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點陰影
作者：
魚愛源 更新：2019-01-13 10:32 字?jǐn)?shù)：6203
第十二章
1
第二天，小艾提早買了一盒禮品粽，等待李坤前來接她。李坤如約前來，兩人共赴李坤父母家。
當(dāng)穿著講究的小艾站在李坤媽媽前時，他母親的眼神從驚喜轉(zhuǎn)為有些難藏的不安。”伯母，你好！”小艾大方地叫著。
“好，好，來了就好！”阿姨熱情地將小艾招呼進(jìn)去。
李坤幫小艾換了拖鞋，一起走了進(jìn)去。
這里是位于城東的一片高檔小區(qū)，雖不是獨(dú)棟別墅，但也類似聯(lián)排別墅了，看來李坤的家里也還不錯，雖然這從來不是小艾所追求的條件，但是她也沒有理由說一定要排斥這樣殷實的家庭。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隨便做了點，小坤也沒有說你要來，不然我們就到外面去吃了�！崩罾つ赣H的話說的客客氣氣。
“阿姨，哪用得著��！我從來都喜歡吃老人家做的飯菜，比較營養(yǎng)又清淡，免得臉上冒紅點�！�
“那就好，多吃點�！崩罾さ哪赣H熱情地招呼著。
李坤的父親話不多，也不大有笑容，小艾幾乎都不敢抬頭看他，生怕碰到自己無法抗衡的目光。
大家正吃著飯，門鈴又響了，李坤準(zhǔn)備去開門，不過，他媽媽搶著去開了，“你把客人陪好了就行�！�
“她哪里需要我陪呢！”李坤對著小艾說，還補(bǔ)充一句，“我們的關(guān)系早都不是這么生分的�！�
門開了……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小艾都沒有能夠看清楚到底是誰，長什么樣子，就悄悄地豎起耳朵聽聽情況。
“媽，我給你送點粽子來！”門外的女人這么說，大概手里也提著粽子之類的禮物。
“別亂喊，早都離，離了，你還上門來干什么？你走吧。”李坤母親說完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
可是門外的女人拉住了門，“那我放下禮物就走�！彼龑⒍Y物從半關(guān)的門口幾乎是塞進(jìn)來的，可以想象李坤母親巴不得關(guān)門呢！
這時，李坤站起身來，他先提起剛被放下的禮盒，然后對屋里三人說了一聲，“我去把她送的東西送回去就回來�！比缓笏焖倨擦艘谎坌“冻鲆环N小艾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的傷感的眼神。
“剛才是？”小艾終于忍不住問道。
“是——，陳小姐，李坤沒有跟你說過嗎？”
“沒有�！�
“那就等小坤回來他給你說吧！”李坤父親終于說話了，是今天說的不多的話之一，卻在小艾看來，最有用的。
李坤至少是二十分鐘后回來的，因為家里剩下的三人不僅吃完了飯，李坤母親洗完了碗筷收拾妥當(dāng)，還陪著小艾說了一會兒話。
小艾都快想就這樣回去了的，沒有想到李坤回來了，不過他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小美，我送你回去吧！”
大家都知道這是托詞，小艾也很配合地跟李坤父母告別……
幾分鐘后，兩人端坐在汽車的正駕和副駕座位上，剛開始是一陣沉默。
后來小艾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點什么，“我最近的皮膚不大好哦！”
“這個沒有看出呢！”
氣氛總算是輕松了一些。
“今天，你媽媽做的飯有點好吃，你都沒有吃完就出去了，你肯定沒有吃飽吧！”
“好像有點。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今天————”
“那是我前妻。”
“哦！”
“對不起！”
“為什么？”
“我一直沒有坦白。”
“嗯，這個嘛，人各有志�！�
“什么？”
李坤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的意思是——”
