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狂啃村上春樹的冬季。
那條「飛針走線穿過各家後院」的胡同常在我腦海裏浮現(xiàn),說不定「褐色花紋、尾巴尖有點兒彎曲的」的大公貓,會突而其來的從「鈴木家院牆後面的焚燒爐旁邊」走出來,而那個戴小號比基尼冰裝式胸罩的十五、六歲女孩已長大了,且繼續(xù)以極小乃至沉默的聲音和我說話。
確然是這樣的,睜著眼聽的女孩聲調同閉著眼聽的是全然不同。
花花綠綠的世界在小說家的筆鋒下,給雕鑿成不同的面貌。我想,好的小說家筆下的一條胡同,總有一頭走失了的花貓,和一個等待著的女郎。閉著眼,胡同便慢慢浮現(xiàn)成形。
盧卡奇的《小說理論》裏說,「小說的寫作是,將異質和分離的成分弔詭地融合成一個有機的整體,然後這個整體又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取消,在抽象成分之間起結合作用的關係!
星期二的女郎們都離去了,午後寫下一點兒感想,聊作這本小說集的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