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旋渦(十一)
作者:一個懶人      更新:2021-08-26 10:40      字數(shù):5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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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開手銬后嚴洛一儼然是一副全身戒備的狀態(tài),趁著那幾個男人正顧著寬衣解帶時偷偷取下指環(huán)捏在手里,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沒時間考慮,只能把心一橫:既然擒不住王擒個賊也行,索性逮著誰就是誰!

    “小鮮肉,你是第一次吧?別擔心,只要按我們說的做一定讓你爽到極|點!逼渲幸粋男人一邊脫著睡袍一邊說道。

    “是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指導(dǎo)你的!绷硪粋男人譏笑著在一旁搭腔。

    為了防止攝影機拍到自己的臉,這三個男人還特意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頭罩,戴上后除了眼睛和嘴巴臉上其他部分都被遮的嚴嚴實實,再加上他們那一身的橫肉,這猥|瑣程度簡直令嚴洛一惡心到發(fā)毛。

    嚴洛一狠狠瞪著眼前那三個對著他一臉淫.笑的畜生,手心里那枚指環(huán)被他越篡越緊。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退,但是面對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他確實沒什么勝算,既然不能一對三那就先一對一吧。

    “你們……能不能……一個一個來?我……有點怕!彼室庾龀鲆桓蔽ㄎㄖZ諾的可憐模樣輕聲央求道。

    之前和季節(jié)說話的那個男人沒在脫睡袍而先是在一旁擺弄著攝影機好像在調(diào)整什么,見嚴洛一那一臉惹人憐愛的表情心中不禁浪花四起,笑盈盈道:“呵呵,行,那我們一個一個來。”他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一方面嚴洛一的模樣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也確實想自己嘗這第一口,然后對著另外兩人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讓他先來,那兩人點了點頭倒也沒有異議。

    嚴洛一從剛才他們脫衣服的時候就在打量這三個男人的身高和體型,而朝他走過來的這個正好是其中最矮小的一個,這可就再好不過了。

    男人滿臉堆笑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他本想先安慰兩句再進入正題,但一靠近嚴洛一便被他那張誘.人的臉蛋吸引住了,于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摸著嚴洛一的臉頰感嘆道:“嘖嘖嘖,你可真是個極品啊,瞧這張皮又光又嫩的!

    一陣惡寒從嚴洛一的腳底涼到頭頂,他用盡全力才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那個……能不能麻煩你把窗簾拉起來。”

    男人轉(zhuǎn)頭掃了一眼身旁的落地窗,柔聲道:“小寶貝你放心,這里是29樓,而且現(xiàn)在天都黑了,我保證外面誰也看不到你!

    “我……我只是不習(xí)慣拉開窗簾做這種事情,你看……行嗎?”嚴洛一的聲音里夾著一絲微顫,這倒不是他故意裝出來的,而是因為他發(fā)覺體內(nèi)的藥效已經(jīng)在開始發(fā)揮作用,所以不得不極力克制自己。

    “好好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行了吧!蹦腥艘妵缆逡荒浅蓱z的樣子魂都快被勾出來了自然什么都答應(yīng)的快,便立即轉(zhuǎn)身準備去拉窗簾。不料就在他轉(zhuǎn)過身的一剎那,忽然脖間微微一涼,隨即而來便是一陣刺痛感。

    站在房間另一頭的那兩個男人皆是一驚,見同伴一副快被活活勒死的模樣先是嚇得往后退了兩步,等反應(yīng)過來后急忙勸阻道:“別……別,你先松手,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是啊是啊,你不情愿我們不強迫你就是了,可千萬別沖動啊。”另一個男人在旁幫腔道。

    “是……是季總邀請我們來的,我……我也不知道你……你不愿意啊,不關(guān)我……我的事。”被嚴洛一勒住脖子的男人只好用盡吃奶的力氣為自己辯解,他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了。

    “好,等我離開這里我就松手。”嚴洛一咬著牙奮力與體內(nèi)發(fā)作的藥效做斗爭,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快去開門!”他大聲喝道。

    此時的季節(jié)全然不知道屋內(nèi)的動靜,他正端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撲鼻的酒香令他不禁有些惋惜,要是現(xiàn)在能帶嚴洛一去他的存香園該多好,搭配上他地下室里那些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那效果一定會更加刺|激好看,“唉……可惜了!

    誰知他剛感嘆完就聽見了開門聲,他疑惑地轉(zhuǎn)頭一看,見兩個光膀子的男人緩步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臉上滿是擔驚受怕的表情,“喲,這是怎么了?王局怎么把你們倆趕出來了?”

