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道
作者:北海越      更新:2022-06-14 13:13      字?jǐn)?shù):6878
    遠(yuǎn)道

    人物介紹:

    王小磊(男,20歲)——21世紀(jì)新中國的年輕人,因意外穿越成為一名抗戰(zhàn)時期的游擊隊員,穿越后由懶惰懦弱變得勤奮上進,勇于承擔(dān)責(zé)任,在穿越時期與何青青產(chǎn)生感情,自告奮勇炸炮樓而穿越回到21世紀(jì)。

    何青青(女,20歲)——游擊隊四營二連二排護士,10歲被游擊隊收養(yǎng),性格開朗樂觀卻也心思細(xì)膩,在游擊隊中頗受歡迎,關(guān)心照顧穿越后的王小磊,在幫助他成長的過程中與他產(chǎn)生感情。

    張春生(男,24歲)——游擊隊四營二連二排隊員,勇敢有責(zé)任心,但性格沖動暴躁,起初看不慣王小磊的所作所為,與王小磊產(chǎn)生矛盾。但在王小磊逐漸成長后,二人建立了堅固的革命友誼,最終與王小磊一起完成炸炮樓的任務(wù)。

    田雯(女,16歲)——游擊隊四營二連二排護士,自小跟爺爺學(xué)醫(yī)術(shù),爺爺去世后加入游擊隊,溫柔害羞,關(guān)心戰(zhàn)友,在王小磊的幫助下最終和張春生走到一起。

    鄧鵬(男,35歲)——游擊隊四營二連二排排長,成熟穩(wěn)重,善于用人,給年輕人成長的機會,幫助張春生和王小磊成長。

    張小荷(女,32歲)——游擊隊四營二連二排隊員,鄧鵬的妻子,張春生的親姐姐,成熟知性,溫柔細(xì)膩,也對王小磊的成長起著促進作用。

    故事情節(jié):

    “小磊,去參加致敬建黨百年的活動了,聽說舞臺劇的演員們可漂亮了”,還躺在被窩的王小磊被叫醒。

    “哎喲,再睡會唄,還不急。”

    “下面是舞臺劇表演《遠(yuǎn)道》,改編自真實的歷史故事”,隨著主持人的報幕聲,王小磊和室友匆匆忙忙進入表演廳,挑了個后排的座位坐下來。

    前奏也太長了吧,真是夠無聊,王小磊這樣想著,可能昨晚熬夜的緣故,突然泛上一陣?yán)б,在觀眾席上睡了過去。

    “哎,小磊,醒醒了,起來繼續(xù)干了!”

    “嗯?舞臺劇結(jié)束了?這么快?”王小磊揉揉眼睛,問旁邊的人。

    “說什么胡話呢?起來挖戰(zhàn)壕了!”

    “戰(zhàn)壕?”王小磊猛地睜開眼,“不是,等等,什么戰(zhàn)壕?”王小磊看著身邊的一群穿清灰色衣服的人和遠(yuǎn)處正拿著鐵鍬的人,再看看自己,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大概是遇到所謂的“穿越”了。

    “好,這就來了!”王小磊應(yīng)和著。穿越倒是不賴,但這地方我是真不想待,他這樣想著,又拿起腰上別的炸藥問旁邊的人,“兄弟,這玩意咋用,用點火不?”

    “王小磊,你今天真奇怪啊,炸藥你不會使?又想偷懶吧!

    “哥,哥,你就跟我說說!

    “一拉這根線,就炸了,不用點……”那位戰(zhàn)友話還沒說完,王小磊就把線一拉跳進戰(zhàn)壕里,我先走一步嘍戰(zhàn)友們。戰(zhàn)友看到他引爆了炸藥,連忙跟著跳進去,搶過他手里的炸藥扔到遠(yuǎn)處,但兩人還是受了傷,戰(zhàn)壕也被炸毀一段。更讓王小磊頭疼的是,他沒能穿越回去。

    【醫(yī)務(wù)室】

    “王小磊,你給我滾出來!”王小磊還躺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就被一陣叫罵聲吵醒。那人沖進來揪著王小磊的衣領(lǐng),“你又在鬧什么幺蛾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叫張春生!”王小磊雖然還搞不清楚狀況,但對眼前這個氣沖沖的人明顯不爽,從床上跳下來抓著張春生的胳膊開始掙扎,兩人扭打在一起。

    張春生是王小磊的戰(zhàn)友,戰(zhàn)場上數(shù)他最勇猛,但性子急,聽到王小磊炸了戰(zhàn)壕的消息就趕來了。這時田雯正好走進來,田雯是醫(yī)務(wù)室的一個小護士,今年才過了十六歲,兩條麻花辮垂在耳邊,眼睛大大的,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聲音柔柔細(xì)細(xì)的。

