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周身哆嗦
作者:雪原      更新:2023-01-08 15:47      字數(shù):3597
    廖三了然,自己能否成為真正的男人,就看蔣浩他是否能夠幫忙?他原以為,憑蔣浩的往常表現(xiàn),要拿下他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的問題,可現(xiàn)在看來,蔣浩和他的父親蔣元都是一個模樣,不會讓祖?zhèn)鞯膶氊惵淙霒|瀛倭寇之手。只是這父子采用的方式、方法截然不同,蔣元生性剛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因而被小野次郎砍了頭顱,可是,蔣浩比他的父親還更加可惡,他故意磨蹭、迂緩,跟本官打著太極,只怕是自己要陪了馬姣,還治不了gaowan,不能就這樣等著、耗著,到該是下最大決心的時候了,現(xiàn)在只有兩條道路選擇,一是逼著蔣浩交出九龍玉甑,二是讓衙門的捕快和衙役將小野次郎突然捆綁,進而威逼東瀛腐醫(yī)給自己治病。因為留給自己的時間不會太長,朱元璋的各路大軍已沿運河直達天津,二十七日進占通州。八月,明大軍進逼大都,元順帝孛兒只斤·妥歡帖木爾帶領(lǐng)三宮后妃、皇太子等人從健德門逃出大都,經(jīng)居庸關(guān)逃奔上都。其余像脫脫帖木爾等手握重兵勇于內(nèi)戰(zhàn)的軍閥們在明軍攻來時,就夾著尾巴,全部逃跑。蒙古在中原九十八年的統(tǒng)治宣布結(jié)束,明朝取得了在長城以內(nèi)地區(qū)的絕對統(tǒng)治權(quán),丟失了四百年的幽云十六州也全都被收回,終于回到了漢人手中,也算是給宋真宗時期的楊家將們雪了恨、報了仇。

    廖三的心里很是清楚,等朱元璋將北方的事情全部辦妥之后,他就一定會和南方的元末官吏清算清楚。

    于是,他將自己的做法,直接跟小野次郎公開挑明,小野次郎大聲笑道:“沒想到,你廖三恩將仇報,我小野是誰,你廖三可能還不清楚,我是東瀛帝國拓疆?dāng)U土的總指揮,光是你廖三治理的柳州,就有我東瀛的死士三百多人,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柳州的知府大老爺呀!這是因為柳州的百姓不知道朱元璋的軍隊已經(jīng)攻下了元朝的大都,要不然你廖三早就被他們趕下了臺!

    廖三被小野次郎嚇得周身哆嗦,他往外處一看,還真像有幾十雙眼睛躲在暗地里盯著他。

    怎么辦?不能動小野,就只有從蔣浩的身上下功夫,廖三轉(zhuǎn)而滿臉堆笑地輕聲說道:“小野君,是我廖三和您玩笑著哩,我廖三怎么說,也是讀過了孔孟賢達之書的淵博宿儒,孔子講‘仁’,孟子求‘義’又哪能不懂,您小野君是我廖三的大恩人,當(dāng)初要是您遵從脫脫帖木爾大人的指示,剮了我的minggenzi,我廖三就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元宮太監(jiān)。是您給了我廖三將來的希望,我知道是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若是小野君還像以前一樣信得過我廖三,我廖三就一定要說服蔣浩將他祖?zhèn)鞯膶氊惥琵堄耜蒂u給您!

    小野狡詐地笑道:“希望廖大人別再;ㄕ,一心一意地幫我小野次郎拿回本屬我小野家族的好東西,否則,大人就要像三國的孫權(quán)一樣,陪了夫人又折兵!