    其中一男子朝季節(jié)使了個眼色,季節(jié)臉色驀地一沉,刷一下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而這時嚴洛一正從房間里挾持著人質(zhì)走出來,并且明顯可見被他勒著的脖子已經(jīng)開始慢慢滲血,這情景令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嚴洛一一步一步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季節(jié)恨得直咬牙,原本只是想款待一下自己新結(jié)交的三個合作伙伴,因為知道他們都好這口所以才會主動將嚴洛一這塊鮮肉送到他們嘴邊,可萬萬沒想到自己請來的貴客現(xiàn)在竟成了嚴洛一逃出生天的擋箭牌,而偏偏三個人當中挾持誰不好挾持其中一個政|府官員,害得他想不保都不行。

    嚴洛一眼見自己就快要逃出去了便稍稍加快步伐,可是拖著身前這么一個大活人難免會有些吃力。此時他的雙手已經(jīng)開始微微顫抖,身體越發(fā)燥.熱難耐,視線慢慢開始失焦。他用力甩了甩頭,強行撐了撐眼睛,體力的大量消耗催促他必須抓緊時間。

    “開門!”他向著季節(jié)惡狠狠地瞪了過去,并威脅性地將手中的鋼絲線勒緊一些。

    “呃……”人質(zhì)隨即發(fā)出一聲低啞的慘叫,脖子上的血滲得更厲害了。

    “去,給他開門!奔竟(jié)陰著臉即刻下令道,現(xiàn)在他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先保證人質(zhì)的安全。一名手下立即將大門打開,嚴洛一便趁機拖著手里的人質(zhì)向門外走去。可能是情急之下用力過猛,他忽然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闹卉,以致步伐不穩(wěn)隨即踉蹌了兩下。為了不讓自己被人看出端倪他立刻強打起精神重新將雙腳挺直,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死都得撐下去!

    季節(jié)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嚴洛一,腦中正盤算著等他落單后怎么再將他擒回來,他料想嚴洛一頂著這副光溜溜的身子想必也跑不遠,而嚴洛一那記不經(jīng)意的踉蹌?wù)命c醒了他一件事,這家伙剛才可是喝過藥的。

    季節(jié)嘴角一抹微揚,因為他知道體內(nèi)的藥效一旦發(fā)揮即便他嚴洛一有本事走出這扇門也絕走不出這棟樓。眉間的陰鷙忽然轉(zhuǎn)換成某種笑意,那何不干脆和他來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說不定也會很有意思。

    嚴洛一一腳踏出大門便立刻向四周圍掃了掃,確定門外沒有季節(jié)的手下之后他才安心一點,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手里還有累贅沒扔掉,所以還是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行。但他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里根本就不是酒店,房間的外面竟然是間偌大的辦公室!

    靠!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嚴洛一惱怒之余暗暗在心里叫囂。他原以為這里會是一家酒店,至少周圍還能喊到人求救,再不行就豁出去來次裸奔也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可現(xiàn)在明擺著這里又是季節(jié)的地盤,逃出生天的希望再度變得微乎其微。不過嚴洛一早已下定決心,就是死也不能束手就擒,萬一真逃不掉就干脆找個人給自己陪葬。

    他硬著頭皮將人質(zhì)慢慢拖向辦公室門口,而這時他忽然瞥見了倚在門旁的一副高爾夫球桿,見門是開著的便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拖延時間的辦法,便低下頭小聲對著人質(zhì)命令道:“從里面拿根球棒出來,快!”

    他手里的人質(zhì)顯然已經(jīng)處于呼吸困難的狀態(tài),就連說句話都使不上勁,然而眼下自己命懸一線就是再困難的事情他也得照做不誤,于是咬了咬牙,抖著手費力地從高爾夫球包里抽了根球桿出來。

    “好好拿著!要是敢松手我現(xiàn)在就勒死你!”嚴洛一惡狠狠地在他耳邊低聲恐嚇道。

    門外的走廊上燈光很暗,嚴洛一思索著這里雖然不是酒店但估計是辦公樓一類的地方,因為當他走出門口時用眼角的余光瞥見走廊一側(cè)的房門上印著“會議室”三個字。

    “你!過來把門關(guān)上!”嚴洛一站在門外瞪著剛才給自己灌藥的那名手下威嚇道,那名手下小心翼翼地朝季節(jié)望去,沒有季節(jié)的指令他哪敢擅自行動,隨后見季節(jié)頷首同意他才走上前慢慢將兩扇門合上。