    “春生哥,快別打了,小磊哥還受著傷呢!”田雯喊道。王小磊分神去看這聲音的主人,被張春生在臉上打了兩拳倒在地上。“小雯,你別管,離遠(yuǎn)點別傷到你。”張春生說道。田雯急得漲紅了臉,跑出去喊人。

    “王小磊、張春生別打了!很好看嗎!”,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這聲音的主人是何青青,何青青也是醫(yī)務(wù)室的護士,比田雯大一些,她是更活潑一些的性格,經(jīng)常為戰(zhàn)友們講有趣的故事,頗受大家的喜歡。她沖上去把兩人拉開,把王小磊扶到病床上。這時田雯叫來了鄧排長鄧鵬和她的妻子張小荷,也就是張春生的姐姐,“張春生!王小磊!”

    “到!”張春生稍稍整理衣服,恭敬地敬了個軍禮。反而王小磊不知所措,緩緩從床上下來,喊了聲到!案页鰜!”,鄧鵬走在前面帶兩人出了醫(yī)務(wù)室,張春生昂首挺胸地跟著,王小磊則耷拉著頭一臉不愿地跟在后面。

    “說說,為什么打架!编圌i讓兩人貼墻站著,問道。

    “報告排長,王小磊同志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把戰(zhàn)士們辛苦挖的戰(zhàn)壕炸毀了,我要他給我們一個交代。”張春生理直氣壯地說道,還不忘白王小磊一眼。

    “你呢?”鄧鵬問王小磊。

    “……”,王小磊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看舞臺劇看的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到了這種地方,還惹了禍,招來一身麻煩,心想這次可慘了,實話實說肯定被當(dāng)成瘋子吧,“報告排長”,他學(xué)著張春生的說法,“他打我我就還手,要罰就罰吧。”

    “像話嗎?什么時候了還起內(nèi)訌?有這力氣上戰(zhàn)場時候使出來!我們是游擊隊?wèi)?zhàn)士,身上肩負(fù)著多少老百姓的希望,身為一名戰(zhàn)士,不分場合不分輕重,為了一點私人恩怨打架斗毆,光是這一點,就足以把你們開除黨籍,我們這里不需要這種自私的人。尤其張春生同志,新兵不懂事你也不懂?你身為一名老兵,意氣用事,不計后果,因為這個被罰過多少次了,知錯不改,愚蠢!”張春生低下頭。“王小磊同志,我再跟你說一遍,只要當(dāng)一天兵,就得按當(dāng)兵的規(guī)矩來,你給我把你之前的臭毛病都改掉!”

    “排長,我知道錯了,我愿意接受懲罰!”張春生低頭認(rèn)錯。

    “排長,我也知道錯了”,王小磊也說道。

    “你們兩個先去醫(yī)務(wù)室把傷口包扎一下,一人寫一份檢查交給我,兩周之內(nèi)把炸掉的戰(zhàn)壕修好,解散!”

    【戰(zhàn)壕】

    修補戰(zhàn)壕地時間定在晚上,因為白天戰(zhàn)士們要繼續(xù)往下挖,但畢竟王小磊從沒有過這樣的勞動經(jīng)歷,白天的勞動量就夠吃力了。白天大家都在挖戰(zhàn)壕,沒人盯著自己,王小磊還能偷偷懶,但是到了晚上,有張春生這個大麻煩,幾乎每分鐘都盯著他,實在頭疼。而且?guī)缀趺款D都是稀飯、土豆和玉米面饅頭,實在難以下咽,他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幾乎每頓飯都有肉,想起手機、游戲,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不會這輩子就要在這過下去吧。想到這他覺得手上磨起的泡火辣辣的疼,實在拿不起鐵鍬,他干脆坐在地上委屈地哭出來。

    “喲,這是誰。窟@么大了還在哭鼻子?丟不丟人?”,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王小磊抬頭看,原來是何青青。

    真丟人啊,偏偏這個時候來,他隨便抹了把眼淚,抬起頭說:“誰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我那是沙子瞇眼睛了!焙吻嗲嘈α诵Γ谕跣±谂赃呑讼聛,“我十歲的時候爸媽就死了,從那時候起就跟著游擊隊,那時候我老是哭,可是哭著哭著就發(fā)現(xiàn)這里每個人都很好,鄧排長、小荷姐、還有春生哥,就是他性子有點急,但是人很好的,后來小雯又加入了我們,她才十六歲,我們都把她當(dāng)成我們的親妹妹。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但是這里每個人都會你當(dāng)家人對待,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對我們說。”

    “其實……我的家來自一個很遙遠(yuǎn)的地方,一個你可能永遠(yuǎn)不會想到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來到這里,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想回去卻莫名其妙炸了戰(zhàn)壕,惹了麻煩,孤立無援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

    “哈哈哈,王小磊,你真傻,大家都會愿意把你當(dāng)朋友的!