    小野是吃定了知府廖三,憑著自己的精湛醫(yī)術(shù),要將廖三早年被割掉的gaowan,又重新原樣固定、沾上,那是沒有一點兒的問題,可小野身為倭寇拓疆?dāng)U土計劃的總指揮,本應(yīng)率領(lǐng)千軍萬馬,又怎會成為元末宮中的御醫(yī)?為了尋找九龍玉甑,他小野次郎是做了把戲。

    原來小野次郎的老祖宗小野秀中曾經(jīng)做過了東瀛駐西漢高祖的譴漢使,小野秀中也和謀臣張良一樣喜歡上秦朝時期玉工大師孫壽的雕刻作品,當(dāng)小野呈上東瀛玉刻富士山的景圖作品,并提出以孫壽的玉刻大作——九龍玉甑作為兩國友好像征的互換物品時,高祖劉邦十分痛快,一口答應(yīng)。

    可沒過多時,西漢負責(zé)外交禮儀的官員卻通知小野秀中情況有變,說是九龍玉甑,高祖皇帝已經(jīng)讓人拿給了自己的謀臣張良大人。小野秀中受不了這般侮辱、打擊,他當(dāng)場摔倒在地,不久腦部溢血死亡。小野秀中在臨死前還念念不忘孫壽的玉刻作品,并對在場的東瀛外交人員和家人說,我小野家族將來一定要得到九龍玉甑,否則,秀中死不瞑目。

    就這樣,小野秀中的遺愿傳了千年時間,最終也沒有得到九龍玉甑,1356年,東瀛天皇將小野秀中的后人小野次郎派往元朝,封他為擴疆拓土計劃的總指揮,為找到九龍玉甑,完成小野家族的歷代夙愿,天皇還賦予了小野次郎有許許多多的自主權(quán)利。

    小野次郎不但醫(yī)術(shù)高超精湛,而且武功也是爐火純青,為了追查九龍玉甑,他寧愿讓天皇御封的擴疆拓土計劃總指揮一職暫時給了手下?lián),而是偽造漢人郎木生的身份來到元朝大都應(yīng)聘御醫(yī),希望依靠自己的醫(yī)術(shù)能成為皇宮的太醫(yī),小野次郎如愿以償,他憑借自己的獨特腐邢技術(shù)和熟練的沿?图曳窖,很快就被安排到大都皇宮的太醫(yī)院,之后不久,又成為元朝腐醫(yī)界的頂尖人才。經(jīng)他做過腐刑的太監(jiān),既無疼痛,又無殘垢,可以說是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在元宮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碰到了翰林院的侍講廖三借著酒興調(diào)戲了皇后的宮廷案件,因人證、物證俱在,元順帝孛兒只斤.妥歡帖木爾雖說他非常喜歡漢人廖三,可是廖三色膽包天,竟然借著酒興調(diào)戲皇后欽察答納失里,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換作他人,一定是立斬?zé)o赦,可廖三是他的侍講,又是蕓蕓眾生中鳳毛麟角的博學(xué)青年,于是,他將廖三交給了自己的心腹脫脫帖木爾,可是脫脫帖木爾是個嫉賢妒能之輩,不僅把廖三按元順帝的要求,打了他幾十大板,還從太醫(yī)院偷偷地找來了那個叫郎木生的優(yōu)秀腐醫(yī),要他在不知不覺中把廖三閹割為無用的男人。

    得知廖三被元順帝貶謫到南江柳州當(dāng)五品知府時,小野次郎便計從心來,他要牢牢地把廖三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以備自己日后的尋寶需要。

    小野次郎非常清楚秦始皇到過柳州的什么地方,他也從九龍玉甑的字義中明了秦皇到過了柳州附近的雁蕩山,可他與自己歷代的老祖宗一樣,只會找到張良的后人,威逼他們交出寶貝,見蔣元軟硬不吃,便一氣之下把他殺了。

    蔣元死后,小野次郎就要求廖三擬任蔣元的兒子蔣浩衙門職務(wù),為了小野尋寶的需要,他又力排眾議,將蔣浩擬為柳州衙門的總捕頭,主簿文章最為反對,繼而還威脅廖三,要蔣此事上告到南江府衙,廖三為了小野次郎,又低三下四地懇求著文章,說他也不喜歡蔣浩,可他的父親蔣元令人欽佩,死得榮光,誰知文章看在蔣元的面子上,不但沒有反對廖三的荒唐決定,還答應(yīng)廖三,要將自己的小女嫁給蔣浩。