    門一關(guān),看不見季節(jié)和他那幫手下之后嚴洛一極度緊繃的腦神經(jīng)稍許緩和了一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著手里這個累贅,加上體內(nèi)的藥效愈演愈烈,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體力再拖一個人逃跑,更何況這個人再這么被他勒下去差不多快斷氣了,雖然他十分厭惡手中的這個人,但他畢竟罪不至死。嚴洛一隨即松開雙手,并迅速奪過人質(zhì)手上的那根球桿將它橫著插.進門上的兩根扶手中間,這樣多少能為他拖延一點時間。

    人質(zhì)“咚”地一聲倒在地上,門內(nèi)的人聽到了動靜打算開門查看,誰知推了半天門都沒推開,最后只能硬生生把門給踹開。

    門被踹開后只看見人質(zhì)虛弱的躺在地上,他身上的原本穿著的那件睡袍連同嚴洛一一起不見了蹤影。季節(jié)隨即命令手下將人去送醫(yī)院醫(yī)治,然后另外指派手下去搜查整棟樓,他倒想看看嚴洛一這只被下.藥的小老鼠能在這棟封閉的大樓里躥多久。

    的確,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下嚴洛一就如同只無頭蒼蠅般得到處亂跑,幸好他順手扒了那猥.瑣男的睡袍,不然可就真要裸.奔了。

    唯一的出路只有樓里的安全通道,嚴洛一深知若繼續(xù)待在這里的話自己很快就會被季節(jié)的手下找到,可由于走廊的光線太暗以及藥效的作用致使他視線逐漸模糊全身都使不出力氣,以至于他每走一步都覺得極其艱難。

    怎么辦?快撐不住了……他全身感到異常地燥.熱,血液就像沸騰了一般往他腰部以下的部位匯聚,漲得他發(fā)疼。此刻他渾身難受至極,佝僂著背勉強讓自己一步一步往前緩慢地移動,直到最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也隨之慢慢倒了下去。

    迷糊中他聽到有腳步聲走向自己,好像有人在耳邊輕聲叫著自己的名字,他微張的雙眼中依稀看到了一張臉,那是一張只存在于記憶中的臉。意識的紊亂已經(jīng)讓嚴洛一分不清此刻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他本能地向?qū)Ψ桨l(fā)出呼救,用盡所有力氣試圖讓自己大聲說話,盡管這聲音聽上去那么得微弱,微弱到連自己都聽不清楚,或許只有那個將嚴洛一抱在懷里的人才能明白他嘴里在說什么。

    他說,“邢天……救我!薄

    22

    躺在病床上的陳浩被一場夢給驚醒了,夢中的場景如此真實,真實到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和嚴洛一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不知道嚴洛一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傷得嚴不嚴重?陳浩微微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只見吳凱杰正斜靠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打著瞌睡。陳浩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臂根本抬不起來,但幸好右手還能動,不過就是有點使不上勁。他心里急切地想知道嚴洛一目前傷勢如何,就算能看他一眼也好,可干啞的喉嚨使他根本發(fā)不出聲音,而吳凱杰坐著的位置離他有點遠,導(dǎo)致他極其費力地伸出右手夠了半天都夠不著人。

    陳浩這下火氣就上來了,抬眼看到床邊的柜子上有個玻璃水杯,便直接將杯子推到了地上。

    啪!玻璃杯碎了一地。

    這聲響終于驚醒了睡夢中的吳凱杰,他一個激靈坐直身體對著陳浩驚呼道:“呀!頭兒你醒啦?”他看了一眼地上無辜被害的玻璃杯,嘆氣道:“你是想喝水嗎?唉,你怎么不叫我呢,瞧這一地的玻璃渣!标惡茪獾脙裳壑泵盎鹦牵敵跛蟾攀悄X子進水了才把這二貨留在刑警隊的吧。

    “水……我要……喝水。”陳浩憋著一肚子臟話想罵結(jié)果還是省略掉了,先挑了最要緊的說。

    “呃……你等等啊,我去給你再找個杯子。”吳凱杰立刻起身四處搜尋能用的杯子,剛才摔碎的那個是他好不容易問服務(wù)臺的護士小姐姐要來的,如今碎成這樣他也沒臉再去借,只好找找還有什么能用來裝水喝的容器,最后轉(zhuǎn)悠了半天終于在垃圾桶瞥見自己之前剛吃完的那盒泡面,索性將里面剩余的湯倒掉直接拿來盛水用。

    “來了來了,喝吧!眳莿P杰慢慢扶起陳浩綁著繃帶的頭將泡面盒遞到了他嘴邊。

    陳浩眉頭一皺,聞著一股子泡面味的水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直接把吳凱杰從陽臺一腳踹出去,但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就是再怎么不爽也得把這怪味水給喝下去。

    咳咳……他喝得太急忍不住咳了兩聲,感覺自己的喉嚨能正常使用后立即問道:“嚴洛一呢?他怎么樣了?”雖然他能正常說話但聲音聽上去還是有些沙啞。

    “嗯?嚴洛一?”吳凱杰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莫名奇妙,“他不是一直請假在家嗎?你怎么想起他來了?”

