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人(三)
作者:一個懶人      更新:2021-08-02 17:39      字數(shù):6598
    07

    然而抓捕的過程并不順利,他們一行人到了學校就被告知袁振已經(jīng)請了長假今天沒來學校,陳浩立馬聯(lián)系局里調(diào)查出入境信息,還好他沒有出境,隨后就直奔他家別墅。到了袁振家后前來開門的是她妻子毛玉華,一個打扮的富態(tài)端莊但面相冷傲的女人。陳浩立刻表明了身份詢問袁振是否在家,毛玉華見一群警察找上門倒也沒有絲毫的緊張,冷冷地說道:“他不在家,估計又去了街邊的酒吧喝酒了,這兩天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了,每天把自己灌醉才回家,你們可以去那里找找!彼f話的語氣十分傲慢,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陳浩示意孟飛和嚴洛一留下去家里搜查,自己帶上吳凱杰去了酒吧。

    “毛女士,不好意思,由于你先生涉嫌一起謀殺案,我們必須進去搜查!泵巷w出示了搜查令。

    “OK,請便吧!泵袢A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大方的讓孟飛和嚴洛一進了門。

    嚴洛一和孟飛兩人分別去了袁振的臥室和書房進行詳細搜查,把任何可能和案件相關的物品都封存了起來,特別是嚴洛一在袁振衣櫥柜子里發(fā)現(xiàn)的那條灰色斜紋領帶。

    等家里的搜查都結束后孟飛把毛玉華叫來詢問了案發(fā)當天袁振的行蹤,按毛玉華的口述,案發(fā)當天袁振晚上八點到家,吃了晚飯之后就坐在沙發(fā)上喝酒看新聞,而自己九點時出門去隔壁街的棋牌室打麻將了,直到凌晨一點才到家,也就是說毛玉華無法提供袁振的不在場證明。

    另一方面,毛玉華在整個過程中的言行舉止引起了嚴洛一的注意,正常情況下作為一個妻子在得知丈夫牽涉命案后她的情緒顯得過于冷靜,這點讓他覺得很反常,好像巴不得警察把自己老公抓走似的,他隱隱感覺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就在孟飛給毛玉華做筆錄的時候陳浩打來電話說在酒吧逮到人了,那廝已經(jīng)喝掛了,跟灘爛泥似的“教授”被陳浩像扔垃圾一樣直接扔了進警車里。這時的袁振早已全無意識,壓根沒發(fā)覺自己上了警車,并且還在回警局的路上在車里吐了一回,氣的陳浩當場狂飚臟話,這也導致袁振到了警局后享受到了被冷水潑醒的待遇。

    一陣透心涼后袁振慢慢的睜開眼睛,朦朧中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間密室里,周圍光線很暗,自己手上戴著手銬,在桌子的對面還坐著一個男人正惡狠狠地看著他,此人目露兇光,一看就不像個好人。他瞬間被驚出一身冷汗,大聲喊道:“你們是誰?!為什么綁架我?”陳浩聽到“綁架”兩個字忍不住放聲大笑,然后伸手把桌上的臺燈調(diào)亮。

    “呵呵,綁架?沒錯,你的確是我綁來的,只可惜我不想要贖金,知道為什么嗎教授先生?”

    袁振聽得有些云里霧里,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為……為什么?”

    陳浩雙目一瞪,“因為這里是警—察—局!”最后三個字他特地用吼的,也好讓對面那個白癡清醒一點。果然,袁振聽到“警察局”三個字后整個人僵坐在那里,他并沒有接話,然后慢慢低下了頭,雙拳緊緊地篡起。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們?yōu)槭裁醋ツ懔??br />
    袁振還是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兩眼呈放空狀態(tài)。

    “說吧,為什么要殺李美雯?”

    “不……不是我干的,我去家里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死了!彼廊坏椭^并帶著哭腔說道:“我怎么可能殺她!我寧愿死的那個……是我!  

