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旋渦(三)
作者:一個懶人      更新:2021-08-18 11:01      字數(shù):6528
    05

    刑警隊長辦公室里,陳浩疲憊地將身體靠在椅子上,過度焦慮使他的神經(jīng)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他睡不著也吃不下,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些線索,但想要找到嚴洛一所處的具體|位置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為熬夜的關(guān)系再加上情緒過度亢奮,陳浩感覺自己的大腦運作變得有些遲緩,為了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便起身幫自己沖了杯高濃度咖啡提提神。

    就在咖啡剛準備送到嘴邊時,吳凱杰突然從門外沖進來并大喊了一聲:“頭兒!追蹤器有信號了!”

    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原本一臉疲憊的陳浩像打了雞血一般兩眼放光,這時他哪兒還顧得上喝什么咖啡,隨手就將咖啡杯往桌上一撂,結(jié)果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將杯子里的咖啡灑出一大片,桌上的一堆文件資料瞬間被染成了深褐色。

    “快!叫上人馬上出發(fā)!”他即刻向吳凱杰下達命令,眼下一分一秒都容不得他耽擱。

    片刻后他帶領(lǐng)著一隊人馬迅速從警局出發(fā)一同駛向信號的來源處,季節(jié)的私人酒莊——存香園。

    車上,陳浩拿著手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神色凝重地目視著手機屏幕上閃動的紅色光點,他心里沒底,因為信號源不一定是嚴洛一本人發(fā)出的,也有可能這塊手表現(xiàn)在落在別人的手里。但無論如何有了線索就代表還有希望,就算最后找到的只是一塊手表也比自己坐在辦公室里干等強。

    “浩子,季節(jié)那兒我查出了點眉目!弊诤笞拿巷w突然開口道。

    “哦?你查到什么了?”

    “我查到他的酒莊和很多家酒吧都有合作關(guān)系,這次連環(huán)兇案幾個調(diào)酒師上班的酒吧也都在他的合作名單里。還有,第一起案發(fā)的時間就在季節(jié)剛來江源后的第二個星期,你覺得這事蹊不蹊蹺?”

    陳浩微微一怔,聽了孟飛的話后他更加有理由懷疑季節(jié)和這起案件有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可現(xiàn)在僅憑這兩點巧合是沒用的,想要解開疑問的關(guān)鍵就是找到嚴洛一,只有找到他才能證實這個叫季節(jié)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不料這么一晃神的功夫,當陳浩再次看向手機屏幕時突然一驚,“艸!信號怎么沒了?!”

    “啊?!不會吧?”正在一旁開車的吳凱杰也是一臉茫然。

    陳浩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信號消失的位置,他猜想拿著手表的人很有可能是在一個信號難以接收到的位置,所以才會導致信號變得時有時無。

    他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又猜不透的狀態(tài)著實把他折磨得夠嗆,憋著一肚子邪火也不知該往哪兒發(fā),“開快點!別磨嘰!”

    “好嘞!”吳凱杰得令立刻踩足油門,領(lǐng)著后頭緊跟的兩輛警車一路往紅葉山方向疾駛而去……

    那頭嚴洛一為了確保能讓陳浩接受到信號位置,時不時地向鄭義提出這樣那樣的需求,一會兒說自己餓了要吃飯,一會兒又讓鄭義弄點水果解解渴什么的,但凡能讓鄭義走出地下室便一個勁地整點幺蛾子出來使喚他。鄭義倒也挺配合,畢竟拿別人的手短,只要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依著他也無妨,反正這人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給點好吃好喝的就當是臨終關(guān)懷吧。

    看著鄭義端著水果拼盤進門后嚴洛一忽然問道:“這位大哥,你們季總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我哪知道,他這人一向神出鬼沒的,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那你能帶我到外面走走嗎?我想?yún)⒂^一下你們的酒莊。”嚴洛一試探性地問道。

    鄭義像是聽了一句笑話般嗤笑道:“我知道你想出去,這里進來的每個人都說想出去,但是你放心你總有出去的一天的!

