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簫彧竔
楚今國內(nèi),皇姓:楚;首訂蚊粋字。
宮門外,一干人衣著華麗,馬車連隊,圍觀百姓數(shù)不勝數(shù),據(jù)人傳:“京城十王,如今冷王自請離京,愿赴蓮山修仙,至此不會再參與皇家爭斗!
坐在馬車內(nèi)的既是冷王,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位滿臉蒼白的女子,他雖是世人覺得貴不可侵的皇子,可是他發(fā)誓,這輩子,只暖她一人。
事情還是要追溯到兩個月前。
在一個低調(diào)又有些空曠的院子里,有一位正在費力揮著劍的少年,旁邊還有兩個丫鬟和一個老奴,看似瀟灑的少年實則早已汗?jié)褚路,那眉梢間倒還有幾分英氣。
“小王爺,您也練了近兩個時辰了,咱們歇歇吧。”老奴弓著身細(xì)聲說道。
“好!睕]有多的話,也沒有多的表情,接過丫鬟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然后拿起他那寶劍重新?lián)]了起來。
這劍是當(dāng)朝皇上賜給冷王的信物,因為無人知冷王無心,所以都認(rèn)為他心如定海,在加上他天資聰穎做事果決,早就是皇上的內(nèi)定接班人了。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將招式再揮一遍時,頭頂上突然清涼一片,剛剛身上還**的熱,流著汗,這立馬就涼了全身,怕是毛孔也凍住了,如此冷熱交替,冷王一下,便昏了過去,這可嚇壞了在場的奴仆。
待少年再度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臥房,以及烏泱泱的一屋子人,趴在他床邊的正是他的母妃寧貴妃,還有他父皇、皇后、太醫(yī)等一大干子人,他想坐起來,可是渾身卻使不上勁兒,他依稀是可以聽見他母妃正哭泣叫著他的小名冰兒。
也不知是昏迷了多久,只知道喉嚨里干澀的很,他費力地張開口,虛弱地用嘶啞的聲音喊道:“母……母妃,兒臣在呢……兒臣在呢!
聽到楚冰的動靜,屋內(nèi)一干人沸騰了,寧貴妃激動著:“我兒醒了,我兒終于醒了,你可嚇?biāo)懒四稿!?br />
太醫(yī)上前把了脈后,心里總算松了口氣,向皇上回了冷王的情況已無大礙,又向?qū)庂F妃囑咐了一下平時的飲食就退了出去。
屋里的主子們也都與寧貴妃寒暄了幾句便各回各院了,皇上事務(wù)繁多,自然不會在一宮中久留,一炷香的時間,屋內(nèi)便只剩下了寧貴妃和冷王。
“母妃,這次突然昏倒令您擔(dān)憂,是兒臣的不是!背鶎⒛X袋側(cè)向了寧貴妃。
“你沒事就好,好好休息!痹捯粑绰,冷王的床帳上突然動了幾分,所動之處正巧是相對于寧貴妃。
楚冰疑惑,究竟是誰。
“母妃,兒臣餓了,您能去小廚房給兒臣弄點粥嗎?”小廚房是貴妃宮里特有的專屬特權(quán),連皇后都沒有的殊榮。
“行,當(dāng)然可以,你等著,母妃去去就來!睂庂F妃起身就去了小廚房。
“誰?誰在那,還不快滾出來!”警覺如楚冰。
突然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楚冰的頭頂傳來……
“你要保證你不殺我,我才下來!笔擒涇浀呐簟
“好,我不殺你,你下來吧!背穆曇糁袔в幸唤z的磁性。
“你你你……我下來了,你也不能把我交出去,不然我是活不了的。”女音再次從他頭頂傳來。
“好,本王依你,你快下來吧。”
楚冰好奇,往頭頂?shù)奈脦ど峡慈ィ瑓s什么也沒有看到,突然之間,自己躺著的肚子上,仿佛有什么重物壓著了一樣。
他猛地掀開床單,隨著映入眼簾卻是一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女孩子,趴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驚呼:“啊——放肆,你這女孩子怎么這樣不潔身自好,竟……竟然鉆進了本王的被窩!”本王才十二歲啊。
門口的侍衛(wèi)聽到了楚冰的聲音立刻破門而入。
“小王爺,您沒事吧,有刺客來了嗎?”