    王小磊剛要說什么,遠(yuǎn)處就傳來了張春生的喊聲,“王小磊,你又去哪偷懶了,快給老子回來!”

    “來了來了,催什么催!”

    挖戰(zhàn)壕的日子也這樣一天天過著,很累很苦,但王小磊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變了,心態(tài)也變了,晚上的睡眠比起原來有手機相伴的日子好了太多。他開始期待下一天、期待挖戰(zhàn)壕、期待和戰(zhàn)友們一起。他不再偷懶,不再想著以前的生活,但是可能由于營養(yǎng)跟不上每天的工作量,有一天王小磊在挖戰(zhàn)壕的時候暈倒了,臉色蒼白。

    【醫(yī)務(wù)室】

    “春生你回去休息會兒吧,我在這兒看著他!蓖跣±谠诨杳灾须[隱約約聽到這句話,不知過了多久,王小磊醒了,看到床邊的人是小荷姐,他從前只知道小荷姐是鄧排長的妻子,是個溫柔細(xì)膩的人,最多也只是在打飯的時候見過幾面,打過幾次招呼。

    “小荷姐,你怎么在這?”王小磊問道,正要起身。

    “小磊你先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倒杯水”,張小荷起身去倒水,“你們這些孩子啊,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愛惜,不能這個蠻干法!

    “小荷姐,給你添麻煩了,你快坐”,王小磊連忙說,他覺得張小荷像他的親姐姐一樣。

    “小磊啊,我聽老鄧說你最近進步很大,跟我夸你呢。但你終歸還是個孩子啊,千萬別逞強。你也別跟春生置氣,他就是這倔脾氣,從小就這樣,我記得小時候放風(fēng)箏,風(fēng)箏一下掛樹上去了,幾個孩子都夠不下來,他非得爬樹上去夠,結(jié)果呢,最后風(fēng)箏下來了,自己卻在樹上下不來了,回家還被爹打了一頓,哭的那叫一個慘還不承認(rèn)自己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張春生?”

    “昂,這個虎勁,從小到大是一點沒變!睆埿『烧f著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姐,你又說我壞話,還跟這個小屁孩說。”王小磊和張小荷聊得正開心,這時張春生進來,把飯往桌上一放,“你的飯,快吃!吃飽了干活去!”,張春生沒好氣的對床上的人說道。

    “哎?今天怎么有兩個土豆,不是一人一個嗎?”,王小磊納悶。

    “讓暈倒的小同志多吃點,下次別再暈倒給人添麻煩!” 張春生話語中充滿無奈,但王小磊暈倒的時候,是他第一個沖上去把王小磊送到醫(yī)務(wù)室的。

    張春生把飯放下就要往外走,“春生哥!”王小磊叫住他,“謝謝啦!”他沖張春生咧了一個微笑。

    吃過飯,田雯進來要給王小磊處理手上的傷,“小磊哥,你忍著點,待會上藥有點疼”,田雯溫柔囑咐道。

    “你盡管處理,我不怕疼”,王小磊道。

    “小雯,你今年才十六歲,怎么這么小就來游擊隊了呢?”王小磊記起上次何青青告訴自己。

    “就快十七了,我從小跟我爺爺長大,我爺爺是個郎中,我跟著學(xué)了點皮毛,后來我爺爺走了,我在這世上也沒有親人了,”說著田雯有些哽咽,但很快就恢復(fù)了笑容,“但現(xiàn)在游擊隊就是我的家,戰(zhàn)友們就是我的親人”。

    “對不起啊,小雯,提起你的傷心事,但是我跟你一樣,在這個地方也沒有親人了,游擊隊就是我的家,我喜歡這兒”,王小磊滿眼希望得說道,“一開始我以為春生哥故意找我茬,但是才發(fā)現(xiàn)春生哥也是個好心的人”。

