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想要一個名份
作者:
青蕊兒 更新:2017-10-21 14:46 字?jǐn)?shù):3943
這就樣,十幾年過去了,云婷也長大,出落的更加水靈了,街上的輕薄人說,比她娘玉蘭還在上,她的干爸爸送她上了上海人辦得學(xué)堂,平時不怎么回來,夏天放暑假、冬天放寒假的時候才回來。
她彈得一手好琴,不像她娘,大字不識一羅筐,她梳著長長的辮子,這個夏天,穿著白色的、粉色的、草綠色的連衣裙,她覺得自己就像這連衣裙一樣純潔無暇,她整個人都是充滿夢想的,像玫瑰花的顏色一樣的夢想,也有粉紅色的夢想,就像她粉紅色的裙子一樣,在風(fēng)中漫舞著.
在外人眼里,穆凌風(fēng)依然是云婷的干爸爸,只不過他好心,一直資助著這個苦命的母女而已.
但也有人懷疑,穆凌風(fēng)這家伙早就把李玉蘭采過了,并耕種了這么多年。
因?yàn)橛腥擞H眼看見過,穆凌風(fēng)在院子里把李玉蘭一把抱起,親著走進(jìn)房間里去,還有人看見,夜里的時候,穆凌風(fēng)會留宿在李玉蘭家,如果說他從來都沒上過她的床,那是不能讓人置信的,或許,李玉蘭早就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穆凌風(fēng)的女人,只不過是沒有名份的。
可是這么多年了,也沒見過李玉蘭的肚子鼓起來,這也說不過去。
穆凌風(fēng)的妻子這年五月份突然得病死了,死了之后,他來往更是方便了,有時就住在李玉蘭這里不再回去了。
李玉蘭從他的臉上絲毫都沒有看到他的悲傷,這讓她心里沒底,但同時也感到欣慰,因?yàn)闆]有人再跟她分享他了,他不傷心說明他不在乎他的發(fā)妻。
穆凌風(fēng)在他發(fā)妻死了十天后,就再次上了門。
他吩付李玉蘭燒上一鍋香湯,他要和她一起洗澡,并遞給她一包香料,說這香味能沖去他身上的誨氣。
她沒有吱聲,只是按照他的吩咐燒了鍋香湯,這鍋香湯整整煮了兩個小時,整個院子,房子里的各個角落都能聞得見。
“凌風(fēng),洗澡水好了!彼驹陂T口對他說,這么多年來,她都叫他“凌風(fēng)。”是他讓她這樣叫得,他說聽她這樣一叫,他身子骨都是麻的,舒服極了。
他正坐在藤椅上喝茶,邊喝邊在嘴里哼著京劇,很入神的。
他回過頭看著她,目光停在她的下身,她能讀懂他灼灼目光中的內(nèi)涵,男人身體中的欲望,他要要她,這么多年了,她能讀懂他的每一個眼神,就像他能讀懂她一樣。
她扶著門,她能感覺到她身體里面的欲望,像潮水一樣的欲望,尤其是在他這樣目光的注視下!叭缋,四十如虎”!以前的時候,她以為這句話是說男人的,可是現(xiàn)在她明白了,是指女人的,她才剛?cè)鄽q!這耐性就這么差了,那要是到四十多歲哪?該怎么辦。
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她聽到他沉重均勻的呼吸,她低著頭等著他在自己的**上捏了一下,每次見了她,他都是這樣的,可是這次他沒有動手,而是輕輕地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將她抱在懷里,他身上的男性氣味再次包裹著她。
“你真漂亮,這么多年了,還是這樣,雖然老了一些,可還是這樣勾人,你知道嗎?你就像西洋畫上的女人,細(xì)腰豐臀,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要多風(fēng)情就有多風(fēng)情!彼е亩湔f。
“不要這樣,癢!彼龐尚χp輕地推著他。
她越推他親得越是厲害,她又一次沉醉了,身子里的那種麻麻的感覺再次向潮水一樣向她襲來。她難為情地低下頭,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是那么地需要他,雖然他們偷了十幾年的情。
“洗澡水要涼了,還不快去!彼叽俚。
大大的木制的洗澡桶就放在隔壁的房間里,他剝光她身上的衣服,同時也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著她,走進(jìn)隔壁的房間,他們一起洗了澡,他給她洗,她也給他洗。
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香味,連毛孔里都散發(fā)著香味。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看到他的身子,也是她第一次和他這樣洗澡,他強(qiáng)壯極了,一只胳膊就能將她抱得喘不過氣來。