    嚴洛一心里清楚所謂的“總有一天”是什么意思,沉聲道:“你們做這種事情難道不怕警察找上門嗎?”

    “警察?……哼,他們要是有本事來早來了,你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自己!

    鄭義這種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讓嚴洛一覺得很是窩火,于是便擺出一副煞有介事地模樣說道:“想必之前來過的那些人恐怕都已經(jīng)被你們殺人滅口了吧,否則你們怎么能這么淡定的待在這里。”

    鄭義先是一楞,然后好奇地望向嚴洛一,心想先前那些主動上門的人多數(shù)都是為了錢以為自己只不過是來做回鴨子的,誰都不曾預(yù)料到自己將有去無回,而眼前這個人竟然連殺人滅口四個字都能說出來,這令鄭義感到頗有些意外。

    而嚴洛一從鄭義剎那間的反應(yīng)判斷出這次的案件必定與季節(jié)有關(guān),隨后他繼續(xù)說道:“對了,之前的那些人大概長得和我是一個類型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季總定是專找我這樣的調(diào)酒師下手,對吧?”

    這回真把鄭義給說傻眼了,他知道以季節(jié)的作風根本不可能和一個鴨子說那么多秘密,那究竟他是怎么猜到這些的?難道這人是福爾摩斯轉(zhuǎn)世不成?

    短暫的驚訝后鄭義立馬又恢復到原先泰然自若的神情,即便這家伙真是福爾摩斯轉(zhuǎn)世又如何,最后的結(jié)局還不都是難逃一死。想到這里鄭義咧嘴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像你這樣的人還真不多見。唉,要怪你就怪自己命不好,誰叫你偏偏長得像我們季總的情敵!

    嚴洛一此刻幾乎能百分百確定季節(jié)就是這次連環(huán)兇案的兇手,但他殺人的動機仍然還是個謎,“情敵?死了的那個嗎?”他問道。

    “是啊,說是死了但和沒死也沒什么兩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喜歡的人心里一直喜歡著別人,可惜他除不掉那個情敵所以就只好朝你們?nèi)鰵鈫h。”

    “什么?!難道說他害了這么多人只因為我們長得像他那個情敵?”

    嚴洛一怎么都想象不到這就是季節(jié)真正的殺人動機,而對于這個結(jié)論他除了感到匪夷所思之外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季節(jié)如此目無王法的惡略行徑簡直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反觀一旁的鄭義倒是顯得云淡風輕,隨手拿起餐盤上切好的一瓣蘋果放進了嘴里回復道:“呵呵,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我只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像這種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和我們可不同,他們衣食無憂每天只要想怎么給自己找樂子就行,而我們這種人每天想的只是怎么保住老板賞的這碗飯。所以這就叫命,你懂嗎?”

    鄭義的話里夾雜著無奈與妥協(xié),可見他內(nèi)心其實并非不明善惡,僅僅只是為了季節(jié)給他的五斗米折了腰,甚至還折了自己的良心。

    “能賺錢的事情有很多,你跟著季節(jié)做犯法的事情難道不怕和他一起坐牢嗎?”

    “坐牢?”鄭義勾了勾嘴角,不屑一顧道:“這有什么可怕的,對我老說世上沒有什么比做窮人更可怕的事情!彼脑捔顕缆逡活D時啞然,這個人對于金錢的執(zhí)念已經(jīng)到了一種癡迷的程度,人命、尊嚴、良知,似乎在金錢面前都變得一無是處。

    “哼,你少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你靠出賣身體賺錢而我是出賣良心,咱倆本質(zhì)上也沒什么區(qū)別!编嵙x鄙夷地看了一眼嚴洛一說道。

    “抱歉,你想錯了,我和你不同,我沒出賣過身體。”

    “喲,騙誰呢!你給我的那塊表難道是你自己買的嗎?”

    “不是!

    “你說老板送的,那你告訴我哪個老板會送一個普通員工50萬的表,你家老板難道是個傻子不成?”

