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anhua
陳義的女朋友叫徐涵,一年前突然失聯(lián)。他找遍了他們?nèi)ミ^的每一個地方,他還勇敢地去了徐涵的家里,一點信息,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天,他突然想起一個在公安局上班的文友李得權(quán)。幾年前他還是老家陽溝派出所的一名小民警。陳義清楚地記得,那天鄰隊一個人去他那報警,說他哥哥出門打工,三年沒音訊了,請他幫忙查查。他一下子就查到了那人的哥哥,在湖南長沙某飯店打工。
那是徐涵失蹤半月左右的一個晚上,陳義心力交瘁地來到派出所,請警察幫他查找徐涵的下落!靶旌悄闶裁慈税?”民警問!芭笥眩 薄安恍!只有她的直系親屬才可以。對不。 本煺f。陳義無奈至極。
眨眼快一年了。他整天恍恍惚惚,心急如焚,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天,陳義做完活,坐在檢驗臺前休息。檢驗臺上有份報紙,他隨手拿過來翻看——他一眼看到了南街派出所的那則“招聘啟事”!
他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南街派出所應聘。這天下午,他順利地進了南街派出所保安大隊,認識了熱情大方的賈婷——賈婷頓時成了他找人的一盞燈!
一天中午下班后,陳義鼓起勇氣去賈婷辦公室找賈婷,請她幫忙找一個朋友。賈婷沒等陳義說完:“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笨墒且换蝺蓚月過去了,賈婷就是說辦不辦,說查不查,弄得陳義十分后悔跟她說這事,幸好沒跟她說是找他的女朋友。
現(xiàn)在賈婷要他做她的協(xié)管員。如果做了協(xié)管員,他自己就可以查這些信息了!可陳義的心里始終不踏實。他不知道賈婷是真是假,他不知道賈婷是不是玩他……
早晨,徐慧君走進派出所大院,陳義正好騎車從派出所大門外進來。徐慧君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徐警官,早!”陳義叫她!霸,你……”徐慧君不知道王阿姨跟他說了什么。徐慧君抬頭看陳義,陳義已經(jīng)從她身邊過去了。
“小徐!”誰?徐慧君一驚!徐慧君一眼看見陳義媽立在派出所大門口。徐慧君撒腿就跑。王大梅跟著跑:“慧君,小徐——”徐慧君欲要停留,陳義也跟了過來。陳義跑跑停停。陳義感覺莫名其妙。
這時,賈婷突然從接警大廳里出來,拉了陳義就走:“你媽真有意思!她是不是看上人家徐慧君了?人家又不愿意,丟不丟臉啦?”“你說什么?什么意思?”陳義納悶!把b、裝,你真能裝!”賈婷說。“我裝什么啦?”陳義似懂非懂。
“你媽想人家徐慧君做她家兒媳婦呢!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磕氵@叫腳踏兩只船,不,是三只!是不是三只?”賈婷似笑非笑!笆裁磧芍蝗唬俊标惲x心里一陣難受:“我媽真是瘋了!”“人家是公務員!……我也是公務員,不也看上你了嘛!”“這不是假的嗎?”陳義說。“不準你們是真的……”賈婷低聲說。
“要不……賈隊,今天晚上你到我家去一下!”陳義無奈地說!暗侥慵胰?我我……要是你媽不喜歡我,喜歡徐慧君呢?”賈婷欲擒故縱!坝杏脝?”陳義說。“老實說,你喜歡徐慧君嗎?”賈婷盯著陳義的眼睛!拔遥坎恢!不可能!”陳義說!澳蔷秃!”賈婷說:“……今晚我去你家!
“各位民警、輔警,下午有重大保衛(wèi)任務,請所有人員立即到食堂吃飯,12:30點在所門口集中待命,不得遲到!11:20分,陳義看到教導員張智的通知。一時,食堂里人滿為患。
陳義怕在食堂里遇到徐慧君,尷尬,草草地吃了點飯,從食堂里出來。徐慧君沒去食堂,徐慧君也不在接警大廳。他剛踏上二樓的樓梯,徐慧君正好從二樓下來。陳義面孔一熱,沒話找話:“徐,徐警官,見著賈婷了嗎?”“剛才在這兒。有事?你找她有事嗎?”徐慧君的臉紅紅的。“沒,沒事……”陳義折身要走。
“陳義,請等一下!”慧君突然說。陳義停住腳步!瓣惲x,”徐慧君目視陳義。陳義沒等徐慧君說下去:“對不起……”“不!你聽我說陳義,”徐慧君豁出去了:“……這幾天你媽總是來找你,我實在勸不走她,”“對不起!她的話你……”“請聽我說:我就對她說,我是你女朋友!對不起,我事先沒跟你打招呼……”“徐慧君陳義,集合了!”張智大步走進接警大廳!皝砹!”陳義和徐慧君一起走向門外廣場。廣場上全是人!