    陳浩翻開自己面前的文件夾從里面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條灰色斜紋領帶。他遞到了袁振面前,問:“認識這條領帶嗎?從你臥室找出來的。”

    袁振瞧了一眼照片,點了點頭。

    “我們在這條領帶上發(fā)現(xiàn)了李美雯和你的DNA,你沒想到吧,她拼命掙扎時的汗液被留在了這條領帶上!标惡齐p眼像狼一樣緊盯著他,等候著他認罪時的懺悔表情。

    沒想袁振顫抖著竟大哭了起來,在一陣啜泣聲中他哽咽道:“雯雯……我對不起你!标惡埔娝歉笨蘅尢涮涞臉幼泳蜕匣穑萏吡艘荒_桌子怒聲喝道:“別裝了!說!你為什么要殺她!”而袁振根本沒理會陳浩的怒吼,邊哭邊喃喃自語,“雯雯,是我害了你……”他重復的念叨著這句話。

    陳浩這人本就沒什么耐心,眉頭一皺,唰得一下站起來大步?jīng)_上前抓住袁振的衣領直接將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快說!不然老子不客氣了!”只見袁振就跟丟了魂似的,癱軟無力,面無表情。

    陳浩話音剛落突然聽見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來人是嚴洛一,他示意讓陳浩出來說話。

    “隊長,化驗報告出來了,李美雯指甲縫里的皮膚組織不是袁振的!

    “什么?!不是他的!”陳浩站在門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嗯,可能兇手另有其人,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李美雯和他的確有婚外情,而且在他身上一定能找出其他線索!

    “行了,我繼續(xù)審他,你和大飛再去趟學校,去他辦公室搜一搜!

    “好,我這就去!

    說完兩人便各自行動,而嚴洛一的心里也對這個案件產(chǎn)生了一些疑點,他需要自己再去證實一下。

    他隨即叫上了孟飛,倆人一同出發(fā)往學校去。

    08

    路上,孟飛開著車閑得無聊就和嚴洛一聊了會兒天,他私底下話挺多的平時就喜歡和人喝喝酒,嘮嘮嗑。

    “小嚴,你是這么知道袁振是李美雯的男友的?之前我們用過很多方法都沒什么頭緒。”孟飛好奇的問道。

    “哦,這多虧了我醫(yī)科大學里的一個朋友幫忙,我從她那里得到了線索還拿到了袁振的指紋作比對,其實我原本只是猜測,只是沒想到真的是他!

    “這就叫天網(wǎng)恢恢,看來這案子很快就能結了。唉……這種男人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還是個教授,原來是個摧殘女學生的人渣!

    “不,我覺得這事情有蹊蹺,兇手可能不是他。”

    “怎么說?這不是兇器都找到了嗎?”

    “但不代表是他殺的,你想想,有幾個殺了人的人會把兇器待在身邊的,還明目張膽的戴在身上?為什么不第一時間處理掉?這實在講不通!

    聽了嚴洛一這么一說,孟飛也發(fā)覺是有點不對勁。

    “對了,那天你給毛玉華錄口供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她有點奇怪?”

    “奇怪?你的意思是?”

    “大飛,你結婚了對吧?”嚴洛一突然問了一個不著邊的問題。

    “嗯,是啊,都快十年了!泵巷w一頭霧水。

    “如果突然有一天一群警察沖到你家告訴你老婆你在外面有女人,而且還涉嫌殺人,她會是什么反應?”

    孟飛眨巴著眼睛想了想說:“那她還不得氣瘋啊……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毛玉華顯得過于冷靜,就好像早就知道發(fā)生的事情所以才一點都不驚訝,對吧?”孟飛被嚴洛一提點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過來。之前瞧他是個新人還一直把人家當菜鳥,沒想到倒是小看了人家,他拍了拍嚴洛一的肩膀笑道:“可以啊,小嚴,沒想到你腦子挺好使的!

    嚴洛一被夸獎后靦腆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對了大飛哥,待會去完學校,我們還得去個地方!

    “去哪兒?”

    “就是案發(fā)當天毛玉華說去打麻將的棋|牌室,我覺得她的口供有可疑!

    “成,我陪你去,這事兒還真得我陪你,我敢保證,就你那樣兒你一個人去準備沒人理你!