“我看你說的那么啰嗦，以前的事情我不打聽的�！笨粗罾ぢ詭婀值难凵瘢“M(jìn)一步解釋，“我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隨風(fēng)而逝是最好的結(jié)果，沒有提及的必要，只要我們現(xiàn)在過得開心就好了。你覺得呢？”
李坤露出了非常欣慰的笑容，“好啊，不提了。”
“不過——”小艾正要說但是不想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之類的話的時候，她看著李坤放松的表情，活生生又將這句話混著口水吞肚子里去了，她覺得自己從以前無話不說，不快不歡的性格，快變成“忍者神龜”了，真不知道自己這般的“忍辱負(fù)重”是否能夠換得一個好結(jié)果。
2
李坤并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的，他住城中心的一所老社區(qū)里，里面的房屋都比較有年頭了。
小艾第一次踏進(jìn)來的時候，覺得李坤住的地方和他父母住的地方應(yīng)該相互調(diào)換一下才對。年輕人住老式的房子，老年人卻住裝飾豪華具有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房屋。
“嗯，你怎么了，這房子是有點舊的，不過，也不至于你用那么奇怪的眼神吧？”李坤邊整理著房屋邊說。
“我的眼神很奇怪嗎？”
“有點，就是有點奇怪，像在看一個很古老的東西一樣�！�
“這里是說對了，我真心覺得站在這里跟穿越了一樣。”
“不是吧，有這么夸張嗎？”
“開玩笑了�！�
李坤放低了些聲，“家里有點亂哈�！彼f著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艾也不呆呆地看了，她將包往沙發(fā)上一扔，就開始幫著收拾，她用一塊干凈的布擦拭著茶幾，不小心打開了茶幾下的抽屜，那是長長的淺淺的那種抽屜，里面雜亂的都是一些小物件，水果刀之類的，還有一個淡黃星點的絨發(fā)夾摻雜其間，不過眼尖的小艾一下就看到了。
她輕輕地將抽屜塞進(jìn)去，然后接著擦拭桌面……
“這個房屋有些年頭了。”李坤解釋著。
“嗯，我覺得位置不錯�！�
“裝修什么的有點不大入格調(diào)�！�
“嗯，比如說色彩有些凌亂，更重要的是塑料卷軸畫�！�
“仿制的，應(yīng)該說是印制的，名家的典范。”
“這叫附庸風(fēng)雅，好不好。”
其實，現(xiàn)在這個女人在屋里這里擦擦，那里抹抹，但是她似乎遏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是希望尋找到點什么不一樣的東西，特別是女人用過的東西，那是一定一定不會逃離自己的“法眼”的。
她拿起拖把，假意在各個屋子間清掃，最后，她真的找出了很多的痕跡。
洗手間里，洗臉盆下面的柜子里有女士才用的化妝品，明顯都是已經(jīng)用過了的，可能是之前分手的時候，舍不得丟棄的吧！問題是，到底是誰舍不得丟棄呢？
還有衣柜里，那是小艾悄悄地用一個指頭勾住衣柜門往里面探視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有一個儲物盒，透明的，里面還有一些女人的衣服，可能是還來不及搬走的，可是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過是些來不及帶走的東西，可是，竟然有人會收拾到一起，還不丟棄，真的是舍不得嗎？……
其他的都不想在去思考了，小艾覺得此時這些無意有意窺見的東西，已經(jīng)非常影響判斷了。
“嗯，美女，我覺得你的穿著有點問題�！崩罾ふ驹诤竺嬲f這么一句話，將小艾嚇了一跳。
小艾握著拖把手柄，忐忑地問，她幾乎都沒有聽清楚李坤說了什么，總覺得自己的偷窺被發(fā)現(xiàn)了。
“什么問題？我有什么問題？”
“說不出來的問題，我想想怎么說吧。”
“好，你說�！毙“m然表情表現(xiàn)出奇怪，但是內(nèi)心卻很緊張。
“穿著！”
“��？什么？”