楚冰聽到下人的聲音更是一驚,連忙把被子蓋好,命令道:“出去,都出去,本王沒事,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們都不能進來!
“是!”侍衛(wèi)雙雙作揖道。
看著侍衛(wèi)們都退出去了,一聲嘆氣將楚冰嚇得一抖。
小女孩懦懦地把頭從被子里面伸了出來,那一雙眼似是明鏡一般,整張小臉不算是傾國傾城,也算是水出芙蓉了。
“小王爺?”
“咳咳,嗯,正是本王!背辶饲迳ぷ,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道。
“小王爺什么?你……本王又是誰?”小女孩一臉好奇。
“你你你……你連這都不知道?那你為何又要到皇宮里來,你不知道,擅闖皇宮,可是死罪!” 楚冰微怒道。
“啊?我又不知道,這是皇宮?是不是和天上的天宮是一樣的呢?”小女孩邊說邊下了床。
聽她口氣,并不像本地人,于是楚冰開始問及她的身世:“你個小孩子,姓甚名誰,為何要來皇宮,是不是有什么企圖?”
姓甚名誰?天上的人除了天君,其它的都統(tǒng)稱仙君,自己也生活了百年,雖是露珠,壽命也不過百余年,本想在仙界穩(wěn)穩(wěn)的過上最后一段日子,奈何竟掉落下來了人間?
“我啊,你叫我君兒就行了,我從天上來,至于為什么掉到了皇宮,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呢,你叫什么?”
聽完了小女孩的話,楚冰微微有些震驚,她既是從天上,那必是從仙界來,仙界與人界向來互不干涉……
“我姓楚,單名一個冰字!
“楚冰?那好啊,那你就是我認(rèn)識的第一個朋友了,不過我肯定比你大,你得叫我姐姐!”稚嫩的聲音誰又能想到是已生活了百年的人?
“你比我大?不會吧,看你樣子也不過十歲,本王都十二了。”這小女孩是這世間第一個找他做朋友的人,楚冰自是欣然接受了。
“噗哈哈哈哈,你才十二歲啊,這么?我都活了百年,若你的年齡被天上的仙君們聽了去,定會笑你是奶娃娃!”君兒忍俊不禁道。
奶娃娃?何時有人這樣稱呼過他!這不,十二年冰山的臉,微微紅了,楚冰自己摸了摸,甚是燙人。
“你還害羞啊,我還……”我還沒有逗你呢。
話還沒說完,寧貴妃便在門口了,隨著侍衛(wèi)的通報聲,君兒一躍便到了楚冰的被窩里,然后消失了,楚冰再次掀了被窩,卻空無一人,殊不知,君兒正附在被子上,陡然被他掀了被窩,現(xiàn)在隨著被子一起天翻地覆。
“來,冰兒,喝粥。你怎么不在床上待著,還自己跑下床。”寧貴妃見兒子狀,嗔怪道。
楚冰心里想著事,一碗粥足足吃了一炷香的時間。
“你快點吃啊,被子里好熱的你知不知道!”突然一個聲音傳到了耳朵了,楚冰以為是幻覺,這么大的聲音,而自己的母妃一點別的動靜都沒有,一定是幻覺!
“哎,你這人怎么回事,都說了我快熱死了,你快點吃完把我救出來!币浪恼嫔砜墒锹吨,她要是出汗的話,她就要化了!
咦,楚冰再次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是幻覺,是真的!
聽著她著急的聲音,他一口吞了碗里剩余的粥,對著寧貴妃說道:“母妃,兒臣乏了,您回房里歇著吧,兒臣晚些再去看你!
寧貴妃覺著今天自己的兒子有些奇怪,平常什么時候會將自己趕出去過?不過她也沒繼續(xù)想太多,權(quán)當(dāng)自己兒子還有一些不舒服罷了。
“好,母妃這就出去,你好生歇著,把身子養(yǎng)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君兒,出來吧,我母妃走了!背粗鴮庂F妃出了門說道。
君兒那小腦袋再次從被子里探了出來,抱怨道:“哎,你這里真是麻煩,時不時的有人進來!