    “啊?那是為什么?”這下輪到嚴洛一不明白了。

    “呵呵,那兒的人口風都很緊,里面有些人還是混黑道的,你一張生面孔一個人跑過去,我保證你什么都問不到!

    姜還是老的辣,看樣子孟飛應該經(jīng)常跟這些混混打交道。他淡淡一笑,心想有老江|湖帶路還真挺靠譜的。

    兩人先是去了學校,隨后在袁振辦公室的抽屜里搜到一部手機,開機后發(fā)現(xiàn)手機的號碼正是李美雯手機里一直頻繁聯(lián)系的那個號碼,這點更加確定了袁振和李美雯的關系。過程中,嚴洛一偶然發(fā)現(xiàn)了孟飛的一個相當厲害的技能——開鎖。因為袁振辦公桌的抽屜是鎖上了的,為了節(jié)省時間孟飛用自己的神技迅速打開了鎖,這能耐讓嚴洛一贊嘆不已,心想要是學會了此技能以后出門就再也不怕忘帶鑰匙了。

    搜查結束后除了手機之外他們并沒發(fā)現(xiàn)其他有用的東西,便離開學校去了毛玉華口供中說到的那家棋|牌室。就像孟飛說的那樣,前臺小伙兒完全不搭理嚴洛一,但一看到孟飛就立馬點頭哈腰的叫哥。孟飛讓他調(diào)出了案發(fā)當天的監(jiān)控,毛玉華的確像她說的那樣在晚上九點十五分的時候走進了棋|牌室,之后又在半夜十二點十分走了出去,只不過棋|牌室內(nèi)部并沒有攝像頭,所以無法確認她是否一直待在棋|牌室。孟飛指了指監(jiān)控里的毛玉華問道:“這個女人一晚上都在棋牌室里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棋|牌室里來往人這么多,我也沒啥印象。但是她的確是我們這兒的?停杏X家里挺有錢的!

    嚴洛一心里還是覺得很可疑,他在孟飛身旁耳語了兩句,然后孟飛就對著前臺小伙又問道:“你們這兒有后門嗎?”

    “有,后門有條小道,是專門倒垃圾用的。”

    “走,帶我去。”

    那小伙兒領著兩人去了后門,門外有條窄道!昂箝T有攝像頭嗎?”

    “沒有!毙』飪簱u了搖頭。

    嚴洛一朝遠處望去,這條小道的一邊的可以直接通到外面的馬路。他朝馬路方向小跑著過去,然后站在了路邊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么。孟飛也從后面跟了上來,問道:“你東張西望看什么呢?”

    “有了!你看那邊!”嚴洛一指著馬路右側方向的一條十字路口,離他們所站的位置大概50米左右。孟飛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啥都沒看出來。

    “你看,是攝像頭!”路口的上方有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而且正對著他們現(xiàn)在站著的方向。

    孟飛恍然大悟,“嘿,說不定有戲瞧了,走!回局里調(diào)監(jiān)控。”

    09

    回到警局后嚴洛一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和懷疑一一向陳浩做了匯報,而陳浩那邊并沒審出什么結果,即便物證擺在眼前,袁振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不過在審訊的過程中他交代了一周前就買了去美國的機票,并早就計劃好和李美雯私奔,并且提前一個月幫李美雯辦了簽證,簽證上的擔保人就是袁振,所以想來他似乎并沒有殺人動機。

    按照嚴洛一給到的信息陳浩迅速調(diào)取了那晚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拍到毛玉華于案發(fā)當天晚上的九點十二分從棋|牌室后門的小道里走出來后在十字路口旁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這也就是說,她之前做的是偽證。監(jiān)控也清楚的拍到了當時那輛出租車的車牌,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當天載過毛玉華的出租車司機。

    孟飛立刻出發(fā)找到了那個司機,經(jīng)司機口述,當天晚上確實是載毛玉華去了和碩小區(qū),她還特別囑咐把車停在小區(qū)邊門。最后下車時毛玉華給了他一張百元大鈔,但車費總共就二十來塊,連找零都不要就急著走了,故而司機對毛玉華印象很深。

