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曾經(jīng)的愛影流轉(zhuǎn)
作者:青蕊兒      更新:2018-02-28 16:09      字?jǐn)?shù):3079
    這趟咖啡廳之行在愉快輕松的氣氛中進(jìn)行著。臨桌一對年輕的情侶在談情,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女孩白凈,聲音清脆,男孩文氣。兩人一人一杯咖啡,小口的品著。

    “雪兒,我喜歡你,長大了娶你好嗎?”

    變聲期的男孩聲音有些嘶啞。

    靜好屏息凝聽。丁云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當(dāng)年的自己也這樣向她表白過。她和這個小女孩一樣,臉色緋紅,滿眼羞澀。

    “你怎么不回答我呀!你不愿意嗎?”男孩旁若無人,急切地追問。

    一直低著頭的女孩緩緩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雪兒,你說話呀?你不想嫁給我嗎?”男孩有些慌亂,手足無措,只能伸出手來扶著她的肩膀,想從她的眼眸中找到答案。

    “我愿意!蹦泻⒃捯魟偮,女孩鏗鏘有力,干凈利落地回答道。

    男孩開心地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雪兒,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嗯,誰也不能背叛誰。”女孩鄭重其事地說。

    “來,打鉤!

    他伸上食指,她也伸出,“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打勾勾,按手印!

    完成這一神圣的儀式,男孩又追補了一句:“張楠這輩子非席美雪不娶,席美雪非張楠不嫁!

    靜好會心地笑了,年少的他們,青蔥的歲月,無法恒量誓言的重要,那是一輩人的承諾,但人心是易變,感情更是像河水一樣泛濫。事過境遷,蒼綠流年,誰還會回到初始的原點,守著那段青澀的初戀。

    她黯然神傷,花自飄零水自流,她和丁云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丁云開說,當(dāng)年他們差點就要結(jié)婚了,只因朱明朗插足,才讓他們的結(jié)局生出波折。

    “小唯,你怎么了?有些不開心。”他看出她眉尖的輕愁。

    “沒有,只是想這對孩子會不會一直堅持這個承諾?”

    “我想會的,我們當(dāng)年就和他們一樣,不過,我表白的地點不是咖啡廳,而是圖書館,那是一個下午,你坐在窗前讀書,那么的專注,那么的認(rèn)真,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就向你表白了。”談到這段表白,丁云開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啊!圖書館啊!那可是讀書的地方,你在那表白……可不太好!膘o好發(fā)窘,吃驚地說。

    “是!可是沒辦法,當(dāng)年,好幾個男生暗戀你,你斜對面的張磊就暗戀你,天天跟蹤你!

    “不是吧!還跟蹤?你這詞用得太過激了吧!”

    “可不是跟蹤嗎?你只要出現(xiàn)在圖書館,不出三分鐘,他準(zhǔn)到,我沒辦法,只好也跟著你,你前腳到,他隨后,我緊跟著就到。他有些膽小,不敢離你太近,我臉皮厚,霸道地坐在你面前!

    靜好心里有一群烏鴉排成隊飛過,“不會吧!我天天面對你們倆,這日子還怎么過?”

    “安然無事,我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好學(xué)生,你讀中外名著,我讀建筑的專業(yè)書籍,我還特別照顧你!給你端茶倒水,幫你占座位,給你還書!

    靜好聽得一愣一愣的,敢情丁云開對她還挺好。

    “那你怎么不繼續(xù)做好學(xué)生!怎么突然表白了?”她疑惑不解地問。

    “你就是一個傻瓜,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這邊都按奈不住了,張磊只要一看到我,那眼神要多惱火就有多惱火,要是眼神能殺人,我估計都死千百次了。”

    “你也太夸張了吧!張磊這個人是你杜撰的吧!就算是真的,我也很普通。走在人群里最不起眼的那種,值得兩個優(yōu)質(zhì)男為我爭風(fēng)吃醋?”靜好一臉的質(zhì)疑。

    “那天,我無意間抬頭,只見張磊失神地看著你,目光含滿深情。我不樂意,我不能讓別的男人這樣看你,你是我的,于是,我就當(dāng)場向你表白了。”

    “你是故意的?”

    “是,我知道那場合不對,有辱斯文,可是,他的目光讓我不舒服,我要扼殺他的感情。于是,我對你說:小唯,我在新華書店看到余秋雨的叢書《人在旅途》《山居筆記》《行者無疆》,那段時間,你對余秋雨膜拜的五體投地,你們寫作課老師更是余秋雨的忠實粉絲。果不其然,你雙眼放光,當(dāng)下,就催促我?guī)闳!?br />
    “接下來,我們就去了?”

    “是。∥覀兙桶褧回去,然后一起走了,走的時候,我還故意回頭看了看張磊,只見他的眼神要多怨恨就有多怨恨,要多絕望就有多絕望!