    “春生哥……他……很好的……”,田雯說著便臉紅地跑了出去。

    “哎!小雯!”王小磊在后面喊著,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笑了起來。

    戰(zhàn)壕眼看就要竣工,王小磊打心眼兒里開心,但是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張春生給自己打飯之后就刻意避著自己,明明都說清楚了,這人還在別扭啥呢,王小磊不解。就在戰(zhàn)壕要竣工的最后幾天,他們遭到了偷襲,這是王小磊第一次見識到真正的戰(zhàn)爭,槍林彈雨、血肉橫飛,但是戰(zhàn)友們好像司空見慣、無所畏懼一樣向前沖。說實話,王小磊真的害怕,稍微一不留神就是一條命,但見識到戰(zhàn)友們的不畏犧牲之后,他也開始試著向前沖,張春生看到他往前跑,連忙過去掩護,“王小磊,你個新兵往前沖什么!不要命了!你上過戰(zhàn)場嗎”。

    “春生哥!這是戰(zhàn)場!你們能做的,我也能做!”,王小磊不甘示弱。

    “王小磊同志,我命令你,原地伏擊!”,張春生說完便向前沖去。戰(zhàn)斗仍然持續(xù),張春生剛要向前沖,只聽見一聲,“春生哥!小心!”,便被撲到在地。

    血染紅了兩個人的衣服。

    王小磊你可千萬要活著。

    王小磊堅持住。

    王小磊……

    【醫(yī)務(wù)室】

    “青青,小雯,救救他!”

    “放心,春生哥,我們會盡力的!

    王小磊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青青?你怎么在這兒?我這是?”

    “忘了?你替春生哥擋子彈,受傷了!甭牭胶吻嗲噙@樣說,王小磊才想起來的確有這回事,傷口確實還隱隱的疼,但王小磊更多的是開心,從來什么都一事無成的他,如今也能在戰(zhàn)場上保護別人。

    “王小磊,你不要命啊,多危險。 ,這吼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排長,我就說不能讓他上戰(zhàn)場吧,下次把他留在營地!睆埓荷D(zhuǎn)身對后面的人說。

    “春生哥,排長也來了!蓖跣±趻暝饋,卻被張春生制止住,“行了,你好好躺著吧。”

    “小王啊”,鄧鵬走到王小磊的床前,“春生都跟我說了,你這是光榮負(fù)傷!只是有些沖動了,這槍傷要好好養(yǎng)啊”。

    “報告排長,我記住了!”

    “好啦,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養(yǎng)傷吧”,眾人都從醫(yī)務(wù)室離開。

    “小磊,我有幾句話跟你說”,張春生留下來說道。

    “春生哥,你先坐”,王小磊扯過一個凳子,“說吧,咋了?”

    張春生坐下來說道:“小磊,是我自私了,謝謝你救了我,以后……你好好對田雯,她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疼她”,說到這張春生低下頭。這時田雯正好推門進來,惶恐地看著他,聲音顫抖地擠出:“春生哥,你……”,然后轉(zhuǎn)身跑出去。

    “田雯!”,張春生一下站起來,正想追出去,想起什么又停下來,轉(zhuǎn)頭看看王小磊,又失落地坐回凳子上。

    “春生哥,你誤會了,我跟田雯沒什么的,我跟青青一樣,當(dāng)她是親妹妹!

    “那……之前你暈倒那次,我看你們聊天的時候,她害羞……”。

    “哥啊,你真誤會了,那次我們聊起你,田雯就害羞了,她心里是有你的”。

    “?你是說,她心里有我?”張春生一臉驚喜。

    “當(dāng)然是啊,你快去追她啊”。

    “好好好……小磊,哥謝謝你!”張春生甚至沒說完就迅速沖了出去。

    “唉,這倆人談個戀愛真費勁,多簡單的事嘛”,王小磊看到兩人別扭的樣子,自言自語道。

    【次日】

    “王小磊,起來換藥了”,還沒見到人,何青青的聲音就從門外傳進來。

    “啊,青青,這么早啊”,王小磊伸伸胳膊,“之前不是小雯來換藥嘛,今天你怎么有空來了?”他迷迷糊糊地問。

    “怎么,您換個藥還挑人了?有人照顧就不錯了……”何青青調(diào)侃道。

    “好好好,我巴不得你來呢”,王小磊笑嘻嘻說道。

    “少貧了,忍著點,開始換藥了”,何青青熟練地做好準(zhǔn)備工作。

    王小磊養(yǎng)傷的日子,一切都很平靜,敵人相對安分,張春生和田雯在王小磊的幫助下互訴衷腸、表明心意,而王小磊和何青青之間的窗戶紙也逐漸被戳破。打破平靜的是上級的一條命令:戰(zhàn)壕已竣工,下個任務(wù)是炸毀日軍炮樓。

    鄧鵬在地圖面前走來走去,面色凝重,一言不發(fā)。

    “排長,你倒是說句話。〉降着烧l去啊!”張春生在下面明顯坐不住了。

    “張春生你閉嘴,聽排長指令!”何青青在一旁說道。

    “報告排長,我申請出戰(zhàn)”,王小磊突然站起來說道。

    鄧鵬停下來,看著他,“小王,你可知道這次炸炮樓是九死一生……你真的想好了?”