    “5……!?50萬……!”嚴洛一被這個數(shù)字給嚇傻了,瞪大著眼睛驚得下巴半天都沒合攏。

    “嘿嘿,瞧你還裝傻還裝得挺像的啊。”鄭義輕蔑地白了嚴洛一一眼。

    就在嚴洛一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從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一保安模樣的男子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地湊近鄭義耳語道:“義哥,外面來了一群警察說要搜查酒莊!”

    “什么?!警察!”鄭義心頭咯噔了一下,這回輪到他傻眼了。

    雖然鄭義聲音很小,但嚴洛一仍能模糊地聽到“警察”二字。驟然間他精神一振,想來對方口中的“警察”一定是陳浩無疑。

    一陣驚慌后鄭義立刻重新恢復了理智,他定了定神朝保安果斷地說道:“走!上去看看!”

    “義哥,那這個人怎么辦?”保安小聲在鄭義耳邊問道。

    鄭義思慮了片刻后向那保安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先把他關(guān)去小木屋,等季總回來再處置!

    “是!”保安接到指令頷首應(yīng)答道。

    待那保安目送鄭義離開了房間后便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嚴洛一,一臉兇狠道:“走!跟我來!”

    “你要帶我去哪里?我不走!”嚴洛一向后退了兩步,他自知一對一肯定打不過眼前這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但盡管如此他也要盡量拖延時間等著陳浩來救援,能拖一秒是一秒。

    “嘿你這小白臉!老子沒時間跟你在這兒墨跡,快跟我走!”保安怒喝著朝嚴洛一迅速逼近。

    眼看自己被對方一把拽住了胳膊,嚴洛一情急之下使出陳浩之前教過他的格斗術(shù)技巧與他硬拼,他心里明白此刻就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讓自己再被他們關(guān)起來,一旦錯失這次良機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伴隨著一記悶響,屋內(nèi)的打斗聲戛然而止,其中一人應(yīng)聲倒地,根據(jù)兩人戰(zhàn)斗力上的懸殊差距可想而知那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定然是嚴洛一無疑。雖然他已用盡全力反抗,但終究還是沒能預(yù)料到那保安的腰間竟藏著一個小型電擊器,結(jié)果在毫無預(yù)兆的情況下自己就這么被電暈了過去。

    保安握著手里的電擊器惡狠狠地瞪向橫在地上的嚴洛一啐了一口道:“艸!TMD竟敢跟老子來硬的,活膩味了吧!”為了趕緊完成任務(wù)那保安將昏迷中的嚴洛一一口氣從地上拽了起來往自己身上一背,趁還沒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之前迅速離開了房間。

    06

    陳浩此時和他的一隊人馬正聚集在存香園的大門口焦急等待著,他不時地看向手機上顯示的信號源,雖然還是時有時無地閃動但他確信自己要找的人已近在咫尺。

    在通報的人還沒出來之前陳浩觀察了一下莊園四周的環(huán)境,這地方挺偏僻的,若不是有信號源的指引恐怕很難被找到。其實位置偏僻也沒什么奇怪的,反倒是門口站著的兩個保安引起了陳浩的注意。這兩人身材高大體型健壯,雖是一副普通保安的打扮,但從他們的站姿和眼神陳浩看得出這兩個人肯定都是練家子,以他從軍多年的經(jīng)驗可以判斷出兩人的身手絕不在自己之下,倘若是單打獨斗他或許還有勝算,可要是兩個一起上的話他鐵定是打不過的。問題就在于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酒莊為什么要用到這么厲害的保安,而且人數(shù)估計還不止一兩個,這才是最讓陳浩覺得奇怪的地方。

    就在他琢磨不透的時候手機上的信號又閃爍了起來,待他定睛一看后發(fā)現(xiàn)這個信號源正向著自己的位置慢慢移動而來。陳浩當下一怔,心想: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嚴洛一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出來了?