這個惱人的任務一直到晚上6點才結(jié)束,沒有一個人回所,都直接回家去了。陳義想著賈婷要來他家,想著中午陳慧君對他說的話,心中忐忑不安。他最想知道的是,徐慧君到底什么時候跟媽媽說她是他女朋友的。
走進家門,媽媽已做好飯菜等在家里。他還沒來得及跟媽媽說今晚賈婷要來,他還沒來得及問媽媽徐慧君的事,門外便想起了敲門聲。陳義慌忙開門:徐慧君站在門口!
陳義的房間在十二三平米,房間里一張小床,床頭和床里面都是書。床前掛一簾子,此時簾子開著。簾子前一張小飯桌。這是一間多么樸素、溫馨,充滿希望的房間啊!徐慧君的心里一陣柔軟,她、她甚至想在那張床上躺一會兒。想到這里,徐慧君的面孔一陣發(fā)燙。
“慧君!快快,來家坐!”王大梅接過慧君手里的東西:“來就來唄,還買東西!”王拉拉兒子:“你們聊!你們聊!我再買點菜!蓖醮竺穼㈤T一掩,便沒了蹤影。
陳義心里“撲通撲通”地跳。徐慧君的臉紅彤彤的:“……我想幫你渡過難關(guān)……”“謝謝!太,太突然了!”陳義說:“可是,可是我……”“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她很久沒聯(lián)系你了。她叫徐涵!”“你,你怎么知道的?”陳義不解:“——賈婷告訴你的?”徐慧君點點頭。陳義滿腹的話沒法表達。
門外有人走路。陳義起身,開門走了出去。賈婷站在門外電話桿的陰影里。“你怎么不回所?我還在所里等你呢!”賈婷說。“我直接回來了。”陳義說!澳銒屧诩覇?”“不在!”徐慧君從門內(nèi)走出來:“賈婷……”賈婷一怔:“你怎么在這兒?——陳義她怎么在這兒?”陳義語遲!拔沂莵韼完惲x的。他相親相得太累了!毙旎劬孤实卣f!拔乙彩前!陳義你怎么回事?你你……你怎么搞的?真是的!”
陳義說:“慧君,我真不知道您一直在幫我,今天我是跟賈隊約好的……”“是嘛。既然這樣,我祝福你們!”徐慧君面向賈婷:“賈婷,我想問您一句,你是真心幫陳義嗎?我是真心的,我愛陳義!他有女朋友,我等他,你做得到嗎?你平時喜歡開玩笑,今天你必須說實話:你是真的嗎?”“我……我當然……”賈婷不看慧君。
“……這個是賈隊長吧?”不知啥時,王大梅已來到門口!笆堑。阿姨好!”“陳義慧君,我們出去吃飯吧!賈隊長一起去吧。賈隊長,陳義的工作,難為你了……”
“不要緊。應該的!”賈婷說。徐慧君則拉住王大梅的手:“阿姨,我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賈婷也說要走。陳義和王大梅怎么留都留不住。徐慧君走了,賈婷也走了。各奔東西。
第二天,陳義剛到所里,內(nèi)勤室就通知他參加所里值班。賈婷已接管了10警區(qū),他是10警區(qū)協(xié)管員。他很高興!他高興不是可以跟賈婷在一起,而是他可以通過公安人口信息網(wǎng)查詢徐涵的信息了。這不就是他來派出所上班的初衷嗎?