“你的穿著！”
“什么問題？是太土了，還是太露了？”小艾心里明白，這些應(yīng)該都不是啊，她看了自己今天的穿著——淺粉淡藍(lán)菱形格子圓領(lǐng)衛(wèi)衣打底，外面是軍綠色翻領(lǐng)風(fēng)衣紐扣點綴，沒有什么不妥的�。《易约旱耐聜兌际钦J(rèn)同自己的這種簡約風(fēng)格的，而且現(xiàn)在也流行簡單大方的嘛，特別是在白領(lǐng)當(dāng)中。
“嗯，我的意思是你穿的有些呆板�！�
“穿的呆板，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你應(yīng)該穿的活潑些，或者輕松些�！�
“現(xiàn)在流行叫小清新�！�
“哦，對，清新些，就像是什么呢，就是想是一陣微風(fēng)吹過，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明媚的春光一樣�！�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我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說著說根本就不心動嘛！”
“哦，不是，也不是這么說�！�
“那就是說，我比較糟糕了，說明我對你根本沒有什么吸引力嘛�！�
“這話是怎么說的，我現(xiàn)在不是在對你進(jìn)行改良嗎？”小艾快無語了，這叫改良？還要改良？“我還要被你改良？那我就是不良了，所以要改良嘛�！�
“不是不是�！崩罾O力否認(rèn)，但是這句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
“既然我是不良少女，那我走了�！�
在小艾拿著挎包的一刻，李坤抓住了她的手，“生氣了？”
“沒有，我也該回去了�！�
“今天就睡我這里吧？”
“不好，我本來就是不良少女……”
李坤撫摸了一下小艾的發(fā)尾，溫柔地道歉，“一句玩笑話而已�！�
小艾臉色一轉(zhuǎn)，“我知道的，那明天早上我去上班，你要負(fù)責(zé)送我去�！�
“好！”李坤一口答應(yīng)。
等小艾換上拖鞋后，她看了一下李坤家里的房間，一共兩間，她選了一個比較簡潔的，“我就睡這件間屋子了�！�
“為什么？這間屋是我的臥室也�！�
“哦！ 那我睡另外一間。”小艾當(dāng)然很矜持地態(tài)度。
“嗯，我再去給你打掃一下。”李坤說。
說完這句，小艾一下沉重起來，已經(jīng)打掃過了，干嘛還要打掃呢，真是奇怪，是不是這就叫欲蓋彌彰，難道他藏著什么不能給我看的東西，能有什么東西呢，都是前妻的痕跡吧！
小艾默默地?fù)Q掉了拖鞋，穿回了自己的鞋，“我，你早點睡吧。”
李坤從屋里探出頭來，他正在整理著什么，小艾也懶得問。
“你要走，不是說不走的嗎？”
“我想起來了，有點事情必須要回去做的，我就走了，你不用送，我自己坐車。”小艾說完就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連說下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給李坤留。
李坤確實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對了，“這么急？是我的問題嗎？女人的心真是莫測�！�
在樓下的時候，李坤追上了小艾，他為小艾披上了一件自己的外套。
“外面冷，你穿厚點�！�
其實這個時候，小艾覺還是覺得很感動的，多溫馨的一幕，可是她始終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心已經(jīng)是不可能完整了的，或許是之前死掉了一塊，或者有不愿意丟失的陰影。
哎，其實她真的不清楚接下來該如何繼續(xù)，那就隨緣吧！
3
小艾痛得幾乎要暈厥了，因為她已經(jīng)連續(xù)加了幾天的班，而她加班的這幾天偏偏是每個月最特殊的幾天，本來她就在喝中藥調(diào)養(yǎng)，想著這個月應(yīng)該好一些，可是誰知變本加厲，還不能躺著休息。
