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各有證據(jù)
作者:
魚愛源 更新:2019-01-13 10:35 字?jǐn)?shù):7482
第十三章
1
臥室里。楊小棉穿著睡衣,正在衣柜里找著。
楊小棉自言自語,”怎么回事,那件蕾絲裙呢?”
王建民還在睡,他假裝沒有聽見。
“建民,我的那件裙子呢?你看見過沒有,就是那種深藍(lán)但是面料帶絲綢感的蕾絲裙,你看見了沒有?”
王建民哼哼唧唧地說:“我哪里能看見你的裙子!
“可是到處都沒有啊,我記得我扔進(jìn)洗衣機(jī)了呀!
王建民:“我也覺得好像好久沒有看見過了!
“會跑哪里去呢,真是邪乎!
王建民漠然的又閉上了雙眼,此刻他心想:你永遠(yuǎn)都不要想找到劉。
此刻他心里正盤算著一件事情。
2
公安局威武的大樓下。
王建民將車停下,他在等一個人,不多時,從里面大廳出來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王建民向他招手,這名警官很快就拉開了王建民的車門。
警官遞給王建民一個包裹,”老同學(xué),我技術(shù)科的同事找了半天,都沒有你要找的痕跡!
王建民:“真的沒有?”
警官:“真的沒有。這裙子是誰的呀?”
王建民:“是客戶的,算了,還是不說了!
警官調(diào)侃、試探似的說:“不會是你老婆的吧!信任可是婚姻的基礎(chǔ)!
王建民:“不是她的!
警官:“不是就好,下次我可不干這種事了,總覺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王建民:“好的好的,謝謝你,同學(xué)里,我只信得過你,還有這事你可幫我保密!
警官:“沒問題。”
王建民:“我改天請客。”
警官:“好說。”
警官下車,王建民開車走。
3
家里黑乎乎的,看起沒有人,王建民換鞋進(jìn)屋,他將手里的包裹直接拿到了洗澡間,他打開包裹,取出里面的衣服,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衣服。其實(shí)楊小棉睡在臥室,但是聽見客廳處有聲音,于是趕快起來看看,結(jié)果看見王建民在洗東西的背影,她走向前去。
“你在干嘛?”
王建民嚇了一大跳,手里正在洗的裙子也嚇得掉到了瓷盆里。
王建民:“你,干嘛嚇我?我還以為——”
楊小棉看見瓷盆里的好像是她正在找的那條裙子,她趕快走上前去看清楚,結(jié)果她從瓷盆里抓起來一看,確定是她失蹤的那條裙子,而且這條裙子正是那晚她被劉一民帶到山頂時穿的。
“你干嘛在洗我的裙子?”
王建民:“我……”
“你給我藏起來了?”
王建民:“不是,我是在這里看見了,就想著幫你洗了,才發(fā)現(xiàn)的!
“你哪里發(fā)現(xiàn)的?”
王建民:“就在這里!
“不可能。今天早上我找過這里的,看見旁邊的袋子這是什么袋子?拿過來一看公安局刑偵科,你怎么會有這個袋子?你拿我的裙子去公安局了?”
王建民:“不是不是這樣的!
“可是今天早上我問過你你說不知道的,可是你現(xiàn)在,怎么解釋。”
王建民:“我……”
楊小棉轉(zhuǎn)身走到了客廳,她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坐下來,王建民將手洗干凈,他理虧,又被看見這個說不清的袋子,只好耷頭拉腦的走到客廳。王建民想要說點(diǎn)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還在找理由?你想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王建民:“別問了!
“我為什么不問,你不信任我,你拿我的裙子去干嘛?”
王建民:“行,我說,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我拿去做鑒定了!
“什么,鑒定!鑒定什么。”
王建民:“就是——”
他支支吾吾,”鑒定一下材料!
“冷冷的鑒定材料,你遮掩吧!”
王建民:“真的!
“那鑒定出來是什么材料呢?”
王建民:“蠶絲和棉!
楊小棉冷笑,”行了,面料上面都印著呢!”