她求他不要這樣,雖然她那個死鬼老爺放過了她,可是他的女人未必會放過她!她才走了十天,她的陰魂還沒有散去,她就偷了她的男人,她害怕她來纏著她,女人都是吃醋的,他的女人當(dāng)然也不例外。
她害怕地哀求他不要這樣,說死人的鬼魂還在,你愿意,鬼魂是不會愿意的。
他還是那句老話:死人有死人的世界,活人有活人的世界,她在那個世界想要找男人,就讓她去找那些死鬼男人去,他管不著。
他不耐煩地將她拖出水去,用毛巾擦去她身上的水珠,又讓她幫他擦去他身上的水珠,抱著她走出房間,走到臥室里去。
他狠狠地將她扔到床上去,她的頭發(fā)凌亂地披在枕頭上。
“你真美,我敢說,全街上的娘們都比不上你,年輕的女人也比不上你,我看都懶得看!彼蕾p著她說。
她輕輕地起身下了床,抽出梳妝匣里的那面鏡子,鏡子里的女人此時嫵媚極了,尤其是剛被滋潤過以后,膚色發(fā)紅,就像喝醉了的酒,她用手輕輕地?fù)嶂约貉劬χ車?xì)細(xì)的皺紋,她老了,不及當(dāng)年了,她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她拔掉了發(fā)髻上的那個碧玉釵子,讓長及腰身的頭發(fā)全部披散下來,再次看了看鏡子中的女人,她顯得更加俏麗了一些。
她用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二三個紅於,她笑了,她知道這是激情留下的烙印。
她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白白的皮膚,一點(diǎn)都不顯老,她想起和她年齡一樣的張嫂,她比她顯得老,可能是胖的原故,屁股顯得很大,水桶腰,皮膚黝黑,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像鴨子步,她看上去比實(shí)際年齡要大得多,像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她男人也死了,一個人帶著二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過著,挺不容易的,有時候,她會過來串串門,和她聊聊天,拉拉家常,消磨時光。
有時候,她們也談男人,談得都是死去的丈夫,談他們以前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偶爾也說些葷話,惹得兩個人臉直發(fā)紅。
談到一個人過日子的艱辛,談著談著,張嫂就會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我那死鬼男人!你怎么走得這么早!你好狠心哪,你也不看看我一個人過得容易不容易,帶著三個孩子苦苦的過日子,真難。∧沁吺澜珉y道就那么好嗎?你一個人在那邊過得順當(dāng)嗎?” 張嫂邊哭邊放開嗓子罵,哭得李玉蘭心里也直發(fā)慌。
這時候,她覺得自己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同樣是死了男人的女人,她也硬生生地陪著落下幾滴眼淚。
老爺只和她在一起過了二年多,說實(shí)在的,她現(xiàn)在連他長什么樣子都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梳著大背頭,穿著西裝,每天都是干干凈凈的,其它的,她都記不起來了,何況現(xiàn)在有一個不比他差的男人陪著她,滿足她身體的需要,她也談不上傷心了。
張嫂除了死去的那個男人外,她沒有其它男人,年輕的時候守著,怕門前是非多,再加上孩子多,也沒人來提親,就算是有人來提親,也是窮得要命,娶不下媳婦的,要不也是死了妻子,家里也帶著幾個孩子,相比之下,還不勝她過得日子,她自然是看不上眼,后來孩子也大了,這十幾年也就這樣熬過來了,她也沒有當(dāng)年的姿色了,就更沒有人來提親了,沒辦法,就這樣一天天熬下去。
想起這些,玉蘭就覺得心里亂亂的,她替張嫂感到難過,女人何必那樣固執(zhí)、要強(qiáng)、較真呢!找個男人總比沒有男人好。
