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夏侯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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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入海 更新:2017-12-29 19:08 字數(shù):2672
龍云谷密報
九月十五 二更 傷心沼至大營村一帶遇襲,弟子李建 陳陣 夏文 歐升 韓可祈 陸遠 李俊辰 白喻 犧牲,弟子柯如晦重傷至今未醒,呂順長老發(fā)現(xiàn)敵方有疑似玄修人士。
九月十八日 二更 長瀾宮駐地遇襲 傷亡弟子七人 副宮主率隊追擊,斬獲不明。
九月二十日 三更 內(nèi)宗弟子夏侯揚遭遇魚頭蠻襲擊,力戰(zhàn)生擒對方,經(jīng)辨認該魚頭蠻與十五日襲擊事件有關(guān),目前在審。
九月二十一日 二更 大營村一帶再次遭受敵襲,當日巡邏弟子周子杰,程鋒,楊霽云及時發(fā)現(xiàn)示警,我部奮起反擊,一舉擊潰敵軍,追殲之,皆殺。白天清點發(fā)現(xiàn)我部共殲敵兩百零六人,此戰(zhàn)并未發(fā)現(xiàn)敵方有玄修人士出動。
九月二十二日 小營村一帶弟子在百煉長老率領(lǐng)下一舉合圍進犯敵軍,驟戰(zhàn),我軍傷亡十二人,斃敵兩千。
九月二十五日 燃燈殿駐地遇襲,陣亡弟子八人。
周子杰敲開夏侯揚的房門,夏侯揚趕忙抹了一把臉。
“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周子杰有些不耐煩了。
“現(xiàn)在長老們都很重視我們抓來的那個疤面魚頭蠻,看樣子他還是個頭目。你也知道現(xiàn)在抓俘虜很困難。這幾天都是由長老直接審問,我那個師姐根本見不到它。像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只能再多等等了!毕暮顡P也是一臉的無奈。
“唉,我看你天天往他們那邊跑,以為你能知道些什么呢!
“別說了,都根本沒讓我進去過。”
二人四目相對,又是一聲長嘆“唉——”。
“你怎么也不去看看柯師兄!敝茏咏茏讼聛,“他現(xiàn)在有點意識了,長老們再過幾天就把他送回龍吟谷了!币徽f到脫離生命危險的柯如晦,周子杰不由得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
“忙啊,我馬上還要去巡邏!毕暮顡P遞過來一盒果脯:“香云鋪的,味道不錯!
“沒想到啊,堂堂內(nèi)宗勇將還喜歡吃果脯,那些女弟子倒挺愛吃這個的!敝茏咏艽蛉さ。
夏侯揚眼中閃現(xiàn)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悲傷。
“你現(xiàn)在名氣很大啊,前幾天帶頭沖鋒,連你們外宗的呂順長老都夸獎過你!毕暮顡P也塞了一塊果脯到嘴里。
“見笑了,我正好那天巡邏,和其他師兄弟一起奮勇還擊,你也知道柯如晦師兄他們出事后,我們一線弟子都加強了戒備,當然除了宋徽這樣的!敝茏咏苣┝诉不忘奚落一番宋徽。
夏侯揚細細地品味著果脯,眼里盡是落寞。
“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推門而進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內(nèi)宗女弟子。
她沖周子杰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見過師姐!敝茏咏軌焊挥浀弥霸谀囊娺^她,但還是出于禮貌回了一句。
“夏侯揚你現(xiàn)在有空嗎?”這名女弟子看上去有些疲憊。
周子杰心領(lǐng)神會,到底內(nèi)宗弟子還是不待見他這個外宗來的。他識相地站起身來:“我還有事,二位慢聊!闭f完便輕輕帶上了門。
“韓可希,那邊有消息了嗎?”夏侯揚顯然有些等不及了。
“夏侯揚,現(xiàn)在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的確有修道人士暗中和蠻族勾結(jié),而且很有可能是魔教的人,我們韓奎師叔審問后表情有些凝重,看來這伙人馬來頭不小,應(yīng)該不是以前孽門那幫人能比的!
韓可希擔(dān)憂地看著夏侯揚:“夏侯揚你還是不要再和那個外宗弟子一起去冒險了,F(xiàn)在潛伏在沼澤里的可不是什么剪徑小賊!