她無力地看看自己的手機(jī)，上面的時間完全無力地往上漲著，小艾覺得眼前辦公桌上的表格已經(jīng)變成了格子，甚至像花朵一樣凹凸不平富有立體感了……
終于有同事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因為這個同事喊了她幾次，發(fā)現(xiàn)她趴在桌子上什么都回應(yīng)都沒有，于是上前查看，才發(fā)現(xiàn)她臉色卡白，完全沒有什么血色，大喊了兩聲，沒有答復(fù)，趕快打急救電話……
小艾躺床上輸了幾天營養(yǎng)品，李坤第二天就前來看望，還告訴她，等她出院的時候，李坤會陪她做一個全身檢查。
幾天后，當(dāng)小艾準(zhǔn)備出院的時候，李坤幫她來拿東西，還攙扶著她，手里還拿著一張體檢表。
“你真的要我去體檢？”小艾有氣無力地說。
“沒關(guān)系，如果你今天不去，就在家休息幾天再做也行。”
其實小艾也只是有些累，并不是完全沒有精神，畢竟臥床休息了好幾天了。
“我的意思是我一定要體檢？有這個必要嗎，醫(yī)生都沒有這么要求。”
“拜托，我是關(guān)心你好不好？”
“好吧，那就現(xiàn)在就去吧，免得過兩天還進(jìn)醫(yī)院。”
“好�！�
小艾推開了李坤的攙扶，她其實覺得自己其實沒有想象的那么虛弱。她從李坤手里扯過來檢查項目，一看，“乳腺篩查、**檢查、子宮篩查、卵巢盆腔”，我的天，小艾都快欲哭無淚了，這是干嘛呢？是不是要把自己從頭到腳每個細(xì)胞都檢查一遍，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呢？
“要檢查這么多？有必要嗎？”
“有啊，既然檢查一場了，就要全面一點啊！”李坤理直氣壯地說，還一臉關(guān)切。
小艾正色道，“那好，既然這樣，那如果某一項有問題，那怎么辦？”
“這能怎么辦呢，接著治療吧�！�
小艾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她覺得這是一種**裸的“逼迫”，而且是那種理直氣壯地“強(qiáng)迫”，她努力地按捺自己心里的悶氣，直到把這口悶氣吞到肚子里消化掉，在今天之內(nèi)都不發(fā)揮出來。
……
特別是在進(jìn)行**彩超的時候，小艾進(jìn)去，醫(yī)生讓躺在儀器邊的床上，并讓李坤出去。李坤這二貨，竟然當(dāng)著那醫(yī)生說要陪著自己的老婆，因為老婆的膽子小，還說什么沒有什么好回避的，又不是沒有見過。
已經(jīng)躺下的小艾臉上一陣發(fā)燙，這個男人也太夸張了。本來就是給自己設(shè)的個套，自己無可奈何地鉆進(jìn)來，還要把關(guān)系拉得這么近。
最后，李坤被小艾的眼光給驅(qū)逐出去了。
當(dāng)小艾走出彩超室的時候，她真想用目光“殺死”這個一臉期盼的男人。
“你就不知道什么是臉皮嗎？”小艾一臉鄙視。
“怎么這么說呢？”
“你剛才還想賴在里面不走了，人家醫(yī)生驅(qū)逐你，你就還耍賴呢！還說什么……”
“我不是關(guān)心你嘛！好了，我們不在這里說了。”李坤看四周都是等候的人，臉上也掛不住，就拉著小艾走了。
4
當(dāng)過紅燈路口的時候，小艾終于擠出一句話來了，“是你媽的意思嗎？”
“��？什么？”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要我把所有的項目都檢查完了是你媽媽的意思？”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那是什么？你哪里知道有這么多的項目？”
“醫(yī)生說的，哎，當(dāng)時我就跟醫(yī)生說女性檢查的所有項目，醫(yī)生就給我開了這些單子�！�
“好吧，這個問題不再提了�！本G燈已經(jīng)亮了，可李坤都沒有要開的意思，小艾扭頭看他，“還不開車？”
李坤才回過神來，點動汽車，小艾的嘴嘟了一下，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能讓他這么糾結(jié)？不是心里有“鬼”？