看著自己不見老的身子和面容,她笑了,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年輕,是因?yàn)橛心腥俗虧,如果沒有男人的疼愛,她是明白的,縱使一朵再鮮嫩的花也會迅速枯萎的,也會敗得,何況還是一個多次償過男人味的女人呢!那樣會老得更快。
“玉蘭,我的玉蘭!彼谛蕾p自己身子,聽到穆凌風(fēng)在叫她。
她回過頭,嬌艷在笑笑了,嫵媚極了。
“來了,凌風(fēng)!彼龖(yīng)道,拖了棉布鞋子,上了床。
“我的小妖精,剛才在看什么呢!”他勾了勾她的鼻子,佯裝故問,他剛才睜開眼睛都欣賞她半天了,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個磨人的尤物,讓人離不開的尤物。
“沒看什么!彼龑⑺念^緊緊地貼在他的懷里,紅著臉,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窘態(tài)。
“還說沒什么,我都看到了,白白的身子,光滑極了!彼俅斡檬置砩系拿恳淮缙つw,壞笑著說。
“你真壞,壞透了。”她說。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不賤,男人不愛!彼f。
“云婷就要回來了,她放假了!彼÷暤卣f。
“噢,是嗎?”他問。
“是的,每年夏天都是這個時候回來!彼隙ǖ卣f。
“她今年多大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有十六歲了吧!”他抽出一支煙問。
“你記性真好,過了年都十六歲整了,我們都是在你的照顧下生活的,云婷不會忘得,我也不會忘記得。”她說。
“這孩子,越發(fā)出落的標(biāo)致了。”他瞇著眼睛,想起云婷玲瓏的身子,他覺得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這個女人最終也是我的!彼谛睦锵氲,她小的時候,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在意過她,可是這兩年,他卻發(fā)現(xiàn)她的姿色比她娘還勝一籌,還在上,他絕對不會讓這只煮熟的鴨子飛到別人的碗里去的。
“想什么呢?我的親親小冤家!”李玉蘭翹著蘭花指,輕輕地捏著他的鼻子問。
“你說呢?我的小冤家,我除了想你還會想誰呢!”穆凌風(fēng)再次更加使勁地將她抱在懷里。她覺得穆凌風(fēng)只有更深地抱緊她,她才能從骨子里感覺到她屬于他,他也屬于她,在她的思想里,她早就認(rèn)為,他的發(fā)妻歸西了,她總該代替她在穆家的地位了,過不了多久,她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穆家大太太了,再也不會被藏在這個黑暗的角落了,她終于可以順當(dāng)?shù)爻隽艘豢跉饬恕?br />
“還要更緊嗎?”他問,他更加使勁地抱著她,她就像一條蛇一樣,軟軟的身子,就像沒有骨頭似得躺在他的懷里。
“再緊點(diǎn)!”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還是覺得不夠緊,她狠不得讓他把她抱到他的身子里面去,“凌風(fēng),真想就這樣死在你的懷里,那一定是一件最幸福的事了!彼龂艺Z道,低低的。
穆凌風(fēng)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這個女人,他這輩子是不能給她名份的,能讓一個男人死在自己床上的女人是不吉利的,他不會讓她走進(jìn)穆家的大門,更不會因?yàn)樗o自己的生意帶來誨氣,他只能把她當(dāng)**一樣養(yǎng)著,他需要她,就像每天的一日三餐一樣需要她。
對她來說,自從他妻子死后,她并沒有對他明確提出過,她要進(jìn)穆家的門,她要做他的正牌太太,但他能感覺到,從他每次來,她對他更加體貼、更加溫柔、更加會哄人開心的一系列舉止中,他能感覺到。
“凌風(fēng),你聽,雨聲。”李玉蘭從他的懷里探出頭,更加仔細(xì)地聽著。
“是,雨聲,下雨了!蹦铝栾L(fēng)慢悠悠地說。
“真的是下雨了,也該下點(diǎn)雨了,這天氣,悶熱悶熱的,下了雨,也許會涼快一些!崩钣裉m又將頭伸進(jìn)他的懷里,騰出一只手搖著美人扇給他扇著涼風(fēng)。
他感到愜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