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劉仁前:我的寫作一開始就打上了“汪”字印記——舒晉瑜
第二屆施耐庵文學獎2013年10月4日頒布,泰州市文聯(lián)主席劉仁前毫無懸念地全票入圍,長篇小說《浮城》(人民文學出版社)獲第二屆施耐庵文學獎特別獎。
這是一部以里下河為背景的作品,劉仁前的創(chuàng)作主張在作品中一以貫之:“用手中的筆,告訴世人家鄉(xiāng)的一切”。他的第一篇小說《故里人物三記》,就是寫里下河地域三個極普通、極常見的農(nóng)民。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至今,劉仁前堅持“香河”文學地理的打造,這條里下河大地上尋常的小河,幾十年來在劉仁前的筆下潺潺流淌,浸潤著作品,更浸潤著作家的心靈。他所敘述的故事、描寫的場景以及塑造的人物,無不深深地打著里下河的印記。
自從汪曾祺先生的《受戒》、《大淖記事》問世之后,他的創(chuàng)作影響極其廣泛而深遠,不僅僅是對里下河地域從事寫作者產(chǎn)生了極大影響,對中國文壇的影響也是顯而易見的。一批作家自覺地追隨汪老,其創(chuàng)作多了一份“汪味”。作為一個忠實的“汪迷”,劉仁前的寫作從一開始就打上了“汪”字的印記,“我經(jīng)常捧讀先生的作品。在我所獲得的諸多獎項中,我十分看重‘汪曾祺文學獎’!眲⑷是罢J為,從目前梳理的情況看,從里下河成長起來,與汪老在創(chuàng)作上“血脈”相聯(lián)的,充滿“水氣”和“汪味”的作家、作品層出不窮!袄锵潞游膶W流派”的作家們集聚在“汪”字旗下,其內(nèi)在一定有著共通的東西,其“志”“趣”一定是相投的。當然,這并不能否認某一個體風格的多樣性存在。正好比蘇東坡先生既有“大江東去”之豪放,又有“花褪殘紅”之婉約,體現(xiàn)的正是“風格”的多樣性。而集聚在汪曾祺先生這面大旗之下的作家們,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實踐中必然會思考其創(chuàng)作如何盡可能多的“浸染”一些“汪味”,同時又保持著自己的個性和自己作品的辨別度。這對于一個作家自身風格的形成無疑是大有裨益的!暗胤杰姟睂Φ胤轿膶W創(chuàng)作的帶動力量不僅客觀存在,且十分巨大。沒有畢飛宇等一大批從興化走出的作家,就不可能有“興化文學現(xiàn)象”。沒有“興化文學現(xiàn)象”中的作家群體的涌現(xiàn),就不可能有中國第一個“小說之鄉(xiāng)”的美譽落戶興化。從這一點上來說,不論某位作家自己承認不承認他對地方文學創(chuàng)作的帶動和影響,事實上這種帶動和影響是客觀存在的。
(《中華讀書報》 2013年10月16日第6版)