較了解,杜玉佳到底也是女孩,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就這么干脆的被拒絕了,說不往心里去不可能,但她既然愿意將歡樂的樣子展示出來,那么剩下那一點點的憂傷,就留給她自己藏心里去慢慢消化吧,就算是閨蜜,也不一定要知道對方的全部,不是嗎?

    笑過之后,杜玉佳扭頭看向旁邊的清月,“你過完十一回學(xué)校住嗎?”

    “當(dāng)然要回去,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挺好的了,也不能一直在乘風(fēng)哥家住著呀!鼻逶吕硭(dāng)然的說。

    “我要是你我就不回去。”杜玉佳若有所思的說:“你現(xiàn)在在錦江那邊的工資已經(jīng)能頂上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了,而且,乘風(fēng)家的環(huán)境肯定比學(xué)校好,你為什么不在那住著呀!

    不等清月說話,唐一菲立刻否定了杜玉佳的話:“不對不對,還是回學(xué)校住比較好,那里怎么說都不是自己家,他們就算再喜歡你也不是你的親人,在學(xué)校多隨便啊!

    “嗯嗯!鼻逶纶s緊點頭,“我也覺得一菲說的話對!

    杜玉佳抿抿唇角,似乎還有話想說,但看了看清月又將話都給吞回去了。

    她們出去的時候,那五兄弟早就準(zhǔn)備好了,可能是因為昨晚熬夜的關(guān)系,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沒精神,除了司機之外,別人都稀里糊涂的閉目養(yǎng)神。

    清月直到唐一菲和杜玉佳下車的時候,才猛的清醒過來。

    “晚上,我們再過來接你們!背孙L(fēng)按下車窗囑咐了一句。

    “好嘞!碧埔环扑斓拇鹆艘痪,但是向來話多的杜玉佳卻只略微笑了一下。

    清月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有些難過,她很想問問乘風(fēng)為什么要拒絕杜玉佳,但轉(zhuǎn)念又覺得不妥。

    一來溫逸塵還在,這話不怎么好說,二來她覺得這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喜歡一個人尚且找不到理由,那么不喜歡一個人自然也不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原因,雖然有些冠冕堂皇,但也的確如此。

    到家之后,清月就晃蕩進(jìn)了房間,她的半個腦袋還在夢里,昏昏沉沉的只想著睡覺。乘風(fēng)說他要買點東西,就出了門,清月也沒理會,躺到床上很快就睡了。

    朦朦朧朧間,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一看是乘風(fēng)打過來的,就趕緊接通了。

    “還沒睡醒呢?”乘風(fēng)聽她迷迷糊糊的聲音有些意外。

    “嗯!鼻逶抡f著坐起來,讓自己腦袋能快點清醒,“怎么了?”

    “我前陣子幫人刻了個白玉手章在抽屜里放著呢,你去幫我拿一下,那個人馬上過來取,我等會兒到樓下你給我送下來!

    “好。”清月答應(yīng)完之后就掛上了電話。

    她迷迷瞪瞪走到書桌邊,才想起自己沒問在哪個抽屜,索性家里的抽屜不多,要是印章的話,八成是在書房,想著自己找找就能找到。

    清月拉開一個抽屜翻騰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些剩余的扇骨和嶄新的石墨,便隨手關(guān)上后,又拉開了另外一個抽屜。

    這個抽屜里放著大大小小、材質(zhì)形狀不同的石材,想來多是準(zhǔn)備用來刻章的。清月又往外拽了拽,見有個被紅綢布包裹著的東西,便拿出來看了看,見里面果然是個白玉手章。

    清月笑了笑,將手章裹好,正要推上抽屜,忽然睥見靠里邊的一角,有個刺繡非常精美的香囊,因為絲線的色澤特別艷麗,所以盡管它放在并不顯眼的地方,但還是被清月一下子就給看到了。清月一時好奇,禁不住伸手拿了出來。

    香囊上繡的是個簡單的龍鳳呈祥的圖案,清月雖然不懂繡功,但這圖案看上去就跟那些機器弄出來的劣質(zhì)繡品是絕對不同的。

    “不會這個里面才是要送人的手章吧?”乘風(fēng)也沒說那章上刻的是什么,看著這包裝,似乎不像是乘風(fēng)平時自己要用的東西。

    清月這般想著,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香囊,里面是一塊雕工精細(xì),通體瑩潤的玉牌,放在手上隱隱有月華般的光暈逸散出來。

    她一驚之下,整個人完全呆愣住了。

    手上的這塊玉牌,無論是質(zhì)地、色澤、雕工,對她來說都十分熟悉,因為她自己也有相似的一塊,那是媽媽臨走之前交給她的,甚至連穿玉牌的繩子和用來裝飾的瑪瑙珠子都完全一樣!

    只不過,她的玉牌雕的圖案是鳳,而手里的這塊是一條龍。

    許是因為媽媽的離開對她來說是多年來難以抹去的痛,所以不管她怎么強迫自己忘記媽媽的點滴,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讓那些記憶更加深刻,所以,媽媽臨走時說的話她記得很清楚。

    有一次媽媽把她攬在懷里輕輕的對她說,這玉牌本就是一對兒,什么時候月兒長大了,月老就會在天上牽個紅線,讓一個帥小伙兒帶著另一個龍玉牌,騎著高頭大馬來把月兒娶過門。

    清月還記得當(dāng)時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月老,甚至不明白什么是被娶,所以她只是偎在媽媽的懷里哭的抽抽搭搭,使勁兒的央求說,月兒不要什么帥小伙,月兒只要媽媽。

    可媽媽還是走了,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抑或,這么多年,選擇看破紅塵的她,都不會想起自己這個依然在紅塵之中奔波的女兒吧?

    清月收住思緒,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在響,慌慌張張將玉牌放下接通了電話,“喂,乘風(fēng)哥!

    “找到了嗎?我已經(jīng)到了!

    “你很著急嗎?”她深吸口氣,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怎么了?”乘風(fēng)聽著她的聲音不對,疑惑的問。

    “忽然,發(fā)生了點事,你要是不太急的話,能不能上來一下?”清月輕蹙起眉宇,還在擔(dān)心乘風(fēng)會再問下去,不由緊緊的攥著手機。

    “好,你等會兒!

    不想,他只是干脆的回答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清月長出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個未接,剛才乘風(fēng)打了兩個電話,而其中一個,她竟然因為走神都沒聽見!

    清月有些虛弱的坐在了凳子上,兩眼茫然的看著手上的玉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