陳義剛在值班室的電腦前坐下來,接警大廳的報警電話便不緊不慢地響起來。一會兒就聽接警民警在接警大廳里叫:“10警區(qū)民警出警!”賈婷和陳義走進接警大廳。“偉強超市噪音擾民!”接警民警說!坝质沁@個警?這個警出了一百次了!我沒辦法!薄盀槭裁矗渴裁匆馑?”陳義問!白吲,走哦。去看看!”賈婷十分勉強地拿了汽車鑰匙:
“這個警要和環(huán)保部門聯(lián)合執(zhí)法呢。治安處罰法上講,聲音要達到一定分貝才好處罰。只有環(huán)保部門能測量聲音分貝高低!”賈婷說!芭叮‖F(xiàn)在我們?nèi),怎么辦?”陳義不懂!八情_著喇叭賣菜,我們讓他關(guān)了喇叭就是了!薄芭叮 薄斑@個偉強超市的老板很壞的,你走了他又開。他知道你奈何不了他。”賈婷不說了,認真開車。陳義心里糾結(jié),這叫什么出警,也解決不了問題。陳義想著呢,車已經(jīng)到了偉強超市門口。
老板是個矮胖子,笑瞇瞇的,將喇叭關(guān)了:“賈警官,賈警花,今天值班啦!”“別油嘴滑舌的!今天不準開!”“好的!好的!”賈婷駕車回頭!盀槭裁唇兴裉觳粶书_?”陳義問!懊魈煊植皇俏抑蛋!”賈婷朝陳義看看:“你也就是長得帥。不動腦子!”陳義笑了一下。
因為初次接觸公安平臺,陳義坐在電腦前,翻來覆去找不著人口信息網(wǎng)的入口。他知道問賈婷肯定不行。問徐慧君吧!可他一想到昨晚的尷尬,他的心里就沒底,就不好意思。問其他同事?他內(nèi)心里著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徐涵。
下午,陳義終于鼓足勇氣,來到徐慧君辦公室門口。陳義舉手敲門。“請進!”正是徐慧君!陳義心里一動,推門走了進去。徐慧君見是陳義,連忙立起身:“陳義,有事嗎?”“找你……”陳義停在那里,不敢往下說了。徐慧君立即說:“陳義,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人口信息網(wǎng)上查徐涵的信息。你來看,這是徐涵的網(wǎng)上信息。她只有常住人口信息,沒有其他登記!薄笆菃幔俊标惲x沒想到徐慧君這么關(guān)心他的事,而且是他和徐涵的事。陳義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那條信息。徐慧君又將省網(wǎng)和市局網(wǎng)的人口信息平臺打開來給他看;疽粯樱瑳]有第二條信息。陳義很失望。
“陳義,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是怎么認識的?你們有共同的朋友嗎?”徐慧君問。陳義立在原地雙眉緊鎖:“我20歲那年的夏天,和鎮(zhèn)上的幾個文學愛好者創(chuàng)辦了一個文學社。記得那天她是和一個叫趙健的同學一起來的。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可控制地愛上了她。當時我們分局的李主任李得權(quán)正在追她。那天下午,徐涵主動向我要了聯(lián)系方式;丶液笪覀儽銜艁硗。半月不到,我們便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同時,她堅決要我去她家見她的父母!
“我不敢去。當時,她爸爸是我們鄉(xiāng)的鄉(xiāng)長!最終,我禁不住她的再三要求,一天晚上,我去了她家。那天,她爸爸臨時有事出去了。她媽媽明確表態(tài),說我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她不同意,他爸爸也不可能同意。徐涵很傷心,我很難過。我們嘴上說不來往了,背地里還是偷偷在一起。一個暑假我們都在一起!
“暑假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徐涵對我說:我爸叫你去找他。我以為我們的窘境有了轉(zhuǎn)機,當晚我就去了她家。她爸爸跟我拐彎抹角地說了一段話后,轉(zhuǎn)入正題:……小涵4年大學畢業(yè)后,如果你有了自己的事業(yè),我就同意她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沒有自己的事業(yè),你就自覺離開她,你看怎么樣?沒等我說話,他又說:如果你是一個父親,你會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沒有上進心,沒有事業(yè)心的人嗎?這四年里,你們可以做朋友互相幫助,不能戀愛。戀愛會影響她的學業(yè),你是知道的。你要是真的愛她就聽我的話,按照我的話去做。如果她跟別人談戀愛,你告訴我,我來找她。怎么樣?我剛要說話,徐父又說:咱們君子協(xié)定,好不好?沒辦法,我只有答應。
“這四年,我一直在淮江郊區(qū)的一家牙刷廠打工。4年過去了,我依舊是一個普通的打工者。一天,徐涵突然來找我,說她爸爸要我去見他。我說:我沒臉見他!她說:爸爸可能是想幫你。這時的徐正東已經(jīng)是安宜縣的付縣長了。我離不開徐涵,又沒有勇氣去見他爸爸,就一直拖著。就這樣,這以后的日子里,徐涵再沒在我的世界里出現(xiàn)過,我再沒見過徐涵。我找遍了我們曾經(jīng)去過的每個地方,每個角落,用盡了一切方法,都沒能見到她的影子……”
“是這么回事。別急,慢慢找。我?guī)湍!”徐慧君說。“謝謝!我來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忙的。太謝謝您了!”見他這么說,徐慧君轉(zhuǎn)過臉去:“你的心真大!你找女朋友來找我?你不怕我不愿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陳義連連道歉!皼]事!”徐慧君不看陳義:“我會幫你到底!”