楊小棉輕蔑地說:”你還在說謊。你在檢查我,于是你就從這條裙子開始,你還在懷疑那天晚上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王建民:“不,這個!
“你還是不相信我,我對你那么坦白,一點(diǎn)都不保留!
王建民:“這可不一定!
“什么?”
王建民:“沒有什么?”
“你還懷疑我,你有什么證據(jù)!
王建民什么都沒有說,他可不是個能忍的人,他覺得他真有必要攤牌了,于是他慢慢摸出那部手機(jī),打開之前恢復(fù)的短信,顯示在楊小棉的面前。
楊小棉一把奪過來,手指在明亮的手機(jī)屏幕上往下滑,短信不停的往下刷,她的臉色開始愁云密布,她開始思索……
楊小棉沖進(jìn)臥室,從自己的包里摸出手機(jī),扔掉外殼,開始仔細(xì)檢查自己的手機(jī)。
“走出來,冷冷的你這些是從哪里來的?”
王建民:“我在手機(jī)修理店進(jìn)行了數(shù)據(jù)恢復(fù)。”
“為什么?”
王建民:“我想知道你和他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那你看了后有什么結(jié)論呢?”
王建民:“我只是覺得很**,還是得不出什么結(jié)論!
“你希望得出什么結(jié)論呢?”
王建民:“我希望你還是愛我的!
楊小棉眼里含淚,”我還是愛你的。可是你這么做已經(jīng)表示你不再愛我了!
王建民:“我要不在乎,就不會這么急著去尋找答案了!
“還有嗎?”
王建民:“什么?”
“還收集了其它證據(jù)嗎?按照你的個性應(yīng)該不會這樣就妥協(xié)了。”
王建民索性從自己的手機(jī)上點(diǎn)出一些圖片遞到了楊小棉的面前。
王建民:“這是新開發(fā)的產(chǎn)品吧!”
楊小棉有些不自在,”是的!
王建民:“這套產(chǎn)品叫思綿吧?”
“是的!
王建民:“是相思綿綿還是思戀小棉呢?”
楊小棉一句話不回答,眼中露出憤怒而感概,沒有想到王建民連這個都查的到。
王建民:“我坦白,這是從你的電腦里查詢到的。”
“驚叫你還查過我的電腦?”
王建民:“我是無意查看的!
“我跟你說說我跟他的事情吧!”
“其實(shí)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驚小怪的事情!
王建民:“我也想知道!
“無奈的你知道了的我就不說了,我就說說你不知道的,我會毫無保留的都告訴你,真正算接觸的只有兩次。那些圖片,是那次……”
4
楊小棉開始回憶……
某一天,劉一成帶著楊小棉來到企業(yè)的產(chǎn)品研發(fā)部。這里只有三個員工,當(dāng)他們看見劉一成來的時候,都比較驚訝地站起來。
員工齊說:“劉總!
“大家自己做自己的!眲⒁怀商嵝训健
員工各人做個人的事情去了,都偷偷瞄了一眼楊小棉然后就轉(zhuǎn)過頭去。
劉一成帶著楊小棉來到了一個陳列柜,上面顯示的標(biāo)示是“新產(chǎn)品研發(fā)”。
“這是我們公司研發(fā)的新產(chǎn)品,
你看,這一套很齊備的,嚴(yán)肅的口吻請
楊小棉女士命名吧!
“我,我就算了,沒有那個水平。
“那我就自作主張了,就叫“思綿”吧!
楊小棉一臉驚訝的盯著他。
“致思念的小棉,好,這個寓意不錯,就這么定了。霸道地說
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5
她的店一共是兩層,但是在第一層門口側(cè)面出處有一張大鏡子,上面有理發(fā)用品,是為了方便顧客做完美容后,頭發(fā)凌亂的或者愿意自己整理一下頭發(fā),補(bǔ)個簡單的妝容什么的,有些時候楊小綿還親自給顧客恢復(fù)發(fā)型,讓顧客能夠滿意的出門。
這一天,劉一成竟然帶來了他的女兒。雖然這小孩子不滿十歲,但是看起來非常乖巧,只是頭發(fā)的劉海耷拉下來,其它地方的頭發(fā)或者有缺的地方,或者有多出的地方,最明顯的是劉海,都快蓋住眼睛了。
劉一成走進(jìn)來,牽著女兒,”這個叫楊阿姨。”
女兒:“楊阿姨好!”