    陳浩心臟驟然一緊,不對!車禍當時嚴洛一明明跟自己在一起的怎么會沒人看見?!

    “你什么意思?難道你們救我的時候沒看到嚴洛一也在車里嗎?”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陳浩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啊?沒……沒啊,救護車送來的只有你一個人!怎么?嚴洛一當時也和你在一起嗎?”吳凱杰從陳浩驚慌失措的神情中猜測嚴洛一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見陳浩這么激動的樣子,而第一次也同樣是在嚴洛一突然失蹤的時候。

    “快!送我回警局!”陳浩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猛地拔掉手上的輸液管,結(jié)果一不留神撐到了自己那條綁著石膏的左臂,“啊——!”他哀嚎一聲差點倒回床上,但他沒時間理會這條胳膊帶來的疼痛,一心只想著快點回警局找出嚴洛一現(xiàn)在的位置。

    “哎!別啊,你起來干嘛?”一旁的吳凱杰見狀嚇得立即伸手將他攔了下來,畢竟陳浩自己身上的傷也不輕,這萬一要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便急忙安撫道:“頭兒你冷靜一點,你看你現(xiàn)在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干些什么呀?這樣吧,你有什么吩咐盡管安排我和大飛哥去就行,跑腿的活兒就讓我們干吧,而且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沒法往外跑啊,你說是吧?”

    陳浩猶豫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石膏,摸了摸頭上纏著的那層厚厚的紗布,不用照鏡子他也能猜到自己現(xiàn)在是啥鬼樣子。吳凱杰說的沒錯,他就算回警局除了呆坐在辦公室等消息之外確實什么都做不了。深思熟慮之后他還是打消了回警局的念頭,愁眉不展地坐在床上向周圍掃了一眼,問道:“我躺了多久了?”

    “哦,都已經(jīng)躺了兩天了!

    “什么?!”陳浩驚訝地瞪大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竟在醫(yī)院躺了這么久,那也就意味著早已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頃刻間,他腦子里剛剛計劃好的營救方案瞬間就被一鍵清空,過了這么久搞不好人不在已經(jīng)被……

    他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感覺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越想就揪得越緊,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喃喃自語道:“不行……再晚就來不及了,我得去找他!币膊恢约耗膩淼囊庵玖κ顾浟松砩系奶弁,一股腦地跳下病床準備往門外沖。

    “頭兒!你冷靜……冷靜!”吳凱杰急忙上前死命地拖住陳浩,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確實太TM嚇人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刑警隊隊長嗎?怎么搞得跟天要塌了似的。

    陳浩此時顯然聽不進任何話,他只知道嚴洛一又一次在自己的手里丟了,曾經(jīng)他還那樣信誓旦旦地發(fā)誓要豁出性命保護嚴洛一,可結(jié)果呢?

    這次他絕不能食言,絕不能!

    陳浩用力想要掰開被吳凱杰緊緊箍住自己的雙手,但以他目前虛弱乏力的狀態(tài)根本就使不上力氣,何況自己一只左手還是殘的,“松手!……你TM給我松手!讓我出去!”失控之下的陳浩大聲咆哮著,過度地掙扎致使他血氣上涌,血絲蔓延至雙目。

    吳凱杰雖然不明白陳浩為什么會突然失去理智,但他知道陳浩在這種精神狀態(tài)下出去是非常危險的,既然好言相勸起不了作用那只好用蠻力生拉硬拽,反正能拖一時是一時。

    兩人跌跌撞撞你拉我扯地一路往病房大門的方向匍匐前進,陳浩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竟能強行掙扎到門口,就在他拖著殘缺的身軀即將摸到著門把手時門突然自己開了。

    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門后正半跪在地板上以用一種奇怪的姿勢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不明所以地問道:“我說你們倆這是干嘛呢?”

    陳浩與吳凱杰兩人聽見這個著聲音同時抬頭一看,剎那間原地石化。

    吳凱杰像是見了救星一般瞪大了眼睛,雙臂扔緊緊箍著陳浩的大腿不敢松手,最后終于兩手一攤仰天長嘆道:“哎喲額的神啊,這叫什么事兒。!”

    陳浩愣了半天才回過神,高舉的右手始終停留在半空中,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支吾道:“嚴……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