    咔啦一聲,黑色的鐵門緩緩開啟,陳浩頓時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鐵門后即將出現(xiàn)的那個人身上。

    門開了,從門后走出來的人不是嚴洛一而是鄭義。陳浩心頭一沉,手表果然從嚴洛一身上被人給拿走了,而拿走手表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眼前這人。

    警察的突然造訪讓鄭義覺得十分詫異和疑惑,但即便如此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淡定的微笑,向著站在最前面的陳浩客氣得打起招呼道:“這位警官你好,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我姓鄭,請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陳浩并未立刻接他的話,而是先低頭看了一眼看自己的手機。信號源的的確確是從這個人身上發(fā)出的,也就是說追蹤手表眼下已經(jīng)派不上用場,這么一來想盡快找出嚴洛一的位置豈不是變得更加困難。

    一想到這里陳浩的心緒又變得焦躁起來,他即刻遞出證件給鄭義看了一眼,神色凌厲地說道:“我們是西區(qū)警局刑警大隊的,現(xiàn)在要進去搜查一下你們酒莊,麻煩你幫忙帶個路!

    陳浩這番話使原本一直保持著微笑的鄭義臉色一變,心想這幫人果真是來者不善,索性回絕道:“搜查?請問您要搜查什么呢?抱歉警官,我們這里可是私宅,不經(jīng)主人的允許我可沒權(quán)利讓你進去!

    還好陳浩早料到對方不會配合,于是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攤在了鄭義面前,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是搜查令,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吧。”當鄭義接過這張搜查令后腦中一片茫然,最后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一幫子警察一窩蜂涌進酒莊。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鄭義偷偷給季節(jié)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有警察來搜查,發(fā)完后他便緊跟著陳浩一行人后頭生怕他們搜到什么不該搜到的東西。雖然他不知道這些警察來酒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憑他多年和各種人打交道得來的經(jīng)驗來看,那個帶頭的警察絕對是個相當難應(yīng)付的主兒,望著走在人群最前方的陳浩,鄭義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存香園并不算大,除了一棟居住用的別墅外只有兩個用來存放酒的小型倉庫。警隊組員們經(jīng)過一輪仔細搜查后結(jié)果并未發(fā)現(xiàn)嚴洛一的蹤跡,整個酒莊可以說清凈得連一絲人氣都沒有。

    陳浩站在別墅門前若有所思,他總有種感覺嚴洛一一定來過這里又或許還在這里,但問題是他該怎么找呢?這酒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若真想藏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他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追蹤器的信號源顯示信號強度正常,不像之前那樣老是時有時無。因此他推測這座酒莊里一定還有某處信號接收不到的地方,例如地下室或者密室之類。

    于是他立刻將孟飛叫到了身邊,耳語道:“交代下去,搜查酒莊各處有沒有什么暗門或密道之類的,務(wù)必仔細,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好,我這就去!泵巷w接到命令后迅速跑向其他組員并挨個將指示交代了下去。

    鄭義一直跟在一旁默默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孟飛和其他人交頭接耳的舉動讓他感到有些緊張,看著一群警察在面前這么不停地轉(zhuǎn)悠他的情緒也不由得開始急躁起來。最后他終于按耐不住直接走到陳浩跟前詢問道:“警官,請問你們大概還要搜查多久?我們這里可是正經(jīng)做生意的,萬一待會兒有客人來看到了對我們影響也不好,您說是吧?”陳浩勾了勾嘴角,他最喜歡看人做賊心虛的樣子,越是想他走就越證明這地方有貓膩。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能最快找到暗門的方法,或許眼前這個人能幫他指條明路。

    “也是,那這樣吧,你帶著我再逛一圈,如果沒什么發(fā)現(xiàn)的話咱們就撤了,大伙兒也好早點下班。”陳浩面帶微笑地說道。

    “行,那我再帶你瞧一遍吧。”鄭義答應(yīng)了下來,現(xiàn)在只要他們能走讓他做什么都愿意。

    當兩人走到位于一樓的書房門口時陳浩突然意識到這竟然是整棟別墅里唯一上鎖的房間,先前因為搜查得過于心急并沒多想,但現(xiàn)在想來房間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鄭義隨手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陳浩一邊看著鄭義開門一邊試探道:“我們?nèi)诉沒撤呢你怎么又把門給鎖上了?喲,該不會里面有什么寶貝吧?”鄭義心頭一凜,表情尷尬地回應(yīng)道:“噢,因為這是我們老板的私人書房,他人不在的時候我習慣性會幫他鎖門,畢竟里面的貴重物品多嘛。”