“摸摸小孩子的頭真乖,小朋友,你幾歲啦?”
女兒:“我八歲了!
“我女兒果果,我?guī)Ч^來,你幫她理理發(fā)型吧!我是搞不定她的頭發(fā)了!
“劉總,你太客氣了,看得起小店就是我們的榮幸了!
“什么時候跟我這么客氣了!
楊小棉沒有接話,直接把頭轉(zhuǎn)了過去,就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讓人感覺怪異而**。
劉一成自己找個椅子坐旁邊。
“你別看她人不大點(diǎn),要求還挺高,我在家弄了半天,頭發(fā)弄的一團(tuán)糟,她都哭了一場了!
“哦,好吧,只是我常常是做大人的頭發(fā),小孩子的我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沒有問題的,你放心吧,只是前面簡單剪短一點(diǎn)就行,后面的也修理一下就行!
“好的,那我就試試吧!”
楊小棉讓小孩子坐到了凳子上,然后調(diào)節(jié)了凳子的高度就開始了,她很憐愛得摸了摸小朋友的臉,然后開始給小朋友梳頭。
劉一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個場景,雙眼充滿了溫暖,他這樣直盯著,使得楊小棉根本就不敢跟他的眼睛對視哪怕一秒,甚至不敢往劉一成坐的方向看過去,因?yàn)樗滤哪槙⑺⒌匾幌伦油t。
“小朋友,你的劉海很長時間沒有剪一剪了吧,現(xiàn)在阿姨給你剪剪,把眼睛閉上吧!一會兒就變很漂亮了哦!”
女兒:“好的,阿姨,你的身上真香!
“我的身上可不香,只是我們這里是美容院,有很多產(chǎn)品都是像花那么香!
過了一會兒,楊小棉覺得頭發(fā)已經(jīng)整理妥當(dāng)。
“就好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小朋友!
劉一成的女兒好像很滿意地樣子,扭過頭去看著她爸爸,然后對爸爸說。
女兒:“爸爸你看,這樣怎么樣?”
“我覺得很可愛的,寶貝你說這個阿姨漂亮嗎?”
女兒:“當(dāng)然了。”
“你喜歡嗎?”
女兒:“喜歡!這個阿姨多溫柔。
劉一成走近楊小棉。
“你是不是除了對我不溫柔,對誰都很溫柔!
楊小棉不吭聲,只顧著給小孩子扎頭發(fā)。
6
“老婆,過來!老婆過來!——”這就是小艾聽到的第一句話,她真想把電話掛掉,不過,她還是忍住了。電話好像有被誰給奪了去,“你是阿坤的女朋友吧!你過來一下吧,我們在天籟KTV唱歌呢!
“我都睡下了,他喜歡唱就讓他唱一晚上吧!”
“不是吧你,你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了。是他跟我說,他要把你叫來的。”電話那頭的男人這樣說。
“我說了我不想出去!
“那個,行!蹦莻男人還沒有說完,手機(jī)又不知道被誰奪走了,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你女朋友不吃你那套的,你小子認(rèn)為女人都吃你的糖衣炮彈嗎?……”
終于聽到李坤的聲音了,“幸好你沒理他,真是給我爭面子!”
小艾聽得都快暈了,還有這么臉皮厚的人,什么臺階都找得到下!懊赖哪,你以為你是誰?”
“我不是誰,我只是電話旁的美女的護(hù)花使者!
“你說甜言蜜語可真的有一套,可是我已經(jīng)睡下了!
“那我開著車來接你!”
“別別,酒后不能開車,我說了不來的啦!”
“來嘛來嘛,你不來誰管我!我可是跟他們打賭了的!
“我是賭注嗎?”