    “報告排長,我想過很多次了,我去最合適,我身形小相對敏捷;再就是我對炸藥熟悉,可以為大家爭取更多的時間攻擊”。

    “排長,小磊不能去!還是我去,小磊還是個新兵,沒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戰(zhàn)場上太危險而且這次任務(wù)很重要,萬一他沒能把炸藥引爆,是整個排的損失”。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鄧鵬又皺起眉頭,“那……”。

    “那我們一起去”,王小磊搶先說,“既然我和春生哥各有優(yōu)勢,那我們配合一定能更好地完成任務(wù)”。

    “對!我們一起去!”,張春生也附和道。

    “好”,鄧鵬嚴(yán)肅起來,“張春生同志、王小磊同志,我命令由你們完成明天炸毀日軍炮樓的任務(wù),然后平安歸來!”

    “保證完成任務(wù)!”兩人恭恭敬敬地敬了個軍禮。

    【炸炮樓前一晚】

    “青青,之前我跟你說過,我來自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我現(xiàn)在告訴你,其實……我來自未來世界”。

    “未來?”

    “對,是未來,可能你不會相信,一開始就連我自己也沒辦法接受,但的確是真的”。

    “那……你們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那是一個和平美好的年代,在那里我有愛我的父母、親人,還有衣食無憂的生活,像我們這個年齡,還在上學(xué),我來這之前就是一名學(xué)生”。

    “啊……那你一定知道,我們打贏日本鬼子沒有?”

    “當(dāng)然,很快我們就會勝利的,而且后來我們建設(shè)了新中國,社會安定,人民幸福”。

    “真的?那太好了,可為什么你突然跟我說這些?你要回去了嗎?”

    “青青,我以前活的雖然衣食無憂,但是生活絲毫沒有意義,沒有價值,但自從來到這里,遇到你,遇到春生哥、鄧排長、小荷姐還有田雯,我的生活突然不一樣了,雖然一開始闖了很多禍,但我一直努力彌補所有人,彌補所有事,我想永遠(yuǎn)留在這里。即使這樣,我仍然害怕,怕自己沒辦法陪伴你,我不知道我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永遠(yuǎn)留在你的身邊”。

    “你真傻,誰要你彌補,只要你好好的,其他都是我心甘情愿,就算你不能永遠(yuǎn)陪著我,我也愿意”。

    “可我想留在這里,留在大家身邊,一起見證抗戰(zhàn)勝利”。

    “但你跟我們不一樣,你不屬于這里,你還有父母,還有親人,他們在等著你回家啊”。

    “是我對不住他們,如果他們知道我的選擇,一定會支持我的”。

    “小磊,你聽我說,這里對你來說只是歷史、是過去,你不能永遠(yuǎn)停留在這里,你要向前走,替我們?nèi)タ锤鼜V闊的的世界,更遙遠(yuǎn)的未來,如果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一定要抓住機會”。

    “青青……”王小磊緊緊抱住何青青。

    “好啦,明天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平安回來”。

    “好”。

    【炸炮樓當(dāng)天】

    東方逐漸泛紅,一切準(zhǔn)備就緒。王小磊和張春生帶著炸藥包沖向炮樓,一聲巨響,王小磊的意識逐漸模糊。

    “小磊,醒醒,快結(jié)束了”。

    “炮樓……炸掉了嗎?”

    “炸了炸了,我以為你睡著了呢,沒想到你還知道炸炮樓的情節(jié)!

    “情節(jié)?”王小磊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頭頂明晃晃的燈,偌大的演出廳坐滿了觀眾,臺上的舞臺劇還在演著,王小磊看到臺上揮舞的五星紅旗,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看到抗戰(zhàn)勝利的宏偉景象。

    “青青、春生哥、鄧排長、小荷姐還有田雯,你們看到了嗎?”王小磊眼中含淚。他還看到舞臺上的一個人像極了一個人,也向他看過來,那一年仿佛穿過時間,穿越歷史。

    抗戰(zhàn)的路遙遠(yuǎn)曲折,回家的路道阻且長,成長的路充滿坎坷,但遠(yuǎn)道雖遠(yuǎn)必達,戰(zhàn)爭終會勝利,戰(zhàn)士終將返鄉(xiāng),少年終將長成大人,《遠(yuǎn)道》致敬成長道路上的所有坎坷與溫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