5
李坤在小艾的小區(qū)樓下踩到了一腳的狗屎，他跳到草坪上使勁借青草的力量刮蹭，他提著小艾的大口袋，那是小艾住院期間的收納袋。他提袋進(jìn)屋，立馬放下袋子，然后換下鞋，光腳提鞋就往洗手間去，他找到了一把小刷子就開始蹭蹭刷鞋。
小艾聽見刷子的聲音，隨意一問，“你刷什么呢？衣服？”
“不是，刷鞋！”
“啊，什么？”小艾像兔子一樣地從床上跳到了地上，跳進(jìn)洗手間，“這是我刷那個的！”
“什么？”
“文，文胸！”小艾用手在胸前比劃著，哭笑不得。
“什么？你怎不早說？”
“你給我機(jī)會了嗎？算了，我看你的鞋不臟��？你干嘛要刷呢？”
“我的鞋剛才踩到——，狗屎了�！�
“哦，真討厭！不是說你，每天早晚總會看到很多遛狗的，本來小區(qū)就不大，人都不夠用，卻被狗擠的感覺更加擁擠了�！�
“就是�！崩罾ひ颤c頭。
6
第二天，當(dāng)他倆晚上出門的時候，偏偏有一只短毛的“五色“小狗跑來，在昨天李坤踩到的地方嗅來嗅去。
李坤一看就知道昨天是糟了這只狗的道，“你看這只狗被剪成了這個樣子，還然染色了的，真是可憐又無語，怎么會把人家弄得這么亂七八糟的�！�
小艾也覺得，“像什么嘛？真是難看，五顏六色的�！�
偏偏這只狗跟人混熟似的，聽得懂人的話，沖著這兩人就一陣汪汪叫。
小艾和阿坤只好趕快離開，可這只狗跟著他們邊跑邊叫。
李坤有些抱怨地說了一句：“這誰的狗��？怎么不抱開呢？”
“這是我的狗�！闭f話的是一位在旁邊扯著一張報紙看的老太婆，這老婆一看一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樣子，濃妝艷抹的，身上戴了許多不搭配的首飾，臉繃得高高的。
小艾也沖著狗抱怨，“煩不煩啊？”
“誰讓你得罪它了�！崩咸叛a(bǔ)充了一句。
“我得罪它怎么的？得罪不起嗎？”小艾一聲回復(fù)。
“這話說的，跟狗計較什么？”李坤拉著她的手就準(zhǔn)備離開。
“說誰呢？指桑罵槐？”老太婆一定要這兩人說清楚的樣子。
“就說了�！崩罾ひ仓脷馍蟻�。
小艾在一旁勸說，“行了行了，畢竟這是很小的事情�！�
可是她男朋友和這老太婆還真是吵起來了，還越吵越厲害。
小艾特別擔(dān)心他們倆個會拉扯起來，畢竟年輕人容易不占理。
李坤偏計較不休，“現(xiàn)在這風(fēng)氣，說什么都是年輕人的不對，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
“你說誰壞了……”這老太婆就差抓上來了。
小艾擋在李坤面前，給老太婆陪著笑臉，“好了好了，大家都讓一讓，都算是我們的錯行嗎�！毙“箘爬罾ぷ吡�，留下一個還在罵罵咧咧的老太婆。
“你怎么回事？你剛才拉我干嘛？我要跟那個老太婆好好的理論一番�！崩罾ぬ貏e不滿小艾的“包子”性格。
“為什么要跟她理論��？她是老年人，年輕人總是容易吃虧的。”
“憑什么��？”
“不憑什么，人們的舊觀念就是這樣，你沒念見那么多的人圍過來嗎？”小艾點了電梯上的按鈕，“圍過來的都是老年人，都會幫老年人的。你是光顧著吵架，什么都沒有聽到�！�
“怎么了？”
“旁邊有報警的，竟然說有個小伙子在滋事呢？”
李坤氣急敗壞地說，“那我還得回去找他們?nèi)��！?br />
“你回來�！毙“话炎プ∷�，“你找誰去�。磕阍趺催@樣？”
“我怎么樣了，伸張正義不行嗎？”
“哎，迂腐！你厲害你去吧，我走了，當(dāng)白幫你了�！�
“我哪里不對了？”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說了不要跟老年人計較。”小艾生氣地甩甩手就離開………
天氣漸漸入秋，但是秋老虎還是讓人們不敢怠慢。
小艾和李坤就像是賭氣一樣，一個星期都沒有什么聯(lián)系。
就這樣的結(jié)束的話是不是也太冤了？小艾還是放不下，李坤為什么不來道歉或者哄哄自己呢？相處真是一件讓費(fèi)心琢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