“你是決定勝負(fù)的關(guān)鍵因素——”
“行了。”小艾聽得都快抓狂了,“不說了,我現(xiàn)在就過來帶你走!
小艾掛斷電話后,很快換了休閑服就出門了……
當(dāng)她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除了滿屋子的烏煙瘴氣,兩個穿得濃妝艷抹的女人,然后李坤在一角,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當(dāng)李坤睜開惺忪的眼睛后,看見了小艾站在面前,還是露出了略微驚訝的眼神,“小艾,你來了,你真好,我實(shí)在是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不能喝了,我只想唱首歌,我唱歌去,我們一起去吧!”
李坤拉著小艾就往大屏幕前湊過去,他從別人手里搶過麥克風(fēng)就開始唱,唱著唱著還邊唱邊跳,周圍的人們開始圍著他吆喝著,“跳舞跳舞!”“邊脫邊跳!”
小艾除了認(rèn)識李坤,其他人都不認(rèn)識,她只好靜坐在一邊,看著李坤的“表演”。
這已經(jīng)喝醉的李坤跟個二貨似的,在眾人的圍捧下,又唱又跳的不說,還很配合氣氛的將衣服一件一件脫下,最后脫得**了上身……
小艾在一旁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走上前去拉起李坤就往外走,途中有人還攔著,小艾解釋了,“他有神經(jīng)性皮炎的,你們不知道嗎?不能喝酒的!
看著小艾冷若冰霜的樣子,這伙人也只好放行。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小艾終于把爛醉如泥的李坤送回了家,還拖到了床邊。
她已經(jīng)累的筋疲力盡了,她大喘了幾口氣,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就覺著像一攤爛泥一樣,就是踢他幾下他都不知道。
小艾果真用腳蹬了李坤一腳,還真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她抓起床單蓋在他身上,摸到了自己的挎包就開始往外走。
頭重的像鉛做的似的,城市已經(jīng)沉沉的入睡,連亮著的路燈也都少了一半,小艾連打出租的手都懶得抬,她往前走,在城市的主干道邊一步一挪。冷風(fēng)中的樹葉梭梭下落,快鋪滿地了,她甚至想光著腳走,記憶中只有小時候經(jīng)常這樣子。
她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明白自己其實(shí)很迷戀的是這個男人的那張嘴,確切說是嘴里說出的話吧。
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那么不依不舍,雖然這個男人很對自己的胃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沒有信心繼續(xù)持續(xù),她始終覺得這個男人有著很多自己不了解的過去,和根本不想讓她了解的部分。
她抬頭看路燈下的霧靄,竟然如紗般流動,原來城市還有這么安靜的一面!
小艾還真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留,因?yàn)檫@世界有時候太復(fù)雜太煩躁太喧。
7
第二天,小艾并不意外的收到了一束玫瑰。
同事們都投來很羨慕的目光,當(dāng)然有好事者不停的打聽。
“美女,藏得很深呢,平時你都獨(dú)來獨(dú)往的,我們都以為你還是單身貴族呢,這都追到美容院來了,還真是轟轟烈烈。
“到底是誰啊,不要金屋藏嬌了,帶給大家看看,也讓我們這里有經(jīng)驗(yàn)的人跟你把把關(guān),你看如何?”
“就是嘛,請客吃飯!不許心疼男朋友的錢!”……
小艾都快抓狂了,“不是啊,真不是啊,你們想錯了!
“還狡辯呢!”
“就是,證據(jù)面前還不坦白……”
“好啦啦——”小艾抱緊頭腦,一臉無奈,“我——坦白——”。
一桌子人圍著小艾,一個個的眼睛都瞪得像燈籠那么大。
小艾一個急站立,“我要上廁所,我內(nèi)急。”她還沒有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就從人群中擠出去了。
其實(shí)小艾從心里根本就沒有原諒李坤,送鮮花又如何,在洗手間,她洗了個冷水臉,然后重新摸出化妝包,慢騰騰地修飾了一下妝容。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那么明晰,可是卻無法清晰的看清這段似是而非的戀情……
李坤上門來道歉了,他一來就緊緊地抱住小艾不放手,“我很想你!”