夏侯揚沉默不語。把頭低了下去。整個人疲態(tài)畢露。
韓可希露出為難之色,她非常心疼眼前這個操勞過度的師弟,良久,還是咬咬牙說了出來:“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現(xiàn)在局勢并不明朗,昨天燃燈殿也有幾個弟子遇襲身亡,F(xiàn)在貿(mào)然出擊太危險了,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好妹妹,我不想再失去你。”
說到最后,韓可希差點哭出來。
夏侯揚一時默然。
“我讓藍震替我把祈兒的骨灰?guī)Щ厝,就是為了能留下來報仇。”夏侯揚低著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失去了一個好妹妹,我能理解你的痛,我這個當姐姐的白天要忙著照顧傷員,晚上還要整理繃帶藥膏,我只能等稍微空閑的時候才能一個人坐下來抹眼淚。我家祈兒走了……”
夏侯揚忽地抬起頭,他早已熱淚盈眶:“關(guān)于那個白衣人,我一點線索都沒有,麻煩你在那邊聽到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韓可希眼中的隱隱泛出淚花:“祈兒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
“不要再提了!毕暮顡P又埋下了頭。
醒來的長纓鳥離開了夏侯揚用帽子給它做的小窩,親昵地一頭鉆進夏侯揚的懷里撒歡,夏侯揚默默地撫摸著長纓鳥,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韓可?吹侥侵婚L纓鳥,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門外,偷聽到這一切的周子杰默默地選擇了離開。
唉,我的傻兄弟夏侯揚啊。周子杰在心里一聲長嘆。
楚家莊地窖 龍吟谷臨時地牢
傷痕累累的疤面魚頭蠻被困在座位上,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不少沾滿藍血的刑具。
疤面魚頭蠻的嘴很硬,之前的嚴刑拷打并沒有讓它吐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我聽說三十六蠻族大多野蠻兇悍,尤其是你們魚頭蠻,那更是悍不畏死!表n奎長老慢慢地在疤面魚頭蠻的面前踱步,絲毫不顧及魚頭蠻那痛苦的表情。
“只是魚頭蠻有一個弱點,就是他們喜歡有水的地方,如果環(huán)境太熱他們就會很難受,這也難怪,畢竟他們也是魚變的嘛!表n奎長老講起話來顯得十分輕松,感覺就像和疤面魚頭蠻開玩笑一樣,但那個疤面魚頭人的眼里卻充滿了恐懼。
“咕嚕阿左,阿拉薩克路……”在他身旁,一個強壯的內(nèi)宗弟子正面無表情地把原話翻譯給疤面魚頭蠻聽。
疤面魚頭蠻似乎預(yù)料到了什么,面色更加難看,驚恐而又憤怒地望著韓奎。
韓奎繼續(xù)說道:“所以我今天想試試,你有多怕熱!
韓奎的臉色忽的一厲,從翻譯弟子背上拔出他的佩劍,劍鋒直抵那疤面魚頭蠻的下顎,只差一厘米便可刺中疤面魚頭蠻。
沒被刺傷的疤面魚頭蠻不僅沒有感到一絲慶幸,反而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之中。
這個疤面魚頭蠻完全崩潰了,他嘶吼,他叫罵,他拼命地仰起頭想離這把劍遠點,他歇斯底里地掙扎著,想徑直從層層束縛中跳出來,無奈捆著他的是越勒越緊的炎王藤,堅韌的藤條已深深勒進他的皮肉里。
寒光閃閃的佩劍在韓奎的操控下不斷升溫,身為都護長老的韓奎功力精純,他將劍身的溫度不緊不慢地逐漸調(diào)高,讓這個之前一直打死不招的疤面魚頭蠻充分體會到了什么叫恐懼。
只見劍身周圍的溫度不斷上升,就連一旁負責(zé)翻譯的內(nèi)宗弟子都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劍身隱隱約約開始發(fā)紅,然后便是大面積燙得通紅。
在疤面魚頭蠻驚恐地嘶吼聲中,最終那把佩劍全身都變得通紅,仿佛剛剛從熔爐中取出一樣。
“轟”地一聲,佩劍身上爆出一團熾烈的火焰,在劍刃上熊熊地燃燒。
“呃啊啊——”疤面魚頭蠻發(fā)出凄厲的呼喊,他拼了命地把身子往后仰,可還是難逃被燒傷的結(jié)果。
一股焦臭味在地下室彌漫開來。
“暮達(我招)!暮達(我招)!”疤面魚頭蠻失聲慘叫道,他的聲音因為恐懼過度變得如同野貓叫魂般凄厲。
熊熊燃燒的火焰頓時戛然而止,只有地下室里那令人窒息的溫度證明火焰剛剛的存在。
奄奄一息的疤面魚頭蠻整個癱軟在椅子上,就連魚鰓的張合都顯得頗為吃力。
強壯的內(nèi)宗弟子接過自己的佩劍,信手收回劍鞘,冷冷地盯著已經(jīng)**的疤面魚頭蠻:“嘶嘶科嘶(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