自從陳義調(diào)到社區(qū)后,賈婷和陳義每天一早就下社區(qū),有事沒事天晚回來。后來不知為了什么事,賈婷和陳義之間的矛盾不可調(diào)和,賈婷索性讓陳義一個人下社區(qū),她整天窩在辦公室了。一晃陳義到社區(qū)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
這天,陳義中午下班回家,走到半路發(fā)現(xiàn)他那本心愛的《簡愛》不在車上,立馬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所去找。他估計書在賈婷的辦公室沙發(fā)上。賈婷的辦公室是辦公區(qū)的第二間。他以為賈婷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推門而入。室內(nèi)有人!他一下子怔住了:賈婷和一個胖胖的男子摟在一起。
賈婷見陳義突然進門,十分尷尬,推開胖男人,站到一邊:“你你,你這人怎么這樣!”那個男子是轄區(qū)萬豪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陳義認得!皩Σ黄!”陳義拿了書,退出辦公室。賈婷跟著陳義出門。陳義一溜煙出了派出所大門。
事后賈婷沒跟陳義解釋這事,也沒再提這事。陳義則當著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當著他們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而徐慧君自從那天晚上跟陳義和賈婷說出那段話以后,一門心思、用盡一切方法幫陳義尋找徐涵。她甚至打電話給遠在新疆的何家樂,尋找線索。何家樂是當時陳義老家文學社的一個成員,當時跟陳義、李得權(quán)關(guān)系很近,F(xiàn)在在新疆當兵。
這天晚上,陳慧君從分局李得權(quán)處去陳義家。陳義媽不在家,陳義一個人臥在床上看書。見徐慧君到來,陳義連忙起身:“吃飯沒?”徐慧君搖搖頭:“何家樂說,李得權(quán)肯定知道真相。我也這樣認為。”“李得權(quán)說什么?”陳義問!敖裉焖蛋,平時找不到他。他先說他什么都不知道,后來又說他知道這個,不知道那個……”陳義說:“他知道,不準這事跟他有關(guān)!毙旎劬龂@了一口氣!啊瓕嵲谡也坏,就算了吧!标惲x說。徐慧君一驚。陳義第一次說放棄。兩人四目相對,又立即躲開。
“陳義,我回所了……我還值班呢!”徐慧君說!澳阏埣偃サ模俊薄笆堑!薄拔宜湍慊厝!”“好吧。”陳義推出自行車,載著徐慧君,奔南街派出所。
回到派出所,接警大廳里全是人。四警區(qū)老王正在做材料。據(jù)說:幾個初二的學生,在一條巷子里打一個初一的女生,還拍了照片……
分局的領(lǐng)導來了,淮江電視臺的記者也來了。
徐慧君打心底里喜歡陳義。他深情、勤奮、是非分明、才華出眾。這段時間最讓她歡喜的是,陳義不像以前那樣天天查人口信息,尋找徐涵了。是他覺得找人太難,還是他已移情別戀?移情為誰?是我嗎?還是賈婷?亦或其他哪位?說心里話,她寧可得不到陳義,也不希望她和賈婷在一起。這倒不是她嫉妒。賈婷和陳義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們在一起不可能幸福。
她堅信陳義的困窘是暫時的,他只是工作不如人。一天,徐慧君和陳義在一起值班,徐慧君認真地對陳義說:“陳義,你可不可以將你的文學放一放?現(xiàn)在社會上每年都考試招警,只要你好好學習,你一定能考上!薄班!”陳義如夢初醒:“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謝謝!”
這天下午,徐慧君又去分局找了一趟李得權(quán)。李得權(quán)和上次一樣,始終不承認他在徐涵失蹤前夕和徐涵有過接觸!澳銈冏詈笠淮我娒媸鞘裁磿r候?”徐慧君問。他說他真的想不起來了。最后李還將了徐慧君一軍:“其實,你可以直接去問徐正東的!”
徐慧君沒法,回所的路上她給何家樂打了個電話。何家樂說:“徐涵失蹤前的那半個月,李得權(quán)跟徐涵肯定有接觸。那段時間我經(jīng)常去陽溝派出所找李得權(quán)聊文學。一天我去派出所不見李得權(quán),李得權(quán)的同事說,李得權(quán)去徐縣長家了!
“請你幫我想想還有什么可能或線索?”徐慧君說。“……還有一個叫趙健的文友,和徐涵關(guān)系較好。可趙健21歲的時候,就已全家移居新加坡了。我們只見過幾次面。他偶爾給我發(fā)個明信片,好像還給我打過一次越洋電話。哦,趙健開始也追過徐涵,后來徐涵跟陳義在一起了,他們就不了了之了!”“哦!他們……?”“他們不太可能!”何家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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