“是嗎?你昨天的酒這么快就醒了?”
“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昨天真是委屈你了,我后來聽我的朋友說的,我其實(shí)怎么跟你打電話的我都不清楚了,沒有想到你真的會來,你看得出我喝醉了的,人是迷糊的,后面的事情我竟然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真對不起,不該——”
“不該?”小艾聽不下去了,直接插話進(jìn)去,“沒有什么是不該的,我不是不喜歡你喝酒,不過可不可以不要喝那么多,喝得人事不省是拿生命在開玩笑。還有,我覺得我們不適合,你知道嗎,我覺得我根本看不懂你,你的過去,你的——”小艾終于把“前妻”這個字眼給生吞了下去,沒有從嘴邊上冒出來。
“你想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心里也有我的擔(dān)憂,你是知道的,我非常害怕你因此斷絕和我的交往!
“哎”小艾嘆了口氣,“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江邊的風(fēng)應(yīng)該是有些大的,可能讓人感覺更冷吧!不過這都是小艾猜測的,因?yàn)樗吹搅私叺牧鴺浠蝿拥脜柡Φ暮,柳樹上枯黃的樹葉在風(fēng)中刷刷下落,不用親身去感受就覺得那應(yīng)該是蕭瑟的冷風(fēng)。
不過,小艾坐在溫暖的車中,車外的這一切對她來說并不是重心,今天的重點(diǎn)在于此刻她旁邊這個男人要向她傾訴他的過去的一些事情。
本來,要面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并不算完美結(jié)局的事情是需要勇氣的,過程還很糾結(jié),但是李坤還是決定娓娓道來。
“我和我的前妻是……”……
在這個過程中,小艾如同雕塑一般的緘默,她甚至想要重重的擊打一下自己“麻木”的內(nèi)心,因?yàn)樗丛谘劾锏氖抢罾じ鶕?jù)事情的講述,而表現(xiàn)出來的波動的情緒,可是她竟然一點(diǎn)難過的感覺都沒有。如果說因?yàn)楸緛磉@些事情她又沒有經(jīng)歷過,所以根本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可是至少她應(yīng)該心生醋意啊,畢竟那都是人機(jī)刻骨銘心的往事,足以讓她自己羨慕加嫉妒的。
不過都沒有,小艾開始有些小小的擔(dān)憂和害怕起來,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想象地那么在乎這個男人。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想要投入點(diǎn)也會力不從心。
8
逼近圣誕節(jié)了,現(xiàn)代的人們都變著法子的找樂子,管它傳統(tǒng)節(jié)日還是洋節(jié)。
小艾答應(yīng)了李坤圣誕節(jié)到他父母家的事,她買了點(diǎn)禮品上上門去了。
小艾坐在客廳,李坤在廚房幫著父母做飯,小艾這一次仔細(xì)地觀察屋里裝裱,發(fā)現(xiàn)整潔而文雅,墻壁上掛著的應(yīng)該是李坤父親寫的字,落款上寫明了的。
李坤的父母看起來很和善,這讓小艾頓時感覺沒有壓力。
吃飯的時候,他們都不讓小艾動手拿碗筷,比上次李坤媽媽的囑咐更讓人感覺受寵若驚。
李坤媽媽告訴她,“小艾呀,我們家是簡陋了一些,可是對于給孩子的,我們從來不吝嗇的!
“哪里哪里,阿姨,我覺得挺好的, 我是個隨便的人,不拘小節(jié)的!毙“蜌獾卣f。
“隨便?那可不行。”李坤爸爸耳朵挺背的,根本沒有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艾只好耐心地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是個不挑剔的人,隨便什么環(huán)境都計(jì)較的,況且你們家條件這么好。”
李坤媽媽邊給小艾夾菜邊說話,“我們這些上了年紀(jì)的人不會說話,還是你們年輕人好,有文化,腦袋靈通,總能把話說的中規(guī)中矩的!