“君兒,那是我母妃哎,你不得無禮!背⑽⒌闪怂谎,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這個小女孩來到自己身邊的數(shù)個時辰,自己臉上的表情也是逐漸豐富了起來。
“我……我可沒說你母妃,楚冰,你們皇宮好玩嗎,我是不是不適合待在這里……”其實從之前楚冰一暈倒,屋子里就擠滿了烏壓壓的一片人開始,她就在屋內(nèi)的暗處一直觀察,有跪的人嚇得直抖,有坐著的人氣場強大,還有一些站立的人也舉止端莊,想也想的到,這一屋子的人也不簡單,看起來禮數(shù)也挺多……
何況,她又不屬于人界。
“沒事的,有我呢,你就安心的在這里住下來吧。”是啊,一切有他呢,不知是不是天注定的緣分,竟然讓平時不茍言笑的冷王,今天的轉(zhuǎn)變那么大。
“對了,你晚上睡哪?”楚冰突然想起來,她可是個女孩子,自然不可能和自己睡一個房間,可是自己要是特意收拾出一間房,說不定被有心人聽去了又是一起事端。
“我啊,我們神仙是不用睡覺的,平時所謂的睡覺就是凝神,所以你晚上你就睡你的覺,就別管我了!本齼阂槐菊(jīng)地說道。
“你能不睡覺?奇聞!背拇_好奇,雖說神仙長生不老,但是睡覺也能免?
“當(dāng)然,我們可以做你們?nèi)祟惡枚嘧霾坏降氖虑,不信你看!”語畢,她一揮手,幾米外的桌子便朝楚冰飛了過來,速度快的讓楚冰著實反應(yīng)不過來,眼看著桌子快砸到了自己,他試著想旁邊倒去,奈何桌子只是停在了他的鼻梁上一點點。
嚇得小王魂都快掉了!君兒看著他這慫樣笑道:“哈哈,楚冰,你這么慫,你爹娘知道嗎?”
我慫?楚冰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女孩,這從小到大有誰敢說他慫?隨即,他自顧自的去床頭拿了一本書,不再理會君兒。
君兒看這架勢,心道:這家伙未免太小家子氣。
她細(xì)細(xì)地看著楚冰,盯著他心里好不自在,但是楚冰畢竟是王爺,不想先敗下陣來求和,于是房間里便生出了這樣一幅景:一位清秀的姑娘正癡癡地注視著一位臉部棱角剛成型的少年王爺,小王爺雖手捧著書,但是翻書的動作令人覺得好生生硬。
十二年的冰山終究抵不過百年的熱情功力,冷王率先敗下陣來。開口道:“哎,你這樣盯著我作甚?”
這次換做是君兒不理楚冰了,她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盯著楚冰看,嘴角還時不時的上揚。
“你這個女孩子真的是不可理喻,神仙怎么了,難道就是因為你是神仙,就能這樣盯著本王看嗎?”楚冰佯怒。
雖是話中貌似是帶了情感,但是以君兒百年功力來說,她總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有些許的不一樣,今日楚冰的表現(xiàn),她盡收眼底,看起來著實與常人無異。但是她暫時也說不出來究竟有哪不對勁。
“你生氣了?”君兒看他樣子,試問著。
生氣?楚冰從出生到現(xiàn)在感情最豐富的便是這一天了,原來的他很少喜形于色,他對感情的認(rèn)知便是被宮里的人言傳身教的,喜是什么?怒為何態(tài)?這些他都是從別人身上學(xué)到的,但是自己總是分不清何時以何表情該示于其他人,于是“冷王”的稱號出現(xiàn)了,對感情無法認(rèn)知的他,無法去體驗真正感情的他,他也不清楚究竟什么才是生氣。
“我……我應(yīng)該沒生氣!睉(yīng)該?楚冰的一句“應(yīng)該”,讓君兒皺起了眉頭。
“那,剛剛桌子飛向你的時候你心里害怕嗎?”君兒再次試問道。
“害怕,就是怕你把我傷到了!甭犞幕卮,君兒便對他哦了一聲。
楚冰被她這樣一問,反而沒有了想冷落她的想法,眼看著天快黑了,他將手上的書放回原位,面對著君兒問道:“你想在這宮中光明正大的出去玩嗎?我知道宮中有很多風(fēng)景不錯的地方,白天會很好看,要不明天我陪你去?”