    都過去好多年了,小野次郎急著想要奪得玉刻精品九龍玉甑,此次的他,是要利用自己對廖三的幫助以及廖三急想成為真正男人的心理和蔣元兒子廖浩在柳溪衙門當(dāng)捕頭的絕好機會,再利用蔣浩兒子蔣瓛的滿月之喜,將廖浩用金錢美女拿下,在小野次郎看來,他蔣浩就是個二流子,不但不敬業(yè),還粘花惹草,死賭爛賭,他以為一定有戲,自己很快就能完成歷代祖輩都沒有完成的偉大事業(yè),這樣的功績又是多么榮光的……

    可是幾個回合之后,他發(fā)現(xiàn)蔣浩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他與父親相比較,只是換了個對抗自己的形式罷了,可更為難受的還是廖三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居然要與東瀛為敵,脅迫次郎為他治病。在經(jīng)過一番心理和實力的反復(fù)較量之后,廖三最終敗下陣來,小野慶幸自己預(yù)先還留有一手,否則,就真要讓廖三的陰謀得逞。

    這時,師爺毛祺來到了書房,廖三連忙說道:“你的眼睛是否瞎了,沒看見我這里有貴客的嗎?還師爺呢,一點人情世故都不講。”

    毛祺一聽,連忙退下。

    “說吧,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廖三深知小野次郎心狠手辣,他慌忙跪地,哭著說道:“小野君,我廖三想活,現(xiàn)在也只能給蔣浩攤牌了,若不交出九龍玉甑,就把他的全家關(guān)進大牢。”

    “廖大人是說笑了,你憑什么將蔣浩和他的家人關(guān)進監(jiān)獄?”

    廖三奸笑道:“憑什么,憑他奸污了朝廷命官的三姨太,這般大罪,還不夠嗎?”

    小野次郎大笑道:“嚇一嚇他還行,可知現(xiàn)在的元朝沒有了,這里遲早都是大明的天下,再說,大人的三姨太馬姣還不知是否愿意出來指控他蔣浩?”

    廖三也跟著笑道:“當(dāng)然愿意,她嫁給我廖三圖什么?不就是圖財嗎?要知道,像我這般面貌丑陋的老男人,若是換在北宋的徽宗皇帝趙佶,哪怕你的文章寫得再好,就連走進京都太學(xué)的資格都沒有!

    “道理是這般道理,就怕是她已經(jīng)被蔣浩降服,會心甘情愿地為他服務(wù)!

    廖三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小野君就放寬心吧!蔣浩和她接觸少,再說,幫我廖三的忙,那也是幫她自己的忙,只有我好,她才能更好。”

    小野次郎深嘆道:“但愿吧!我小野說話算話,只要是廖大人能夠幫我拿到秦朝玉工孫壽的作品九龍玉甑,我就一定讓你重新雄起,找回當(dāng)初的威武自己,不過時間亦快不亦慢,若是讓蔣浩知道了元朝滅亡的消息,大人的施壓就失去了意義。”

    “那我先走了,三天后必須給我小野準確消息,大人當(dāng)初在元都受腐刑時,你的gaowan可否差池,是否無損,還依然如故?”

    廖三肅然正言:“當(dāng)然,如此重要的東西,肯定是要保管好。”

    小野次郎也認真說道:“如今元朝都滅亡了,有些秘密說說也無妨,其實元順帝當(dāng)年并沒有讓你接受腐刑,只是要求打你的板子,而是他的心腹脫脫帖木爾看你不順眼,故而要讓你斷子絕孫,成為逆子,因當(dāng)時的脫脫帖木爾權(quán)力太大,太醫(yī)院根本無法違背他的命令,所以找到我‘郎木生’,但他生怕此事會泄露出去,叫我要既快又準地解決問題……”

    “脫脫帖木爾又怎能這樣對我廖三?他害我害得可不輕呀!”

    小野次郎安慰道:“這就是元朝的宮廷文化,但已過去久矣,廖君總不能跑到蒙古的上都去報了這般深仇大恨,人要現(xiàn)實一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否則,你們這些漢人,就只能成為我小野次郎的刀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