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曉霞品牌越大洋(三)
作者:
笨笨的姥爺 更新:2020-07-17 19:17 字數(shù):2161
“喂,文婕同學,我在跟你說話呢!”曉霞看姑娘不理睬自己,就越發(fā)要跟她說話。這個死丫頭,人來瘋呢!
文婕和老爸正講得興奮,聽到老媽的話,就更邪乎了。她說:“文婕同學、文建國同學,哦,不對,你也是班長呢,文班長同學,現(xiàn)在是付曉霞班長在跟你們說話呢。聽到?jīng)]有?”
這一來,曉霞再也無法嚴肅認真對待了,罵了一句“傻丫頭!”卻笑得合不攏嘴巴了。
“打住,打!”文婕發(fā)現(xiàn)服務生推著蛋糕上來了,她也不想再扯淡了,她早就想吃蛋糕了。
曉霞讓文婕許個愿,說吧,先說給你老爸老媽聽聽。
文婕卻什么也顧不了,她先搞了一塊巧克力奶油塞進嘴巴,才說:“對不起,保密!”只見文婕煞有其事地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還沒有等她喃喃細語呢,小龍小鳳卻突然跌跌歪歪地闖了進來,后面跟著劉強東。文婕抱起小龍小鳳,左腿一個,右腿一個,一起吹向了生日蠟燭。包廂里充滿了歡樂。
強東和建國做了一個手勢,出去抽煙了。
強東既然來了,就得跟建國喝兩杯。強東首先祝賀文婕今天成人,建國感謝強東對曉霞和文婕的關心和照顧。文婕拿飲料敬父親,敬亞父。
曉霞說,少喝點,拿酒敬!
文婕看看父親,建國說,喝點吧,今天正好你成人了,開戒。在外面可不許喝!
建國拿出了給小龍小鳳的禮品,又塞給文婕一個大紅包,說,老爸不稱職,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你自己買個什么,算是我送你的“成人”禮物。
劉強東向建國報告,“江陽家紡”企業(yè)已經(jīng)正式更名為“中國·江南·曉霞發(fā)展有限公司”,他拿掉了“江陽”“家紡”等字樣,為今后可能有更大范圍的發(fā)展打下了伏筆。日本、韓國和俄羅斯已經(jīng)有了市場,下一步的目標是美國,也是為文婕今后赴美讀書作鋪墊了。
曉霞與建國商量,等到文婕高考以后,能不能請史靜老師給文婕突擊強化一下英語,主要是口語。文婕可以住在爺爺奶奶家,也好陪陪兩位老人。以后真的出去了,見面機會就不多了。
建國問,為什么要請史老師輔導?
曉霞說:“我就是相信史老師,我看她那樣子就是一位教學得法的好老師,我也另外請江陽的英語老師打聽過了。對不起,沒有通過你。
說起史老師,人家說她唯一的不足,就是與她不熟悉的人,可能會感覺她‘冷’了點。這對文婕來說,沒有壞處,女孩子還是內斂一點的好,也讓文婕學學她的為人!
曉霞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呢,那就是你們兩個其實就是天生的一對。曉霞不愿意點破,否則弄得建國不自然,就不好辦了。
建國笑笑說,我考慮考慮。
“你這個人就是優(yōu)柔寡斷的,沒有什么需要考慮的了,人家孩子為了求學,往省城跑,往上海跑。我們只是五六十公里的距離。再說了,和你住一起,文婕也高興,對你父女倆都是天大的好事。她爺爺奶奶也開心。多好的事,不商量了。”曉霞要建國立馬拍板,還挑撥文婕說,你爸不要你去!
建國說:“起碼還得讓我問問史靜,人家同意不同意?”
“行,只要你同意了,事情成功已經(jīng)十之八九了。就這么定了。喝酒!”曉霞認為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
建國同意向史靜開口,請史靜為文婕輔導英語,這是一個大好機會,讓文婕與史靜交往,也好為自己今后與史靜進一步發(fā)展鋪路。建國躍躍欲試,想正好借此機會向史靜坦白,表白,一蹴而就了。當然,必須是先坦白、表白,然后再求助,否則的話,讓史靜猜中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就沒意思了。與自己人說話,必須是一開始就突出主題。彎彎繞不行。
其實這正是曉霞設計的迂回戰(zhàn)術,也是將女兒做為“人質”,往史靜身上押寶了,也是說明你文建國對史靜表示心之所系,情之所在的絕好時機。你姑娘天天和史老師泡在一起,我就不相信你不與史老師密切接觸,這一來二去的,不就自然瓜熟蒂落了。
你建國既然好面子,我就不給你捅破罷了。我這是一箭雙雕,一石二鳥呢。她為自己的精心安排煞是得意。
曉霞與建國離婚以后,總是感覺她欠了建國什么,心里始終難以釋懷。哪天建國再婚了,她才能卸下責無旁貸的責任。
建國也許能夠理解曉霞的用心,但為了自己那么一點點可憐的自尊,究竟如何向史靜袒露心扉,卻絞盡腦汁。
回到江州之后,建國沒有按曉霞的要求立馬提出。他還在想,是立即跟史靜提出,還是再等一等;應該怎樣說,如果遇到什么,又應該如何說。既然是高考以后的事,他就想,干脆等到高考結束再說吧。離高考還有半年時間呢。
當年高考最后一天的上午剛上班,建國接到懷祺打來的電話,“史靜的事你知道嗎?”建國聽了猛然一驚,慌忙問道:“什么事?”他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看看,還好,身邊沒人。
懷祺那邊已經(jīng)聽出來了,說:“不要緊張。是子宮肌瘤。她今天住院,后天開刀。住在一院外科6樓16床。大后天上午十點我代表學校去探望,你是不是和我一起去?”懷祺想得周到,他擔心建國一個人去不方便。
建國沒有多考慮,先答應下來了。可是建國放下電話,內心難以平靜,一個上午都是失魂落魄的,香煙抽得不停。
怎么會呢?大前天下午還看到她,史靜說今天去拿駕照,學校要整體搬遷了,學個車,今后方便。退休后還可以自駕周游列國。
當時建國還在想,自己才拿到駕照,史靜竟然也要拿駕照了,那以后可以……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天史靜似乎有話要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兩人分手后各自走了幾步,竟然發(fā)現(xiàn)幾乎是在同時,轉過身來看了對方一眼,相互留下了深深一瞥。
中午,文建國在辦公室小憩,滿腦子里全是史靜。時間不長,竟然還夢見了史靜,一陣驚悸后醒來,愉悅、惆悵交織。他躺在那兒發(fā)呆,發(fā)癡。
白日做夢,惟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可語達。他的心理狀態(tài)簡直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