“好啊好啊。我要怎么去?”君兒激動回答。
一聽到可以白天出去,她究竟是期待的,人間的皇宮,能好好瞧上一瞧也是可以的,只不過令她納悶的是,他究竟有什么法子可以讓自己光明正大的出去玩呢?她很是好奇,但是聽了他的建議后,她簡直想把他揍完一頓扔河里去。
“你不是說你們神仙可以做好多我們?nèi)祟愖霾坏降氖虑閱幔恳驗槟銢]有身份,沒有來歷,所以我不能在宮中幫你安排職位,不過你可以變成一只小貓,然后白天我把你帶出去!卑丫齼鹤兂梢恢回埖南敕ㄊ菑漠(dāng)朝太后楚柳氏那得到的,天下誰人不知,當(dāng)朝太后喜貓,在自己宮中養(yǎng)了一窩呢,所以,如今宮中最常見的小動物非貓莫屬,幾乎除了怕貓嬪妃的宮中,其他宮里有有一兩只貓,讓她以貓的身份出去在合適不過了。
“你說什么?讓我變成一只貓陪你出去?”你怎么不把我變成龍!當(dāng)君兒還在天宮中生活的時候便聽過天宮中的老人提過人界信仰神龍,而貓類只是人類的寵物!雖說妖界也有貓妖,但是竟然要我一個仙君去扮成貓?
自古神、仙、人、妖、冥、魔六界,六界尚互不干擾,只不過神界最強,仙界最清高罷了,如今竟然她去當(dāng)貓?怎么可能!
“你不愿意當(dāng)貓?那你當(dāng)只小鳥吧!背犓Z氣也只是簡單的覺得她有些不愿。殊不知人家是想堂堂正正的化成人出去玩。
“那我就不去了!本齼盒∽煲痪铩
“哎,可是我不可能白天把你帶出去,我這突然多一個人,可怎么向母妃父王交代?”楚冰似是懂了她的意。
“那,我們白天不出去,可以晚上出去。”君兒道。
“晚上那么黑,還有什么可玩的。”楚冰覺著有些無趣,便又開始自顧自的看書了。
“你……我不管,今晚就今晚,你要帶我去出去玩哦!本齼撼醯饺碎g,哪怕已有百余歲,依舊也是稚氣滿滿啊。
楚冰覺得晚上出去實在掃興,不僅沒了白天的光彩,還失了些許樂趣。
“我要去,我要去,相信我,你帶我去絕對不后悔!本齼赫Z言撒嬌還不得勁,還跑去拉扯楚冰的衣袖。
涉世十二載的少年楚冰最終還是敗給了百年露珠,奈何百年露珠會撒嬌!
于是深夜的時候,冷王特意避開了宮中巡邏的隊伍,帶她去了一趟蓮花池?上г峦切且黄鹨迅邟煸谔炜罩校v然帶著星輝的蓮花池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不過還是沒有白天的色彩斑斕。
“看我的!甭犉渎,看其人,只見君兒手指一動,不知是何物照亮了蓮花池,使整個蓮花池又似是白天一般,不過與白天不同的是,這美景中攜帶了一些夜晚的蟲鳴聲,在空中還有似火鳥嬉戲一般的場景,真是令人欣喜若狂的緊。
在欣賞之余,楚冰回過神來勸道:“哎哎哎,快快快,把法術(shù)消失,你這樣張揚,必會攪的皇宮不得安寧!
君兒莞爾一笑,戲謔道:“冷王好生膽小,本仙我早就布下了結(jié)界,從結(jié)界外是看不見結(jié)界內(nèi)的,又何來的張揚,如何將皇宮攪的雞犬不寧呢?”