    劇情反轉,毛玉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不僅有作案時間,還有作案動機。

    當孟飛從司機家出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他把司機的陳述告知了陳浩,這位雷厲風行的隊長下令直接去毛玉華家里抓人,生怕她開溜。

    陳浩和孟飛一行人到了毛玉華家,倒還真被他說中了,只見一輛出租車停在她家門口,而毛玉華正提著一個行李箱從家門口走出來,一看就是畏罪潛逃的架勢。

    毛玉華見警車停在了自己面前倒也并不慌張,她沒有任何反抗淡定自若的跟陳浩上了警車。即使被抓她依然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這種態(tài)度讓陳浩感到極為不爽。

    在審訊室里,陳浩拿出了她做偽證的視頻放在了毛玉華面前,他并沒有先開口審問,而是坐等著毛玉華自己開口說話。其實這個時候陳浩心里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真兇就是毛玉華,現(xiàn)在就只差一張DNA的驗證結果。

    看完視頻后,毛玉華先開口了,但她的神色并不慌張,“是,我之前是做了偽證,因為我們不想讓你們知道我去過她那里,但是……”她停頓了一會又接著說道:“我并沒有去見她,我當時在她家樓下呆了一會,然后就回去了!标惡浦浪在狡辯,反正還有時間那就順便再多挖點故事。

    “既然不見面,那你又去她家干嘛呢?”他不急不慢的問道。

    “因為我知道了袁振和她事情,所以就想去找她聊聊。但是到了她家樓下后,糾結了一會又后悔了,所以就沒上去,然后在小區(qū)附近轉了轉就回棋|牌室了!

    “喲,看不出你一個正室還怕小三啊?”

    “……”

    “唉……也難怪,你老公相貌堂堂還是醫(yī)大的副教授,這樣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最容易吸引那些情竇初開的女孩了,更何況學校里這么多年輕的漂亮姑娘,你感到自卑也很正常!标惡乒室饧づ。

    毛玉華雙眉微蹙,冷哼一聲說道:“大學教授?就憑他?哼,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如果不是跟我結婚他能有現(xiàn)在這個模樣嗎,還不是靠我父母的關系才當上了這個副教授,我見他老實本分才嫁給他,結果現(xiàn)在翅膀硬了,竟然敢背著我做這種事!”她的語氣中夾雜著對袁振的蔑視和怨恨。很顯然,她內(nèi)心根本就瞧不起袁振,原本以為他是條不敢叫的狗,誰知這條狗根本沒把自己當主人,可想而知她會有多惱羞成怒。

    “你覺得我們帶你來只是因為你做了偽證嗎?”陳浩淡定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毛玉華一怔。

    “哦,抱歉,還得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我們又去了一次李美雯家,在她家的客廳里找到一臺攝像機,應該是不小心掉在沙發(fā)下面了,估計當時她還沒來得及撿你就出現(xiàn)了!比缓箨惡蒲b模作樣的長嘆了口氣,眉頭一挑,“真是不巧啊,她被殺所有過程都被拍下來了。”他瞎編了這段,其實就是想看看毛玉華的鎮(zhèn)定能裝到什么程度。誰料竟正中下懷,毛玉華的臉唰的一下子變白了,陳浩能清楚看到她臉上寫著“驚恐”兩個字。

    “什么?”她貌似相信了陳浩的話,竟嚇得全身冒起冷汗。

    “其實我本來該直接帶你去拘留所的,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為什么要殺李美雯,所以才坐在這里和你說會兒話的。”他繼續(xù)編道,因為怕她看出破綻所先給自己找個理由,而這時的毛玉華已然完全褪去了之前淡定的樣子,雙目呆滯,神情萎靡。

    陳浩緊接著就問:“說吧,你為什么要殺李美雯?”他不想給她過多時間思考。毛玉華帶著有些微顫的聲音說道:“沒錯,人是我殺的。”

    她居然認罪了!

    這一幕,讓審訊室外透過玻璃鏡旁觀的吳凱杰佩服不已,驚嘆一聲,“哇塞,牛逼!”

    陳浩心里樂開了花,考慮到案件整個過程還沒交代完,他努力克制著自己興奮的表情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問道:“為什么要嫁禍給你老公?婚外情而已至于要殺人嗎?”