    “你這人真不地道!都是同學(xué),你這樣純粹是扮人難堪!膘o好忍著笑說,沒想到丁云開還這么壞。

    “這不是不地道,先下手為強,男人嘛,就應(yīng)該這樣子,有膽識,要是一直唯唯諾諾,優(yōu)柔寡斷,煮熟的鴨子早飛了。

    “那表白是啥時候的事?”

    “從圖書館出來后,我就向你表白了,然后送了你余秋雨的全套書,做為我們的定情信物!

    靜好長出了一口氣,如果丁云開真的在圖書館向她表白,她還不丟人丟到家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nèi)ツ感?纯窗!?br />
    “好!倍≡崎_叫來待者結(jié)帳,順手幫小情侶的帳也結(jié)了。

    “謝謝你!蹦泻⒖粗夭幌嘧R的大哥哥,大姐姐,有些緊張地致謝。

    “記住你今天對女孩的承諾,不要傷她的心!倍≡崎_有力的拍了拍他的肩。

    “我會的,我會對小雪好一輩子,就像你對這位大姐姐一樣!

    靜好微笑著看著他們,他們也微笑著看她,特別是那位女孩,眼中含著熱淚。

    他們從桌前走過,只聽到小女孩在驚呼,“這位姐姐好像在那里見過,長得真漂亮,這位大哥哥長得就跟明星一樣,真帥。 

    靜好低回眸,只見女孩滿臉的花癡狀!

    “長得比我還帥嗎?”男孩低沉的聲音含滿醋意。

    聰明的女孩一下子明白過來,伸了伸舌頭,撒嬌著說:“你的心眼怎么那么小!你看,大哥哥幫咱們買單,說兩句奉承話還不行嘛!”

    “這還差不多!”男孩滿意地說:“以后在你的眼中我才是最帥的,再過十年,我肯定不會遜色于這位大哥哥,你等著!”

    男孩的話語擲地有聲,這句說得頗有幾分自負(fù),但靜好卻讀出隱藏的昂揚斗志,她欣賞他不服輸?shù)木瘛?br />
    “年輕真好,就連吵架也充滿甜濃蜜意!”她發(fā)自肺腑的說。

    “我們當(dāng)初也是這樣的,我也霸道的要求過你,在你的眼中我永遠(yuǎn)是最帥的!倍≡崎_的臉上寫著大寫的得意,春風(fēng)滿面。

    “啊!你曾經(jīng)也這么自負(fù)!這下你可是棋逢對手了!”靜好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這叫自負(fù)嗎?這叫自信,要知道當(dāng)年的我可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回眸率99%,也就你不正眼瞅我,書呆子!”丁云開繞有興趣地打擊她。

    “那足以說明校草不是你,連我都不正眼看你,說明你不過如此,一般”靜好反唇相擊。

    “你……小唯,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伶牙俐齒。”靜好的反擊讓他抓狂。

    “我說得是事實,”靜好唇邊帶著幾分侃味的無辜,“連這個男孩都說十年后肯定比你強。”

    “十年后比我強,那就等十年后再說,話說得太滿反而不利于行。”

    說話間,來到白色的跑車旁,丁云開為她打開車門,將她按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伸出手來,要幫她系安全帶。

    “我來吧!”靜好拒絕,太過親密她一下子適應(yīng)不了。

    丁云開的身體一僵,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以前的我們,每次出行都是我?guī)湍阆蛋踩珟,這個副駕駛的位置永遠(yuǎn)是你的專屬!彼揲L的胳膊環(huán)過她的身體,細(xì)心地為她系好。

    他貼她那么近,頭甚至都碰上她的胸部,她緊緊地將身體貼在車座上,屏住氣息,想將**的氣息降自最低。

    他系好后,抬起頭來,身上的鈴蘭香讓她沉迷,多年了,他一直都用著這款洗衣液,護扶品、香水也是調(diào)入鈴蘭香。他漆黑的眸子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揚的桃花眼,這樣的他讓她心亂情動。

    “小唯,可以嗎?”他柔聲詢問。

    “什么?”她不解地問。

    “小唯,以前我們每次出行,我都要吻吻你,這是習(xí)慣,也是表達(dá)愛的方式!

    靜好的呼吸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緊緊地抿著嘴唇,不予回答。

    他當(dāng)她是默許,他的臉慢慢地俯了下來,越來越貼進(jìn)她的唇,在他即將吻上的那一刻,她一把推開他,“云開,不可以!彼檬謸踝∷哪,掩上自已粉紅色的唇。

    丁云開的眼中寫滿愕然、失望,很快就消散了,她失憶了,他不能逼她,是他太心急了,他的時間只有兩天,如果朱明朗一回來,他就輸贏參半了。

    “小唯,我不勉強你,當(dāng)你接受我再說。”他柔聲地說,話語中的失落掩都掩不住。

    “謝謝你。”

    “小唯,坐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參觀母校,重溫讀書生活,尋找我們失去的愛情!彼脑捳Z中寫滿情深意濃。

    這份感慨讓靜好也情不自禁的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失去的記憶就要一點點找回來了,她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