楚冰這次并沒追究這丫頭的出言不遜,只是放松瀟灑的欣賞這與眾不同的景象。
君兒又將手一揮,置于池中一葉蓮花舟,楚冰早已不管皇家氣度,起跳進了舟內(nèi),還未躺一會兒,便呼呼大睡。
時間過的飛快,轉(zhuǎn)眼便到了清晨,再等楚冰睡醒后,才發(fā)覺自己是睡在木舟上,身邊的女子也已消失的不見蹤影,他有些喪氣,難道緣分就止于此了嗎?昨夜的美景良宵仿佛就是一場別致的夢,他不信緣分,劃水上岸便大步的朝自己寢宮走去。
無奈才到寢宮門口,便被自己貼身老奴凌叔攔住,只見凌叔皺著眉頭,嗔怪道:“小王爺,您昨夜是去哪了,怎的到這巳時才回?您難道不記得,您上月好說歹說才請的景太傅為您授課,今兒是第一天,太傅也在書房等了您一個多時辰吶!”
“什么?”楚冰仔細(xì)的想了想,好像確有其事,那……糟糕,景太傅最重禮節(jié),這才第一天便犯了大忌……
楚冰來不及思量對策,拔腿就往里面沖,至太師前,屈膝跪下:“學(xué)生愚昧,竟勞煩太傅等候多時!
太傅并未出聲,只是朝著書房門口那走去,楚冰見勢不妙,膝行至太傅手邊,無奈太傅說道:“冷王殿下,您快快請起,臣實在是受不起您行此大禮,您身份高貴,臣等一等也無可厚非,況且,臣的能耐還未大到能收冷王殿下做徒弟!
楚冰一聽這番語言,心恨自己竟把今天這等重要的事忘了,引得太傅震怒,實在是自己活該。
可天下人的雄才大略又有幾人能比的過景太傅呢?景太傅今日能來為楚冰授課,全是因為楚冰之前的誠意再加上楚今皇的圣旨,不然楚冰想讓太傅授課,也只能登門拜訪了。
景太傅,姓景名落字南楓。內(nèi)室弟子兩人,門客百人。
“太傅之言令學(xué)生實屬惶恐,學(xué)生之禮太傅定是受的起的,今日之事,是冰兒不對,冰兒誠心拜太傅為師,向您學(xué)治國之道,冰兒愿接受太傅的一切責(zé)罰。”
景落今日過來,其實也是有收徒的打算,可誰又料到,今日的楚冰竟是這般的令他失望。不過好在楚冰態(tài)度誠懇,也讓景落的氣消了不少。
景落自知冷王心誠,便直接說道:“今日殿下所做之事確實不妥,這賬,臣便記在心里,臣待徒一向嚴(yán)苛,煩請殿下思慮周全再商拜師!
“學(xué)生早已在內(nèi)心篤定要拜您為師,懇請?zhí)凳樟吮鶅喊!?br />
景落心想,罷了罷了,本也是自己看中的人,不再刁難,便坐于上位。
楚冰會意,朝太傅行了三叩之禮,禮儀不是很隆重,但是很嚴(yán)肅,一杯清茶,便讓兩人結(jié)下了師徒緣分。
“冰兒,今后為師不會著重教你為君之道,你既拜我為師,那身份便于我座下其它兩個弟子一樣,我注重的是學(xué)生的德行,處世之道以德為先,若你日后還像你今日這般不知規(guī)矩,那便就怪不得為師了!睅煾赣(xùn)話是拜師禮最后一步。
禮畢,太傅扶起了楚冰,今日也小小折騰了半個時辰,楚冰能感知膝蓋微微腫起,好在今日拜師之事已落地,只不過那個姑娘,去哪了呢?
此時的君兒正在蓮花池深處打坐呢,絲毫未考慮楚冰的心情。
太傅看著發(fā)呆的楚冰,并未去打攪他,待他自己回過神時才開口問道:“今日你好似有些反常,先是不記得相約授課,后是靜靜出神,怎么?有心事嗎?”
楚冰聽著太傅口氣還算溫和,再加上要信守姑娘之諾言,于是鞠躬行禮道:“定是學(xué)生今日得愿所償,終拜太傅為師,太高興才會出神的!
楚冰一開口,太傅便知事情不對,帝王家的孩子怎會因為一個拜師而高興的如此?便問:“你明明知道我最看重的就是德行,你這謊撒的,沒有水平!
楚冰自知瞞不住,便一五一十的把君兒抖了出來,不過隱瞞了她的身份,還懇請?zhí)的芙o她一個可以正式待在他身邊的理由。
景落覺著事關(guān)重大,便說:“明日為師將于卯時過來給你授課,你且將那丫頭帶來,讓我看看,再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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