李坤爸爸也接著說,”我們都看出來了,你是個好人家的女兒!
小艾聽完這句話,又奇怪起來,難道是不是好女孩是能憑眼睛看得出來的?當(dāng)然了,可能李坤爸爸看人很準(zhǔn)吧!雖然她覺得這些個詞語很奇怪,像是古時候的媒婆給人家說媒的時候說的話,但是還是把這份好奇吞進(jìn)肚子里去了。
李坤媽媽也“不甘示弱”,“不過,我們也是正經(jīng)人家。”
小艾憋著笑,不停地點(diǎn)頭,“嗯,哦,是的。”
“你嫁到我們家來呢,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崩罾寢尦脛菡f明。
“我,我們,還沒有——”小艾話音還沒有落。
李坤爸爸還補(bǔ)充到,“啊,你媽媽的意思呢,是說嫁到我們家來的孩子都是來享福來的!
小艾聽到“你媽媽”這個字眼的時候,眼珠子都差點(diǎn)掉下來!鞍⒁,我不是坐著享福的人呢!
就連李坤都快忍不住了,告誡他父母,“你們在說什么呢?你們看,都快把人家說的飯都不知道吞了。” 李坤看了一眼他媽媽,他媽媽那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仿佛表示她能凡事包辦。
“小艾,你動筷子!”李坤爸爸說。
“好的,叔叔也吃。”小艾只能埋著頭猛啃。
“我們家就這個老婆子的嘴巴討厭,不過她看見你也是高興,畢竟小坤自從,”李坤爸爸欲言又止,他省略了一句,“可從來沒有帶過女孩子回家。我們很高興看到你,所以不免有些多話,你可不要見怪!
“不會的,怎么會呢!我也是很喜歡阿姨這樣的性格!毙“`心地說。
李坤爸爸很鄭重地說,“嗯,不過,我們家一直以來都比較民主,說是民主,這是說的好聽的,不好聽的說是比較嬌慣和縱容,所以我們家小坤呢,就有些被我們,主要是他媽媽給寵壞了,很多事情就喜歡以自我為中心!
“爸爸,你在說什么呢?”李坤終于忍不住了。
“哦好,不說了,我的話說了一輩子也沒有用,要不你就不會走彎路了,今天我很高興,小艾看起來很難得的一個女孩,你好好珍惜!
“好了好了,大家都吃飯!崩罾寢寔泶驁A場。
李坤的臉都拉長了,他覺得這頓飯自己吃得非常地不樂意,好像自己曾經(jīng)失敗的婚姻將會是永遠(yuǎn)甩不掉的包袱,還時不時地跳出來“顯擺”一下。
這是怎樣的一對父母呢?典型的8楊小棉后的父母。
這一伴隨改革開放成長起來的孩子,生活中卻幾乎是包辦的模式,所以大多這樣環(huán)境下的孩子就比較驕縱。
不過,小艾覺得李坤的性格目前還是能夠接受的,自己不也是這樣環(huán)境下長大的嗎?接下來的日子里,小艾被李坤的父母視為座上賓,他們不讓小艾動手做事情 這讓李坤覺得有些過頭了。
有些時候,李坤會主動找一些事情給小艾做。比如,“你看垃圾袋都滿了,你可不是客人啊,不能主動去倒嗎?”
“當(dāng)然,我馬上就去!
“嗯,眼里沒活!崩罾ぱa(bǔ)充了這句,讓小艾覺得很過分,好像自己理所當(dāng)然一樣。
“去泡壺茶去!”李坤這么吆喝著,小艾覺得即使是做面子事,也不用這樣做的有臉有面的吧!算了,我本來做的也不多,我去倒去。
“小坤, 你怎么讓小艾做事呢?”李坤媽媽有點(diǎn)責(zé)備的意思。
“媽,她不能做事還是怎么的?”
“她是客人。”
“我可沒有拿她當(dāng)客人,我跟她說了,如果我們拿她當(dāng)客人就是很見外的事情了!
“算了,當(dāng)我沒有說,反正女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李坤媽媽有些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