    毛玉華瞪了一眼陳浩,她的眼神中帶著無比的怨恨,“你懂什么!”她怒吼道!爱敵跛麨榱巳⑽,發(fā)過毒誓說不會愛上別的女人,這輩子對我不離不棄,我相信了他……可是結果呢!他不僅違背了誓言,居然還打算用我的錢帶這個女人私奔,你說他們不該死嗎!”陳浩沒有回應聽她繼續(xù)說下去,“我一次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送他的領帶,當時就懷疑他外面是不是有女人,所以派就人跟蹤了他還查到了那個女人的住處,之后我私下去找過那個女人,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告訴我她懷了他的孩子!”講到這里毛玉華情緒甚是激動,“后來,我逼袁振讓那個女人把孩子打掉,不然就把他們的丑事公之于眾,讓這個女人永遠抬不起頭做人。他同意了,還答應我以后和她一刀兩斷,他說怕李美雯會糾纏不休,所以讓我給他一筆分手費好讓他們做個了斷。之后我把錢給了袁振,以為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可是……”說到這里毛玉華神色黯然,眼里的怒火轉化成了絕望。

    “我猜你原以為袁振之后能改過自新重新回到你身邊,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拿了你給的錢準備和李美雯私奔到美國,所以你就策劃了這一切,用領帶勒死了李美雯并嫁禍給袁振,這樣一來,情婦死了,袁振還能替你去坐牢,一勞永逸,對吧?”

    聽完陳浩的敘述,毛玉華搖了搖頭冷笑道:“我并不是不給她活路,是她自己不要的。那天晚上我去找她想再給她一次機會,只要她離開袁振離開這個城市,我能保她這輩子衣食無憂?墒撬齾s拒絕了我,這就不能怪我心狠了!闭f完她突然抬起頭看著陳浩,剛才還陰沉的臉竟笑了起來,笑得陰森可怖,“那天之后我把領帶放了回去,好讓他天天戴著,戴著殺死她心愛女人的東西,我一看他戴上這條領帶我就莫名的高興,你說奇不奇怪?”聽完這話陳浩覺得一陣寒意涌上全身,他心想,“這女人還真是夠陰損的,天下最毒婦人心吶!

    “那萬一這個時候袁振跑去找她了呢?”

    “當然不會,我在他喝的酒里放了安眠藥,平時一到家他總會喝兩口的,我看他喝完酒睡著了才離開的!

    “那你為什么要拿走李美雯的手機?留下手機不是能讓我們更快找到袁振嗎?”

    “我怕她手機里會有內(nèi)容牽扯到我,也來不及多想就順手拿走了!

    陳浩本還想再多聊幾句,恰巧這時孟飛從審訊室門口走了進來,把一份報告遞給了陳浩,“頭兒,對比結果出來了。”陳浩拿在手里一看,和料想的一樣,李美雯指甲里的皮膚組織和毛玉華的DNA一致。

    “沒想到吧,天網(wǎng)恢恢,李美雯的指甲里有你的DNA,看你還這么賴。”孟飛得意的對毛玉華說道。不過他并不知道之前那段,擔心她會抵死不認,所以刻意說給她聽。

    毛玉華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不是有錄像嗎?何必費功夫去驗什么DNA!

    “錄像?什么錄像?出租車那個嗎?”孟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陳浩。陳浩一時語塞不知怎么回答,滿臉都是大寫的尷尬。

    毛玉華沉默了一會之后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雙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漲紅著臉連五官都被氣的扭曲了。她大聲指著陳浩怒吼道:“你竟然騙我!你……!”瞬間的暴怒使她一下子喘不上氣以致頭暈目眩,她按著頭晃晃悠悠的坐了下來整個人攤軟在了椅子上。

    陳浩見狀迅速起身拍了拍孟飛的肩膀說道:“行了,她已經(jīng)認罪了,后面的事情你處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還沒等孟飛回應陳浩已經(jīng)一溜煙的消失在審訊室,只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孟飛杵在原地,“我艸!這么快?!……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