    “哦,那你可得好好跟在我身邊,萬一要是少了什么我可賠不起!标惡萍僖庹{(diào)侃道,第六感告訴他暗門一定就在這間房間內(nèi)。

    陳浩進門后一會兒摸摸那個一會兒碰碰這個,看似是隨意的四處走動實則是為了引起鄭義下意識會做出的異常反應(yīng)。作為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刑警,鄭義只需一個細微的動作或者表情上的變化就能讓他判斷出機關(guān)的位置。

    轉(zhuǎn)了一圈后他緩緩走向一旁的書柜,看著架子上滿載的各類書籍贊嘆道:“喲,你們老板還是個知識分子啊!

    “是啊,我們老板是挺愛看書的!编嵙x表面上裝做鎮(zhèn)定自若實則內(nèi)心早已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陳浩一時興起便從書架上抽了本書隨意一翻,沒想鄭義竟迅速上前一把奪走他手里的書并說道:“抱歉,您如果想看書的話可以去圖書館,我這兒真的還要做生意麻煩你抓緊時間。”看他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陳浩心里似乎有了幾分把握。

    事不宜遲,陳浩立刻打了通電話將孟飛叫了上來,見孟飛小跑進書房后向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道:“來,幫我把架子上的這些書統(tǒng)統(tǒng)拿下來!

    此話一出鄭義頓時情緒激動起來,急忙喊道:“住手!這些都是私人財產(chǎn)你們別太過分,要是你們敢亂來的話我就叫保安了!”陳浩朝鄭義看了一眼,對方激動的情緒倒正和他的心意,于是他二話不說招呼孟飛直接動手。

    鄭義大驚之下立刻撲上去阻撓他們兩人,誰知就在他想奪下陳浩手上捧著的一摞書時一不小心卻將手中的書統(tǒng)統(tǒng)掀翻在地。

    啪嗒!一個黑色的小物件突然從一本掉落的書里摔了出來。幸好陳浩反應(yīng)快及時搶在鄭義之前撿了起來,他拿在手里仔細一看,“喲!這書里怎么還藏著遙控器啊?你們老板還真有意思!编嵙x望著陳浩手里的遙控器頓時整個人都懵了,趁著對方還沒回過神陳浩果斷地按下了遙控器的開關(guān)。

    隨著“咔咔咔”的響聲,這書柜竟然自己移動了起來!

    三人同時望向正在移動的書柜,當看見慢慢顯現(xiàn)在眼前的那條秘密通道時陳浩心中的希望再一次被點燃,“怎么說?你看是我們自己下去還是你帶我們下去?”他目光凌厲地看向早已面如死灰的鄭義。

    “這……還是我?guī)銈兿氯グ!编嵙x無奈之下只有選擇配合,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必須得想法子應(yīng)對,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是他帶頭走在陳浩和孟飛前面一步步地走下臺階,當他走到最末端的地下室門前時便停了下來,說道:“抱歉,鑰匙在我們老板那里,你看要不要等我們老板回來了再帶你進去?”鄭義嘴上說著抱歉其實是故意不想讓陳浩進去。

    “沒鑰匙?嗐,小事一樁!彪S后陳浩立馬朝孟飛使了個眼色并當機立斷道:“大飛,開鎖!

    “行,我試試!泵巷w點了點頭后迅速從口袋里拿出了個小盒子,打開一看盒子里面裝的都是些開鎖小工具。

    鄭義這下慌了神,但又苦于沒有阻止他們的辦法,他的額頭上開始冒起了冷汗。陳浩朝鄭義得意一笑,裝模作樣地說道:“瞧把你緊張的,放心吧,我同事技術(shù)一流絕不會弄壞你老板的門鎖!

    話音剛落,只聽“嗒”一聲,房門就這么輕易地被孟飛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